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宫八宝真人听胡斐如此说话,也不屑一顾,握着拂尘眼睛往高处看。所有天山派弟子见自己的师父出观之后,武功比以前更是凌厉无比,觉得自己的师父已经是天下第一了,便各个都有得意之色。胡斐见九宫八宝真人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便破口大骂道:“死老头,你是怕我了吗?我问你话,却一声不吭的,不敢回答。”九宫八宝真人听胡斐骂自己是死老头,便挥出拂尘,骂道:“不知好歹的臭小子,老夫不想伤你,你却故意气老夫。今日我非教训你一下不可。”胡斐只觉他适才挥出拂尘时所带的风劲,只觉一阵冰凉,他想道:‘原来此老头把寒冰掌都运在拂尘内,还好我内力浑厚,否则早已被那寒冰掌击伤了。’九宫八宝真人不想伤害一个与全真教无关的人也不想伤及这位年轻后生的性命,故此把内力运在拂尘上的力道只有少许。可是不曾一想这小子居然能接住自己挥出的内力,九宫八宝真人便觉得此小子不简单,便道:“小兄弟,看仔细了。”九宫八宝真人身子一闪便闪到胡斐身后,胡斐耳听九宫八宝真人的脚步声,只要九宫八宝真人要拍他和点他穴道时,他便会出掌与之防守,二人来回击打十几回合。
九宫八宝真人便觉得胡斐与自己的天蚕功有本质上的相似,九宫八宝真人疑惑道:‘这小子哪里学来的天蚕功,我只传过胡炳城一些口诀,之后却被这不孝弟子偷了我天蚕和秘笈下山。可是这天蚕早被那黄海标所偷去,难道他是黄海标的弟子。’九宫八宝真人有意试探他武功便双掌击出,胡斐也只好两掌与之防御,四掌啪了一声,两人内力同时传出,九宫八宝真人不一会儿便从指缝内吐出黄色蚕丝,而胡斐却吐出黑色蚕丝,九宫八宝真人这下才明白道:‘原来我的黑蚕被他吃了,那白蚕难道已经被黄海标习得了。’九宫八宝真人也不用全力,因为自己内力在胡斐之上,九宫八宝真人道:“小兄弟,你这套黑蚕神功哪里习得的?”胡斐道:“这本是我家单传武功,近日习得。”
九宫八宝真人疑惑不解,本想胡炳城一家早已被灭门,应该不会是胡家后人,突然随口说出道:“难道你是胡炳城之子?”胡斐道:“你怎么认识家父?”原来当年胡炳城本是天山派九宫八宝真人的得意弟子,深得九宫八宝真人的器重,本想以后过世把自己的掌门之位传授给他,也好继承天山派掌门之职,有一日便把天山后山自己豢养的三只天蚕的秘密告诉了他,而且把黄白色天蚕武功秘笈告诉了他。胡炳城便偷了师父的一本经书,带走两条天蚕。
九宫八宝真人后来发现自己的弟子胡炳城失踪了,也发现自己的一本经书和两条天蚕被偷走。九宫八宝真人便知道自己的得意弟子胡炳城偷了自己的秘笈,但九宫八宝真人本来因天蚕和秘笈被偷走而感到愤怒时,正想要下山抓回胡炳城。但自己又想自己已经在修练黄蚕神功了,不好下山,只好练成黄蚕神功之后再下山抓回胡炳城,谁知若干年后,胡炳城一家被杀。后来才打探到是黄山派弟子黄海标所为,而且偷了胡炳城的两条天蚕和一本经书。
九宫八宝真人道:“你父亲当年没提起过,他是我的弟子吗?”原来当年胡炳城不想把偷经书和背叛师门的事告诉任何人,因此连自己的家人也闭口不谈。此时经九宫八宝真人一说,胡斐吃惊道:“家父确实没有提起过他是天山派弟子,我只知道我父亲是江城的富家子弟。”九宫八宝真人道:“你把黑蚕的血喝了?”胡斐道:“当时也是迫不得已,那条蚕子要咬我,以致我身受蚕毒,在性命攸关的时刻误喝了天蚕血才知道此天蚕血是解蚕毒的秘方。”九宫八宝真人道:“原来如此。”九宫八宝真人推开胡斐的双掌,用经书上的招式攻打胡斐,胡斐应接不暇,九宫八宝真人招式太快,胡斐被打了数掌,胡斐由于体内天蚕血功力,热血沸腾以致九宫八宝真人不会把他打得大伤。再者九宫八宝真人本无伤他之意,不过这几招也够胡斐好受了,他被打出数丈,从口内吐出鲜血。
欧阳宛如见此便跑过去扶住胡斐道:“胡大哥你没事吧!这老贼太可恶了。”胡斐道:“我没事,这前辈没有打出全力,否则我早已命丧黄泉了。”九宫八宝真人道:“你父亲以前叛教偷了我的天蚕,本来我想下山抓他回山惩罚,谁知我闭关修炼几年,下山后发现你家被灭门。谁知胡家还有你这后人。”胡斐道:“我胡家一家几十口人因为天蚕功而惨遭灭门,我正想修练天蚕功杀了那黄海标,为父母报仇。不过此人武功高深莫测,最近晚辈偶得天蚕功正要为胡家报血海深仇。”
九宫八宝真人道:“这黄海标是黄山派弟子,我正要去找他呢!徒孙,我念你是胡炳城之子,我暂且原谅你羞辱老夫之事,若你肯拜我为师公,我便教你黑蚕秘笈。”胡斐听此便高兴地道:“若前辈肯收留晚辈,晚辈高兴之至。”然后跪下行礼在九宫八宝真人面前磕了三个响头道:“多谢师公。”九宫八宝真人道:“你也别高兴的太早,既然你肯入我天山派得为我天山派发扬光大。”原来九宫八宝真人想自己年事已高,在天山派的所有弟子中又找不到合适天山掌门的人选,居然在‘欧阳家庄’找到当年得意弟子的后人,而且又有本门的天蚕神功,本以为这小子必然桀骜不驯,不肯入门,谁知道这小子却这么豪爽和坦诚。但他不知胡斐报仇心切,入教也是因为那本秘笈可以让自己武功长进之事。胡斐道:“那是当然,师公叫徒孙做什么?徒孙当然都会应承。”
此时欧阳宛如却想不通自己的心上人会这么对自己厌恶之人如此的唯命是从,欧阳宛如道:“胡哥哥你傻了吗?他是我们全真教的敌人。你怎么可以答应他做他的徒孙呢?”胡斐道:“宛如妹妹,我看师公一向是英明神武,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坏人。”九宫八宝真人听胡斐改口称赞自己是英明神武更是高兴之至。九宫八宝真人向着全真七子道:“全真教弟子听着,快叫你们师父出来。你们师父若出来,老夫就问他几句话;他若是小视老夫,老夫倒要与他较量一番;若是没有小视老夫,此事便是我这油嘴滑舌的弟子范顶阳胡说八道。”范顶阳道:“师父,他们当时就是那么说的,我没有欺骗你。”全真七子的马钰道长道:“真人,我们师父已经闭关修炼多年,而且在‘活死人墓’里,我们这些做徒弟的也难于进去问他老人家。他早有吩咐我们,不可擅闯‘活死人墓’。”九宫八宝真人道:“这些事情我可不管,若他不出来与老夫答话,我就踏平什么‘活死人墓’。”原来‘活死人墓’是当年王重阳为了抵抗金兵与金兵周旋而设置的墓穴。
马钰道长道:“真人若你执意蛮横的话,我这全真七子誓死守住师父墓穴。”九宫八宝真人道:“好有骨气,今日我就打得你们骨头尽断。”胡斐道:“师公,这全真七子都是刚正不阿之人,希望师公见谅当年他们上山偷药无礼之罪,再说欧阳庄主已经答应要用金银买天山雪莲。师公你可知道七子为了救谁,才上山采药呢?”九宫八宝真人笑道:“不就是救你身边的那小妮子吗?”胡斐道:“既然师公知道此事,宛如妹妹若以后嫁给徒孙的话,我们与欧阳家便是亲戚了,和全真教也就成了亲戚。”
九宫八宝真人怒道:“与欧阳家是亲戚犹可,唯独与这些牛鼻子是亲戚,嘿嘿,老夫不大愿意。今日非拆了七子骨头不可,以解我心头之恨。”胡斐道:“师公都能原谅徒孙修练黑蚕神功,干嘛就要与全真教较劲呢?”九宫八宝真人心里想道:‘胡斐你这臭小子哪里晓得,为师只不过因为你修练了我教的天蚕神功,我教又无得意弟子。为师只不过欣赏你,你以为你家偷了我武功秘籍和天蚕我就不愤怒了吗?只是我后继无人才可怕呢!好了,若你执意要袒护这全真教,为师也要与牛鼻子死缠烂打一回。’九宫八宝真人道:“你还是不是天山弟子,是的话,让我拆了全真教弟子的骨头。”九宫八宝真人拿着拂尘走过去要打全真七子,突然一声高亢的声音在空中回荡道:“谁敢动我徒弟一根寒毛,别怪我王重阳不念旧情。”
此时九宫八宝真人嘿嘿冷笑道:“若不如此谁能引出王兄来。”王重阳如幻影一般闪到众人面前,众人都没发觉王重阳是怎么走到九宫八宝真人面前,王重阳一脸严峻,身穿紫色长袍,浓眉大眼,一张国字脸,一双锐利的眼神。全真七子见师父出关,大是自豪,七子想此时正是出气的时候到了。郝大通道:“师父此真人羞辱本教甚重,不可放过他。”王重阳两眼扫射郝大通道:“拿人家的东西本就不对,你还说什么?”郝大通见师父如往常一样一脸严峻的神色,不觉毛骨悚然。王重阳道:“褚兄,我这些弟子若有什么得罪之处,还望褚兄见谅。”九宫八宝真人道:“此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想过来与你们全真教讨教几招,免得以后人家说本教武功平平,被人瞧不起。”
王重阳本是一代宗师,对于九宫八宝真人争强好胜之举不甚推崇。王重阳道:“我这些弟子总是鲁莽行事,若真是有得罪之处,褚兄可以拿着你的拂尘在他们身上打上几百下。”九宫八宝真人笑道:“王兄之举还甚似当年,一点也没变啊!不过你的这些弟子确实太过分了。居然说我天山派武功差劲,说我教出的徒弟无能。今日既然一来,就是要与你打上几百回合。”王重阳依然一脸严峻,神色没什么变,他拱手道:“我这些弟子居然说出这样的话,实在不该,为师就在这里向你赔个不是。”说完便弯腰赔礼,九宫八宝真人却甚似不见,一脸傲然神色,逼得全真七子各个脸色愀然。王重阳以礼相待,鞠躬行礼之后便道:“褚兄不妨到我后山喝喝茶如何?”九宫八宝真人道:“这就不必了,我说过的话,从来就没有不施行的。我这么辛苦从天山下来就是要与你比个高下,王兄得罪了。”说完手运力于右手掌,一掌向着王重阳右臂击打而来,王重阳见他速度极快,便用两根指头抵住他的来掌。
九宫八宝真人只觉得王重阳体内一股真气从自己的手臂上传来,九宫八宝真人也只好用体内的天蚕功与之相抵。二人身上衣襟飘动,长发被两股真气弄得随气飘飘。不到半个时辰,二人离开掌力和指力,两人震开了数步,只是九宫八宝真人神色狼狈,他内心想道:‘没想到王重阳武功如此了得,这是什么武功呢?居然赢上我的天蚕功。’九宫八宝真人故意挺住身子勉强地笑道:“王兄多年不见,武功却如此高超,在下佩服之至。”王重阳笑道:“我这武功只不过是微末技俩,褚兄受惊了。”
九宫八宝真人道:“不知王兄所使的是哪门哪派武功?”王重阳道:“这是我在洞中悟出的一种自创武艺,微末技俩,不足为奇。”九宫八宝真人内心又想道:‘难道王重阳还有其它更高超的武艺,这牛鼻子,确实厉害。若再与他比试内力的话,我必大伤,不如就到此为止,我回天山再修练几年。’心事已定便拱手道:“今日领教了王兄的高招,老夫自愧不如。以前恩怨,咱们就一笔勾销吧!”此时全真七子大是欣慰,因为自己的师父居然武艺高天山派掌门一筹。此时暴躁的郝大通却道:“嘿嘿,尝了我师父的苦头了吧!回去再修练几年去吧!”王重阳本是不爱生事之人,听弟子这么刻薄对方,一掌在郝大通脸上甩了过去,怒道:“你们给我惹出的事还不够多吗?快向人家赔礼道歉。”
郝大通没想到师父会这样苛刻自己,一脸的红辣,如火一般的一掌使自己的脸蛋疼痛无比,年轻人脸上的傲气顿消,满脸眼泪直流。郝大通出于师父的威慑,只好弯腰向九宫八宝真人道歉。九宫八宝真人拍手称赞道:“王兄真是了不起啊!严师出高徒啊!看来以后我也得对自己的弟子如此教训。”便把眼睛向着范顶阳望去,吓得范顶阳汗流浃背,不知如何是好。王重阳道:“褚兄可以到我后山坐坐。”此时欧阳家庄庄主欧阳虎道:“大师父和真人可以到寒舍坐坐。”王重阳只是瞪了欧阳虎一眼,欧阳虎便也知道是自己多嘴了。因为王重阳知道欧阳虎的底细,知道他为金人卖过命。王重阳本来就对金兵恨之入骨,碍于因自己弟子孙不二的面,才不至于发火。此时九宫八宝真人却笑道:“庄主就不必请了,我们也得告辞了。王兄后会有期!”王重阳道:“后会有期。”胡斐却道:“师公等等,你说过的话怎么就忘了?”
九宫八宝真人停下脚步道:“呵呵,好徒孙,若你真想学本事,可以上天山向我学习武艺。现在就可以和我一起上天山,你意下如何?”胡斐望着欧阳宛如,欧阳宛如道:“胡哥哥上天山,我也要上天山。”欧阳虎怒道:“你这丫头胡说什么,还不回屋去。”欧阳宛如道:“我就不回去,胡哥哥走到哪里。我就走到哪里。”欧阳虎知道女儿从小任性,那也是夫妇二人从小溺爱使然。欧阳虎此刻虽然心痛如刀绞,此时疼爱之子女若再如此胡闹下去,不知后果会如何。欧阳虎便拉着欧阳宛如的手从衣兜里掏出了牛皮绳子,把欧阳宛如绑了起来;欧阳宛如如何的大吵大闹,欧阳虎置之不理。
胡斐知道欧阳夫妇对女儿太过溺爱,若带着欧阳宛如上了天山也不方便,若出了什么事也不能照应到她。胡斐便忍痛割爱地走到欧阳宛如面前道:“宛如妹妹,我上天山也是不方便,若带着你万一出什么事,也照应不了你。天山又是个极寒之地,怕你不适应;你就在家里等我,我练成武功之后,再来接你。”欧阳宛如泪流满面道:“胡哥哥,我不想让你离开我,你上了天山,也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才能回来。”胡斐想了一会儿道:“放心吧!若实在想我的话,可以飞鸽传书给我。”欧阳宛如道:“好,吴管家过来,把我豢养多年的黑鸽抓来。”吴管家知道欧阳宛如的脾气,便赶紧到后堂抓了那只欧阳宛如亲手豢养多年的黑鸽到她身旁然后笑道:“奶奶,你看,在这里。”欧阳宛如道:“快拿给我胡哥哥。”胡斐接过吴管家手上的鸽子道:“宛如,放心好了,说不定,我悟性高的话,很快就回来了。”欧阳宛如道:“你说过的话一定要说话算话,我就在龙王庙外等你回来。”胡斐点头道:“嗯。”然后依依不舍地摸着欧阳宛如的脸蛋。
九宫八宝真人道:“走吧,好徒孙。”说完胡斐跟着九宫八宝真人上了天山,欧阳宛如看着他的背影,而胡斐时不时地转过头来望着欧阳宛如的脸蛋,直到二人再也望不见对方的脸蛋。可以这样说二人真是依依不舍,在此刻表现得淋漓尽致。王重阳道:“你们七人以后不要再给我惹事生非,好好修练武艺,我回洞了。”七子知道师父脾气都低下头应声:“是。”王重阳便又回到后山去了,欧阳虎怒道:“你这丫头让我们找的好苦,还要出去乱跑。我看丘大侠人不错,过一阵子把你们的婚礼给办了。”欧阳宛如努着嘴怒道:“我才不要呢!若我真嫁给这个牛鼻子的话,我就死给你看。”欧阳虎一巴掌在欧阳宛如脸上抽了过去。欧阳宛如哭得怒目而视地看着丘处机,直看得丘处机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不敢看她。欧阳虎无奈便回房去了,孙梨花见自己的女儿如此委屈,便替她解开绳子,欧阳宛如一头扑在母亲怀里,哭得像泪人似的。
话说沈碧云养好了身子与陆久和许思成又上了北方,一路往北赶。三人来到山东地界,直到益都。他们一路打探才知道这几个月宋军和金兵大战了数十场,双方都在对峙阶段。直到来到大营时,众将和众武林人士才出来迎接他们。张浚道:“沈将军最近身体可好?”沈碧云道:“好多了,现在依然攻打不下这益都吗?”张浚道:“是啊!这琴魔武功太强,此人虽怕毒物,却也几次被他震死了无数的毒物,使他逃脱王药师所布置的蛇阵。王药师和雪山派掌门几次与他较量所以才拖住他们几次的进攻。”王药师道:“这几日我们与他们应战了几十场,损伤惨重,贺兄弟也受了重伤。其它武林志士也元气大伤,士气越来越差。”
沈碧云叹道:“难道我们就这样功亏一篑了吗?这琴魔如此助纣为虐,实在可恨。若真如此下去的话,也只好以死相拼。”韩笑天道:“沈盟主,我觉得此琴魔生性孤傲,只能智取,不可鲁莽,上了他的圈套。”沈碧云道:“那我们该怎么对付这琴魔呢?”韩笑天笑道:“我倒有一计,我们用些上等的棉花塞住耳朵,我看这琴魔如何再用声音震我们。”秦中道:“这计不错啊!我看可行。”南古派掌门徐婵玉道:“我派年年自产上等棉絮,若此计可行,都可以到我帐内取棉花塞耳。”沈碧云拱手道:“多谢徐掌门了,明日可以开战。”
第二日,沈碧云大伙都用棉花塞住耳朵。宋军大队来到益都城下,守城将领正是萧琦和琴魔。原来这几个月宋军所到峡谷之处经常受到金兵埋伏,所以宋军损失惨重,这也是仗着武林人士的武艺高强,否则早已全军覆没了。沈碧云在城楼下指着金兵的城楼喊道:“谁敢出来迎接挑战。”琴魔见是沈碧云便嘿嘿冷笑道:“沈盟主看来是康复了,今日可不那么容易上你的当了。”说完便拿着琴跃下城楼,沈碧云也不知道琴魔叽叽喳喳地说些什么话,因为他早已把棉花塞进耳朵内。沈碧云挥着风云神剑向着琴魔刺来,琴魔用手抚弄琴弦,此时琴魔哪里知道沈碧云早已把棉花塞耳了。
琴魔见他对自己的琴声好似充耳不闻一般,见沈碧云剑气将近,只好用琴气抵住来剑。这琴本有音和气,这音出来之后,对方却听不见其声,而这气虽然可以与沈碧云风云神剑相抵,但气势已失去一半。琴魔如何能抵挡沈碧云的武林至尊呢,一剑过去,吓得琴魔一身冷汗。琴魔只好抽出身上的一把小刀向着沈碧云扔去,沈碧云眼快手快,见暗器一到用风云神剑削开,暗器插入泥土之中。琴魔以为沈碧云这几个月武功精进,便不敢小觑于他,只好防守沈碧云来剑,一路倒退,直到城楼下,才跃上城楼。沈碧云风云神剑一挥,众军和武林人士便纷纷攻打城楼,喊杀四起,楼上炮石俱下。萧琦也吓得瘫软在地以为琴魔武功高强无人能敌,谁知在上等棉花塞耳的情况下,丝毫无用,萧琦哪里晓得宋军用了上等棉花塞耳。宋军士气倍增,琴魔抚弄琴弦就是无用,这也是智谋多的韩笑天想出来的好法子。
萧琦和琴魔见宋军如蝗虫一般蜂拥地攻打城门,二人深知此城守不住了。萧琦道:“前辈,我们还是快撤吧!”琴魔怒道:“真是气死我也!这宋军竟然吃了什么药,对我琴音一点感觉都没有。我要再试一试,你们还是快走吧!”说完便又抚弄琴弦,他把琴弦抚弄到最高境界,虽然震得部分宋军头昏目眩,却震不死他们。沈碧云见琴魔又抚弄琴子便飞上城楼阻止他抚弄琴子。二人在城楼上大战了十几回合,那益都城门早已大开,宋军攻入城内。琴魔越抚弄琴弦,越觉得奇怪。不甘失败的琴魔与沈碧云打得衣破狼狈,只见琴魔的衣服被风云神剑削去大半,直到被风云神剑逼得无法还手时,琴魔用琴抵住来剑,谁知却被风云神剑一下子劈为两半。琴魔吓得赶紧轻功一跃,向着濮州城逃去。益都被攻破之后,张浚安抚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