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听了沈碧云这番话,很恼火,便脱口而出骂道:“大胆奴才,敢说如此大逆不道的话,皇上要你留下宝剑,还有什么不可以放在宫内之事。你是觉得这皇宫不安全吗?再说这把宝剑乃是国家之物,理应奉还才是。”沈碧云道:“太子不必发怒,这次攻打金国,若没这把剑,恐怕就不能轻而易举地攻下宿州城了。若执意要把此剑留在宫内的话,恕臣僭越之罪了。”太子听沈碧云不听号令更是恼羞成怒地道:“来人,把这个乱臣贼子抓起来。”
门外侍卫正要入殿抓沈碧云,赵昚呵斥道:“放肆,谁敢抓沈爱卿;皇儿,沈爱卿所说的话是有他的苦衷的,现在大敌当前,沈爱卿需要这把剑,我就不把它放在宫里了。今日已经目睹了此剑的风采也就够了,往后若有人在朕面前提起这把剑,朕必治他的罪。”本来卫中丞想要为太子说话,听皇帝这么一说,也就不敢再提这把剑了。沈碧云道:“多谢皇上谅解,我想再过数日便可以上战场杀敌了。”赵昚道:“沈爱卿如此忠肝义胆,朕赏赐你黄金千两。”沈碧云道:“多谢皇上。”沈碧云得了千两黄金之后,在府内休养了数日,便和许久一起又上北方了。
话说胡斐和欧阳宛如在山东住了几个月,胡斐全身筋脉也打通了许多,感觉用原先的武功,再配天蚕功的内力,现在可以说已是武林中数二数三了,若再得到天蚕功的拳谱的话,那就是天下第一了。欧阳宛如也为自己的心上人有如此的武功感到高兴,胡斐笑道:“没想到我的功力又更进一层了,宛如妹妹,我想回去找那个黄海标算账。这样一来不仅可以报仇,也可以试一试我的武功到底到了哪一层。”欧阳宛如忽然泪流满面地道:“这几个月来,除了照顾你,我也很想我的爹爹和我娘,我娘最疼我了。我离开了数个月,我娘一定会很想我的,恐怕他们也派人到处找我了。”
胡斐见欧阳宛如流泪,自己也感到实在对不起欧阳宛如,欧阳宛如能为自己做到这步田地,自己以后哪能不疼她爱她呢?胡斐抱着宛如道:“宛如妹妹,我们先填饱了肚子,然后启程回安徽去。”欧阳宛如温柔地笑道:“好啊!我要吃鸡肉炒辣椒。”胡斐点头笑道:“好,咱们去吧!”二人在一家酒馆里找了个好位置,便叫道:“小二,来坛绍兴烧酒,还要一盘鸡肉炒辣椒,一盘大鲤鱼。”小二走了上来道:“客官,你有所不知,这几日因为打仗,前方粮食吃紧,宋军打到濮州来了,金兵到处收刮我们的粮食。所以客官你就吃些蔬菜吧!”
胡斐道:“原来是这样啊!没想到宋国这么快就打到山东来了。”欧阳宛如道:“既然没有这些菜,不如我们就吃些素菜也不错。”胡斐道:“那也罢!小二,你们这里有什么菜就拿上来吧!”不一会儿,小二便把热的菜端了上来,还拿了一小坛绍兴烧酒,小二道:“就只有这么多了,客官将就些吧!”胡斐道:“好,你下去吧!”二人吃完饭便雇佣一辆马车向着濮州城而来。
这山东境内到处都是金人的伏兵,二人坐着马车每到一处关卡,都要让金兵仔细盘查一番。来到濮州地界,金兵正在搜查进来的农民和出去的老人和妇女,他们生怕有宋国奸细混进城来。也是事有凑巧,今日开着城门,那马夫道:“二位有所不知,这城本来是关着的,谁知今日却开着城门放行。我看一定是这些金人把城内的粮食都吃尽了,到外面收刮民脂民膏去了。”胡斐叹道:“这些金人真是胡作非为。”马车刚到城门,其中一个百夫长拦住马车道:“你们要出去的话,必须送些银子或者粮食之类的东西。”胡斐从衣兜里掏出一锭银子给了那名百夫长,那百夫长高兴得挥手赶道:“快走快走。”
胡斐和欧阳宛如便离开了濮州城,一路南下,虽然处处遇到关卡,但掏出碎银之后,那些金兵马上放行。直到安徽地界,见城上都是宋国旗帜,二人进了城,见城内百姓依然人来人往,做买卖的做买卖。二人回到家乡已经是第五天的晌午了,欧阳宛如道:“胡哥哥,我好饿,我想城内一定有烧鸡吃。”胡斐笑道:“我看应该是。”二人给了马夫车钱之后,便找到一家客栈,进去之后见到里面坐着一大群人,这些人身上都穿着同样的粉红色袍服,手上都拿着长剑。胡斐知道这些人都是江湖中人,便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下。
胡斐道:“小二来坛五加皮,半斤烧牛肉,还有一盘鸡肉炒辣椒,来四碗白米饭。”小二和蔼地笑道:“这些都有,马上给你们送来。”胡斐向着那伙穿粉红袍服的人望去,只见中间坐着一位白发老者,手里拿着一把拂尘,脸色红润,鹰钩鼻,两眼炯炯有神。那老者道:“范顶阳,此次下天山,老夫只以公道处理此事,若全真教果真如此蛮横无礼的话。老夫便与王重阳决裂。”
范顶阳道:“他们偷了天山雪莲之后,我一路追赶他们七人,没想到他们蛮不讲理,还打伤了师弟们。他们还打伤了我,羞辱我,说什么天山派武功平平无奇,说我们武功简直是天底下最差的。”原来范顶阳为了报前次受全真七子羞辱自己之仇,便添油加醋地使自己的师父‘九宫八宝’真人褚景得生气,九宫八宝真人信以为真,便在修练好内功之后和弟子们下天山找全真教比个高低。
九宫八宝真人道:“王重阳教出来的徒弟这么嚣张,老夫倒要会会他们。”天山派弟子吃完了饭,九宫八宝真人问了小二道:“这里的欧阳家庄怎么走?”小二道:“我看客官是从外地来的吧!从这里往前走一直走到有两个交叉路口时,往左走一直走便可以看到欧阳家庄了。”九宫八宝真人道:“多谢了,这些银子拿去。”天山派所有弟子便跟着九宫八宝真人起身往欧阳家庄而来。胡斐和欧阳宛如正在用餐,几日没吃荤的,便如虎一般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胡斐在刚才全神贯注地听他们讲话,虽然离九宫八宝真人的距离较远但隐隐约约可以听到欧阳家庄四个字,胡斐道:“宛如妹妹,看来你家有麻烦了。刚才这些人是要上你们家去的。”
欧阳宛如吃了一惊道:“这些是什么人?”胡斐道:“我也不知,但看起来像是武林中人。”胡斐向其刚招呼天山派的那个小二叫了过来道:“这位小二,请问刚才那些人是什么人?”那小二道:“我也不知,不过听他们说好像要去欧阳家庄找全真什么道人算账什么的。我也不太清楚。”胡斐道:“嗯,谢谢了。宛如妹妹咱们回去看看。”欧阳宛如道:“嗯,若这些人果真找我爹我娘和我师父们为难的话,希望胡哥哥出手相助。”胡斐道:“那是当然。”
二人便一路跟着天山派的人来到欧阳家庄,范顶阳见一个大门的门匾上写着‘欧阳家庄’四个字,范顶阳阴笑道:“师父,我们到了。”九宫八宝真人道:“我看就是这里了。”范顶阳对着一个家丁道:“快叫你们庄主出来,说天山派掌门人登门拜访。”其中一个家丁道:“众位有所不知,我们庄主和全真七子到外面寻找奶奶去了。”范顶阳道:“什么奶奶,奶奶也可以到外面乱跑,还要一大堆人寻找。”那家丁道:“你们有所不知我们的奶奶就是我们家的千金小姐。”范顶阳怒道:“去,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再不出来就踏平你们欧阳家庄。”
突然一位老者从厅堂里走了出来,原来是梅秋老怪,他听屋外吵吵闹闹的便走了出来,见是天山派的掌门人先是吃了一惊之后便温文尔雅地笑道:“九宫八宝真人是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来了。”那九宫八宝真人见梅秋老怪也在此,九宫八宝真人哈哈大笑道:“没想到这全真七子也和梅老怪有交情。真是没想到啊没想到。”梅秋老怪见他如此轻薄自己虽然心里有气但知道九宫八宝真人武功非凡,不是江湖中人所想象得到的,再者九宫八宝真人很少出山。梅秋老怪道:“全真七子倒是与老夫没什么交情,这欧阳庄主与老夫是世交。”九宫八宝真人道:“难怪你会在这里,若欧阳庄主在家里的话,就叫他出来见老夫。”
梅秋老怪笑道:“庄主已经到外面找女儿去了,庄主出外时曾经让我管理他的庄园,既然有客人来,那我就以主人的身份接待客人了。若真人不嫌弃老夫,就请进里面歇歇脚,喝喝茶,等主人回来了,你们再商量也不迟。”九宫八宝真人是个自命清高的人,再加上讨厌邪教之徒,也知道梅秋老怪是个卑鄙无耻之人便道:“不必了,若主人一回来,就派人到‘香莱客栈’找我。”褚景德在来的路上看到一处客栈,匾牌上好似写着‘香莱客栈’四个大字,他觉得不会错,便说了出来。梅秋老怪道:“既然如此,若是主人一回来,我便把此事告诉他,让他派人叫你。”褚景德道:“好,告辞。”梅秋老怪道:“不送。”
九宫八宝真人果然带着弟子到了‘香莱客栈’住了下来,梅秋老怪内心想道:‘听这老头子的语气好似这全真教与他们有什么过节,看来必有一场大战了。呵呵,老夫倒要看看这出戏。’梅秋老怪刚要转身入内时,只听一女子婉转的声音喊道:“梅伯伯,刚才那些人是什么人?”梅秋老怪吃了一惊见欧阳宛如带着胡斐回来便又笑道:“这些人是天山派的,他们好像与全真教有什么过节。”欧阳宛如道:“我看那白发老者一脸老气横秋的样子,我看他不是什么好人,我爹和我娘哪去了?”梅秋老怪道:“你爹和你娘最近找你去了,本来丘处机说你过几天回来的,谁知道你一去就是好几个月,所以你父母和全真教所有弟子都到外面找你去了。”欧阳宛如道:“我现在都回来了,我爹和我娘却还在外面找我,如何才能让他们回来呢?”梅秋老怪道:“你爹有吩咐过,说若你一回来,可以传出信鸽。”欧阳宛如道:“那就把我家的所有信鸽都放出去吧!这样我爹和我娘和师父们就能回来了。”梅秋老怪便走到欧阳家庄的畜牧场,把可以传信的信鸽在它们的腿上绑着信条放了出去。
胡斐在府内待了一两天,那日太阳高照,屋顶上飞来数只白鸽。胡斐抓到一只,只见腿上绑着一封小信条。胡斐拆开看了一下,信上写着几个字。欧阳宛如道:“胡哥哥信上写着什么?”胡斐道:“你父母已经收到前天放出的信,过几天就回来。”胡斐又道:“既然你父母快回来了,我也该走了。”欧阳宛如难为情地抱住胡斐道:“胡哥哥,我不要你离开我。你就住在这里吧!”胡斐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丝道:“若我再留在这里,你父母会赶我走的,更何况我是个孤儿,又没身份地位。”欧阳宛如一下子流下眼泪道:“我若看上什么名利地位的,我就不会选择你了,我是真心喜欢你。不管我爹我娘答不答应,我是要嫁给你的。你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来伤害我。”
胡斐吻着欧阳宛如的额头道:“可是我家仇未报,更何况我的仇人武功如此高强,我真不想让你插手此事,我若有什么不测,你也好帮我把尸首埋葬在我父母墓旁。”欧阳宛如道:“胡哥哥,你若是有什么不测,我也不想活了。生要在一起,死也要在一起。”胡斐听欧阳宛如能如此地说,内心于心不忍,不想抛弃她,可是内心又无比矛盾,不想让自己深爱的女人和自己一起去冒这个险便道:“你可是你爹娘的掌上明珠,你爹娘视你如生命,我如何能让你和我去替我爹娘报仇呢?”欧阳宛如道:“什么掌上明珠啊!我爹和我娘若真心爱我的话,就得让你娶我;他们一回来,我就要让我爹我娘答应,好让你娶我。”
胡斐见她一片真心地对待自己,可是自己的身世,她可以接受自己;可是她的父母未必能看得上自己。便推开欧阳宛如道:“你对我一片真心我知道,但是你爹和你娘未必能看得上我。”欧阳宛如道:“这些我可不管,若我爹我娘不肯,我死也要嫁给你。”胡斐知道她一贯被娇惯坏了,如此说下去也拿她没办法便道:“我现在要走了,若你真想我的时候就去找我。”欧阳宛如道:“你还是别走好了,你若走,我也跟着你走。”胡斐实在拿她没办法也只好留下。
过了几日之后,全真教所有弟子和全真七子都回到了欧阳家庄,欧阳虎和孙梨花所带的家丁也陆续地回来了。欧阳虎和孙梨花见到女儿心情虽然高兴,但内心却是满肚子的火。欧阳虎见欧阳宛如安然无恙,身边还带着胡斐,欧阳虎怒道:“你这丫头到处乱跑,你让我和你娘还有你众师父师叔等好找,我看找个日子把你婚事办了,丘大侠武功盖世,品貌非凡,德才兼备,丘大侠娶了你,也好可以管教你。”欧阳宛如听父亲这么一说却努着嘴怒道:“我才不嫁给他这个牛鼻子呢,他可是我师叔,我师父虽然是马道长,但他们却是同门弟子。我可不能嫁给丘处机。”丘处机听她这么一说知道虽然有理,但也无可奈何,这可是有悖于人伦。
欧阳虎却道:“我自开庄以来,绝不按大宋礼法那一套,你丘师叔又如何,你们年纪都差不多,有何不可。”马钰却道:“若要论起辈分来,确实是万万不可,咳!不过这也得让我们师父做主,他老人家说行就行,不行就不行。”欧阳宛如道:“我看师祖肯定是不会答应的,他可是个忠君爱国之士。爹,我喜欢这位姓胡的兄弟,我想嫁给他。”欧阳虎怒道:“放肆,婚姻大事,岂是你女儿家做得了主。”欧阳宛如却顶嘴道:“你都说了不按大宋礼法,我和胡哥哥也未必要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套俗礼了。”孙梨花道:“既然你这么喜欢你的胡哥哥,我倒是觉得可以。看这位年轻汉子,挺英俊的。”
欧阳虎道:“你哪里晓得,丘大侠本来就与我们有过婚约。夫人怎么可以忘呢?”孙梨花道:“当初也只是说说而已,也要看王师父可否答应,我看王师父未必答应丘道长娶我女儿。”马钰道:“孙夫人说的是,丘师弟你就认命吧!”丘处机见欧阳宛如如此喜欢胡斐,便干脆利落地道:“欧阳庄主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要看看这位兄弟配不配当宛如妹妹的丈夫。胡兄弟,我们来比试一下武艺,若你输了,你就不要再缠着宛如妹妹。若我输了,我不再追宛如妹妹,如何?”
胡斐道:“可以,这样也算公平。”胡斐见丘处机这么豪爽,便也就答应与他比试武艺。欧阳虎笑道:“这样最好不过了,我看丘大侠武艺非凡,一定可以赢了这小子的。”马钰道:“大家就到外面阳台上比武,那里的地方比较宽敞。”众人都到了外面阳台上,欧阳宛如挽着胡斐的右手道:“胡哥哥,以你现在的功力,我相信你可以赢了他。”胡斐道:“但愿如此。”二人走到平地中央,二人相互拱手行礼。
丘处机道:“胡兄弟,我们是比剑呢?还是比掌法。”胡斐道:“比掌法吧!”丘处机便一掌推出,右掌向胡斐‘关元穴’拍来,胡斐见丘处机掌法凌厉狠辣,便快速地躲过那一掌,自己却右手在空中画了个圈向丘处机的‘天突穴’击来。丘处机见来掌虽然笨拙,但却可以隐隐地感觉到他的掌力劲风猛劲。丘处机躲过他那一掌,二人来回打了十几招,胡斐觉得丘处机武功轻捷有力,随机应变。丘处机却觉得胡斐武功高于自己只是他的掌法与他内功不相称。二人又打了十几回合,不分上下,丘处机性急,要与他比内力,见他一来掌便与他的手掌相接,二人对掌了起来,两人丹田之气都在两臂的筋脉血液内打旋,只见丘处机青光满面,嘴脸都青紫了起来。
而胡斐却神色自若,突然胡斐因为第一次与武功高的人比武,内力无法收回,体内的蚕丝从指甲缝里吐出,不一会儿黑色蚕丝捆住了丘处机的双手。胡斐惊慌道:“我内力收不回来了。”而丘处机被其内力震得五脏疼痛,不一会儿便吐出鲜血。全真六子见胡斐所用的是天山派的天蚕神功,便慌张地用六人内力在丘处机的背上传气,不一会儿丘处机内力膨胀便推开了胡斐的双掌。胡斐被震开了数步,欧阳虎上去看丘处机晕倒在地怒道:“胡斐你这小子,本是比武,手下却不留情。居然用此卑鄙的手段打伤了丘大侠。”胡斐道:“我也不是故意的,我的内力收不回来。”全真六子便盘膝坐在地上为丘处机运功疗伤。
此时不远处却传来阵阵怪笑之声,那声由远及近,铿锵有力。众人都吓了一跳,原来九宫八宝真人早就吩咐弟子在欧阳家庄外监视,听弟子说全真七子已经回来了,便从‘香莱客栈’出来,走到这里。梅秋老怪道:“欧阳贤弟,天山派前些日子来找过你们,他们好像与全真七子有什么过节。本来今日想告诉你,却没想到这些晚辈都要为了情爱比武,所以来不及告诉你。”全真七子全身心地为丘处机运功疗伤,天山派的人越走越近都没有察觉到。欧阳虎点头道:“我看来者一定是为了上次天山雪莲之事而来的。”欧阳虎拱手道:“天山掌门到本寒舍不知有何要事?”
九宫八宝真人也不以礼法相送,却道:“你们上了我天山偷了我教的天山雪莲,本是不应该,却打伤了我弟子;居然还羞辱我本教,今日老夫就用最不起眼的武艺和众位高手讨教几招。特别是全真教的,既然全真教弟子都在此,我看你们当中谁来与我讨教几招。”欧阳虎道:“本庄从不问江湖世事,至于偷了贵教的天山雪莲,我愿意以高价买之。”此时范顶阳仗着九宫八宝真人有恃无恐地道:“说话有如放屁,你们先前不是很嚣张吗?我们天山雪莲几年才开一次,千金难买,除非让王重阳他这老鬼出来与我师父较量几招。”九宫八宝真人虽然有点清高但也知分寸,听自己的弟子叫王重阳老鬼,便用拂尘的前端在他的脑袋上拍了一下。范顶阳痛得摸着头叫道:“唉呦!师父你干嘛打我啊!我正在为你老人家出气呢!”九宫八宝真人怒道:“你这滑头,再说我再打你几下。”
这全真六子虽然为丘处机运功疗伤,但听范顶阳如此骂自己的师父,在丘处机呼吸吐纳自如之后便都站起来指着范顶阳骂道:“上一次教训你还不够吗?居然敢骂我们的师父是老鬼。”刘处玄怒道:“什么狂徒在此撒野?”说完便跳出来仗着剑对着范顶阳,九宫八宝真人见他含胸拔背便哈哈大笑道:“你这小子,叫什么名字?”刘处玄正色地道:“我便是王重阳的四弟子刘处玄,不知这位前辈叫什么名字?”九宫八宝真人见他连自己都不认得,内心不自在,心里一想道:‘我在江湖上难道就这么没名气吗?连我都不认得,看来我是太少下山了。今日非让他见识见识老夫的厉害不可。’九宫八宝真人道:“在下便是天山派掌门人,九宫八宝真人。”刘处玄知道江湖上有这么一号人,但却不知此号人武功如何便道:“什么八宫九宫的,今日让你见识见识一下全真教剑法。”说完一剑向着九宫八宝真人刺去。
九宫八宝真人只是拂尘一扫,刘处玄却被扫出了数步,刘处玄吓了一跳,心中才知此人武功高超。全真六子见他武功如此了得,但又不想失去面子便都纵出来与刘处玄站在一起。这丘处机运功之后便好了许多,原因是胡斐所用武艺虽然笨拙,但所打出的内力却还不纯厚,若是内力和天蚕神功拳谱相应合的话,丘处机早就没命了。马钰道:“今日我全真七子用‘七星剑法’来破你拂尘武艺。”九宫八宝真人冷笑道:“我这拂尘算得了什么,也罢!你们七人一起上最好。”七人便七把剑同时上阵,七子把九宫八宝真人围在了一个圆圈内。
七剑按着天上北斗七星的阵法布置,九宫八宝真人早知道破解之法。七子同时发剑,九宫八宝真人却可以拂尘击掌,打出的掌力力道纯厚,一股寒气打向众人。全真七子便知是‘寒冰掌’,七剑与天山派掌门对打了十几招之后,九宫八宝真人把天蚕功的功力运在拂尘上,一扫七剑落地,众人手上都结着冰,众人只觉双手冰冷麻木。九宫八宝真人嘿嘿冷笑道:“我也不为难你们七位,今日总算见识了,你们师父难道武功如此平平,咳!多年不见,教出来的弟子居然如此不堪一击。”全真七子虽然内心有气但却慑于他的武功。此时胡斐见来者脾气古怪武功又好,心想这局全真教和欧阳庄主有失了脸面,也想用自己的武功与之较量一番,看自己的武功到底到了什么境界,便走出来道:“这位前辈以为欧阳家庄就没人能与你较量了吗?今日晚辈倒要与前辈较量几招。”胡斐一出口,握着拳头,做出要与他比试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