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出来的目的,原本只是想抓个女色鬼,却不曾想遇到了一对邪灵夫妻档。
更重点是,其中的男主角还是一个住在石棺中的阴煞男凶。
如果不是阴煞男凶在无意之下,触碰到了住在我后脖颈子里面的海女方茴,卸掉了他体内的阴煞邪气,今天的胜负还是个未知数,我和摇钱树两个人极有可能折在这对邪灵夫妻挡的手中。
傍晚时分从风水公司出来,到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三点多钟,折腾了将近一个晚上,我和摇钱树两个人累的气喘吁吁,躺在松软的草地上,歇了将近一个钟头,才逐渐恢复了一些体力。
趁着休息的这会儿工夫,我们两人简单商量了一下,决定在周围做一个简单的勘察,因为邪灵夫妻党这种东西怨气比较强,假如他们并没有被我们彻底消灭,一旦死灰复燃卷土重来的话,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我和摇钱树两个人围绕着这片枯树林慢悠悠勘察起来,其实我们心里都很清楚,那对邪灵夫妻档应该是烟消云散了,只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必须在周围仔细寻找一下。
勘察的路上,我用打趣的语气对摇钱树说:“喂,我说死要钱的,你之前还跟吃了伟哥春药一样的生猛,为什么突然之间就泄了气呢?”
或许是因为之前消耗的本源之力太多的关系,摇钱树直到现在都没有完全恢复过来。
他一边看着我一边气喘吁吁的答道:“我也没办法呀,师傅交给我的秘术就是这样的,蓝色符灰能够最大限度提升我的身体机能,喝过那口秘术水之后能更加强化我的身体机能,如果说用过蓝色符灰之后的我像吃了伟哥春药,那么喝完秘术水的我就像吃完伟哥又扎了鸡血,我们这一脉的秘术虽然生猛,可惜维持不了太长时间,也就两分多钟吧,到了三分钟之后身体就支撑不了了,所以……之后的事情你都看到了,就不用我多解释了吧。”
最多能维持两分多钟?
我在心里暗笑,心想就你这样的,给你个美女你都伺候不了,连三分钟都坚持不到,顶多能算个银样蜡枪头。
“你贱笑什么呢?”摇钱树不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看到我一阵阵的贱笑,茫然不知所措的问了一声。
我急忙摆手解释说没什么没什么,对了死要钱的,你今年多大年纪了呀?
“我二十岁,你呢?”
“我比你小两岁。”我继续问道:“你是学生还是……?”
“打工的。”摇钱树毫不犹豫地应了声:“在一家机床厂工作,还兼职了一份在精神病院的研究工作。”
“哦?”我略微有些惊讶,问他说:“你还在精神病院做研究工作?什么研究工作?”
我刚准备问他如果精神病院那边需要假期工的话,可以介绍一份给我,刚好赚点零花钱。
没想到接下来却听这货扣了扣鼻屎说道:“被人研究的工作。”
我:“……”
听到这里我总算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斗嘴斗不过他的这个问题了。
随后他又告诉我,说他周一到周五在机床厂工作,周末的时候去精神病院做兼职,别看这两份工作不怎么光鲜,然而到了晚上,他就会整个人大变样,摇身一变化身成修道者,降妖伏魔,替天行道。
这个世道真是乱套了,一个在精神病院‘工作的人’,居然会是个修道者,而且口气还不小,居然敢说自己在降妖伏魔和替天行道。
渣渣师傅也就不过如此吧!
心里鄙视而归心里鄙视,我嘴上却不好表达什么,于是我又换了个话题,问死要钱的怎么会跑到青年湖旁边去抓女色鬼的?
“这件事要从半个月前说起……”摇钱树缓缓解释起来。
话说在半个月前,摇钱树在一家火锅店吃火锅,正准备结账的时候,恰巧遇到了进来吃火锅的尹江新。
作为修道者的摇钱树一眼看穿尹江新明显是撞了邪,他本打算挺身出面帮助尹江新驱邪消灾,结果却碰了一鼻子灰。
人家不但不接受他的帮助,反而骂他是神经病,是个傻波依,还说你才撞了邪,你全家都撞了邪。
摇钱树虽然被骂的灰头土脸,但并没有气馁,毕竟一个敢在精神病院做被人研究的工作的人,内心无疑是极其强大的。
他假装灰溜溜离开,然后悄悄跟在尹江新身后,逐渐展开了调查,他利用三坛圣水,通过前后半个月的摸索侦查,终于查找到了青年湖旁边的那个小坟包,最后顺藤摸瓜找到了那个女色鬼。
确定了地点,他回家取了几件得心应手的法器,于第二天晚上七点多钟来到了青年湖旁,同样采取守株待兔的方式蹲守女色鬼。
结果这一蹲守就是好几个钟头,困意难耐的他最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恰巧遇到了同样顺藤摸瓜前来替天行道的我,于是就有了之前我们不打不相识的那一幕场景。
他跟我解释完又反问我是怎么找到女色鬼的,我说我也遇到了尹江新那个傻子,不过我比你幸运,他找到我的时候,已经意识到自己撞了邪,我没费吹灰之力便得到了女色鬼的一切信息。
“哦哦…”摇钱树轻哦了两声继续问我:“胖子,你在哪工作?”
我憨憨一笑,挠挠头,说我还是个学生呢,在汉东经济学院读书,经过朋友介绍,周末到白塔街的一家风水咨询公司做兼职。
他一听我也喜欢干兼职,便说等他回去精神病院之后,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工作,到时候可以介绍一份给我。
我摇头摆手,连声说不用了不用了,我不缺钱,这钱还是你自己留着赚吧。
说到最后,摇钱树的表情变得有些激动,某个瞬间居然一把将我抱在了怀里,激动的说道:“胖子兄弟,想不到啊想不到,我在汉东市工作都好几年了,终于碰到了一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感到各种孤单寂寞冷了。”
我被他抱得整个人都不好了,鸡皮疙瘩瞬间掉满地,连忙推开他说:“死要钱的,你要么就管我叫胖子,要么就管我叫兄弟,不要胖子兄弟胖子兄弟的称呼好不好?我又不是日本人,用不着四个字的称呼。”
摇钱树点头说好,然后又说那我就管你叫胖子吧,胖子,走,咱们过去看看那口石棺。
我:“……”
我们一边聊天打屁,一边来到了那颗枯树洞前,仔细观察了一下那口用铁链拴着的石棺。
巨大的石棺透露出一股古朴沧桑的气息,安静的竖立在枯树洞中,一动不动。
不知为何,我们明明已经干掉了阴煞男凶,但是当我看向石棺的时候,依旧会泛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玩意儿应该是悬棺……”摇钱树盯着石棺呢喃了一声。
“悬棺?”我有些狐疑。
“嗯。”他点点头解释说:“没错,就是悬棺,通常巴渝和巫山那边居多,也就是我们眼前所看到的这种竖棺,但是在汉东这地方我却还没听说过,我猜石棺中的阴煞男凶,有可能是遵循传统的巴乡人定居在了汉东,然后将死去的亲人按照巴乡的风俗埋葬在了枯树洞中。”
摇钱树解释的不可谓不详细,不过他说的越详细我内心越是疑惑。
无论枯树洞中的石棺是不是巴渝巫山那边的人,都明显跟青年湖旁边,那位女色鬼居住的坟包子不是同一个时期的。
既然不是一个时期的人,他们为什么会成为邪灵夫妻档?
这就好比一个宋朝的男人,取了一个清朝的女人,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好几个问题在我的脑海中上下悬浮,隐约间我似乎抓住了什么,又好像疏漏了什么,每当我要想起来的时候,却又将其忘了个一干二净,既得不到解释又不敢确定。
摇钱树不愧是在精神病院工作的人,神经线条比较粗大,围着枯树洞走了一圈,然后我告诉我说,石棺中只有一具风干了不知多久的干尸,应该是阴煞男凶本尊,我看这里面一点煞气都没有了,咱们可以走了吧。
尽管我脑海中有好几个谜团尚未解开,但暂时还想不到究竟遗漏了什么,既然摇钱树检查过没有疏漏了,那么走就走吧,正好我饿了,回家吃饭饭。
“开路以马斯!”我大手一挥,与摇钱树两人同时离开了这片古树林,按照来时的路返回。
走在回去的路上,摇钱树依依不舍的问我要了风水公司的地址,我如实奉告,然后他又管我要学校地址,我再次如实奉告,最后才听他缓缓说道:“胖子,我们现在互留了地址,等以后再遇到邪祟怨灵,魑魅魍魉,就一起出面解决,到时候咱们搞个组合,一起行侠仗义,替天行道,岂不美哉?”
美哉你个头!
我心里鄙视了他一番,嘴上却迎合着他说:“美哉,当然美哉,等到时候咱们赚了钱,在一个人弄一个BB机。”
提到BB机,我不禁想起了王丽微那个女人,加上一旁有个在精神病院做被人研究工作的摇钱树,心想他们两个该不会是天生一对吧?
想到王丽微,我又想起了余教官那个看不透的男人,他杀死王丽微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或者说,他压根就没撒谎,王丽微真是自杀的不成?
应该不是,如果她是自杀的,余教官没理由在她自杀前去往她家里惹上嫌疑才对。
余教官八成是杀人凶手!
王丽微和余教官的事情让我感觉头都大了,还是跟身旁憨憨傻傻的摇钱树呆在一块舒服些,这货的嘴上功夫虽然比我厉害了那么一丢丢,但还是蛮符合我胃口的。
渣渣师傅教了我整整六年道术,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还世间一个朗朗乾坤么,虽然我暂时还做不到,但是我必须朝着这个目标前进才行,只有给自己竖立了目标,才会有前进的动力。
加上海女方茴的事情,我更要努力努力再努力,必须努力争强自己的修为,才能够在未来的某一天里将她唤醒。
而这一切的前提便是从一桩桩灵异事件开始,只有慢慢锻炼才能不断强大自身。
按照来时的荒野道路返回,我们足足走了一个来钟头才重新回到油漆路上。
此刻已是后半夜时分,别说公交车,就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除了偶尔会飞过几只蚊子之外,在没有任何生命体出现过。
我跟摇钱树两人肩并着肩,走在空无一人的油漆板路上,一路上无比渴望能及时过来一辆出租车什么的,只可惜结果却事与愿违,还是除了蚊子之外什么都没看到。
当我们回到市区的时候,天都已经亮了,我们两人折腾了一整夜,双双变成了软脚蟹,如果这时候有一张床摆在我面前,我想我用不了一分钟就能睡着过去。
摇钱树没有食言,在我们即将回到各自宿舍的时候,这货请我吃了五根油条,喝了一碗豆腐脑,然后意兴阑珊的道了别。
我们互相拱手,嘴里不断说着后会有期,相见恨晚等屁话,摇钱树一步三回头,表现出一副与君相见恨晚的样子,这才不情愿的返回了机床厂。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我立刻摆出了一个‘YES’的手势。
说好的请我喝啤酒,结果只喝了一碗豆腐脑。
什么人啊!
由衷鄙视他。
今天是星期天,我用不着急着回去学校,于是在吃过了油条豆腐脑之后,慢悠悠走在大街上,权当消化消化食儿。
当一辆计程车开过来的时候,我才伸手将其拦下,返回风水公司。
司机师傅见我光着膀子,露出一身肥膘,便用警惕的目光看了我一眼,小心翼翼的问道:“小伙子,你去哪?”
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无非是把我看成了恶人,为了让他安心,我把学生证拿了出来,然后将风水公司的地址告诉给了他。
下了车我本打算先回去仓库那边洗个澡换件衣服,毕竟光着膀子不雅观,何况我还是这个体型。
然而就在我即将走进风水公司的刹那,迎面走过来一位身材高挑,五官清秀,肌若凝脂,白皙动人的女孩。
她上半身穿着一件粉红色的轻纱镂空上衣,下半身是一条蓝色牛仔齐臀小短裤,看上去十分诱人。
看到这个女孩的那一瞬间,我居然想起了被我遗忘在记忆角落里多年的阿依洛紫,裤裆里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直到现在我都还带着当初从骑马布上摘下来的那一根毛毛,奈何这一晃匆匆数年已过,昔日的佳人如今身在何方?
想到阿依洛紫我不禁又想起了黄小雅。
一个与我约定若有缘江湖再见,一个被我自己的祖师爷不知带到了哪里。
她们现在怎么样了?
站在胡同口的女孩不知道我在想些什么,还以为我在偷看她,而且还是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的那种,当即露出一脸鄙视,不屑的轻哼了一声:“臭流氓。”
臭流氓?
这是在骂我么?
不久前学校里有个女人骂了我一句死胖子,然后上了西天,你现在骂我臭流氓,难道就不怕被黑白无常勾去了魂儿?
再者说,你以为自己长得好看了一点就了不起么,不是老子瞧不起你,脱下内衣的话,估计你的胸围还没有老子的胸围大呢。
我最讨厌飞机场了!
这时候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因为思绪远离了时空的关系,而全然忘记了上半身没穿衣服这件事。
或许是因为这个,人家才骂我臭流氓的吧。
我没搭理她,转身回到仓库,简单洗漱了一下,然后换了件我姐夫不久前给我买的新衣服,美滋滋儿的走向了风水公司。
然而还没等我走到拐角位置,我又一次看到了适才骂我臭流氓的那个女孩,不过她此刻好像很难受的样子,浑身发抖,一只手捂着肚子,另外一只手扶着石灰墙,微微咬着皓齿,脸色看上去有些苍白,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
这么快就遭报应了?
太神奇了吧!
王丽微骂我是死胖子,没多久便发疯死在了自家防护栏上,此刻眼前的女孩刚刚骂了我一句臭流氓,这还不到半个钟头呢,居然马上遭了报应!
旋即我恍然大悟,女孩根本不是遭了报应,有可能是‘亲戚’来了而导致的痛经。
痛经这东西跟牙疼有一拼,看似不算病,疼起来要人命!
我怀着好奇的心态继续往前走了几步,发现女孩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好像连扶着墙都快站不稳了。
“妹子,你怎么了?是不是那里疼啊?要不要我帮帮你?”
我本是好心,不料这话落在她耳中却变成了讽刺,导致她气急败坏地对我咆哮了一声:“滚开,你个臭流氓!”
我擦嘞,这女人胸围不大,脾气倒是不小,我好心好意帮你,你不领情也就罢了,居然还狗咬吕洞宾。
“凡事都要讲证据,你说我是臭流氓,请问我流你哪了?氓你哪了?你能指给我看看吗?”若论耍无赖的本事,我敢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
当然,摇钱树那个傻波依除外!
对于一个精神病患者我不想过多评论!
“你…你你你…”女孩被我一番话噎的有些难堪,不过人家毕竟是妹子,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正准备还嘴的时候,她好像痛经变得更加厉害了,还没等张开嘴,便‘噗通’一声栽倒在了地上。
“这……”
我倒抽了一口冷气,看着昏迷在地,奄奄一息的女孩,心想该不会遇到碰瓷儿的了吧?
如果我过去扶她,她会不会突然讹上我?
这么一想,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思想立刻被我抛到了九霄云外,反正是她先骂我的,她不仁在先,别怪我不义在后。
可是我仔细一想吧,人家毕竟是姑娘家家一个,突然晕倒在了大街上,我作为一个老爷们,怎能对她连管都不管呢?
我若那么做,岂不是对不起渣渣师傅的一番苦心?
而且看女孩痛苦的表情根本不像是伪装出来的,故而我把心一横,抱着‘要钱没有,要命不给’的心态,几个箭步冲到了女孩身前,伸手推搡了她几下:“喂,喂喂……”
居然真晕了过去!
我用极为轻盈的方式将她公主抱在了怀中,朝距离风水公司最近的一家医院快速跑去。
我发誓我没有占她便宜,你们爱信不信。
女孩的身体很轻,一米六五左右的标准身高,体重大约在一百斤左右,不是很重,所以我抱着她还是比较轻松的。
大约过去十几分钟,我终于带着她来到了医院,到急诊室挂了个号。
急诊医生问我女孩叫什么名字,是我什么人。
这个问题真把我给问住了,短时间内也解释不清,于是我在女孩浑身上下仅有的几个兜里翻找了一遍,希望能找到身份证之类能证明她身份的东西。
结果我已经将她身上的衣兜翻了个遍,却还是没找到证件之类的东西,只在她的左裤兜里找到了一百多块钱,以及右裤兜里揣着的三片卫生巾,还是夜用加长的那种。
眼下看病才是当务之急,万一耽误了人家的病情,那样我便等于是当了罪人,于是我告诉医生,说我也不认识这个人,刚才走在大街上,忽然看到她躺在地上身体发抖,所以就把她带到了医院。
救死扶伤是所有医生的职责,那医生虽然内心有些狐疑,但最终还是没开口问我什么,像我这种情况估计他早已司空见惯了。
急诊医生诊察了一下,经过确诊后告诉我说:“是急性阑尾炎,幸亏你送来的及时,再晚点估计会有生命危险,现在必须马上做手术,你先去交钱,再晚点可就耽误了。”
他一边说一边递了张药费单给我。
当我看到这张药费单的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三百块!
整整三百块钱!
九十年代初的时候,三百块钱绝对是一笔不小的费用,放到现在差不多可以当五千块使用了。
我没想到小小的阑尾炎手术,居然需要花那么多钱!
“大夫,您的电话能借给我打一下么?我让朋友给我送钱过来。”我指着医生办公桌上的电话轻声道。
大夫听后摆摆手,示意我可以用,旋即我便拨通了周树清周半仙的电话,毕竟在汉东市我只有他一个可以依赖的人。
“喂,谁呀?”电话另一端立刻传来了周树清的声音。
“是我周叔,田行健,您先别着急骂我,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我用简洁明了的方式将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告诉给了周树清听。
他一听我并非是旷工,而是将一个得了急性阑尾炎的女孩亲手送到了医院,语气这才缓和了一些,淡淡地说道:“哦哦哦,确定不是碰瓷就好,现在情况怎么样?”
“现在的情况是……”
我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孩,以及我手中的缴费数据单,狠狠咽了口吐沫说道:“手术费不够,又不能耽误时间,否则这女孩就会有生命危险。”
“这么严重?”周树清听后首先惊疑了一声,旋即沉声回应道:“你别着急,在医院等着我,我这就过去给你送钱,不过说好了,这笔钱以后慢慢从你的工资里扣。”
我:“……”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这句话果然一点都不假!
挂断电话之后,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吧,周树清便风风火火赶到了医院,他让我带着他先把手术费缴纳了,只有缴了费医院才会给做手术,然后又让我领他回病房,说是要看看这女孩究竟长什么模样,居然能让心高气傲的我神魂颠倒。
我知道他在打趣我,也就没多说什么,然而当我带着他来到急诊室病床前的那一瞬间,周树清的脸色立刻变得苍白一片,看着女孩的眼神像是看待邪祟怨灵一般,指着昏迷不醒的女孩高声质问我道:“胖子,你是不是故意逗我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