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程逍欢在XX职业中专读的初三,心里很想念初一、初二的同学,便和他的初中同学组织一次野游。
当晚,程逍欢兴致勃勃地把野游的全部过程讲给冷瞬听……
程逍欢在野游中策划,并实施了很多游戏。在玩“蒙瞎”的游戏时,程逍欢给别人用纱巾蒙住双眼的时候,叠了很多层,保证眼前什么也看不见,并在人家开始抓人的时候,故意跑到人家前面让对方抓到自己。程逍欢给自己蒙眼睛的时候只用两层,透过纱巾,能分辨出每个人的轮廓。他专门抓漂亮的女同学,抓到以后故弄玄虚的在对方的脸上、头发上、胳膊和手上摸来摸去说:“这是谁呢?长头发……”
有人喊着:“程逍欢是个大色狼,还敢让他摸?一会儿,他说不准要摸你哪呢!”
那个女同学用胳膊挡在胸前转身就跑。
大家哄堂大笑。
……
在野餐的时候,一个叫李文远的同学讲起毕业前一段时间,他和程逍欢之间的一件有趣事情……
当时李文远和另外两个男生,同时暗恋一个叫王一梅的女生。眼看就要毕业了,他们三个都发动猛烈的攻势。李文远总找程逍欢,让他给自己出谋划策。
程逍欢对李文远说:“你的那两个情敌攻势都挺猛,你要想成功就得赶在他们前面向她表白,一定要先下手为强!”
李文远说:“我不敢说啊!我一见到她,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程逍欢说:“那你就把你想要说的话,用录音机录下来,把磁带给她不就完事了吗?”
于是那个周末,程逍欢用一上午时间帮李文远录那盘磁带。
李文远拿着程逍欢帮他写的稿子在录音机前念……
王一梅:
你知道吗?我此时的心情难以明状……
我承认我一直在你面前扮演着一个懦弱的强者,之所以鼓不起勇气向你表白,是因为你的漂亮让我觉得自己都不配和你呼吸同一种空气。
今夜,月影在窗外移动,设若我心灵随着你移动。每当看见月影在窗外移动的时候,我就幻想你应该就是高居月亮之上的嫦娥,认为你不食人间烟火……
马上就要毕业了,就像那首《同桌的你》所唱的那样:你总说毕业遥遥无期,转眼就各奔东西……
我久久地凝望着月影,抗拒着睡眠,就怕一觉醒来,月影会在我视线中消失。但月影仍在窗外移动,我虽然能抗拒睡眠,却无法阻止月影的移动……
此刻,我已决定了:即便我只是你心目中,那个法力平平的天蓬元帅,我也会冒着被玉皇大帝扔进猪圈里的危险,对你说:“王一梅,我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你!”
每次见到你,我全身都在燃烧。那种热度,就像一种信仰,使我每天陷入对你魂牵梦锁的膜拜中。每当听见你的声音,哪怕只是叫我的名子,我都感觉自己在溶化,以至于忘了该对你说的话,做出怎样的反应。
……
(下面的话是具体发生的事情。)
李文远说:“我就是对王一梅这样的心情,一样一样的,你咋全知道呢?”
当程逍欢去问王一梅听了磁带有何想法时,王一梅说:“你给我的什么破磁带啊?刚放进录音机里就绞带了。”
……
这次野游王一梅没有参加。听说她在谈恋爱,男朋友并非那三个追求者中的一个。
李文远在参加野游的同学面前说:“其实程逍欢最阴险,那些话实际是他想对王一梅说的,却让我替他说了。”
大家又是哄堂大笑。
程逍欢不置可否的跟着大家一起笑了。
……
冷瞬听着程逍欢的叙述,跟着他的喜悦而喜悦,他说:“明天我也组织一次小学同学聚会,把苏宁叫上。做不成情人,做同学总该行吧!”
程逍欢看着这个把诗集烧掉,却还在回味诗集内容的人觉得好笑,但还是表示赞成,心里却在想: 撕碎的梦总是碎成粉末后,才会让做梦的人认为梦已彻底撕碎。
……
冷瞬组织同学聚会的当天晚上,却是一身尘土,一瘸一拐地走进程逍欢家的。程逍欢看到他身上还有几处斑斑点点的血迹,更让他惊讶的是冷瞬伸开双手,两只手掌上都是血,手上的伤口像似被很多钉子扎的,或者划破的,但冷瞬的脸是完整的,也没把疼痛表面在脸上。
“去医院吧!别感染了!”程逍欢拽着冷瞬往外走。
“不用,这点小伤不算什么?有纱布吗?破布也行。给我找一套你穿的衣服和裤子,我不能让我妈看到我这个样子。”冷瞬一边查看伤口一边说。
“怎么整的?你聚会咋能聚得跟上战场似的?”程逍欢一边说,一边跟冷瞬一起查看他的伤口。
“我草TM的,别提了。能这样回来就不错了,我差点被人砍死。”冷瞬还在装爷们。
“纱布没有,我刚买了一条内裤,用剪子裁成条包上行吗?”
“别是你梦遗时忘了洗的就行。”
……
冷瞬组织这次同学聚会选定的人有苏宁,和苏宁联系到的一男一女。虽然都是冷瞬小学同学,但现在也记不清他们的名字了。还有一个是冷瞬小学时最好的朋友,他叫赵辉,后来也跟程逍欢成为了朋友。聚会的地点是一家饭店。他提前跟他们好AA制。
冷瞬和赵辉在饭店里从约定的时间开始掐表,苏宁和那个女的晚了20分钟才姗姗来到,那个苏宁联系的男的足足迟到了半个小时,而且已经喝得酩酊大醉。
冷瞬火冒三丈地看着只和那个女的说话的苏宁,还是强压着火挤出笑容,说着他自认为能使气氛融洽的话。
可冷瞬刚一开口,那个醉鬼就和他抬杠,冷瞬说一句,他就抬一句,直到冷瞬哑口无言为止。冷瞬的偃旗息鼓迫使醉鬼把矛头指向赵辉,对赵辉说着在社会上怎么混,XX手下有多少小弟,怎么混起来的之类的话。
赵辉很会做人,对方说什么他就听什么,从不反驳,适当地表示赞同,偶尔还插句“我觉得也是”“你说得太对了”“不这样也不行”之类的话,所以他总能混个好人缘,谁都不得罪。
冷瞬只能无奈地看着眼前的场面,像得了肺病似的喘粗气。更让他气上加气的是,苏宁从进屋坐下没超过半个小时就要领着那个女的走,说去XX迪厅(本城市最大的迪厅)蹦迪去,那里有人等她们,可她临走也没提结账的事儿。
苏宁和那个女生走后,那个醉鬼依然滔滔不绝,赵辉被迫频频点头。冷瞬趁醉鬼停顿时,找到开口的机会:“咱们今天是同学聚会,应该唠点让大家高兴的话题,就别提社会上和咱们无关的人和事儿了。”
赵辉仿佛看到了救星说:“对、对,冷瞬说得对。”
醉鬼却恼羞成怒地说:“咋的!你不愿意听呗?”说着抄起一个啤酒瓶,用酒瓶底指着冷瞬呵斥:“我敢拿这个酒瓶砸在你脑袋上,你信不信?”
冷瞬怒不可遏,真想夺过醉鬼手里的酒瓶砸在他脑袋上,但转念一想:都是同学,而且他喝多了,犯不上。
冷瞬又强压着怒火,冷笑一下说:“我信,你接着唠吧。”
醉鬼感觉扫了兴,也自知无趣,不到5分钟就走了。
赵辉叹了一口气说:“小学同学这么多年没见,都有咱们想象不到的变化,这都正常。我真感谢你还能想起我。”
冷瞬看着赵辉,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一丝星星之火。
赵辉接着说:“现在这屋子里就剩咱俩了,讲好AA制的,可他们都走了。我看,这钱咱俩一人一半吧,你现在心情不好,改天咱俩单独喝,我请你。”
冷瞬执意结了全部的帐,送走赵辉,仍然怒气难平,便打车去了苏宁刚才说的XX迪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