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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八章 重点照顾

2019-05-15发布 2508字

司马鑫觉得这个男人,是个不幸的男人。但是,还有一种感觉告诉她,也许事情比她想到的,要复杂得多。

因为那天晚上,她分明听到了一种疯狂的声音。作为一个过来人,她知道这个声音代表着什么。不过,既然他能找到她这里,就说明,他受这个折磨已经很长时间了。

她是一个医师,有责任精心为他治疗。这个男人作为跟陈夏荷有着某种联系的男人,她更有责任尽最大的努力,把她的病治好。

因为,她有着切身的体验,知道夫妻间,没有了那种关系,会带来什么样的痛苦。所以她并不希望,陈夏荷身上也发生同样的事情。

再次见到张慕润的时候,司马鑫仔细询问了他的情况。“你最后一次夫妻生活,到现在有多长时间了?”

张慕润皱着眉头,面对一个女人,一个陌生的女人,他很不习惯谈论这类这样的话题。可是他也知道,自己来到这里,是下了多麽大的决心。

既然来了,就是要解决问题的。而诚实地坦率地面对医生的每一个提问,则是解决问题的前提。所以,他努力克服自己的负面情绪,努力克服自己的羞涩。

张慕润只好回答说,“我也记不清有多长时间了,起码有大半年一年了了吧。”

司马鑫又问道,“这中间,你有过其他的替代方式吗?”张慕润顿了一下,作为一个结过婚的男人,被人问到这个问题,确实有不便回答之处。

结婚是为了什么呢?当然是为了传宗接代,同时也是为了通过合法的渠道,解决自己那方面的问题。可是,已经结了婚,却不能通过合法的方式和合法的对象,来解决自己那方面的问题。

作为一个结了婚的男人,这应该说是一种耻辱。起码是不能说出口的问题。可是面对医生,张慕润必须回答这个问题,所以他就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对于这样的患者,司马鑫见过很多。这样的患者,当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一切正常,也可以通过不同的替代方式,解决自己那方面的问题。可是,一旦见了女人,要跟女人解决这个问题,就不能上战场了。

既然张慕润点头,那么司马鑫最担心的问题,就没有了。也就是说张慕润身上,并没有器质性的病变发生。就是一个心理上的问题。

对于司马鑫来说,只要不是器质性的病变,她就有把握治好他。紧张的心情有所放松,司马鑫就想多问几句,关于陈夏荷的事情。

面前这个男人,肯定是和陈夏荷有着紧密关系的人。尽管司马鑫自己对陈夏荷的情况,也有所了解,但毕竟是零星的,不完整的,不具体的。

现在可以借着治病的由头,了解一下自己恩人的情况了。不过,司马鑫还是抱有愧疚的心情的。毕竟自己,现在有假公济私之嫌。

这也就是老师常说的,医生万万不能跟病人发生什么感情,一定要保持距离。一有了感情,就会分心,就会有一些跟治疗没有关系的问题发生。

自己现在就是这种情况。可是,好不容易遇到跟陈夏荷有着直接亲密关系的人,她如果不闻不问,岂不是错失大好时机吗?

所以,司马鑫又问道,“你为什么不跟自己的妻子过夫妻生活呢呢?她有什么问题吗?这种情况下,夫妻同治是最有效果的。”

张慕润淡淡地说,“我们离婚了。”

司马鑫心头一惊,“你们离婚以后,就没有过那种生活了吗?”

张慕润擦了一下额头的汗,“离婚以前很长时间内都没有过了。”

司马鑫又问道,“意思是你们离婚时间不长?”

张慕润点点头,司马鑫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但是仔细一想又觉得也在情理之中。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在创作中心,陈夏荷能那么长时间不回家。

司马鑫接着问,“是不是离婚造成你现在的情况的?一般的离婚,是不会导致情况发生的啊。一般的情况是,离婚以后,解除了思想上的纷扰,反而能更好地发挥了。”

张慕润只好说明自己的情况,“离婚之前,她很长时间不回家,我通过技术手段,知道她有了外遇。我也就想报复她。”

“我在网上聊天,遇到一个人,他邀请我去洗浴中心见面。”

司马鑫心头不觉又是一惊。她要确认一下,“这个人是男的?”

张慕润点点头,“聊天的时候不知道他是男的。他只是说他是攻,我当时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就稀里糊涂地答应了。”

接下来的情节发展,司马鑫都是可以料得到的。张慕润一定是遭到了一个男人的侵犯。司马鑫对张慕润的同情,简直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从陈夏荷的嘴里,司马鑫知道了张慕润是一个大学的数学老师。一个大学的老师,也可以想见是一个书呆子。从现在他的举止,就可以印证这一点。

一个书呆子,在夫妻关系破裂的时候,司马鑫能够想象到,想出去找一个情人报复对方的行动也是可以理解的。问题是,他没有经验,不知道所谓的攻和受,都是男喜欢同性者经常用到的词语。

至于这些词语的内涵,他可能就更不知道了。于是就答应了人家的见面邀请。

不过,司马鑫也知道,一个男人如果要对另一个男人进行侵犯,其难度可是比男人强暴女人要大多了。尽管张慕润现在看上去,也是一个文质彬彬摸样的知识分子。但是,就是这样的男人,毕竟也还是男人。

所以,司马鑫不用张慕润口述,也能想到,接下来那个侵犯他的男人,一定使用了什么手段,当然一般最常见的就是用药。

被用了药然后再受到侵犯,当时可能没有什么感觉,可是事后,或者药劲过去以后,那种痛苦是更大的。耻辱感也就更加强烈。

司马鑫已经看出来了,张慕润是不愿意复述当时的情况的。司马鑫体谅他的难处,就自己问道,“是不是那个男人,在洗浴中心强暴了你?”

张慕润点点头。司马鑫又问道,“他在侵犯的过程中,有没有使用暴力呢?”张慕润这一次摇摇头。司马鑫就一切都明白了。

侵犯的过程,跟她自己的推断是一致的,也跟其他的类似的案例相差无几。司马鑫就感叹,如今的犯罪分子犯罪的手法跟情节,也太没有创意了。

实际上,她自己也知道,犯罪分子的预谋,都是很现实的,就是要以最小的成本,达到自己的目的。所以,对他们来说,尽管什么饮料之类的麻醉剂很常见,也是影视作品中用滥了的情节,但是在现实中却很管用,却是屡试不爽的。因为被侵犯者,几乎就没有这方面的考虑。他们都是憧憬在自己的预想的幸福之中。

司马鑫想知道后来的情况,“侵犯完了以后还有什么情况吗?”张慕润叹了一口气,“一言难尽啊。我发现自己上当以后,也少不得尽全力报复他,把他打了一顿。”

“也可能当时我太激动了,下手也太重了一些,他后来说我把他打成了轻伤。其实这是对我的一种反制手段,因为我把他告上了法庭。”

“我当时并不知道,我国的强暴罪是专门针对女人的。所以,这一条并没有能把他定罪,好像他告我轻伤害,后来就把我告他的罪名给抵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