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哥不是你老大?那你是谁?”先前的男人奇怪地问。
“东哥只不过是光头强的老大,而我,只是接手了光头强手下的妹子罢了,你管我是谁?”范晖笑道。
“呵呵,当然了,你一个年纪轻轻的人,东哥是东北帮的瓢把子,当然不是你老大了,我怎么这么糊涂呢,我说了,东哥也会给我们几分面子的,难道你要我把东哥叫过来你才肯答应?”先前的男人威胁道。
“你把东哥叫过来也没有用,再说,你永远叫不过来了。”范晖说。
“为什么?”另一人男人问。
两人一唱一合的,交替着问。
“因为东哥去见马克思了,难道你们也想去见他?”范晖讥笑道。
“东哥死了?谁杀的?”先前的男人震惊地说。
“不知道,反正不是我。——还是那句老话,给钱吧。”范晖着。
两个男人愣了一会,就出身上又掏出钱来,一个再次给了五百。
“打炮的基本钱给够了,咱们再来谈谈违约金……”范晖收了钱,平静地说。
“什么违约金?”两个男人异口同声地说。
“也许我的表述不太准确,但不重要,这钱就是你们不经大波妹同意,就强行上了,得给一点精神安慰金吧?”范晖正色地说。
“你这不是讹人吗?小子,别以为我们好欺负,你知道我们是谁么?”先前的男人发怒了。
“你是谁关我毛事,我说了,你们不把钱财交待清楚,是走不出这间房的。”范晖冷冷地说。
“我们不给你能怎么样?”另一个男人站了起来,气势汹汹地走到范晖的面前。
范晖看了他一眼,说:“你这肚腩挺大的,不知道打起来会怎样?”
那个男人难以置信:“你敢打我?”
“嘣!”
“哗啦……”
范晖一拳打在他的大肚子上,那个男人像青蛙一个摔倒在床头柜子,茶杯、用品散了一地。
“我要……我要报警……”被打的男人气极败坏,疼得脸上出了冷汗。
“那行,报呗,不过,没啥伤口,不好立案呐,要不,让我再打几拳?”范晖笑着欺上前去。
那个男人吓得连连后退,因为范晖的一记重拳,让他胸中的一口气几乎提不上来。
“有一句话叫做好汉不吃眼前亏,不管你们有什么背景,有什么关系,先把钱开给我,出了这个酒店以后,再想办法来对付我。你们活了那么大的岁数,这一点道理都不懂吗?”范晖斥责道。
“行,算你有种!你还想要多少钱?”被打的男人问。
“我也不要多,你们一人再给两千,就可以走了。”范晖说。
两个老男人垂头丧气地交了钱,不敢再吭声了。
范晖拿了钱,来到那些东北妹子的房间,把几千块钱扔在大波妹子的床上,对她说:“离开天源大酒店,去哪里都行。”
他说完,就转身走了。
房间里的妹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大波妹子愣了愣,接着用手捂着眼睛,抽泣了起来……
范晖躺上床上抽烟,不久莲姐找上门来,有些难以启齿地说:“晖爷,能不能留下芙蓉?”
范晖淡淡地说:“让她走吧,这些人难以管理,何必找一些包袱在身上,想进入这一行业的妹子前仆后继,正在来的路上,大把的是。”
莲姐点点头,无语地走了。
不一会儿,芙蓉在冬草的陪同下,出现了。
他一见范晖,扑通一下就跪下了:“晖爷,我错了,是我有眼无珠,冒犯了您,我认罚,但请您别赶我走好吗?”
范晖苦笑道:“又何必呢,我也不是那么小气,让你走是有原因的,被我诈了钱财的那两个男人来头应当不小,如果到时他们找我的麻烦还好一些,就怕他们不找我,把气撒在你身上……”
“晖爷,您一定会有办法的,不是吗?”芙蓉抬起头来问。
“办法当然有,但是就看值不值得了,我不是雷峰,也不是慈善家,就看你能不能值得我付出了。”范晖说。
“那你想怎么样,才肯原谅我帮助我?”芙蓉又挺起了她的大波。
“我不想怎么样,如果你还想留在我们的团队,就去找莲姐,以后听从她的指挥和安排。……你是一个女人,就应当知道有一个好娘家意味着什么……”范晖把她扶了起来。
黄毛手下有几个新进的妹子,有一个帮中的大姐大正在培训她们 。
范晖看到那个大姐大教几个妹子贴双眼皮,就问黄毛:“为什么要贴它。”
把妆化成一个模样,就像北韩人一样,都是一个模子出来的,在这个场所里,所有的人同一个表情,淡漠的眼神,恍若隔世。
“这样看起来精神点。”黄毛笑道。
范晖不置可否,反正他不喜欢做作的表情,和那些虚假的笑容。
只听到那个大姐大对一个妹子说:“你先来练练口。”说着递一支香蕉给她,还有一个安全套。
那个妹子茫然地看着手中的香蕉和安全套,不知道怎么做。
大姐大皱了皱眉头,说:“用你的嘴含着安全套,套到香蕉上,不要用手,不要咬到香蕉……”
那个妹子的过程并不顺利,也许心里紧张,有些忐忑,但不管怎样,她做得很认真。
大姐大看到范晖和黄毛在场,态度也很好,没有训斥,只是说:“你多练习就会了,其他的服务以后再慢慢学。现在我们一起来学试房的规矩——
“进门要说先生你好,欢迎光临。没选上走的时候就说:先生再见,祝你玩的愉快。若是一排人没看上一个,要补说:不好意思,打扰了。”
一边说一边拉着这几个姑娘练了步伐,简单的两脚错开,“打起精神来,走错了也没什么相干,但不能乱成一团,一排人,挤挨挨的谁也不会单瞅着你……”
这里的妹子都很漂亮,浓妆艳抹的姑娘,半边屁股在风里摆动,胸部裸露在空气中,身上只是裹上一层薄薄的纱,增加了一种若隐若现的视觉冲击。
范晖有些惊喜地观察着这个不同的世界,这个存在世界中,又与现实世界格格不入的乌托邦,妹子们在这里付出,然后收获,这是一个疼痛与现实的世界,给人一种最深重的感觉。
那个大姐大本身也很漂亮,年龄二十五六岁的样子,黑色的抹胸裙子,白皙的胸,深深的沟,中间一条白色宽框的漆皮腰带,眼睛似笑非笑像要把人的魂魄给吸进去了,她的鞋子是香奈儿,衣服是范思哲,口红,是DIOR五号正红。
这么一个人,如果出现在大场合,就是一个豪门少妇,一个知性美人,谁也不会把她和按摩女郎联系在一起。
范晖心想,她一定是价高的女人。
那个大姐大发现范晖看她,也看了过来,这种眼神,看不出是一种喜欢,也不是什么惊奇的景象,那也许只是一种无聊的注视。
大姐大转过头,问一个妹子:“昨晚上你做了几单?”
那个妹子玫红色的上半边无袖雪纺衫,黑色针织铅笔裙,身材丰满,只见她微微翘着嘴:“做了两单,一客人也不要口,也没做,我用手给他打出来的,他还贴了几百块的小费……”说完就咯咯地笑了起来。
大姐大说:“你说得详细些,让这些刚进来的小妹妹也听听。”
那个妹子就说:“那男人本来坐在床上犹犹豫豫的,我站在那里,他只瞧了几眼,后来他虽然也瞅别人,但我觉得他对我是上了心。我生怕他点了别人,眼神直勾勾盯着他,比划手势让他选我。他也许觉得我挺有意思,就选了我。我一上床就跟他扯东扯西的,聊了半个多钟他才想起来没办正事,我就用手帮他把正事给办了……”
旁边几个妹子不说话,但每一双耳朵都立着,都把这些话一丝不落地装进脑中。
大姐大又问另一个妹子:“你昨晚做的那单怎么样?”
那个妹子是一个圆脸,有些孩子气,她说:“我那一单的男人是个老变态,做的时候,不让我叫出声,径直把我脱光拉到浴室镜子前,一车猛插,把我弄得很疼。我从镜子里看了他一眼,面目狰狞,我再也没有见过这样恐怖的男人,吓得又把眼睛闭上了。不过,到底是个糟老头子,发力猛持续时间短,隔了会儿也没什么了,只是想一想就感到恶心……”
一个坐在床上的妹子站起身来,她是这里唯一没有穿裙子的,一套小黑西装,妆容精致,散着发,大波浪拨去一边,肚子上的赘肉被西装裤划卡着,露出一圈白肉。她听了那个妹子的话,想笑又忍住了,说道:“你怎么遇到的都是变态,不是说昨天那个也不怎么样么?”
被讥讽的妹子也不生气,只回了一句:“总归有钱赚,比某人没生意强多了。”
范晖在那里左看右看了一会,就走了出来。
黄毛跟在身后,笑道:“老大,你是不是看上那个管事的妹子了?”
范晖说:“我只是好奇而已,没有什么看得上看不上的,在这个地方,就像一个厨房的厨师一样,对肉,已经没多大味口了。”
黄毛说:“那是,以老大的身份,还没好女人么?”
范晖说:“我准备离开了,以后我滨海市过来的妹子,你就帮我照看一下。”
黄毛惊呀地说:“老大您要走?去哪儿?”
范晖说:“当然是滨海市了,我不靠这个吃饭……”
黄毛伤感地说:“我们才刚认识,您却要走了,真让人有些难受。”
范晖笑道:“别像个女人似的,再说,我的妹子们还在这里,我还会回来看看的。”
黄毛说:“那行,我今晚上就请客,咱们好好喝一杯吧。”
范晖说:“不了,别整这些伤感的东西,再说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安排呢,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