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胡斐跟着天山派的人上了天山,九宫八宝真人看在江城老胡曾经是自己的弟子分上,又见其子武功精湛,又有天蚕功便对他有所看重。不过九宫八宝真人能对其后人可以做到网开一面那也是九宫八宝真人的气度,但也是出于天山派这几年因自己没有培养出可以令自己心满意足的得意弟子,使他不得不对因以前为自己的弟子的后人而另眼相看,以为这后人便是天山派中最得意弟子的最好人选。再者见其胡斐的人品武功修为正是天山派掌门人的最佳人选。
九宫八宝真人带着弟子一路上了天山来到天山派大殿,大殿就在天山之巅,那座宫殿宏伟壮观。来到大殿,宽敞的大殿之上立着天山派历代掌门人的牌位,九宫八宝真人带着弟子一到宫内便对着胡斐说道:“你父亲曾经在此处发过重誓,谁知他却暗藏私心偷去我的天蚕和武功秘笈。今日我虽然不念其当年旧事,网开一面收你为徒,你若有心入我天山派,以后得为我天山派发扬光大。”胡斐道:“敬听师公教诲。”九宫八宝真人道:“胡斐你跪下。”胡斐便跪在地板上,九宫八宝真人见其心性坦诚便道:“胡斐你发誓,你入我天山教之后,就得遵守天山教门规,绝不叛教,若私心叛教,不听师父教诲,就得受到本教教规惩处。”
胡斐听九宫八宝真人说到如此森严的门规又要发此重誓,但一想到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便发其重誓道:“我胡斐今日诚心加入天山教,以后敬听师父教诲,遵守天山教门规,绝不做对不起天山教之事,若存有私心叛教,我胡斐必遭天谴。”九宫八宝真人见胡斐其心真诚,便道:“好,为师今日便收你为徒,你起来吧!范顶阳你过来,你带着你的师侄去看门牌上的教规吧!”范顶阳见真人没有提及欧阳家庄之事,以为一回到宫内便会被真人教训一顿,多亏了胡斐之事,令他老人家能如此高兴。便带着胡斐道:“胡师侄请跟我来。”
胡斐跟着范顶阳到了大殿之后的一处挂着门牌的地方,见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文字。胡斐看完之后便都背在心上,范顶阳道:“这些教规够多的,让我足足背了好几个月,胡师侄,你就好好背吧!我可要带着师弟们去‘绝壁崖’学武了。”胡斐道:“嗯,师叔你去吧!”范顶阳领着师弟们去学武,不一会儿便来了一个师哥道:“胡师弟,师父叫你。”
胡斐便跟着师哥到了后堂,只见九宫八宝真人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手里捧着一杯热茶道:“怎么样,记下了吧!”胡斐道:“徒儿记下了。”九宫八宝真人点头笑道:“我就知道你比你父亲有悟性和记忆力,今日我便给你一句黑蚕功的口诀,你只要练上三日便会觉得掌法运出自如,你记住黑蚕秘笈上句口诀:‘百步穿杨有里悔,一步穿心掌里翻。顺其自然尤怅惘,一掌回收有神助,来敌不敢擅接掌,天丝为我回神力。’记住了吗?”胡斐点头道:“记住了。”九宫八宝真人道:“很好,那你背给我听听。”胡斐背道:“百步穿杨有里悔,一步穿心掌里翻。顺其自然尤怅惘,一掌回收有神助,来敌不敢擅接掌,天丝为我回神力。”胡斐疑惑道:“师公把秘笈掌谱教授给我,我却不知该如何运用掌法。只有这一句掌谱,徒孙生性愚钝,还望师公明示。”
九宫八宝真人笑道:“这就要看你的悟性了,这句你回去先领悟一番,若三日之后你悟出来的掌法和黑蚕功的掌法相似的话,我便教授给你第二句掌谱。”其实九宫八宝真人有意试探胡斐,怕他和他父亲一样背叛师门;若当真连掌法都教授给他的话,若他和他父亲一样,那就白教一名不孝徒孙;全部教出的掌法,让别有用心之人得逞,那自己的本意岂不是功亏一篑了;若当真这样的话,以后要对付这忘恩负义之人也不好对付。只好几日教他一点掌法。
胡斐自从回到自己屋舍之后,便开始领悟句中深意,每日鸡鸣之时,便早早地起来练武,就按着师公教给他的口诀试弄掌法,打了几掌觉得不对,便又改掌,如此反复;直到最后便有所领悟,知道其掌中变化。到了第三日胡斐便去找真人,真人道:“好,把你三日所悟出的掌法拨弄一番吧!”胡斐便把自己所悟出的掌法使了出来,九宫八宝真人见其打出的掌法和书上所画的掌法无异,只是还有些欠缺。九宫八宝真人道:“前面打出的掌法不错,就是这等打法。不过后面的这‘来敌不敢擅接掌,天丝为我回神力。’得这般打出和回收。”九宫八宝真人便使出掌法,胡斐一下子就记住了。
九宫八宝真人得到这个如意徒孙之后便有意要考验他的忠心,有一日便令其弟子敲钟,令所有弟子群聚大殿,九宫八宝真人道:“听我教暗探说今夜有不速之客要来我教中偷盗‘五毒雪花’,这‘五毒雪花’本是百年才开一次的珍贵花朵,极其难得。这些贼人武功高深,众弟子得小心谨慎,不要让窃贼偷去了‘五毒雪花’。”众弟子应了一声‘是’。范顶阳便带着徒弟和师弟们到了养殖‘五毒雪花’之地,众弟子都把守在其花外,胡斐不知此窃贼为何要偷盗此花,但听师公说此花如此重要便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看守。
一名叫张金宝的师哥走过来道:“这位师弟,我们的师父对你也是很器重的,听师父说此贼要偷‘五毒雪花’,若贼人给你好处,你会不会和贼人一起下山呢?”胡斐冷笑道:“你觉得呢?师公对我这么好,我怎么可以这么背叛师公呢?”张金宝道:“那可未必,人心隔肚皮,若有什么好处,说不定就和贼人一起下天山,然后永不回这不毛之地,在外面享清福。再说待在这天寒地冻之地,谁愿意?”胡斐本是忠信孝子之人听了此人满嘴不逊便道:“我听了你的话尤如放屁一般,你若再如此说下去的话,我便告诉师公去,或者告诉你的师父去,说你不想待在这个不毛之地,想要离开天山和贼人分赃。”张金宝吓了一跳道:“胡说,我只是和你说着玩呢!好了我和其他师弟到另外的地方去看看。”说完便离开了此地。
到了深夜,果真有两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向着此地跃来,那两人穿着一身夜行衣,每人手上都拿着一把大刀,那两人快速的跳跃方式,使胡斐知道二人有了得的轻功,那两人避开了天山派的许多弟子,直到此地。胡斐忍受着天山的寒冷,注视着前方,直到觉得有两条黑影从身后闪过。胡斐耳听风响,转身地跟着黑影到了‘五毒雪花’所开之地,两个贼人发觉胡斐跟随便停下脚步转身向着胡斐笑道:“这位兄弟请留步,这‘五毒雪花’价值连城,若兄弟肯和我们一道的话,我们就分你些钱财。如何?”胡斐道:“哪来的贼人?果真不出我师公所料,今日就把你两个贼人抓到我师公那里,让众师叔和师兄们看看你们的庐山真面目。”
两个贼人神色慌张地道:“别,我们这里有三个金条,你若放了我们,我这里的三个金条就都给你。”胡斐道:“我若为钱财而背叛师门的话,那简直是猪狗不如。你们还是乖乖地受缚吧!”胡斐刚要动手,两个贼人便挥出大刀与胡斐打了起来,胡斐武功了得,不一会儿便把二人的大刀弹出了几丈开外。
三人在雪地里来回发掌,胡斐便用天蚕功里的秘笈掌法,运用自如。两个贼人也拿他没办法,胡斐虽然刚学第一式,里面的回收就是说天蚕神功的掌力和蚕丝吐纳都运用自如的话便不会和敌人拼消耗和把所有的蚕丝都吐出来。三人来回打斗,胡斐胜二人一筹,刚一出掌力正打中一贼人胸膛,那贼人被打倒在地。另一贼人见胡斐武功如此了得便两掌挥出,向胡斐上身推去。胡斐避其掌法,闪到贼人身后,两手蚕丝缚住此贼人。突然听到山后一人拍手称赞,一大堆人举着火把到了‘五毒雪花’之地,那拍掌之人正是九宫八宝真人,真人笑道:“徒儿武功精进不少。”
那穿夜行衣之人当然不是贼人而是其师兄张金宝和袁恩飞,被打倒在地的是张金宝而被双手缚住的是袁恩飞,张金宝从地上站起来拱手道:“胡师弟得罪了,这都是师公他老人家安排的,目的是试探你的武艺进步得如何,今晚和你交手,胡师弟果真是武艺过人。”袁恩飞笑道:“胡师弟,现在可以把我解开了吧!”胡斐本来是个憨厚之人,心中也比较单纯不知师公这么精心安排是为了什么,便解开袁恩飞的双手,只知道师父有意要试探他的武功,却不知道师父是要试探他的忠心。真人见胡斐不是爱财之人,与其父有着天壤之别便特别高兴地道:“好‘徒孙’啊!师公没白教你掌法,今日可以如此运用,那也是高手了。”胡斐道:“多谢师公夸奖。”九宫八宝真人道:“好,你明日可到我堂上再学第二式掌法了。”
冰岛岛主荷秋魔近来在冰岛接到武林怪客的一封书信,书中写道:‘重阳之日,聚贤庄要举行一场武林大会,希望众位武林人士接到此信之后,在重阳节之日务必到聚贤庄相聚,此要了结多年江湖恩怨,未到者,必遭应有的惩罚。无名氏。’荷秋魔见书信上写的是无名氏所写,而且信封上写的是‘荷岛主请启’,此信为弟子阿贵所收,荷岛主道:“芳儿,你去叫你二师哥速来见我。”荷岛主的义子姜涵芳便去叫阿贵到此,荷秋魔道:“阿贵,此信是何人交给你的?”阿贵道:“此人穿着一件斗篷,脸蛋围的严严实实的,我看不见他的面孔。我问他你是何人时,他只是说叫我把此信交给你就可以了,然后他转瞬即逝。”
荷秋魔道:“转瞬即逝,难道他会变吗?”阿贵道:“我也不知,反正我一看书信上的字体时,那人早已不见了。”荷秋魔道:“也罢!距离重阳节还有好几个月。说来也奇怪,如今江湖人都在北方打仗,这是何人要举行武林大会呢?难道有人要与我开什么玩笑。”阿贵道:“若有人要开玩笑,那也没什么目的。”荷秋魔道:“说来也是,反正还有大半年的时间,此人这么早下此书信,必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芳儿,你武功学得怎么样了?”姜涵芳道:“义父,孩儿不辜负你的重望,我已经学到‘寒冰掌’的第三式了。”
荷秋魔见义子能如此用功,颇感欣慰,便道:“好,外面都是寒冰,到外面,你打几掌让我看看。”说完众人都到房外,见一棵楸树被寒冰结住了一层厚厚的冰块,荷秋魔捋着胡子道:“芳儿,你在此棵楸树上,打上三掌。”只见这小孩含胸拔背,把近几个月义父所传授的‘寒冰掌’在楸树上一掌打过去,只见上面冰块经受掌力击打不一会儿便掉落一地。
荷秋魔见义子能有如此进步,心想义子出一掌便能打落楸树上所有的冰块,那是常人远远所不能及的。荷秋魔道:“芳儿你能一掌打落树上所有的冰块,那你还能把体内之寒打在此树上,让此树再结冰吗?”姜涵芳道:“孩儿不知,但可以试上一试。”说完便在其丹田之内运气于两掌,双脚蹲成马步,两脚在其地画了一个圈,直到两掌有小小寒气从指缝里吐出,便双掌一拍,果真树上又结上了少许的冰块。
荷秋魔想道:‘此子的悟性比风儿高上两倍,若让他学全‘寒冰掌’我想必然会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了,我想我‘荷氏家族’除了第一代宗师李敬阳以前在江湖上是数一数二,直到第二代才开始落败,若是好好培养此义子,必然可以像第一代宗师李敬阳一样,那也不枉费我对他的一片苦心。’荷秋魔道:“芳儿这几个月进步的不少,但还是不够,还望日后多加努力,学好本门绝世武功。我也才学到第八式,而林风到第九式就不学了。你呢若能学到第十式,那是我冰岛最大的荣幸。”
姜涵芳本是一个孤儿,如今为了报仇,在荷秋魔教导之下,他成熟了许多。虽然荷秋魔在江湖上算不上什么好人,但也从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也只因年老无子,也属巧合,收下姜涵芳为义子,因此在年老之际疼爱有加。姜涵芳虽是贫苦出生,但为人聪颖懂事,所以学武功也特别好学和进步神速。姜涵芳道:“孩儿定当不辜负义父的一片期望。”荷秋魔道:“阿富,你到岛外到处打探一下,是否有江湖人士也有收到此样的请帖。”阿富道:“是,师父,徒儿这就去。”
阿富出了冰岛,一路南下,此时北风正旺。阿富来到一家客栈,刚要喝酒吃肉之时,对面进来了一伙人。为头的是一位五十初头的妇人,那人装扮得十分华丽,一张鸭蛋脸,一双柳枝眉,脸蛋依然美丽动人,红光满面,活似个三十多岁妇人。而跟在其后头的正是一位英俊的后生,二十初头,后面跟着一群手里拿着砍刀的江湖人士。这些人一坐下就要喝酒吃肉,小二忙得精疲力尽。这些人吃着饭之际,正好一个奇怪的人也进入店内,那人身材瘦小,披着一件斗蓬,把脸孔遮得严严实实的,那人手里拿着一封信。一进客店,那人走到妇人身前道:“你就是天蚕派余掌门吧!”那妇人道:“正是,有事吗?”
那怪人拿着信道:“我奉主人之命把此信交给余掌门。”余绍真道:“你是什么人?”那怪人道:“夫人这就不必多问了,告辞!”余绍真本是一个倔犟之人如何肯放此怪人走呢!余绍真见怪人正要离开便伸手拦住道:“哪里去,你不肯说出你是谁?和你主人是谁?我是不会让你走的。”那怪人道:“夫人本主人尊敬你是一位了不起的人,所以才叫在下把此信交给你,若不是因为夫人创立天蚕派,我主人也不会给你此帖!”余绍真冷笑道:“哦,看来你们的主人还真看得起我。呵呵,但那也不行,除非你说出你是谁和道出你主人是谁,本宫必然放你走。”
那怪人却也不理睬,将手一挥,推开余绍真掌力。余绍真觉得此瘦子武功了得,绝不是泛泛之辈。那怪人推开余绍真掌力,余绍真又推出一掌。但余绍真也过于高看自己,以为自己有天蚕功便小看了旁人。那瘦子身形如幻影一般快速地从余绍真掌中跃过,余绍真的手掌只擦过那瘦子的衣领,那人如泥鳅一般闪到屋外,不一会儿便踪影全无。余绍真觉得不可思议,便拆开信封,上面的字写的内容和荷岛主所收到的信一模一样。余绍真内心想道:‘此人是什么来历呢?他自己都能有如此的武功,更何况他的主人!真是怪哉!’杨继洛道:“夫人你在想什么呢?”余绍真道:“没什么,小相公,看来重阳节我们得去显显身手,为我们天蚕派打出些名声。”杨继洛道:“那是当然,夫人武功盖世,天下无双,何人能与夫人匹敌呢?”余绍真见杨继洛一嘴甜美说辞,又见其英俊潇洒,自然心中欣喜,便在其嘴上吻了一下。惹得众弟子拍手称好,杨继洛一脸红晕。阿富本想出岛打探,见其放信之人,所放不虚,便回冰岛复命去了。
那怪人一路南来,直到沈府。黄小琳收到信之后,把信交给了于冰莲,于冰莲道:“黄妹妹,此信是谁所递?”黄小琳道:“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只见他穿着一件斗蓬,脸蛋遮得严严实实的。他叫我把此信交给五莲教教主于冰莲。”于冰莲道:“原来是这样,信上说到重阳节之日,我们都得到聚贤庄开武林大会,不去的话必遭应有的惩罚。”黄小琳道:“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呢?”突然门外进来家丁道:“夫人门外有一披黑衣之人说要见少林派的悟眉大师。”于冰莲道:“请他进来。”家丁便引着此人进到府内,黄小琳一眼认出是刚才自己见过的那送信之人。于冰莲道:“你是什么人?”那怪人笑道:“夫人不必多问,到时你自然会明白。少林的两位大师在吗?”欧阳丽娟道:“两位大师到寺里诵经去了,你把信交给我吧!”那人道:“那就有劳夫人了。”说完把此信交给欧阳丽娟便快速地离开了沈府。欧阳丽娟接到此信,一眨眼便不见那人便吓了一跳道:“此人是人是鬼,为何离开得如此神速。”于冰莲笑道:“当然是人了。不过说来也奇怪,这是什么人呢?”
那怪人又来到董得元府上,怪人一进府内,那些家丁拦也拦不住,便进到府内。那人对着董得元道:“董大人烦你把此信交给黄老三还有秦熹等人。这里就两封信,一封是交给黄老三的,一封是交给东方易的,因其人为秦熹办事,因此你务必交给他们。”董得元不知所以,拿了信,那人便不见了。董得元吓得以为白天撞鬼了,便拿着两封信到了秦熹住处,把两封信交给了他。话不须叨唠,笔者写这怪客意在说明此人之神秘和武功超群,那人所到之处只要有门有派的他便都递上一封,他到过天山,把信交给了天山派弟子,直到天山派九宫八宝真人收下信封,也不知信里的武林大会是为何所开,只知道等上大半年之后直到重阳节之日,才到聚贤庄开什么武林大会。此怪人又到过洛雪山村,把此信交给了雪山庄庄主的弟子,然后其弟子把此信交给了丁春秋。怪客凭着了得的轻功又到了安徽聚贤庄,把此信交给张少中和欧阳家庄庄主欧阳虎,还让欧阳虎的家丁把信交给全真教,就这样怪人在短短的几日之后走遍全国,又上了山东把信交给山东正在打仗的武林人士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