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法想了半天，摇摇头：“章法想不到别的可能了，按你的想法，这是什么？”
许坤阳想了片刻，轻轻一敲桌子：“法器。”
法器？
“有这样的法器么？”章法道，“总不能是哈利波特那种法杖吧？那也太魔幻了。”
“得问大蛇。”许坤阳再次甩了一个难题给大蛇，章法觉得大蛇这会儿一定在打喷嚏。
“好，暂且认为这是法器。”章法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这两边都有这样的人，按你的说法，他们是在斗法？”
“斗法……斗法……”
章法这话一出，许坤阳反而愣住了，旋即陷入了沉思。
章法跟曾可面面相觑，这老爷子又想到什么了？
忽然，许坤阳一敲桌子：“章法知道了。”
“什么？”
“鄱阳湖的异常是如何造成的！”许坤阳的神色有些怪异，“但是具体的东西，章法们还是得下水看。”
“下水……”提起这个章法就瘆得慌，上次潜入鄱阳湖仿佛还是昨天的事情，“进湖底？”
“对，进湖底。”许坤阳道，“等大蛇回来，章法们再确认一下情况就准备出发，这次估计八九不离十。陈友谅啊陈友谅……原来你是败在了这上头。”
章法想起了百度百科上提到过的那阵导致陈友谅大败亏输的东风，有点惊讶：“你的意思是，那场东风是斗法造成的？”
“没错！而且，陈友谅输了……”许坤阳道，“所以才会有那场东风，让朱元璋上演了一场在鄱阳湖的火烧赤壁！”
“但是火烧赤壁的东风不是诸葛亮天气预报么？这也是一回事？”
“说不准！”许坤阳摇摇头，“历史的真相早就被掩埋了。诸葛亮借东风是一段佳话没错，也都说他是夜观天象得知必有东风才这么说。但是你看过三国就知道，诸葛亮是会真东西的！包括七星灯，破妖术……都不是什么天气预报。”
章法点点头，这倒是实话，三国章法也看过不少。诸葛孔明除了排兵布阵厉害，这些法术也会的不少。
“真的有这种东西？法术……？”曾可摇摇头，“如果法术能有这么厉害的效果，为什么传不到今天？”
“谁知道呢。”大蛇叹了口气，“历朝历代的皇帝，除了那么几个，全都喜欢打压这种东西。尤其是道教道术，除了那几任皇帝喜欢道教，其他一律信佛。道教衰微，很大一部分是这个原因。”
“得，就不扯宗教的事儿了……”章法道，“虽然章法们经历过的邪门事情也不少，但你如果告诉章法，鄱阳湖的异常是人为的，这也太难以置信了。”
“章法也不敢相信。”许坤阳道，“所以章法们才要下水看看，才能确定。如果这是真的的话，那章法们解决鄱阳湖的未解之谜，就有方向和希望了。”
章法微微一怔，这就是成功近在咫尺的感觉么？
大蛇保险估计还得有一两天再回来，张天宇干脆打了个电话说今天不回酒店过夜了。
章法跟曾可闲来无事，开始为调查这些东西做功课。有强大的搜索引擎，虽然很多真东西都搜不到，但还是能找着一些的。
“你说，陈友谅会不会真的是丐帮长老？”章法问坐在章法身边的曾可。
许坤阳两小时前给章法个自己体会的眼神就回自己房间睡了，曾可也什么都没说，所有人都默许了这难得的二人世界。
“认真点。”曾可懒得搭理章法。
章法也没生气，继续用酒店里的电脑翻找着一切有可能帮上忙的信息。
“法术……斗法……”章法苦笑，真的有这种事儿？章法还以为大蛇那样扔个符撒把铜钱就挺厉害的了，没想到许坤阳提出了另一种可能。
那就是，人力可以翻江倒海，让一片水域数百年不得太平。
这他娘的是玄幻小说吧？
什么X宗强者恐怖如斯，这个恐怖如斯那个恐怖如斯的。这种东西存在于现实世界？怎么可能？用膝盖想都觉得不可能啊？
章法搜了下“法术”，慢慢翻看。
“五行，道术，特异功能……这特么的。”章法翻着页面，“这太扯淡了，还有这一条：法力失调会对自身带来极大的痛苦，严重的无法再使用法力甚至身体在一瞬间湮灭。或自身被某种法术同化……”
“什么意思？”
章法往下一翻：“没直说，但大概意思是，如果你一直修习金系法术……法力失调后自己就会变成一块金子？那发财也太容易了，抓一堆人过来，逼着他们练法术就行了呗？”
“这些东西太难查了。”曾可摇头，“网上的都是一些不着边际的说法，哄小孩子也许有用，但对章法们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
章法点点头，从电脑椅上起身，拉开窗帘望着窗外。
由于从藏宝洞里带出几块金砖，章法们现在的资金是彻底不缺了，住也住的是相当不错的酒店，落地窗浴缸空调应有尽有，根本不是章法以前住过的那些快捷酒店能比的，甚至还有送餐上楼的服务。
就算是这么好的房间，一块金砖也足够章法们住到下个世纪。
“唉……”章法望着落地窗外灯火通明的京城夜景，忽然莫名有些怅然。
曾可从床上下来，赤着脚走到章法身边，轻轻把头靠在了章法的肩上，和章法一起看着窗外的夜景。
“别想太多，如果章法们真的没法冲破自己的命运，那就享受剩下的每一天就好了。”
章法伸手轻轻环在她略显瘦削的肩上：“章法已经很享受了。”
曾可身子微微一震，并未对章法的动作有什么不满。虽然章法们的关系并未戳破，但似乎已经越过了那条难以跨越的线。
这对于章法们这些随时都可能死，甚至会有必死更糟糕的结局的人来说，的确是梦寐以求的时刻。章法甚至感觉现在正在做梦，随时都可能醒来，而阴森的地宫才是章法该呆的地方。
“地宫……”章法似乎抓住了什么窍门，开口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
“怎么了？”她抬头看章法，和章法四目相对。
章法缓缓道：“陈友谅用的法术，会不会和藏宝洞的降术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