第10章 难以理解的真相
“警官，我是真不知道他的情况！”
“你们上一次联系是什么时候？”
“两三天前吧！”
“两天还是三天？”
“三天前！”
“那天见面，你有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变化？”
“我......”
“美女，有什么直接说，只要你积极的配合，我们肯定不会给你找麻烦的。”
沈爵看她犹豫不决，就安慰着她。
“那天晚上他是十点多过来的。本来我身体不舒服，也不想陪他，可是那天其他姐妹都有客人了，所以，我就只能过来。”
“你为什么不想陪他？”
“他......”
“他是有什么癖好吗？”
沈爵说完，就看到苏初寅那黑眸盯着自己。
“他喜欢折腾我们这些人。有的时候非让我们喝酒，好几个姐妹都被他灌得喝了吐，吐了喝的。”
“他来这儿只是为了灌你们喝酒？”
“也不是！每次带我们回房间前，他总是想方设法的让我们喝醉。”
“他为什么要灌醉你们？”
“每个客人都有奇奇怪怪的爱好，我们遇上了，也就只能忍着。说起来，他虽然喜欢灌我们酒，但是，毕竟给我们钱也算是大方。”
“他喝酒是为了趁你们睡着的时候拍床照吗？”
苏初寅打断了她。
年轻的女人苏初寅一眼，然后讽刺的笑了出来。
“即便我们不喝醉，他想拍床照我们也不会阻止的。毕竟，睡都睡了，还在乎那么几张照片吗？”
“你们不担心照片流出去？”
“我们有什么可在乎的。我们这些人，即便流了出去，也没有人会认识我们。但是，他就不一样了。所以，那照片在他手里，其实挺安全的。”
苏初寅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那天我陪他喝酒聊天的时候，我就提到了庆安这几天传言的凶杀案。我本来也就是随口一说，但是，他当时就特别的生气。”
“你能仔细的想象你当时具体说了什么吗？”
“我，我当时说吕家有钱人太多了，所以才被人盯上。”
“他怎么回答的！”
“他说我是头发长见识短。本来那个时候，我都快喝醉了，但是，他听完那句话当场就走了。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说要把那个王八羔子找出来。”
“然后呢？”
“然后他就走了！我从那天起，就再也没见到他。”
“那你们会所，哪个姑娘和他的关系最好？”
“就我吧！其他的人也就偶尔在我不方便的时候陪陪他。”
“那你知不知道，他还有什么其他的女人？”
“我不知道，干我们这行的，不允许打听客户的隐私的。”
“那他除了你们会所，一般还会去什么地方？”
“阳光国际酒店。他有的时候会带我出去吃饭，那儿的人对他好像挺熟悉的。”
“行，这是我的电话，如果想起什么，记得联系。”
“他是怎么了？也出事了吗？”
“这些不是你该打听的。”
“怎么？咱们是去阳光国际酒店吗？”
“嗯！”
“你怎么看这个莉莉姐？”
“没有撒谎！跟吕忠国的死没有关系。”
“为什么这么肯定？”
“她脸上的紧张只是害怕我们对她的工作有威胁，当我们说，今天来的目的之后，她就放松了下来。而其，她估计已经猜到了吕忠国已经出事了，所以，才会事无巨细的和盘托出。”
“苏队长目光如炬呀！”
“你是怎么进来的？”
“呵呵，你猜！”
苏初寅也懒得搭理他，径直朝车走去。
“我给你说，庆安呢？就没有我去不了的地方。以后，你但凡想去哪儿玩，找我，我可以给你通个后门。”
“就因为你们家在庆安的权势吗？”
苏初寅突然停下脚步，沈爵差点儿就撞到了他的身上。
“你调查我？”
“猜的！”
“我和他们没有关系，我走到今天，凭着的是我自己的本事，好不好？”
“是吗？”
“卧槽！什么语气？爱信不信！”
沈爵也不说话，直接坐进了车里，狠狠的甩了一下车门。
不是没有人怀疑过他，但是，这些年被怀疑的多了，他也懒得生气。但是，看苏初寅那满是嘲讽的眼神，他的火气就蹭蹭的往上窜。
阳光国际酒店的经理把他们带进了会议室，然后让服务员倒了两杯茶，关上了门，才坐在了他们对面。
“你知道，我们这是公共场合，让别人知道警察来我们这儿，对我们酒店的影响不好！”
“我们不会影响你们做生意的。只是有几个问题，想问一下秦经理。”
“你说！”
“吕忠国熟悉吗？”
“熟悉，是我们这儿的老客户了！”
“他上一次来这儿是什么时候？”
“我查一下！”
四十多岁，精明能干的中年男人拿出来手机，快速的翻找着。
“正月初十，十一，十三都来过！”
“他这几次过来，和前几次有什么不一样？”
“这个我真不知道！我当时把他们带进了包厢，我就出来了。这几天，酒店用餐和住宿的人特别多，所以，我也没时间在他们那儿逗留。”
“那你知道和他吃饭的人都有谁吗？”
“都在这儿呢！”
他把平板递过来，沈爵快速的把名字抄了下来。
“那吕敬德来过你们这儿吗？”
苏初寅突然抬起了头问道。
“也是常客！”
“那你有没有看到他们两和什么人起过争执？”
“这个倒是没有！只是.....”
“只是什么？”
“你们看，他们都是我们的老客户，要是让别人知道我在这儿背后嚼舌头，那对我们酒店的影响确实是不好。”
“这个你放心，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绝对不会给你宣扬出去。”
“那先谢谢两位警官了。这吕忠国虽然六十来岁了，但是，太好色，每次服务员来上个菜，他都要占一下便宜，而且脾气也火爆的不行。当然，他发火肯定也是朝底下那些人发火。所以，和他起争执的人我没见过。但是，要说没有人怨恨他，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那吕敬德呢？”
“他是一个好人，对谁都挺温和的。所以，我听说，吕家的很多人都想吕忠国赶紧下来，让吕敬德上去。”
又问了很多，他们二人才从酒店出来。
“一个是仇人很多，人品恶劣且又好色，另一个温文尔雅，善良大方，你说，凶手为什么会选择这么两个完全相反的人？”
“他们也有相同之：都姓吕，都是男的，都有一定的权利，都有钱，也不对，是吕忠国有钱，吕敬德有点儿钱。这凶手选择的范围太广了一点儿吧！而且，如果真的是因为怨恨而导致的杀人，吕忠国可能和他有过争执，但是，吕敬德的性格不太可能！”
苏初寅不说话，径直坐会车里。
“你是不是有想法了？”
“嗯？”
“说说呗！这还有必要藏着掖着？”
“还不能肯定！”
“你这人有意思呀，这又不是结案报告，拿出来参考参考呀！”
苏初寅如墨的眼睛看了他一下。
“你刚刚也说了，吕忠国得罪凶手的可能性确实是挺大的，但是，他为什么会第一个杀的人是吕敬德呢？”
“等等！”
沈爵想了一会儿，又摇了一下头。很显然，他是想出了什么，但很快又否定了。
“我觉得凶手主要针对的还是吕敬德，而对吕忠国是迁怒！”
“你继续！”
“我觉得凶手和吕敬德肯定是有某种私人关系，只是我们目前还没有发现。至于吕忠国，我倒觉得有点儿像破罐子破摔，拿来泄恨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凶手最恨的人依旧是吕敬德。但是，吕敬德的所有的关系我们都查了无数遍了，没有符合的凶手的人选！”
“你记不记得有一张黑白照片？”
“和照片有什么关系？”
“你说那照片中的女人和吕敬德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到底想说什么？”
“吕敬德作为一个男人，身体没什么问题，也不是同性恋，也没有其他的女人。除了妻子孙红梅，他的世界里，也就只有这个女人的痕迹。你说他到底是过禁欲的生活呢？还是，其实这个女人就在他的身边，只是我们没有发现？”
“你怀疑那个女人是凶手吗？这不可能吧！一个女人，身高大约在160左右，怎么可能杀了吕敬德和吕忠国。而且，根据吕忠国的案发现场，很明显，对方是一个男人。”
“我没说凶手是这个女人。”
“那和她有什么关系？”
“等等！”
沈爵灵光乍现，脑子里突然想到了什么。
“那个女人照片上年纪和吕敬德差不多，看上去和吕敬德还挺亲密的。你觉得是那女人才是吕敬德真正的爱人！卧槽！这不能呀！如果真的是那样，那吕敬德是他爸爸呀！他真的能做得出来吗？这是不是太疯狂了？”
“排除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再怎么匪夷所思，也就是事实了！”
“如果他们有一个儿子，年龄确实在二十多岁。只是，动机呢？杀了吕敬德他能得到什么好处？根据我们的调查，吕敬德死后，所有的财产都属于孙红梅呀！而且，吕敬德也没有买过什么意外保险之类的，谋财的可能性不大吧！”
“你别忘了，我们要找的凶手很可能是住在鲁阳镇的。那个地方长大的孩子，生活条件肯定不会好！但是，如果他知道了自己还有一个有权威，有钱的爸爸，你觉得他是感激还是恨？”
“吕敬德自己也没有孩子，而且，也不可能和孙红梅生孩子，你说，他既然有自己的孩子，他为什么不认回这个孩子呢？”
“吕敬德的名声极好，不贪财不好色，如果这个时候冒出了一个儿子，首先，他不一定能当得上下一任的族长，另一方面，名誉好的人，很害怕有道德瑕疵的。”
“可是，吕敬德也年纪一大把了。他努力往上爬，努力赚钱，但自己和老婆关系也不好，他死的时候也不能带下去，这个时候，不应该是这个孩子比其他的更重要吗？”
“等找到人就知道了！”
“可是，我们查了这么久，连有这么个人存在的痕迹都没查出来，找到人，估计有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