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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笑得好看

2018-02-25发布 3390字

“笑什么?”孝和歪了头看他不知所以,其实晏连浦笑起来还是很好看的,他天生一副笑眼,笑起来弯弯的,牙齿整齐的很白,是与他帝王身份不匹配的少年气质,何其温暖,何其明媚,可惜笑起来这么好看却总是板着一张脸。

“到底在笑什么?”喻孝和莫名其妙的也想跟他一起笑,只见晏连浦从桌案上找了半天,摸出一个小镜子来,她一看脸上竟是一道红痕,是方才不小心摸上去的。

他笑的愈发厉害了,好呀!敢笑我!喻孝和用手指点了点朱砂迅速的在他脸上抹了一下,只见晏连浦先是一愣,呆住了的神情,倏尔又拿着镜子照了自己花了的脸,两人对着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他起身,孝和敛了笑意,他总袖兜里拿了帕子出来,他的帕子永远那样洁净,带着杜蘅的气息,在她脸上轻轻地拭去抹上的朱砂痕,孝和垂着头心里跳得厉害,像是孙悟空钻进了心里,腾云驾雾。

晏连浦用帕子拭去了孝和脸上的痕迹,她另一边被自己伤的伤口涂了几日药也好的差不多了,他轻轻地俯身想贴近了看那掉了痂淡淡的伤痕,面前的人却是微微一躲,如同受了惊的小兽,晏连浦没有强迫她,而是一个轻轻地吻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我去把衣裳换了,不然蹭的哪里都是!”孝和脸烫的如同胭脂晕染了一般,她害怕的是自己已然控制不住心似的,晏连浦没有强迫她,看着她快步走去的背影像是逃走一般。

冬日里的冷气一遇着头脑清醒了不少,喻孝和搓着手跑回了偏阁里,一推开门便是两个拿眼角瞟她的两个宫女,晏连浦吩咐孝和做了御前奉茶的宫女,那两人便被安排了别的活计,所以心里不自在的很,总觉得孝和是受不了苦了,魅惑了皇上去干御前侍奉的好差事,让她们两个吃苦受累。

好在晏连浦一会儿离不开人似的总拎着她在眼前伺候着,若不然她还真是受不了屋子里这压抑的气氛,喻孝和换了身衣裳,想着自己耳环少了一只,便打开了妆奁找另一只,却没想到自己妆奁里的首饰都被毁的差不多了,簪子、耳环都被毁坏殆尽,就连放在妆奁里的玉佩竟也被打碎了,散了一堆扔在那里。

那枚上面刻着凌字的晏连浦的贴身玉佩,此时就剩一个同心结孤零零的躺在一堆碎玉上,喻孝和瞪着那两个明显得意满满的两人,厉声问道:“是你们两个将玉佩故意打碎的对不对!?”

“你不要血口喷人!自己的东西没看好,碎了!就往别的人头上赖!”那个素来与孝和不对付的宫女唾了口唾沫说道,一脸解气的样子,她不是能狐媚人,没了那些东西看她怎么狐媚。

喻孝和知道御前侍奉的宫女都不能识字,怕的就是看了龙案上不该知道的东西四处宣扬,所以她们根本不知道玉佩上的是什么字,不然不会不避讳皇上名字里的字如此胆大妄为。

喻孝和将碎玉一块一块捡了出来,好在玉碎的规整没有细小的粉末,拿了帕子包起来揣在怀里,也不知道宫里的工匠还能不能修补好。

说是回去换身衣服,晏连浦等了好半天都没把人等回来,难不成又生气了?晏连浦撂了手里的朱笔在殿内踱来踱去,吩咐四九道:“你去看看喻孝和哪去了?朕宣她过来奉茶!”

四九脸上带着笑意答道:“皇上,喻姑娘去司珍局了,奴才这就吩咐人将人找回来,老奴也没想到她去了这么久!”

“等等!去司珍局做什么?”晏连浦问道。

“哦,姑娘手里拿了一块碎了的玉佩,说是极其重要的东西,问奴才哪里能修补好这玉佩,花多少银子都愿意,奴才便想着这事儿只有司珍局的工匠能办,所以让她去了,她也说去一会子就回来,没想到去了这么久,奴才这就去找!”

什么玉佩?晏连浦听了四九的话皱了皱眉头,还是极其重要的?司珍局那可是要经过瑞雪宫旁边的那条路,她再遇上麻烦吃了亏怎么办?晏连浦立刻吩咐道:“朕亲自去一趟,起驾司珍局!”他倒是要看看是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让她如此心急。

听四九说司珍局在瑞雪宫西边,喻孝和连斗篷都忘记带好就出门了,宫里她也不熟悉,弯弯绕绕的总算是找到了司珍局,拿了那块碎玉给司珍局的工匠看,“公公,帮着修补修补吧,多少钱都可以!”

“这……”那小太监用手指拨了拨一堆碎片摇了摇头,说道:“你这是补不好了,都碎成八瓣了,可惜了如此一块上佳的玉了!”

“想想办法吧,想必总有能工巧匠能修补好的!”喻孝和眼里尽是哀求。

“碎成这样子怎么补好,手再巧也是做不到,你快拿回去吧,有银子再买一块就是了!”那小太监懒得再理孝和,赶她道:“快走吧,还有好多首饰玉器要赶工,你别在这里碍事了!”

孝和握了那帕子包裹的碎玉和同心结坐在了司珍局的门槛外,心里莫名的哀伤,“碎了,就再也修补不好了!”想着竟流下了眼泪来,她也糊涂了,她到底是在哭什么?哭一块碎玉,还是那份她刚刚萌动便因为误会被打碎了的感情?

晏连浦在她心里,就那样一个悸动,一个羞涩中停下了,而这玉碎了,就像是打碎了她一个念想,让喻孝和心也急意也乱,再也顾不得其他,哭了起来。

她头顶上有一个歪歪的发髻,缓缓地抬起头看着他,眼睛像是水洗过一般,她哭过?晏连浦心里挺过了猛来的一阵痛,挨着她坐了过去,将身上的斗篷摘下给她披上,石阶上冰凉冰凉的,也不知道她坐在这里多久了,想责备她不知道爱惜身体,话出口却是生宽语缓,“怎么了?受什么委屈了?怎么坐在这哭?跟朕回宫,你身上都要冻僵了!”

她还是不说话,晏连浦顾不得什么规矩,伸手抱了身边的人在怀中,安慰道:“朕听四九说你要修补什么东西,拿给朕,朕来给你想办法,不要着急了。”

听了他的话,喻孝和从他怀里抬了头,看着他的眼睛,噙着泪问,“他们说修不好了,碎的太厉害了!”说着眼里的泪就淌了下来,在她清丽的脸蛋上留下一条痕迹,晏连浦微微蹙了眉头,伸手拭干她脸上的泪痕。

“朕来想办法,咱们先回去?”

喻孝和点了点头,一起身才发现自己是坐的久了,腿都麻了,左膝也疼得厉害,晏连浦知道她膝上有伤,这会儿蜷坐着肯定难受,便将人一把抱了起来,惊得其他人眼睛瞪得老大,四九也垂了头默默地跟在后边离得老远。

“你放下我,我可以慢慢走的!”喻孝和觉得一路上看得人太多了,她双手吊在他的脖子上低着头小声说道。

“大冷天的,你想慢慢的走回去,朕还觉得冷呢,你乖乖地呆着不许说话!”晏连浦脸上一副嫌弃的样子,心里却是开了花一般,像个孩子夏日里在草丛中捉了只大蟋蟀,迫不及待的想要奔走相告一般。

总算是到了出云宫了,孝和见他没有放下来自己的意思踢了踢腿,“你倒是放我下来呀!”

晏连浦直接将人放在了内殿的龙床上,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压在身下,头贴在孝和的颈窝里,紧的都能感觉的到彼此的心跳。

晏连浦的手不老实,在孝和的身上来回的游走,没两下便驾轻就熟的解开了她腰间的带子,“大白天的,别这样!”喻孝和半起身的向后缩了缩,他便向前进了进,鼻子尖儿顶着孝和的鼻子尖儿呼吸相闻。

“冷啊!抱着你暖和一下!”很明显,傲娇的人耍起流氓也是想让人揍他一顿,他的头撒娇一般的埋在孝和的心口窝里。

“我这就让四九给你备个手炉来!”喻孝和翻身想下床,逃了他的不怀好意,却被晏连浦从身后环紧了抱住,他的唇齿纠缠在孝和的耳边,呵气的说道:“朕有你就够了,什么都不需要!”

晏连浦握紧了孝和的手腕,袖兜里的碎玉隔着帕子也是硌的难受,孝和微微挣扎了一下,语气也娇柔了许多,说道:“你弄疼我了!”

晏连浦揽了她的腰,将她袖兜里的东西掏了出来,心里也好奇着是什么东西让她这么紧张,打开那月白色的帕子一看,即使是碎了他也一眼就认出是那块他的贴身玉佩,还是他母妃留给他的玉佩,上面雕着他的名字。

“对不起,被我弄坏了!”喻孝和转身看着他道歉道,“我知道这玉佩是你贴身的东西,应该早还给你的,可是现在碎了,司珍局也说修补不好了!”她的声音越说越小,眼里有缓缓地氤出水汽来。

“你就是为了它着急忙慌的?”晏连浦脸上是一阵喜色,喻孝和点了点头,“四九说可以去司珍局看看,我便想去……”不等她解释完,晏连浦便吻上了她的唇,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是龙涎香甘甜的独特气息,灰色泪滴般的琥珀燃起来让整个内殿都充满了爱与欲的气息,喻孝和看着那一般的床帐缓缓地落下,晏连浦露出了健壮的胸膛,伏在他的肩上,孝和手指划过他有力的腰背,紧贴的胸前起了一层薄薄的汗。

他的背上有一道很深的伤痕,如同刀剑之伤,孝和的纤巧的手指抚过那道留下的疤痕,相拥的人如同受了激励一般,那一头青丝在玉白色的背上浮浮沉沉,馨散着阵阵百合的甜涩气息,晏连浦将鼻端埋在她的发间,如同漫步云端。

很累但是睡得很浅,彼此汲取着相互的温度不想失去意识,只希望靠的再进一点,晏连浦依旧用指尖将那凉凉的药膏涂在孝和的脸上,她羽睫微微的抖了下,每次睡梦里都是这凉凉的感觉,孝和睁开了眼睛,见身侧的人正极小心的在她脸上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