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鑫想到了自己的丈夫,他是那样的孔武有力,他功能正常的时候,就不用说了,每一次都使她愉悦到窒息。即便是在功能受损的时候,她也喜欢,被丈夫紧紧地抱住的那种感觉。
可是,那天晚上,老人尽管也是使尽了全力,但是总有有一种强弩之末的感受。现在设想,司马鑫觉得如果当时的老人,就是粗暴地撕掉了她的睡衣,后果可能是另一种情况。只是可惜,老人只能在她睡衣上发泄一下。
现在面对着主任,司马鑫自己竟然有了这样的想法,她就原样告诉了主任,然后问道,“我这样想,是不是很卑鄙啊?很下贱啊?”
主任摇摇头,“你这是最正常不过的反应了。有的女人,由于长期见不到男人,或者是长期性生活不满足,如果遇到强暴者,在反抗无果之后,甚至可能对强暴者产生好感。”
主任这样一说,司马鑫也想起来了,自己曾经看过一个小说,里面的情节就是主任说的。只是里面的描写更加详细。司马鑫就点点头。
主任接着说,“你的情况刚好相反。你的丈夫是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在床上肯定是疯狂的。也是完全能给你带来满足感的男人。”
“你长时期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如果再遇到像你的雇主那样高龄的男人,不管他的身体再健康,毕竟是年龄不饶人了。”
“如果被这样的人强暴,那么在生理上心理上,对于你来说,都会是一种严重的挫折。这种挫折感,直接带来的是厌恶感。”
司马鑫感觉,主任真的是说到她的心坎坎了。她自己的感受,作为一个作家,自己都没有准确地总结出来。而主任却像她的蛔虫,对她的了解比她自己更清楚。
司马鑫这一次,连声说对对。
主任接着问她,“如果现在你的丈夫就站你的面前,你可以想象一下,你会怎样和他做那件事情?”
可是,在乡下,他们的表达更加直接。里面的这个动词,虽然没有给人以多少遐想的余地,但是也直截了当。
司马鑫想了想,自己只是觉得,现在没有面目去见丈夫,不敢拿自己的身子直接面对丈夫。觉得自己弄脏了自己的身体。就说,“如果真的是他站在我面前,我就会想起来那条被弄脏了的裙子。”
“我就会觉得我自己有罪,我背叛了我的丈夫,我需要一千遍一万遍洗澡,洗涮我自己身体上的那个雇主的印记。另外。我还需要时间,希望时间,能淡化我的记忆。”
“总之,如果丈夫,现在就站在我的面前,我是不会跟他发生那种关系的。这也就是我目前的精神困扰。我现在不敢回老家,不敢面对家人。”
主任说,“你提到过你的丈夫,现在作为男人的功能有点问题,为何不趁你也在这里,把他接来一起接受治疗呢?这种事情,男女或者是夫妻一起诊治,效果会更好的。”
司马鑫说,“丈夫的文化程度很低,有些道理,尤其是夫妻或者说男女之间的道理,他很难接受。在乡下的时候,我动员他到医院去看医生,他死活都不去。”
“在他的世界里,夫妻间的事情,就只能夫妻两个人知道,根本不能叫第三个人知道。即便这个人是医生也不行。”
主任沉思了一会儿说,“其实,你的问题对我们来说,不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因为你是一个作家,有着丰富的想象力,有着丰富的间接的经验。你看过一些小说,小说里面对这方面有很多的描写。”
“这些描写,增长了你的知识,增加了你的见识。所以,你接受起我们的治疗,效果就会更好。时间也会用得更少。”主任看看司马鑫的反应,接着说,“对你的治疗,可能用不了原来估计的,那么多的时间。你不必对那条弄脏了的睡衣,耿耿于怀。”
“要知道,正是那条睡衣,拯救了你,保护了你。试想一下,如果没有那条睡衣,情况会是怎样呢?”
“如果真的出现这种情况,你的反应就会更加强烈,我们诊治起来,也就更加麻烦更加复杂。”
司马鑫想想,也是这个道理。自己要不是,在创作中心受到濡染,还是像在老家那样,裸体睡觉,老人就会直接接触到她的裸体。
直接接触到裸体,跟接触到睡衣,那可是本质的不同啊。当时,虽然隔着睡衣,她竟然没有感觉到老人的器官,仔细想一下,也是老人的年龄在起作用吧,有心无力了。可是如果真的是裸体相对,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啊?
那样就不仅仅是厌恶了。恶心的感觉,当时可能就会给他一巴掌的。
主任继续说,“所以,如果你不去想那条睡衣,更不去想睡衣被弄脏了的摸样,你的心里,就会发生一些积极的变化的。”
司马鑫说,“可是我当时伸手摸了一下,手上是湿漉漉的,粘糊糊的。那种感觉太不好了。”
主任接着说,“我也能想象到,一个那么大年龄的老人,竟然还能弄出,那么湿漉漉的粘糊糊的东西来,也是叫人醉了。”
“不过,那东西毕竟是在睡衣上,不是弄到了你的身体里,弄到了你的身体上。只是弄到了你的手上,还是你自己主动伸手去摸的。”
“只要你事后,马上去洗了手,就不会有那种感觉了。毕竟那只是一些液体,不是什么人体器官。”
司马鑫听主任这样说,也就有点释然了。她有点歉意地说,“其实,来你这里接受治疗,当初并不是我的意思。只是老人的儿子建议我这样的。”
主任说,“这个我可以理解,相比我们接受的其他受害者,你的情况是最好的。再加上你的作家身份,你也是我们这里诊治效果最好的。现在,我就可以看到我们的诊治效果了。”
司马鑫忽然想到了其他的事情。“也许老人的儿子叫我来这里接受诊治,里面有什么阴谋吧?对了,也许他这样做,是要转移我的注意力。”
“我们谈判的时候,一度我把价码抬得很高。后来他提出把精神损害这一块,单独拿出来谈,提出来叫我到你这里接受治疗,他负责所有的费用。”
主任没有什么表示,只是淡淡地说,“我只是一个医生,我只对我的领域发表看法,至于其他方面的东西,我不好说。”
司马鑫就说,“原来我也把自己的精神纷扰,看得有点重。可是到了这里,听你说了这一通道理,我倒是慢慢地明白了,也想通了,觉得也不算个啥。”
主任说,“是啊。所以我才建议你,把自己的丈夫接到这里,顺便把他的问题也解决一下。”
司马鑫想了想说,“我倒是有一个新的想法。既然我的丈夫,他不愿意接受陌生人的诊治,我能不能在你这里跟上你学习有关的诊治方法,然后回去,再自己诊治丈夫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