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布料被撕开的清脆响声,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虽然这里加起来也没有几个人。
苏兮歌并没有因为这些惊讶的目光而停下,她四下看了看,然后看向一个侍卫问道:“这里有盐吗?”尽管有些疑惑,侍卫还是听话地拿来了盐,王爷既然能带着准王妃来这里,那就说明这位准王妃是极受王爷看重的,听她的准没错。
苏兮歌看着侍卫拿来的装于陶罐中的粗盐,电视剧诚不欺我。对犯人用完刑之后总要浇上一桶盐水。看来这里也是一样,盐都是备好了的。
苏兮歌抓起了一把盐,按在了那人肩膀的一处伤口上,那人瞬间全身肌肉紧绷,因疼痛颤抖着。站在一旁的两个侍卫心中惊讶于苏兮歌的彪悍,这个准王妃看着娇娇小小柔柔弱弱的,居然亲自折磨犯人,下手还这么干脆利落,可见是个狠的。
沧澜卿却目光微凝,走上前去掏出帕子帮苏兮歌擦手。对苏兮歌说:“剩下的事就交给他们,我们回去吧。”苏兮歌抬眼看了沧澜卿一眼,知道他也看出来了,不愧是沧澜国人人赞不绝口的七王爷啊。这反应速度也是一流的。
一直到走出院门沧澜卿都没有说话,苏兮歌知道他虽然神色平静,内心必然是不愉快的。这也是人之常情,本来以为抓到了犯人,最起码可以知道一些他们的动向,可是现在却一无所获。苏兮歌这样想着心情也低落了起来。
沧澜卿看到苏兮歌闷闷不乐,停了下来,对苏兮歌说:“没事的,反正不用问我们也知道他是谁派来的,只不过不知道他们的下一步动作而已,我们加强防备就好了。”苏兮歌还是有些担心,沧澜卿转移话题道:“歌儿好聪明,你怎么发现那个人不是我们要抓的人?”
说到这个,苏兮歌的情绪终于好了一些,带着一丝小得意,“我也是不经意看到的。”说着就笑起来了,“我记得你说过那个人身手很好,想必是习武多年,受专门的训练,可是我刚刚随便扫了一眼,发现他的腹部好像有不少肥肉,我就有点疑惑,所以就把盐弄在他的伤口上,故意让他紧绷起来。然后你也看到啦。”
沧澜卿点点头:“你想的没错,习武之人由于训练再加上自律,身上的肌肉往往都是很匀称的,可是刚才那个人胳膊上的肌肉很大,而腹部基本上没有成型的肌肉,可见他只是一个靠出苦力讨生活的人。”
“可是如果真的只是一个讨生活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西苑?”苏兮歌说出自己的疑问。“走吧,我们去一趟西苑,证实一下我心中的猜想。”“你已经有答案了?快告诉我。”被牵着走的苏兮歌心急到。“到了你就知道了。”沧澜卿笑道。
到了西苑,他们没有直接进去,而是绕到了后窗,又走了一段路,就走到了王府的围墙下,就看到灰白的墙上有几个脚印,大小和纹路并不一样。“有人接应!”看到这些脚印,苏兮歌明白了。“是的,不但有人接应,而且还留下了替死鬼,有趣。走吧,我们该去看看苏蕊雪了。”
苏蕊雪从昨晚事发一直有些惶惶不安,尤其是得知那人被抓住的消息。按照那人的一贯作风,为了掩饰自己的真实身份一定会说他是来与自己幽会的,反正自己对他们来说也没用了,不如顺便除掉。
想到这些,苏蕊雪又惊又怕,有那么一会儿,都想卷起东西偷偷跑路了。可想到暗中盯着自己的人,也很难跑出去,而且就算逃出去自己又该如何?不如就来个死不承认吧。而且自己算是太后赐婚,看他们能把自己怎么办!经过一夜的天人交战,苏蕊雪已经想好了自己应对的态度,就等苏兮歌与沧澜卿来了。
听到丫鬟报说王爷来了,苏蕊雪连忙面色戚戚地迎了上去,就看到苏兮歌与沧澜卿相携而来,刺痛了苏蕊雪的眼,可苏蕊雪面上不显,只依然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王爷,昨晚可把我吓坏了,好端端的睡着觉,怎知西苑居然来了刺客。”
苏兮歌一看苏蕊雪的这番做派,就知道苏蕊雪心中只怕已经有了计较。“怎么来了刺客?你这是明知故问啊,刺客不就是你招来的吗?”苏蕊雪十分做作地用手掩住嘴:“妹妹怎么可以这样污蔑我。我可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苏兮歌看向沧澜卿:“王爷怎么说?”沧澜卿意有所指:“我不会冤枉好人,也不会放过罪人。”“好!”苏兮歌击掌道,“那我就来说说苏蕊雪的罪行。”
苏兮歌身姿笔直,亭亭立于堂中,神情严肃的道:“其罪有二。其一,身为女子,苏蕊雪深夜与外男私会。其二,作为即将嫁入王府的准王妃,与刺客来往密切,欲对王爷造成不利。”沧澜卿赞道:“歌儿说得不错。”不错?这是你们提前排练好的吧。苏蕊雪心中阴沉下来。
苏蕊雪一咬牙,朝沧澜卿跪下,膝行至沧澜卿跟前,抓着沧澜卿的袍子哭道:“王爷,我是冤枉的,你要相信我啊。”沧澜卿一脚踹开苏蕊雪:“你犯了什么错,歌儿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现在,本王就赐你白绫。”说着一挥手,小李子已端着一个托盘走上前来。苏蕊雪那有那么容易就范,爬起来就要向外跑去,却被跟着沧澜卿来的下人拦住了。
“快些送她上路。”沧澜卿一声令下。下人们马上像火烧屁股一般忙乱起来,一眨眼的功夫就摆放好了板凳,房梁上也挂好了白绫。几人架着拽着苏蕊雪,苏蕊雪拼命挣扎、大叫:“王爷,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可是被太后赐婚的!我是被冤枉的!”沧澜卿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等着她被勒死。苏蕊雪不屈地挣扎,可是无济于事,很快她的脖子就被套上白绫,脚下悬空。很快苏蕊雪感到空气抽离,拼着一口气喊出了自己最想说的一句话:“苏兮歌!你这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