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毅飞灭门邢门的证据,如白雪般人尽皆知的时候,真的是激起了那些名门正派的一致唾骂。想着被他如此骗了这么久,还把他当成是自己崇拜敬仰的人,简直就是恶心到了骨子里,这样的人真的是恶心至极,虎毒还不食子呢,连自己的儿子都下的去手的人,真的是这个江湖的败类啊,一定要将此人除去,才能一洗被戏弄这么多年的耻辱。
当年邢门一门被灭,整个武林乃至所有的江湖人士都觉得是邢降罪有应得,是他的报应。可谁曾想,居然是被自己的结拜兄弟给如此凶残的杀害了。要不是当年的这些罪证被公诸于众了,想来这辈子也没有人知道那个号称仁爱的武林盟主白毅飞,居然是个狼子野心的恶人。
就在大街小巷都在对这件事情津津乐道的时候,邢飞落事隔多年又再次出现了在了众人面前。大家对他的出现,都表现出了无比的震惊,除了少数知道真相的人,其他人都以为邢门是无人生还,更不可能会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我知道大家现在对于我的出现,肯定是有很多的疑惑。当年白毅飞杀我邢家满门,我因为被人所救,苟延残喘的活到现在。如今,终于可以堂堂正正的为我们邢家讨回一个公道。”邢飞落说完这几句话,不由得咳嗽了几声,他的身子已经被反噬的厉害了,为了能够亲自将白毅飞的恶行公布于众,他已经等了二十几年了,现在终于有机会了。他知道他一定能够撑到白毅飞受到惩罚的那一刻,以慰邢门上下几十口人命,还原当时他们所受的屈辱,蒙受了这么多年的冤屈。
“邢大公子,如今大多武林人士都聚集在天龙堡外,你有什么委屈尽可向我们道来,我们一定为你,为邢降掌门讨回一个公道。大家说是不是?”
“是的,邢公子,我们一定会把白毅飞那个奸人给除掉的,还武林一个清白,还你们一个公道。”
那些武林人士纷纷附和着,有些人还捶胸顿足的表明着自己的决心。
“我,邢飞落再次谢过大家了。我想大家应该也知道,我父亲和白毅飞,还有我叔伯苏崖,是结拜的三兄弟,在二十多年前也很是流传,都说他们秤不离砣,砣不离称的。可是,又有谁能够想到,有一天我父亲会惨死在自己那么信任的兄弟刀下,而我又怎么能够相信这一次是真的。要不是当时我目睹了这一切,我或许还是没法相信的。”邢飞落的眼里散发着阵阵的怨念。
“他白毅飞,为了权势,为了利益,为了他自己的荣华富贵,为了能够坐上那武林盟主之位,居然编造着那些莫须有的事情。说我父亲勾结朝廷,当了他们的走狗,为他们卖命。全然不顾往昔的情谊,胡乱的栽赃着这些看着就十分可笑的罪名。可是可怜当时我年幼,被人救走以后没能为家父洗刷冤屈,尽任由恶人让他背负了几十年的耻辱,如今,我想大家应该都知道谁是谁非了。”看着那些围站着的人,邢飞落深深的鞠了一个躬。
“邢公子,你放心,今天我们这些人之所以站在这里,有一方面也是因为敬重邢降盟主,相信他不是那样的人。奈何当初被白毅飞蒙蔽了双眼,如今,我们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无论如何也要铲除了白毅飞。今天,大家都在,我们就先一举灭了天龙堡。这个为非作歹的地方,看着就晦气,给它拆了。”
“对,今天就把天龙堡给攻了,早就看它不顺眼了。想到这些年白毅飞干的那些事,哪件事又是个盟主该干的。”
“大家一起上,就算这天龙堡是铜墙铁壁,也要被我们砸烂了。”
伴随着这些武林人士的话语,天龙堡的大门被人撞开了,那些身穿黑色劲装的天龙堡暗影,看着这样的场面,不免有些后怕。
甲衣卫朝后比了个手势,原来邢飞柏一直在追着的白毅飞,居然又趁着躲过别人的视线,潜回了天龙堡。但是就现下这个局面,怕是在劫难逃了。
在得了指示之后,那人偷偷的来到了白毅飞的藏身之处,“盟主,现在那些武林人士正在攻击天龙堡,此地不能久留,您快从密道逃走吧。”
“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我白毅飞定要让他们好看。”白毅飞气的脸红脖子粗,深深的喘着气。或许这是他没有想过的,人人喊打,武林的头号公敌,怎么想都不可能是他,只能说真的是应征了一句话,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不是不报,时候终将来到。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那些人已经杀到了这里,固若金汤的天龙堡,看来也没有外面传的那样神乎其神,不过如此不过如此啊。
突然有人大喊到,“白毅飞,是白毅飞,别让那小人跑了,大家追啊。”
说时迟那时快,白毅飞在那些暗影的保护下,急步的往外面逃去。他踩着那些人的尸体,恍惚间好像看到了年少时候的自己,在一场战争中,他好像也是在别人的保护下,逃了出去,耳边似乎还能听到那人说得话,“毅飞,我们活下来了。”
白毅飞使劲的摇了摇脑袋,想要把这声音从自己的脑海里赶出去,但是却无能为力。在他逃亡的一路上,那个声音一直在他的脑海里盘旋。他摔倒了又爬起来,爬起来又摔倒。看来,今天他要死了,不,我不能死,我不想死,我怎么能死,不。
此刻的白毅飞已经安全的混乱了,那种从高高在上的地方摔下来,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这不是我想要的,不可能的,这不可能的,对了,楚然,还有楚然,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他不会坐视不管的。
在开武林大会的时候,楚然就来到了天龙堡,他现在就住在百里之处的地方。白毅飞知道那个地方,他此刻马不停蹄的往哪里慌张失措的逃去。
后面是紧追不舍的武林人士,只要能够见到楚然,他就有救了。
不知该说是巧合,还是楚然就是在这里等着白毅飞。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楚然,白毅飞的眼里好像都有了光,那是看到自己能够活下去的希望,那是想要活的欲望。不知道他会不会想起,当初邢门的人也是用这样的眼睛看着他,以为他是来就他们的,却不曾想,他的出现更直接的了断了他们的活路。
“楚然,楚然,救救我,现在能救我的就只有你了。”白毅飞再也没有了往日那不可一世的模样,现在的他不过是个丧家之犬。
楚然瞧着他那样,发出了“啧啧啧”的声音,“白毅飞啊白毅飞,你要我说你什么好,能把自己搞成这样,我也是佩服。”
“你是谁,别在这挡着道。我们是来捉拿白毅飞的,你莫不是他的同党。要是的话,我们可就不客气了。”武当派的其中一人,站在前头,对着楚然他说道。
“哈哈哈哈,最近可是奇了,怎么哪哪都有要对我不客气的人。不过就要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楚然是看也不拿正眼看他们。
“老头,你别嚣张,就你这样的,就我一个手指头就能把你打趴下了。识相的话就快让开,要不然,呃呃呃”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突然靠近的楚然拧断了脖子。
谁都没有看到楚然是怎么出手的,但是那人就那么的死了。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我啊,楚然。”楚然做为一个二十年前的大魔头,有的时候说得话,还是有那么点让人觉得可爱。
“楚然,你是楚然,你就是当时震撼武林,滥杀无辜,无恶不作的楚然。”人群里传出了一个声音,仔细听的话,你还能感觉到他语气里的害怕。
“楚然是谁,他有那么可怕吗?哎,你别发抖啊。”
“与其说可怕,不如说他是个恶魔,与现在的白毅飞比起来还更胜一筹。”
“就算他在厉害,我们现在有几十个人,还怕了他一个人不成。今天要是在这里退缩了,不是得被人笑掉大牙。”
“对对对,大家一起上,还怕拿不下他。”
只能说,有些人真的是徒有力气,没有脑子。楚然既然敢一个人出现在这里,那肯定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像他这样的一个人,从来都不可能做让自己吃亏的事。所以为了白毅飞这样的一个人,他更不可能把自己陷入险境。
就在这些武林人士群起而攻之的时候,藏匿在树上的隐士就这样从天而降了。
看着突然出现的人,望了望四周,发现被包围了。
“楚然,你这个小人,居然搞这种偷袭的事情,无耻之极。”
“只要能取胜,能杀人,什么方法是不能用的。既然你们都说我是恶人,那我必须就要恶到底。都给我杀了,一个不留。”楚然眯着眼,恶狠狠的说道。
“属下遵命。”
如果说把杀人当做是命令,那么死亡在他们眼里可能就是种消遣了。
不消短短的一刻钟时间,那原本兵刃相接的声音戛然而止,不只该说那些人太无能,还是这种人已经杀人如麻,练就了本事。
人去鸟飞尽,徒留一地残尸。根本让人无法直视,太过凶残,太过血腥。
经此一事,江湖人又把白毅飞与楚然绑在了一起,而楚然又和赤焰宗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果然都是蛇鼠一窝,狼狈为奸的歪门邪道。
想来,江湖势必又会有一场腥风血雨,到时候又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了,也不知道这样动乱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