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么高兴,是因为看到我来了吗?”古隽和忱琴点点头,立刻就把自己的主要精力放在忱缘身上。
“你在这里陪我姐姐一会儿,我出去买点吃的,要不我姐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啊!”
【我呸……是不放心还是心里有鬼?】忱琴心里想道。
“我去买吧!你在这里等着!”古隽心想:哪有让女孩子出去买东西,男孩子坐着看的道理。
“不还是我去吧,你在这里等等,不会很久!”
“哦,那你快些回来!”
“我知道了,我会很快回来的!”忱琴高兴地说道。
古隽看着忱琴,自己带来的一篮子水果,想了想:“我开个椰子给你吃吧!”
忱琴笑了,笑得极其灿然,仿佛古隽手里的椰子,是块她珍藏已久的宝玉。
看忱琴笑得那么冷森的感觉,古隽对忱缘刚刚落荒而逃的表情似乎有了那么一点点理解。
感情是忱琴遇到了波折,人的性格也变得让人难以相处了?
忱缘飞快地赶到那个桥墩里面,发现那里还有一个收好了的破帐篷,有些生活用品。
忱缘不知道刘新这些天都过着什么日子,只是感觉她比在家里过得要开心了些,一时间也就没有再去劝她回家。
不过现在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了,她再不让刘新回去帮忙,她真都怕自己会得心脏病,还没到紫晶星座,人就已经没了。
东西在,可是人没在……
忱缘这就急了,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找人,只好坐在桥墩下面等。
“小妹,陪哥哥玩玩吧,多少钱?”
一个流里流气的二愣子看到忱缘坐在一堆垃圾里面,以为她也是垃圾妹,就冲过去拍了她一下肩膀。
忱缘闻到一股刺鼻的骚臭味,捏着鼻子凑过来:“你是什么东西?”
忱缘捏着鼻子,那二流子眼瞎,这里是桥洞里面又没有灯照射过来,他就没看到忱缘的美貌。
“我不是东西,我是男人, 还是个非常男人的男人!你要不要试试!”男人当着忱缘的面走过来就开始解裤子。
这里是河道下面,会来这里的人寥寥无几,但是也不一定绝对安全。
不过对一个乞丐来说,被看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你给我滚开!”忱缘看到那男人掏出来的臭东西,低声骂了句!
“哟,还是个小辣椒呀,我喜欢你这款呵呵……跟哥哥玩玩……哥喜欢你……”
二流子走近了些,忱缘也没有再捏着鼻子了,二流子看到忱缘的天仙美貌,一下就起了反应。
“你变态啊!”忱缘原本是想给他几个拳脚的,看到男人的生理变化,她就心里出现了条件反射,竟然变得害怕起来。
“别跑啊,过来给哥爽爽,我今天卖了十五个手机,赚了一千块,我们一人一半,你陪我五天,不, 三天……怎么样?”
“救命啊!”忱缘看到那男人的那里,对着自己跑过来,加上上次看到忱琴和王明远的现场直播,知道了那东西的功用,更是吓得落荒而逃。
忱缘虽然对云灿钧一往情深,也偷听过云灿钧的墙角,可是近距离的看,却是从未有过。
那次在别墅里面,百里耀对她做过的事情,已经让她产生了心理阴影。
那乞丐个头不矮,跑得还挺快的,忱缘心里又对那人产生了恐惧的心理现象,一时间没有跑稳妥,脚崴了。忱缘跌坐在地上,揉着自己的痛脚,愁眉苦脸的样子显示她崴得不轻。
“哟哦,等哥哥呢!”乞丐冲了过来,手已经抓到了忱缘身上的衣服。
“救命啊,救命啊!”忱缘大哭起来,身体发冷,直打哆嗦!根本早已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别怕,我会让你舒服的!”
乞丐的一只手刚在忱缘的衣服上摸了一把,另一只手准备来个双管齐发,结果还没碰到,就被人踢了一脚。
那人踢得很重,乞丐惨叫一声滚了两圈,躺在地上直发懵。
百里耀只是背对着那乞丐,没注意他前面居然已经解开了裤子,而且那东西居然还挺直了对着忱缘,人一暴怒,一脚踩了上去。
那人的命根子已经废了,裤裆只剩下一堆碎肉。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忱缘害怕地叫到,声音很小,呼吸困难,身体一直打颤,两手把自己抱成了一团。
“没事了,不怕!”百里耀走到忱缘身边,把她拉到自己怀里!
“不要你……走开,走开!”
忱缘根本听不到百里耀的话,脑袋里只有刚刚那个乞丐对着她的丑样,想着王明远玩弄忱琴的模样,想着她被百里耀压在身下羞辱的场景……
三个画面不停交叠着,忱缘的头越摇越激烈,不停地说着不要,手还在百里耀面前用她自以为像平时一样的很大的力气死命挡着。
“小缘,是我,是我……”百里耀看到忱缘这个样子,心里难受极了,又不知道她是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反应,只好不顾她的抗拒, 把她抱到车里面。
刚刚忱缘自己一个人看到路就跑,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也要让百里耀来救她,居然两人就在这样的狗血场景下见面了。
可是,忱缘却对百里耀相见不相识。
“你不要碰我,你不要碰我,我不会喜欢你的,我不爱你,我不爱你……”忱缘哆哆嗦嗦地说着,像在极寒的天气里,牙齿发出“咯咯”的响声。
百里耀看得眉头皱成一团,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怎么对她。
她好像是心里收到了极大的创伤,她说不爱他……他是谁?
忱缘还在念念有词的说着,手也没有停止抱住自己,牙齿也继续打颤。
这时候花雨不在,忱缘的症状又不见好转,百里耀没有办法,只有带她去见梅尧臣。
梅尧臣是个花心大萝卜,看到美女就来精神,百里耀最讨厌他好色的样子,忱缘这样的心理症状,没有梅尧臣在,他也不知道要找谁去了。可惜他不会催眠,否则他就可以马上洗掉忱缘刚才的记忆,至于病根可以慢慢找。先让她平静下来最重要。
“铃铃铃……”忱缘的手机响了。
百里耀拿过来看了眼。是古隽的手机号。
原本,百里耀是不会接她的手机的,可是今天忱缘的症状似乎有些严重,一时间也不见得会有好转。
忱琴的遭遇从头到尾百里耀都知道,忱缘在医院照顾,百里耀也知道,甚至还让梅尧臣交代护士多照顾一些。
古隽这时候打电话,八成也是有急事的,而且那铺位一看就是女人住的。刘新出走了不少天……
这么说来,忱缘是为了要找刘新,所以才会跑到这乞丐窝里来。
百里耀暗呼好险……他现在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李白给他的那几句话上面,开着车绕城走也是为了给自己找思路,原本他都没有注意到忱缘这边。如果不是听到她呼救,又恰好在桥上,他开了窗户换气,也许就真的错过了。
“你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吗?”百里耀问道。
“不要,不要过来!”
忱缘的嘴唇已经开始泛紫了。
“该死!”百里耀大骂一声,扔了古隽还在拨打的电话,同时他打了电话,确定梅尧臣在医院里面。而后赶紧加足了马力去第一医院。
百里耀抱着忱缘上了二楼。
她的身上全被汗湿了,流出来的都是冷汗,身体还在一直不停地发抖。
“你给我看看,她这是什么症状!”
先命令梅尧臣换了一套干净消毒过的床铺,百里耀才温柔地把忱缘放到医疗床上。
“不要,不要过来!不要,我不喜欢你,我不爱你……”
梅尧臣大吸一口冷气:“谁不爱你了,跟干爹说,干爹给你做主,老爹我把那小子给你绑来伺候你!”
被百里耀踢了一脚,梅尧臣痛呼一声,这才收了脸上的戏谑。
忱缘这个样子,梅尧臣也没有见过,顿了顿,他才说道:“忱缘她好像很恐惧自己嘴里说到的那个人,似乎是什么事情,刺激到了她!她刚刚发生过什么,你看到她的时候,就这样吗?”
百里耀心里骂了一句,把刚刚在桥边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乞丐……啧啧啧啧……真是不知死活啊!如果是我,穷死也好过当太监饿死。”梅尧臣给那个可怜的乞丐掬泪。
这种事情,男欢女爱,在梅尧臣眼里看到再正常不过了,那人估计也是个长了针眼的,不知道忱缘是谁看中的女人,否则也不至于下半辈子当太监了。
知道忱缘很不好受,知道旁边有个不好伺候的主更难受,梅尧臣很快就进入了正题。
“小缘……小缘……”梅尧臣听过花雨说过催眠忱缘的过程知道忱缘不容易被催眠,只有用险招了。
“不,不要叫我,不要叫我!”忱缘听到小缘两个字,更加抖得厉害。
“忱缘,我是灿钧哥哥!”
听到梅尧臣用哄女人的声音这么对忱缘说话,而且还说出他最忌讳的那几个字,恨不得用眼睛剜死他。
“忱缘,你回来吧,我等你很久了!我在你最希望看到的地方,知道吗?我们很快就要见面了!忱缘,我在感觉 ,你的心,正在向我靠近!”
“灿钧哥哥!”忱缘听清楚了。她听到了,是她的云灿钧在叫她,她说:他等她很久了。
“我在,你在我身边,你一直都在我身边,那些都是梦,没有乞丐,也没有夜晚,没有桥,因为你在我身边……忱缘,我很想你!”梅尧臣已经入戏了,看着忱缘,仿佛自己已经变成了云灿钧,他感觉到忱缘的心理变化,看到她精神放松下来,眼神越发变得迷离。
“灿钧哥哥!我终于见到你了……我……又回来了……”忱缘躺在床上,眼睛半睁开,两只手似乎如灌了铅,怎么也抬不起来,不过她还是坚持着,很想证明自己并不是在做梦。
这样的梦,从离开云耀国之后,已经做过很多次了,可是,这一次似乎有些不同,她好像真的看到了“他”。
梅尧臣穿着白大褂,就像云灿钧站在她身边,她感觉到了他的存在,可是,为什么依旧那么遥远,她触碰不到他,感觉不到他的体温。
“灿钧哥哥,你过来一点……”忱缘很急,但是在梅尧臣的眼神的压制下,她又没有办法把这种情绪完全表现出来,只好央求着对方证明,自己看到的,并不是幻象。
“阁下!”梅尧臣突然顿了顿,没有接忱缘的话,而是看向百里耀。
百里耀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但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从他说出来自己是云灿钧的时候,他就感受到了。
虽然百里耀没有把在别墅里面的事情说给梅尧臣听,不过后者已经知道了,病根是在百里耀身上,而云灿钧只是药引,真正要解开忱缘心里的压力和恐惧感,需要她忘了百里耀,彻底忘了他。
看忱缘对百里耀的表情,从前注意到的他们之间的一些小互动,梅尧臣知道,忱缘对百里耀不是没有感情。但是,她心里真正爱的,不是百里耀,而是云灿钧。因此只有云灿钧在她身边,才能带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梅尧臣可以骗忱缘一次两次,不能每次都以云灿钧的身份接近忱缘,而她这样的心理障碍,以后肯定还会有,除非她真的立刻回去了云耀国,彻底和这个世界告别。
可是,谁也不知道,那会在什么时候到来。所以,要想断了忱缘对百里耀产生的恐惧感,就要让她忘了百里耀。
“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不要磨磨唧唧的!”百里耀心里无端生出一股烦躁感,他找不到派遣的办法,而他自己,却未必想要真的派遣出去。
看到忱缘对云灿钧那么执着,看到她只是听到那三个字,就能产生立竿见影的效果,百里耀沮丧到了极点。
“阁下还是非她不可吗?”梅尧臣收起了自己深情的眼神。
“那又如何?”百里耀模糊地问道,意思,却已经不言而喻。
“那么,阁下恐怕要打一场长期战了,她的心里对阁下,只是一种女孩对男孩自然的吸引力,更确切地说,是一种感情寄托,因为她心里喜欢的人是云灿钧,但又无法和他见面,那种感情藏在心里,寂寞可想而知,阁下的出现,让她的心得到了安慰,算是一种感情转移,但却远远谈不上爱,加上,阁下曾经对她做过一些可能伤害过她的举动,那样的经历让她在云灿钧面前可能产生自卑心理,所以,她才会对阁下如此恐惧,强烈排斥,所以,要治好她,只有让她彻底忘了阁下,或者,让她彻底对云灿钧死心,否则,她的心结只有等到和云灿钧重逢之后,才有可能解开,而在这个时间段内,阁下最好和她少见面。如果阁下认定了她,就给她足够的安全感,把她带在身边,让她忘了心里的那个人。”
“你觉得,她可能忘了那个人?”
“云灿钧在她的心里,不只是一个爱人, 更是她全部的精神来源,她从小身边就缺乏亲情和友情,云灿钧却给了她全部,在她的生命里扮演了不可替代的角色。阁下想要战胜云灿钧,如果要我说一句自己的态度,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我一定要这么做呢?”
“感情的问题,没有公式可以解答,如果阁下抱定了目的,接近她就是为了占有,那么你们之间,只能是两败俱伤。除非让她对阁下主动卸去防备,让她忘了云灿钧,重新爱上你。”
百里耀苦涩地浅笑一下:“看来,我们只能做敌人了!”
“什么意思?”梅尧臣觉得百里耀话中有话。
“你就按照一个医生的职业态度去处理她现在的病症好了!”说完,眼眶就在梅尧臣面前慢慢渗出了血丝。
梅尧臣也不会想到,百里耀居然对那个小丫头用情那么深,看来他是真的害怕。因为忱缘的身份,因为忱缘的深厚背景,等等一切都和他相差太远,而百里耀自己是无法忍受那种距离和空间感永远的横在两个人之间,他自己也不确定,忱缘什么时候会离开,又不敢对她过深的表露,以至于让她对感情产生了更加排斥的心理阴影。
百里耀从来不能接受无法控制在手的那种偶然突然的不确定感,即使忱缘永远也不离开,两人之间的心里差距还是会在他们中间影响一辈子,他宁可不要她,也不能失去那份美好的感情,而同时,他又放不下她。
梅尧臣有点同情百里耀了,可是他什么也不能说,或者百里耀做的决定是最明智的,但是这样的结局,受到伤害的,只有他一个人,忱缘永远也不会知道。
梅尧臣看着百里耀隐忍的模样,忍不住又说:“阁下,其实,还有一个办法,让忱缘忘记云灿钧,让她忘记自己的过去,要做到这点并不难,而她原本对阁下就有……”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缺女人?”百里耀发怒道。
是啊,如果忱缘不在是忱缘了,只有一张相似的脸,却彻底失去了自我,这样的感情,只能算占有,爱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百里耀也觉得自己的情绪有些过了,很快又恢复了平常的模样:“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用考虑别的!”
“我知道了”梅尧臣点头,然后不再看他。
百里耀看到梅尧臣越来越走近忱缘,感觉就好像他变成了忱缘,正在一点点的远离自己,说不定什么时候,这个世界,就再也看不到她的存在了,可是,如果爱已经没有了存在的必要,他心里已经深藏的那个身影,那段刻骨相思,又要如何排遣。
百里耀不敢再看过去,匆匆离开了办公室。
梅尧臣走到忱缘身边,忱缘还在像梦呓一样地唤着云灿钧的名字,手依旧没有停止摸索。
“你不要再找了,云灿钧已经离开了!”
“不,我听到了,你就是他,灿钧哥哥,你不想见到我吗?我很想你!”忱缘的眼皮迅速抖动着,像是想要睁眼看清楚眼前和心里看到的那个人。
“我是百里耀,我现在要带你走了!你跟我走,我带你永远离开云灿钧,离开那个遥远的星球,你和我在一起,不开心吗?”
“你是?百里耀?”忱缘脸上露出一丝疑惑。
“嗯,我们现在在一起,我就在你身边,今晚,你将成为我的女人,以后我们会永远在一起!”说完,云灿钧就来解忱缘的衣服。
“不不不,你不要碰我,不要过来!”忱缘原本放松的身体立刻又弓了起来,她抱住自己的小腿,把自己整个圈成一团。
没想到百里耀竟然在她心里已经有了这么深的阴影,他本人都没有真的出现,梅尧臣也没有真的对她做什么,只是碰到了她的衣扣,她就能失控成这样……
如果真的让忱缘忘记了百里耀,那百里耀就真的永远和她没有缘分了,梅尧臣突然感觉,好像是自己破坏了百里耀的感情,心里竟然有些负罪感。可百里耀已经发了话 ,他除了从命,没有别的路可走。
“忱缘……”梅尧臣拿出一根丝带,在忱缘眼前晃动起来。
“忱缘……”他又喊了一声,声音很大,让忱缘无法集中精神去想自己的心事。她茫然地睁开无助的眼睛,看着梅尧臣。
“你和百里耀不熟,你知道他是c国的王子殿下,你们是普通的朋友,见面从不牵手,分别从不再约,你们之间,没有任何感情,你不喜欢他,而他对你,也从未有过任何感情,一切都是错觉,现在,是你醒来的时候了!”
“错觉……”忱缘迷迷糊糊地说着。
“是的,错觉,日有所思夜有所想,你心里想到的人,从来不是百里耀,那个人和百里耀没有关系,是你弄错了……”
梅尧臣一直在给忱缘灌输和百里耀之间只是一场梦,甚至,只是一场她一个人的梦,而这场梦已经醒来了,你将忘记他,而他也从来不会记得你,你们只是萍水相逢,现在,是你该和自己的梦做彻底告别的时候了……
忱缘感觉自己像是得了一场病一样,有些累,但是病似乎已经好了,不会感觉痛,就是精神差点。
“梅医生,我怎么会在这里?”忱缘看着梅尧臣一副不怀好意的笑,赶紧冲床上爬起来。
“干女儿,你是不是想干爹了,所以特地跑到二楼来找我?”
“我想……”忱缘开始回忆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之前她是想出去找刘新的,然后碰到一个流氓,那个流氓想占她便宜,之后,有个穿白衣服的男人把她带走了……
“是你救了我?”
“可不,那小无赖以后都做不了男人了!”梅尧臣说道。
“你……把他怎么了?”
“你想知道,想不想看看他现在的惨样?”
“切,我有什么好看的,他这是自讨苦吃,不过,你不会真的把他,那啥了吧,狠啊!”说完又觉得哪里不对,“咦……”
梅尧臣看着忱缘迷迷糊糊的可爱模样,上去揉了揉她的脸蛋。忱缘把他的手打掉:“我怎么会突然没力气了,一个乞丐而已……我好像是有些累了,所以才会睡着的!”说完,还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干爹这里,你想怎么睡就怎么睡!嘿嘿!”
“嘿你个头,我今天晚上本来是去找我妈的,现在没办法,我又要上楼去伺候我姐了!我先上去了,古隽他肯定等了很久!”
“干女儿,等等!”
“干嘛?”
梅尧臣从自己的标本柜里面拿出一个瓶子。然后凑到忱缘面前。
“这什么东西!”因为角度的问题,里面又有福尔马林溶液做防腐液,忱缘一时没看清,等她看到那瓶子里的东西竟然是男人的那东西,忱缘生气上前,立马给梅尧臣吃了个爆栗子。
“ヾ(≧O≦)〃嗷~”梅尧臣大叫。
忱缘不理他,直接跑上楼去了。
没过两分钟,百里耀又走进来了:“看来,她已经没事了!”
“是的,阁下!”梅尧臣顾不上揉自己的脑袋。
百里耀看到梅尧臣手里拿的东西,刚想发怒,突然又感觉似乎是自己让他这么做的,虽然梅尧臣的验证方法很损,但是,忱缘真的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也好,以后再见面,也不会那么多羁绊!”
忱缘上了十五楼,看到古隽还坐在忱琴床边,甚至还在跟她讲着什么趣事,有些不好意思的走进去。
“小缘,你会来了!”
“嗯!古隽,让你等久了,对不起!”
“说那么吓人做什么,放假了,我也没什么事,刚好陪你姐姐聊天,呵呵!那个……你的事情办好了吗?”
忱缘摇摇头。偷看了一眼忱琴,见她也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白色的纱布贴在嘴巴两边,显得有些滑稽,不过露出来的脸蛋还是可以看到她美丽的容颜。忱琴很少这样看着她笑,每次这么面对着她的时候,忱缘都会觉得她心里在盘算着什么,今天当然更不会例外。
忱琴是知道了吗?如果她知道了,会怎样?
“那个古隽,你回家还有事吗?”
“嗯,事倒是没有……”古隽心想道,这么晚了难不成你还要我留下来过夜不成?
他当然是没有问题了,只是不认为忱缘会这么想,更想不到,她马上就说了出来。
“你,那你晚上就在这里,行吗?我睡里面一间房间,你睡沙发!”忱缘不让忱琴听到,小声对古隽说道。
“啊……”古隽这一下声音很大,他太吃惊了,看到忱缘尴尬的样子,又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过好像已经晚了,“不好意思,我倒不是不愿意,不过,好像不太方便……”
忱缘一个人躲到里面睡,他和忱琴单独呆在一个房间里面……过夜?想想古隽就感觉心里有些发毛。
“是啊,好像是不太方便,呵呵……”忱缘用笑容掩饰自己的尴尬和失望。
“要不, 我让我姐姐过来,反正她也不怕折腾?”古隽这回用比忱缘更小的 声音说。
“可是,已经好晚了……”都快十一点了,古家人都有早睡的习惯,古诗肯定早就睡了。
“没事,我姐最近特别多愁善感,她肯定睡不着!”
“啊?”这下换忱缘大声啊了出来。
“你别多想,我乱说的,反正我让我姐姐过来就是了,反正她睡这里也睡习惯了,多睡一两天也没关系!”古隽还不等忱缘阻止,就拿了手机直接拨了古诗的号码。
“小子,这么晚不睡做什么?”听古诗的声音,还真的不像是在睡觉的模糊样。
忱缘不免开始猜测古隽话里面的意思。
“那个,我晚上想回家住,你来医院陪小缘吧,我一会儿开车送你过来,就不要惊动林叔了!”
“小子,你泡妞把老姐也利用了?”
忱缘听到古隽说泡妞两个字,立刻就红了脸蛋,赶紧退开到自己听不到的地方。
古隽心里掠过一丝疑惑。不过看到她这样的反应,心里甜丝丝的:“哪有,小缘一个人忙不过来,晚上有点累了,怕睡着了一会儿她姐姐叫她没听到……反正你过不过来?”古隽感觉自己编的理由好像不太高明。不过高不高明也无所谓了,古诗能这么和他侃着,也等于是答应了他。
“你别送我了,一会儿我自己开车过去!伤口已经好多了,没事!”
“姐,谢谢你!”
古隽心里别扭着,为什么忱缘要让自己睡沙发,她却跑到房间里呢?
怎么想也不明白,古隽只好憋在心里。
古诗没有多久就过来了。忱琴不知道刚刚古隽和忱缘说什么,看到古诗,然后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忱缘。
好死不死的,正好忱缘也在看她。偏偏古诗又把两姐妹的表情同时收入眼中。
看来,问题还真的挺不简单的……古诗心里想着,面上却是不露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