忱缘古怪地看了眼云灿钧,没有马上答应。
来到地球之后,她最大的梦想,便是能和云灿钧在梦里能驰骋草原,这个梦想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她从未和任何人说过。
“欧阳霆,你真是上天派来的……”忱缘喃喃自语道。
“我,只为你而来!”走出国宴大楼,云灿钧托住她的臀部,把她直接打横抱起。
“啊……你做什么?”忱缘不得不搂紧他的脖子!
这样的亲密,和一个素昧平生的按男人,她很不习惯。
“你整晚穿着高跟鞋,都肿了,听话,我给你揉揉!”
说着话的时候,两人已经上了车。
忱缘无法拒绝,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这杨强烈的心悸感觉,把忱缘整个人都要淹没了,她轻喘着看他,感觉到他温柔如练的眼神,仿佛成年的
红酒,每一刻看着都有不同的滋味,却同样强烈震撼着她的心。
“小缘,我愿意为你做这些,我喜欢你!”
云灿钧脱了她的高跟鞋,把她的脚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轻轻揉捏着。
酸胀的感觉得到缓解,忱缘舒服得想呻吟。
车很快就停下了。云灿钧继续抱着她下车。
“不是骑马吗?怎么……”
怎么到了机场?
“乖,我们开车去骑马,至少要两个半小时,飞机只要二十分钟!”
抱着忱缘上机,云灿钧从空乘手里结果早就交代醒好了的红酒。
轻尝一口,单宁挥发得刚刚好。淡淡的酸涩感在厚重的香味包裹下如五味人生般,喜怒哀乐爱恶欲一口尝遍……
忱缘醉了,是真的醉了,醉在云灿钧的温柔攻势里。
她不知道这样的感觉算不算一见钟情,只知道,自己没有办法拒绝,也不想拒绝。
云灿钧抱着她,轻吮着她甜美的红唇,力道逐渐加重。手抚上忱缘的雪背,不断摩挲着她。
忱缘嘤咛一声,牙关打开,云灿钧的舌尖闯进来,忱缘害羞地伸出小舌,和他纠缠在一起。
“小缘,我爱你,爱你,我真的舍不得走,我爱你……”云灿钧吻着她的甜唇,眼泪滚落出来,砸在忱缘的脸上,灼热了她的心房。
“灿钧哥哥,灿钧哥哥!”忱缘下意识地叫唤着他,承受着他的爱抚,幸福的感觉像爆不断的烟花,在心底一点点炸开……
飞机很快降落在草原上,两人谁都没有要下飞机的意思,空乘关在自己的休息间里,机长呆在驾驶舱。
谁都没有去打扰一对深爱的男女。两人肆意纠缠着,彻夜不离……
..................
婚礼早已结束,百里耀和邢黛莺回到新房。
一个闷闷不乐,一个愁如苦海。
百里耀看了眼窗外彻夜的黑,感觉自己的婚姻就像那极夜的黑,一天又一天的,只能在黑暗中守望等不到的黎明。
看着百里耀坐立不安的样子,邢黛莺忍着想要和他吵架的冲动,走到他背后,抱着他的腰。
“耀!”邢黛莺吻着他的后背,两手伸到前面,解开他身上的钻石纽扣。
百里耀像木偶一样,任她折腾。
邢黛莺解开百里耀的衬衫,亲吻着他蜜色的肌肤,舌尖轻舔着他。从头至尾闭着眼睛,热烫的呼吸打在他身上,一点点加快。
邢黛莺吻完后面,见百里耀不动,睁开眼看着他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心里一恸,又去吻他的胸。
“耀……要我……”
越吻,速度越慢,越吻,越是伤心,直到百里耀的身上分不清是汗水还是邢黛莺的眼泪,满满地扑洒在他
的身上,湿漉漉的,咸涩的味道蔓延在邢黛莺的味蕾上,越发刺痛着她的神经。
直到邢黛莺松开了男人的皮带扣,细白的小手才被抓住了。
“耀,让我爱你吧,不能爱我,让我爱你吧……”邢黛莺的声音压抑到几乎无法出声,身体颤抖得不成样子。
抓住邢黛莺的手,终于放开了。
邢黛莺剥开他身上的所有布料,抹去自己的眼泪,努力露出自己回忆中,最美丽的笑容。
邢黛莺三下五除二地脱光自己,绝美的月同体虔诚而带着巨大满足感地覆上同样裸呈的他。
漫天席地的痛苦被女人单薄的身子死死缩在自己的心房里,此时的她是幸福的,是快乐的。她是他的妻子,是他一生的伴侣,她终于永远是他的女人了。
邢黛莺亲吻着他的身体,膜拜着他的每一寸……
百里耀所有的思绪都随着忱缘而去了,随着她的爱情,随着飞机,飞到了他不知道的地方。
他的心,迷路在忱缘的爱情里,他不断探索者,想要找到迷路的方向,想要找到忱缘维系爱情的那根纽带,然后狠狠地剪断,困住她,永生永世……
“耀,我爱你……我爱你……”
邢黛莺不知是终于扛不住重压在心底的沉恸,眼里划出已经隐忍不住的泪,滚落出来。她亲吻着他,一遍又一遍,在他身体的每个地方,伴随着不自知而滚落的泪,吻到嘴里,苦涩不已。
百里耀毫无反应,无论她怎么刺激他,他的身体,始终没有发出任何男女之间该有的信号。而他也不拒绝她,任由她在他身上随意折腾。
五年不见,再次见到她,她的身边,竟然又有了别人。
她已经有了别人。
她的眼睛,她的行为,她当时眼里泛出的娇羞,每帧反映到脑海里,都让他心痛欲死。
那些美丽的画面,旖旎的过去……
已经永远地成为了过去……
百里耀心灰意冷,目光空茫到可怕。
邢黛莺接触到百里耀不在状态的眼神,心如刀绞般疼痛。
已经多少年了,那样的疼痛一天都没离开过她。她已经习惯了……
深深喟叹之后,红唇吻上他的……
整夜整夜,邢黛莺在他身上不断挑弄着,她试过无数次,试着让他接纳她。
可是,他始终没有反应。
天,就这样亮了……
云灿钧看着身边衣衫不整的小女人,在她的前额上动情一吻。
“小缘,如果醒来之后,你能再一次亲口说爱我,我就带你走……”
云灿钧穿好衣服,一个人下了飞机。
忱缘醒来的时候,看到天已经亮了。
身上盖着一件西装,上面还有男人的味道。盘绕在她的鼻端,很快便让她彻底清醒过来。
她做了什么?
衣服是欧阳霆的,她一眼便看出来了,她记得他,记得他的衣服,记得他的味道,也……记得昨晚,他们在一起的整夜缠绵。
眼里,心里,两张脸在交战着,云灿钧的脸和欧阳霆的脸各据一方,两人都毫不退让。
身体还带着酸痛的感觉,忱缘慢腾腾地整理好自己。任凭心里的战争毒戗不止。
好像有张纸条,忱缘拿起来。
【小缘,我来了!】
我没有失约……
最后五个字,云灿钧在写的时候就犹豫好久,终于还是……留在了心里,没有说出来!
忱缘拿着的纸条,渐渐变得沉重起来,沉落到心里,沉落到五年前的某一天的晚上……那栋白色的南城别
墅。
“云灿钧……我就知道是你!我就知道,你不会扔下我!”
忱缘眼睛一酸,立刻红了眼眶,她走出舱门,飞快地跑到草原上,朝着太阳升起的另一面,朝着紫晶星座
的方向,飞快地跑着。
“云灿钧,云灿钧……”
机长和空乘这才从各自的“岗位”走出来,面面相觑了下,无语地等着欧阳霆和忱缘的回归。
忱缘叫累了,喊得嗓子也哑了,云灿钧还是没有回来。
“云灿钧,既然来了,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走!”
回答她的,只有沉默,偶尔的鸟叫声,偶尔的马儿远远传来的啼叫。
“云灿钧,我爱你,你回来吧,我爱你,这个世界,我可以忘记所有,我却从来没有忘记过爱你!回来吧!”
站在忱缘不远处的草垛后面,云灿钧喜极而泣,终于慢慢走出来。
他的位置在忱缘的右后首,她还没有看到。
“云灿钧,你再不来我就真的走了,我走了,回部队之后,我再也不会来了,再也不会来了!我真的走了!”
忱缘喊完,好久好久,久到回音在脑海里感觉无法再次重现了,她才提步返回。
身后,云灿钧穿着浅蓝的衬衣,雪白的西裤,站在日出的光辉之下,神祇一般地看着她,眼里迸射出浓浓的深情。
忱缘有点生气。她都叫破了喉咙,他明明就在她身边不远处,却迟迟都不现身。
“欧阳霆……”忱缘故意露出疑惑的神情看着他。
云灿钧眼色一黯。
她终究,还是没有认出他来。
云灿钧转身。
“站住,你占了我的便宜,你就想走?”忱缘故意冷硬着嗓门说道。
见云灿钧不说话,也不转身。
“我不管,你占了我的便宜,要对我负责!否则,你就不是男人!”
男人可以被人骂脏话,可以别人骂成狗,绝对不能忍受被别人骂不是男人。
终于云灿钧沉不住气,转过身来,幽冷地盯着她。
“你……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昨天晚上,不是你是谁,你,你不该对我负责吗?”
“好,我负责!”云灿钧点头答应,声音依旧冷冷的。
忱缘从没有看过云灿钧脸臭臭的表情,尤其是,现在的他和从前不同的长相,还有一头黑短的发……
是他……
是他……
忱缘一点点回忆起记忆中的守护者。
每到她一个人在外面,感觉到孤单的时候,每到她感觉,自己在背后被人盯着的时候,每到她感受到身后有道灼热的目光,回头都看不到人的时候,他的味道,就像蛰伏在空气中的天使的馈赠,洒落在她的全世界。
她感觉到了他的气息,一如五年前……
他从未离开过,从未……
云灿钧见忱缘的脸风云不定,脸上的表情受到感染,眼色变得愈发地厚重,看着她,仿佛带着巨大的磁场,一点点地把他吸附过去,直到彻底沦陷。
“那,嗯哼,问题来了!”
“……你说什么?”云灿钧看着忱缘想笑又拼命忍着的模样,忍不住问。
“我以后的孩子,是姓欧阳呢,还是姓云……啊……唔!”
云灿钧生气地抱起忱缘,快速地转了好几十个圈,之后把她扑在草地上,热烈地吻着她。
忱缘大胆地回应,缠着他,恨不得把自己心里所有的感情都通过缠绵的吻来传递,告诉他,她的心,从未变过。
如果没有百里耀,他们之间不会有这么多波折,如果没有百里耀,他们也许早就离开了地球。
冷凌的五官在忱缘的脑海里一闪,很快掠过,仿佛一切都也没发生过。
抬起头,看着被自己吻肿了的红唇,云灿钧再次怜惜地轻吮着她。
把她抱起来,然后回到机舱里。
云灿钧和忱缘回到王宫。
婚礼已经过去,没有太多的人注意到他们,昨天晚上,所有的宾客都认为欧阳霆和忱缘是一对恋人,看到他们在一起,也没什么特别反应。
两人没有太多的话,彼此牵手默契地往总统府的方向而去。
云灿钧决定带忱缘离开,千善奉还c国,从此云耀国和c国不再往来。忱缘明白云灿钧的心意,知道这一趟,怎么都是必要的。
两人才下飞机,没走几分钟,邢黛莺便顶着黑眼圈,气势汹汹地往忱缘这边走来。
“昨天,他是不是去找你了!”邢黛莺把周围的侍女支开,看了眼欧阳霆,有些顾忌他的身份,没敢开口动他。
“我们昨天一直都在一起,直到现在都是,邢小姐,哦不是,王妃,您有什么贵干?”
“你,你不要给我装混,你知道我说的是谁?他昨天三根半夜打了个电话,没魂似的跑了,是不是你打的电话,你可真是贱啊,有了一个有一个,现在竟然在王宫里跟父亲身边的侍卫偷情,你还勾引我丈夫,你真不要脸。你你……”邢黛莺词穷,一张白皙的脸涨得通红。
“王妃这么做,不是有失体统?丈夫不见了,问我有什么用?”
“如果不是你昨天利用他,耀会失踪吗?你昨天故意和他在休息室里……你是不是故意的?”
“不好意思,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你不告诉我耀在哪里,我就不走!”邢黛莺抓着忱缘的袖子。
站在远一点的侍女不知道自己的主子在做什么,又一头雾水地看着一脸冷淡的忱缘,彼此叹息着摇头。
“虽然现在还早,可是这里随时都会有人过来,王妃就是不顾自己的名声,也该顾及一下自己的身份,怎么说你也是百里家族的王室一员,这么做,实在是于理不合。”
“你,你还在这里说风凉话!忱缘,我会收拾你的,我不会放过你的!”
“随便,如果王妃说完了,能不能放开我?”
邢黛莺看着欧阳霆完全不在意的样子,生气地说道:“她是你的女人,可是,你不知道,她勾引我丈夫,她身边还不止你一个,还有她的老师,还有好多……”
“这位女士,你是在帮我,还是在做什么?如果是帮忙,就不需要了,现在正新婚吧,应该甜甜蜜蜜才对,结婚第二天就顶着黑眼圈骂街,这样的女人,实在是不太可爱。”
“你,你说什么?”邢黛莺气得要死。
“我说,你实在是不太可爱,难怪你丈夫会跑了,如果我是他,我可能会跑得更快,真是难为他了,居然还能娶你,佩服!”云灿钧说完对着空中膜拜了下。
“别装疯,这里可不在学校,场合不对!”忱缘马上接话道。
邢黛莺气得脸色发紫,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王妃,找到三殿下了!”
“在哪里?”邢黛莺顾不上生气,脸色转忧为喜。
侍女走近,在邢黛莺耳边开口。
说完之后,邢黛莺好像完全想不起来自己刚刚尴尬的处境,立刻带了侍女离开。
忱缘被邢黛莺搅和了下,心情有点糟糕。
云灿钧看出忱缘状态不佳,便提出让她先回到寝宫休息一下。忱缘点头答应,两人改了方向,往寝宫而去。
走到大楼下面,却看到大门口站了两排侍女,还有两个侍卫在门口守着,脸色凝重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
忱缘和云灿钧互看了下,知道事不关己,便没有多管。
还没走到自己休息的寝宫门口 ,却见不远处同样站着几个侍女,还有,刚刚骂街过的邢黛莺也在门口,正在对着里面叫开门。
“耀,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开门吧,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去再说,你在这里呆了一晚上,传出去我以后要怎么做人?”
邢黛莺一边哭一边叫着,喊着。
天又亮了不少,很多宾客都已经起床了,数道目光朝着邢黛莺看过来,她感觉到周围的异样,这才没有再接着喊下去,不过人依旧守在门口,没有半点要离开的意思。
里面终于传来了门锁的响动声。
有医生从里面出来。
邢黛莺愣了下,看着医生脸上阴晴不定的样子,不解地看着他。
医生的眼睛不知道往哪里放,尴尬不已,尤其在看到不远处的忱缘之后,更是变得古怪。
忱缘也不解地看过去。
“医生,三殿下他……”
“唉,殿下他身体抱恙,王妃以后要多担待些他,这种病,不是说治疗就能马上药到病除的,得你们共同努力,最需要的,就是妻子的理解!”
“他,他怎么了!”
医生看了眼左右的侍女,见到他们退下,这才道:“殿下他因为身有……身有隐疾,才会……因为愧对王妃,连夜找我医治!”
“你,你说他……隐疾,什么隐疾,你说什么?”邢黛莺眼里全然是震惊。
“唉……”医生有些难以启齿,只能装死地感叹一声。
那种伤男人自尊的话,医生在众目睽睽之下根本无法说出来。
看邢黛莺的表情,似乎有些懂了。
邢黛莺见医生离开,这才急急忙忙地走了进去。
云灿钧牵着忱缘回了她的寝宫。
忱缘先去洗了个澡,出来换了睡衣。
“好好睡一觉,昨晚都没睡好……”云灿钧凑近忱缘,语气暧昧。
“嗯……”忱缘脸一红,往里面房间走去。
“你干什么?”
“睡觉啊!”
“你,你身上有汗,你还没有洗澡!”
“那好,我去洗……”
见忱缘还看着自己,云灿钧说:“等我?”
“才不!”忱缘把被子蒙着脸,闭上眼睛不理他。
浴室里,开着花洒,云灿钧想着刚刚医生说的话。
百里耀会有那病?他一个字都不信。
他连夜住到国宴宾馆来,是为了什么,不用说他也知道。可如果不是真的有那个病,医生又怎么会那么说。
想着问题的同时,云灿钧关了花洒,很快去到百里耀住的寝宫隔壁一间,也不管里面是否有人,直接闯了进去。
里面没人,也没有私人物品,估计是没有人住过,要不就是提前离开了,这两天也不会再住。
打开窗户,隔壁的说话声传过来。
“对不起耀,我不知道你……我们回去吧!”
“我在结婚之前就已经跟你说过了,是你坚持要举行婚礼!”
“我,我以为你是骗我的,我不相信……不是,是我不敢相信啊……”
“所以,你昨天努力了一晚上,其实是在给我治病?”
“我……我没想那么多,我只想跟你讨点恩宠……”
“结果如何,还满意吗?”百里耀躺在床上,眯着眼睛看她。
“会好的,你会好的,以前你都……”邢黛莺说不下去。
她亲眼看着百里耀骑在忱缘身上,那样的场景像是插满毒刺,日夜戕杀着她的五脏六腑,她怎么忘得掉。
以为结婚了,他多少可以对自己好点,没想到,他却会生了那样的病。
真的生病了又如何,她绝不放弃,就算他一辈子不好,就算要她守活寡,她也认定了他。
百里耀看邢黛莺说得委委屈屈,一脸隐忍的模样,终究没忍住,抱起她,温柔抚慰着:“黛莺,嫁给我,觉得委屈吗?”
“不委屈,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无论我们之间有任何困难,只要你心里有我的位置,我就不会觉得委屈,只要你心里有我,哪怕只有一点点……”
滚热的泪滑落,揉在百里耀的衣服里面,邢黛莺感受到百里耀的温柔,终于露出了笑容。
“有些人,不是那么容易忘记,但因为知道不能在一起,所以也不会对自己心里的想法抱太多希望,有些心结,需要时间来解开,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对你好一点!”
“嗯……”
百里耀热眼看着邢黛莺,在她白皙的前额上亲吻了下。
邢黛莺心里一甜,霎时忘了之前所有的不愉快。
云灿钧看着他们之间做戏的样子,心里感觉苦苦涩涩的,说不出来的滋味涌上心头。
即使看到百里耀眼里的深情,也是在透过邢黛莺看着另外一个人,那眼神那么飘远,仿佛心里存在的那个身影,即使分离多年,也从未离开过。
那么深情的眼神,那么深情的吻……即使吻的不是忱缘,仿佛也是在吻她。
云灿钧沐浴完,出来的时候,忱缘已经睡着了。
她的睡颜看着那么美,让云灿钧看着心情激荡。很快,他敛去心里的不快,轻吻上她的红唇。
忱缘嘟囔了下,嘴里吧唧两声,又沉沉睡去。
昨晚真是累着她了……
云灿钧给衬衣盖好被子,悄声退了出去。
他知道,忱缘心里纠结的所有的苦,知道她为什么明明想要离开这里,却依旧舍不得。
五年前发生的所有悲剧,在忱缘的心里一直重重压着,让她从未喘过一口气。她想找到那些人的死因,想要给他们报仇,希望他们能安息归去。
五年来,他一直都在帮着忱缘做这件事,也一直在查那些人的死因……
从莫晨夫妇到安然,从忱昊锐夫妇到丁峰,那些人明明都是他杀,可是线索却模糊不堪,有时候明明已经快要接近真相了,却在最后一个拐弯口,再次步入迷途。
就是金祯睿回到c国,暗中一直协助他,也没有任何头绪。
到底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
忱缘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按照婚礼规定,第二天和第三天只要没有离开连城的所有被宴请的宾客,都会被邀请到。
看了下表……十二点差五分?
赶紧起床,花了五分钟,包括梳洗、穿戴、化妆……
出门发现外面一个人都没有,尘缘心想着,云灿钧哪去了?
五年前的那张纸条,迅速在尘缘的脑子里回荡开来,他不会是……
“不要!”尘缘低吼一声,往国宴大楼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