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推开了游牧包的厚实的门帘子,一股清爽的空气迎面扑来,沁透着人的肺、脾胃、肾和每一根汗毛孔,唐晓龙深深的吸了一口,又将肺里的存储一夜的脏空气,包括越健吐出来的臭气,一下子吐出去,吐得一干二净,看着白色的气体在空气中升腾、扩散、消失,感觉到自己神清气爽。
看着昨夜暴风雪的杰作——整个目光所及的大草原被白色的在阳光下闪着亮晶晶的白雪覆盖着,那些狼、狗、鹰、鸟之类草原物种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也许被暴风雪席卷到其他的地方去了,在这里看不到一丝的生命迹象。一脚踩在雪地里,膝盖以下都没在雪里,可以想象昨天晚上下了一夜的暴风雪。唐晓龙心想:如果昨天夜里没有找到合适的住处,也许今天我们会被埋葬在雪里、长眠、安息。他举头看看瓦蓝瓦蓝的天空中,飘着一片片白色的云……
总是觉得每一个地方景色都有它的独到之处,只要你仔细去看,用心去体会。
两个人向前走了几十米远,看见远处的石磊和莫东池背对着他们站在那里,二人好像是在谈论着什么事情,听不到他们说话的任何声音,从肢体动作可以石磊就像是将军再给下属布置工作,莫东池不断地点着应承着。
宫飞说:“我看石磊这个人不是一般的人,而且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也各不相同。”
唐晓龙说:“是啊,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难道石磊和莫东池是摩顿的眼线,故意在引我们上钩。”
唐晓龙摇了摇头,说:“我看石磊像个英雄人物不像是干偷鸡摸狗事的人,而且他有老母和妹妹在此,不应该与摩顿一起的。”
“你的意思是游牧族部落分歧很大,各个部落各自为政,而石磊就是其中一个部落的首领。”
“我看有可能,但他又为什么帮助我们呢?”
宫飞想了想没有吱声,后面有人喊道:“你们起来的好早啊。”
这个声音很熟悉,两人同时回身对越健说:“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越健听不出来话里话外的意思,点了点头说:“挺好的,我都没有听到帐篷外面的声音。”
苏骥也走出帐篷,笑着和他们打着招呼。
远处的石磊和莫东池听到他们的声音,回转身子和他们打着招呼走过来。
这时,他们才发现石磊手里拿着弓,莫东池的一只手里拿着箭囊,另一只手里拿着两只兔子,两只兔子的身上没有箭,好像并不是射到的,二人从远处一步一个雪窝地走回来了,看着四个人,笑呵呵地打招呼。
几个人也和二人打着招呼,苏骥说:“你们这么早出去了。”
石磊回道:“是啊,想出去打点猎物,平时大雪过后会在雪地上看到很多被冻死的狼、羚羊、兔子,可惜今天运气不好,没有碰到什么。”
唐晓龙走上来,接过莫东池手里的两只兔子,说:“这里的雪景真美啊。”
“哦,你是第一次来这里吧,这里的天气就是这样的,到了中午这里的温度就会逐渐升高,雪就花掉,路就好走了。”石磊看着唐晓龙说道。
哦,昨天多亏在你这里住下了,不然这么大的暴风雪真知道会怎么样呢。”唐晓龙应道。
石磊笑呵呵地说道:“这里的天气变幻无常,你看我昨天告诉你们今天上午无论如何也无法走出去的,而且白雪覆盖下的天洞是我们看不到的。”
“什么天洞?”越健问。
“这些天洞是自古就有的,分布在草原的各处,这些陷阱深达数十米,甚至深不见底,一旦掉落下去是救不上来的。”
唐晓龙、越健、宫飞听着他的话,只是听到他说了有“天洞”这个东西,并没有意识到什么天洞,没有见过,听着也没有当回事,可能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留下片刻的记忆而已。
这时,百合公主走出来看见他们几个人站在雪中聊着天,她眼望着广阔无垠的雪白草原感叹不已。
对他们说:“好美的景色啊。”
唐晓龙接过话说:“是啊,我也第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雪景,一览无余。”
宫飞说:“就是有点寒风刺骨的感觉。”
大家正在赞叹这里的雪景。
欣悦从游牧包里走出来用她那甜滋滋亮晶晶地嗓音喊道:“饭做好了,过来吃早餐吧。”
大家围坐在一起,喝着热气腾腾的奶茶,吃了一些奶酪。肚子里有食物,将体内的寒气挤了出去,身体暖和了许多,苏骥手里捧着茶碗,看着在一旁的欣悦露出一丝微笑,欣悦羞怯地低下了头。
吃完早饭后,大家坐在地垫上,消化着刚才吃的早餐,盼望着积雪快速地融化。苏骥好像有些着急了,他走出帐篷过了一会又走回来,过了一会走出去,又走回来,反反复复。
石磊走出了帐篷看着远处渐渐融化的白雪,融化的白雪化作了水,水溜进了草原的地下,灌溉着无边无尽的大草原的植被和各种生物。
他走回了帐篷对大家说:“外面的雪已经消化了大半,能够避开诡秘的天洞了,我们收拾一下现在可以走了。”
大家听说可以走了,急忙起身收拾自己的物品——剑、刀、弓箭、绳索等物件。这时苏骥反而有些恋恋不舍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眼珠子跟随着悦儿的身体晃动着。
十匹大骆驼和上面的货物暂时寄存在石磊的家里,由悦儿帮着看护着。
石磊从帐篷里拿出了几包牛肉干等干粮分给大家,说道:“路途还很远,你们带着,在路上吃吧。”大家欣然接受了。
苏骥一行人七人,骑着马跟着石磊向莫干湖方向奔去。
塞外之王摩顿收复了周边的中小游牧部落之后,手里握着大约十余万人马,兵强马壮。游牧族以骑兵为主,善于射箭。
摩顿去年受到苏护的伏击惨败之后,一直怀恨在心,早有复仇之意,但苦于没有机会。前些天,摩顿派弟弟摩羽到秃鹰岭的高岭国,希望能够与高岭王联手起来, 共同攻打边城,让苏护首尾不相顾,边城可破,然后双方在平分其地。遭到了高岭王的断然拒绝,高岭王一直不喜欢摩顿这样人,凶残、自私,毫无人情味,喜怒无常,很难相处,所以不愿与其结盟。
摩顿见高岭王无心与自己结盟,前后夹击的计谋失败了,将足智多谋的摩羽招到大帐中,再问计摩羽,道:“高岭王不与我们联盟,等我们攻下边城之后,必要攻打高岭国,现在我们还有什么办法攻破边城呢?”摩羽见此计不通,沉思了一下,正无计可施。
这时,有个探报进来,报道:“禀告大王,晏廷的百合公主已经到了边城,想与苏护借兵,让苏护帮助她解救晏廷之急,共同抵抗魔兽的围攻,苏护正犹豫不决。”
“恩,知道了,再去探探他们还有什么情况。”摩顿回道,探报转身出去。
回头问摩羽,“你看苏护会不会出兵晏廷呢。”
摩羽抚掌大笑,说:“大哥,机会来了,我们必会拿下边城。”
摩顿为其原因何在?
魔羽说:“苏护是晏廷国王和百合公主的亲舅舅,有血缘关系,何况晏廷沦陷的话,魔兽也必会进攻苏护的,与人于己,苏护必将去出兵帮助晏廷攻打魔兽的,攻打魔兽必将派遣边城的主力军前去晏廷。”
“恩,你分析的很有道理,这个时候我们应该怎么办?”摩顿问道。
“大哥,不必着急,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但我们要等苏护带兵讨伐魔桀之时,我们再用奇兵占领边城,除去眼中钉,届时大哥即可成为名符其实的塞北之王啊。”摩羽对摩顿说道。
“哈哈哈,贤弟说的有道理啊。”摩顿大笑道。
“哥哥,我们现在应该抓紧练兵,集结三十六个营盘部落,派摩汉为统领,在莫干河训练,以待时机。”
“恩,说的有道理,我们目前有多少人马?”摩顿问道。
“目前我们有人马十余万,加上三十六路营盘的部落人马大概在三十万左右。”摩羽答道。
“恩,苏护的人马呢?”摩顿问道。
“近日探子来报,说有二十余万,其中也包括老弱残兵。要不是上次我们的遭到他们的埋伏,我们的人马在数量上与他们相差无几,这次我们要小心为上了,不可轻敌啊。”
“恩,这次你与摩汗一同前往。”摩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