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骥一行人走在广阔无边的大草原上,唐晓龙深深地呼吸着冰爽而清晰空气,凉爽的气息顺着喉咙顺延呼吸道到了肺里,然后分散到全身各处的血液里、汗毛孔里,让他感到心情万分的舒畅。他的转头看着旁边的百合公主,百合公主的脸上在白雪的映照下格外的清白亮丽,泛着闪闪的光彩,眼睛里闪着白色而灼热的光芒,微笑着盯视着他,像发情的母羊。
唐晓龙下意识地低下了头,心里却在想自己怎么会像个女孩似的,有些害羞的心理,他再次抬头看百合的时候,她的脸却正朝着前方望去,眼睛眺望着远处。
这时,石磊将马向百合靠过来,笑嘻嘻地对百合公主说:“听苏骥说你是晏廷的公主。”
百合公主不喜欢别人在陌生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一旦身份暴露就会引来这样或那样的眼神和无休息的打听。
她很礼貌地微笑着点了点头。
石磊说:“我感觉到你身上有种女王的气息。”
百合公主被他这样露骨而夸张的赞美给逗笑了,说:“我哥哥是晏廷的国王,我是他的妹妹。”
“哦,是这样。”石磊稍停顿了一下,歪着头用眼睛看着他,继续说:“我想问一下,如果你成为一国之王,你如何治理这个国家。”
百合听到他的问话,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静静地想了一会,看着前方眼睛里闪着亮光说:“我会让我的百姓过上平安、幸福、快乐、没有外族侵扰的安稳生活。”
石磊听后眼睛在眼眶里滴溜溜地打转,像是在消化着她的话,说:“我认为我要是一国之王,我就要有一只勇猛无敌百战百胜的军队,带着这只军队横行天下。将整个世界变成一个国家,这样就不会持续不断的战争了。”
百合公主用吃惊得眼神看着他,说:“你这样做叫穷兵黩武,这样不仅会让无辜的老百姓死于战火之中,而且会让更多的起来组织各种武装与抵抗你们的侵略,直到把你们赶出他们的领土。”
石磊问:“你会吗?”
百合公主斩钉截铁地说:“会的,一定会的。”说完,一抖手中的缰绳同时夹动双腿,马儿向前快步行走,将石磊抛在后面,走出十几步她转身对石磊说:“老百姓需要的是和平的生活,你们游牧族老百姓也是的,没有人希望有战争。”
说完向前走去,走到苏骥的旁边,并行前进。
这时,唐晓龙和石磊中间的百合公主的离去,扔下两人并排前行,唐晓龙看了看他,眼神中带着疑惑不解的眼神,而后抖动缰绳夹动双腿追上了百合公主。
石磊的脸上平静如初,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或许他的内心深处早已翻江倒海,谁知道呢。
莫东池靠过来,看着石磊,二人都没有说话一直向前行走。
唐晓龙突然敏感地向四处张望,他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或者嗅到了什么可怕的气味,这种气味就像是石磊身上的气息,他低声对身边的百合公主说:“好像有骑兵向这边冲过来了,而且人数众多。”
苏骥和百合公主都听到了他的话,两人看着远处的平原尽处,看不到一丝异常的动静,只是感觉到温度在不断地升高,融化的雪在不断地加大面积,白雪在不断地减少,很多小型食草动物不知从哪里钻出来,四处觅食。
正在大家迟疑之际,北面隐隐约约传来马蹄声,马蹄声越来越近,声音也跟着愈来愈大,草原的边际出现了一群骑兵,稍微停顿了一下向他们奔来。
石磊对大家说:“不要轻举妄动,我们见机行事吧。”
众人停了下来,听从了他的话,谁也没有乱动,注视着远处的这批人马向他们飞奔过来,越来越大,看清了是游牧族的骑马,他们有的人头上戴着羊皮帽子,有的人带着铁帽盔,手里都拿着各种兵刃,身后背着弓箭,几乎每个人都满脸胡须,最年轻的人嘴唇上也露出了浅浅的胡须。
到了近前,一个年龄稍大的脸色黝黑满脸胡须的大汉问:“你们是干什么的?”
石磊走到前面,双手抱拳笑着说:“兄弟,我们是去参加朋友的婚礼。”
“哦,在哪里?”
“莫塔哈。”
“塞北之王正在四处招兵买马,你们几个人身强力壮,”说着又向他们身后看了看说:“你们不如加入到我们的营盘来吧,保你们处吃穿不愁,等攻下边城再给你们每个人配个媳妇,啊,哈哈哈……”
那大汉说着哈哈哈大笑起来。
苏骥听那人这么说心中燃起了熊熊烈火,手放在刀把上怒视着脸胡须的大汉,百合公主用手碰了碰他,苏骥才放松了手。为了行走方便,石磊也给百合公主换上了一身男士的游牧族衣服,游牧兵看不出百合是女的,也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
石磊说:“这个军爷,我们是平民老百姓,身上的兵刃也是为了防草原上的狼用的,哪里会打仗啊。”
满脸胡须的大汉的大汉听了石磊的话,说:“既然不愿意。”他回头看了一眼士兵,摆了摆手,“将他们的兵刃全部没收,将人给我绑起来带走。”
后面的士兵呼啦一声将他们围住,石磊一看对面的骑兵有一百多人,附近还会有他们的人,如果与他们硬拼的话恐怕会吃大亏。回头看了大家一眼,示意他们不要乱来。嘴里央求着大汉放过他们吧,任凭他们将身上的兵刃收走,士兵将他们手捆起来,用粗绳子串成一串,马匹被其他士兵拽着,向前行走。
果然走出不远的地方,黑压压一片人马,数百名游牧骑兵押送着几百名游牧族老百姓被围成一个圈,老百姓在圈里围坐在一起,人群中发出呻吟的痛苦声好像有人受伤了,有人在啼哭着,有人在唉声叹气,有的人眼神发呆面无表情地坐在地上……。
苏骥七人也被推进圈子里,石磊盯着他们的马匹和兵刃被士兵带走的方向,看到不远处有三辆马车,马车上放着被抢来的兵刃、物品等,还有一些妇女被拴在马车的后面,一个个哭哭啼啼的。马匹被另一个士兵带走,有十几名骑兵负责管理着马匹。
这时,外面的骑兵队伍有些骚动,纷纷给让出一条道路,道路让出有个尖嘴猴腮的人骑着马走过来,后面跟着满脸胡须的壮汉,在后面是脸色黝黑满脸胡须的大汉,前面那两个人出现吓得苏骥等人急忙将头低下,原来那两个人是他们先前遇到过的,怎么这么巧。
听到满脸胡须大汉说:“千夫长,我们一共抓到了三百多人了,还有五十二个女人。”
那个千夫长看了看撇着嘴说:“就这些人还是少,营盘主要求三千名新兵,你们还要抓紧时间。其他的人由你明天带回营盘。”
后面的大汉点头承诺。
千夫长带着人离开了这里,向其他地方走去。
苏骥低声问石磊:“那个瘦着是谁?”
石磊回道:“看那样子他是千夫长,后面两个人是百夫长。”
“没想到,长得尖嘴猴腮的官阶还挺大呢。”越健撇着嘴说。
“在你们那里溜须拍马能说会道颜值高的人吃香,在我们这里能征惯战善于用兵的人才让人佩服。”石磊说。
苏骥说:“你们更注重实战。”
石磊阴霾着脸说:“日后你们必将被我们吞并。”
宫飞在一边摇了摇头说:“未必。”
众人暗笑,石磊满脸不高兴地看了一眼他。
苏骥问:“我们下一步怎么走?”
石磊说:“晚上再说。”
游牧兵将圈子里的坐着的人喊起来,有些不愿意走的人,游牧兵用手中的马鞭子用力地抽打着他们,被抽到的人用手护住头,嘴里喊着:饶命饶命,我跟你们走就是了,不要再打我了……。紧接着引起了一片骚乱,乱哄哄的跟着游牧兵向北面行走。
大草原上的雪融化的稀稀拉拉水里水汤的,翠绿的青草格外的亮丽,闪着耀眼的水珠直挺挺地站立在那里,空气格外地清晰。心情却早已一塌糊涂了。
几个人跟着人群走了数十里的路,石磊对他们说:“这个方向是对的,不管怎么样,怎么走总比我们自己的走要安全。”
越健不肖地看了他一眼。
远处又有游牧族的巡逻骑兵快速而过。
长长的队伍又开始向北面缓慢地行进着,前面是走的是那个黑脸的百夫长,带着几十名骑兵在前面开路,尖嘴猴腮的的千夫长早已带着人离开,不知去向,后面是三百多个被抓来的壮丁,一个一个被粗大的绳索捆绑着双手,双手在前,在每个人的腕子上又系着一根长长的绳子将他们这些人连在一起,这样谁也逃不了,这些人唉声叹气满脸愁苦的样子,低着头有气无力地犹如僵尸般的向前走着。看守们骑着马手里拿着马鞭子,来回地奔跑着催赶着壮丁,时不时地用手中的马鞭子抽打着他们的后背,被抽打的壮丁惨叫着、呻吟着躲避着鞭子,捆绑的绳索无法让他们自由地挪动身体,鞭子总是很准地抽打到他们的身上,鞭子打在身上就是一道带血的鞭痕,鞭痕处慢慢地渗透出血,湿透了衣服,壮丁们情不自愿的快速挪动着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