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晖本来想在这里体会一种不一样的江湖故事的,但他慢慢发现,这里让人感到压抑,美丽的外表下,有一种说不上来的东西。看来,只得提前回去了。
他急忙下楼,打了车,直奔市区。
半个小时后,范晖来到市内一个小区,乘电梯来到12楼,刚到房门口,就听到了里面骂骂咧咧的声音。
这是一个二房二厅的小套房,客厅里坐了五六个男男女女,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人正在对紧闭的厕所门破口大骂,一个中年人耸拉着脑袋坐在沙发上,除此以外,还有两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和一个年轻女人,看模样,和他们说话的口气,像是中年妇女娘家的人。
中年妇女长得富态,穿金戴银,身材火辣,高开的旗袍下,白晃晃的大腿露了出来。
只听她骂道:“你这个小骚货,勾引我家老公,我要把你那张脸划花了,再把你那骚逼用木棍塞进去,看你还痒不痒……”
她一边愤愤地骂道,看到范晖走进房间,就把血红的嘴唇对着他:“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
范晖不理她,对着洗手间说:“冰夏,你出来吧。”
从洗手间出来的冰夏只穿着迷你三点式,蜂腰翘臀,两座珠穆朗玛峰白雪凯凯,晶莹剔透,照得整个房间亮堂了不少。
正在谩骂的中年妇女住了嘴,用一种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冰夏,忘记了辱骂。
那坐在沙发上的中年妇女的娘家兄弟,更是惊得目瞪口呆,上下喉节不断活动,吞咽着口水……
冰夏带着惊慌失措的表情,跑到范晖的身边,拉着他的手臂,小鸟依人,半个身体的重量都放在他身上了。
范晖感觉到柔软的挤压,体温升高,忙定了定神,微笑着问:“拿到钱了没?”
冰夏嘟着嘴唇,嗲声嗲气地说:“还没有呢。”
范晖转身对着那个蹲在地上一言不发的中年男人,平淡地说:“开钱呗。”
中年男人抬眼看了他老婆一眼,犹豫地打开钱包,数了二千块钱出来,递给范晖。
范晖拿了钱后,随手就给了冰夏,对她说:“穿上衣服,我们走。”
冰夏小心地绕开那个中年妇女,走到房间,却愣住了!
范晖看到她很久没有动静,就在客厅问:“怎么了?”
冰夏带着哭腔:“我的衣服被剪烂了……”
范晖几步抢进去,皱着眉,看到如鱼网一般的衣服,转过身,走向客厅,冷冷地问:“谁他妈的干的?”
这时候,那个中年妇女也清醒了过来,尖声叫道:“我干的,怎么了?我不但把她的衣服剪了,还要把她的烂逼给剪了,看她还勾不勾人?”语气竭斯底里,气极败坏,对着冰夏冲了过去。
“啪!”
范晖二话不说,迎面就摔了她一个大耳光!
中年妇女摸着印上五指的面颊,不可置信地用手指着他:“你……你,你敢打我?”
范晖再次扬手,中年妇女吓得退后几步,转身对还坐在沙发上呆坐着的那两个青年嘶吼道:“你们还等什么?想要让我被人家打死吗?”
那两个青年回过神来,其中一个反应快些,站起来就冲向范晖……
“嘣……”
那个首先冲过来的青年被范晖闪电般的一脚,来了个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准确无误地摔在了原来坐的位置上。
另一个青年看到这么凶猛的飞毛腿,不敢上前,他也知道,自己比不上萨达姆,当年老萨就被飞毛腿导弹轰下台的,还是低调点吧。
中年妇女惊呆地看了看她那两个娘家兄弟,又看了看平淡如没事人一样的范晖,怒叫:“报警,快点报警!”
“报警?报警好!”范晖抱着双手,走到沙发边,就坐到那他一脚踹倒还没顺过气来的青年身边,笑道,“让警察蜀黍来评评理,这样也挺不错。”
中年妇女愣了愣,想了想就没有报警,就对范晖怒目而视,想用目光把他杀死,但他皮糙肉厚,毫不为意,反而笑吟吟地掏出香烟出来,还分给了她那两个娘家兄弟。
“这个女人勾引我家老公,这事怎么说?”最后,中年妇女只好这么说。
“特么的,刚才你没有看到你老公开钱吗?”范晖笑道。
“你……你们是……”中年妇女被一耳光打得脑袋嗡嗡直响,不敢嚣张了。
“我们本来就是卖的,你没看到刚才你老公开钱了么?你看看冰夏的脸蛋,看看她的身材,怎么会看上你老公?别逗了,就你老公那身肥肉,脸上的老人斑,她不吐已经不错了……”范晖平静地说。
本来蹲在地上的中年男人脸红筋涨地站了起来,怒视着范晖,心想,我有这么不堪么?
哪知范晖对他眨了眨眼睛,他就闭嘴不出声了。
“我老公有这么差吗?他是一家大公司的老板,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想贴着他呢。”中年妇女很护短,马上把矛头指向了范晖。
“什么东西都是相对的,你老公再差,当然还有差的女人看得上,就像一句话说的那样,叫化子还有三个穷朋友嘛。你老公这样的人,扫地的阿姨,跳广场舞的大妈们,说不定还有人喜欢的……”范晖一边说还一边点头。
“难道她不是我老公的小三吗?”中年妇女又叫道。
“小三?我的冰夏妹子出台一次最少二千,一天少说也做几单,每天有上万的收入,你老公一天嫌多少钱?包得了吗他?”范晖数着手指头。
“你……你们……”中年妇女又一次愣住了,她第一次看到卖的人还这么理直气壮的。用手指着范晖,又指了指冰夏,说不出话来。
“你不给钱是吧?那我打电话找警察蜀黍过来解决,我是个文明人,不想来粗的。”说着把拿出电话来,问冰夏,“这里的地址是什么?”
冰夏说:“磬园小区A幢1203房。”
范晖点了点头,就开始拨打起来。
“别打,别打!她的衣服钱我开,我开!”那个中年男人惊慌失措起来,止住了范晖的打电话动作,急忙翻箱倒柜,找出一沓钱来,数了数,递给了冰夏。
拿了钱,冰夏没有衣服装,一脸无奈地望着范晖。
范晖想了想,就到卧室里把床单拉下来,包着冰夏,扛在肩上,就下楼而去。
他们坐电梯到楼下,来到小区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上了车,司机疑惑地问:“这是什么?”
范晖放下冰夏,把她的小脑袋露了出来,笑道:“出台的妹子。”
出租车司机了然地点点头:“干嘛用床单包着呀,衣服呢?”
范晖说:“这是一个贵客,他想体验一下皇帝的感觉,让我把洗干净的妹子用床单包好,给他送过去,这不,刚完事。”
司机羡慕地说:“谁的谱摆那么大呀?”
范晖说:“没见过吧?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而已,要不,我也给你送一次?”
司机看了看艳如桃李的冰夏,吞了下口水,艰难地说:“兄弟的好事哥心领了,但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消费不起呀。”
范晖笑道:“你没看过一个小品吗?里面的台词说,人这一生,眼一睁,一闭,这辈子就没了。有时候,不能太执着了,偶尔体会一下不同的人生也不错……”
一路打屁,倒也不寂寞,不多一会,就回到了天源大酒店。
范晖又扛着冰夏来到她们住的房间,把她放在床上。
坐在里面的莲姐惊呀地问:“怎么了?”
范晖说:“碰到了客人家的母老虎了。”
床上的冰夏一滚,娇躯露了出来,同时露出来的还有裹在床单里的一大沓毛爷爷。
看着冰夏站在面前,范晖的鼻子一热,赶紧扭转头,走出房间,一边说:“好好休息,我走了。”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还以为自己的定力很强呢,没想到如此脆弱,看不漂亮的女人对男人的杀伤力很大呀。
为了排谴这种燥动的情绪,范晖又坐车回到江东市区,当然了,如果他想解决生理问题,天源大酒店就是个桃花源,应有尽有,但他不想这么做,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有时候,面子还是要的。
他走在街上,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是个中年妇女,在他面前踉踉跄跄地走着,一只皮包在手里晃来晃去的。
“这不是刚刚遇到的老女人么?这才一会儿功夫,前后也就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里,她跑到哪里喝得酩酊大醉?”范晖真是无语,喝醉酒能解决家庭问题么。
正想着,那个老女人就倒在了一个花坛边,不停地呕吐了起来。
范晖叹了口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事情是因他而起,现在看到了,就做一次雷峰吧。
他走上前,扶起那个老女人,还用手在她背后拍了拍,递给她一张纸巾。
中年妇女拿过纸巾,抬起蒙胧的两眼,斜了范晖一眼,看到面熟,摇了摇头,好久才想起他是谁来,努力睁脱他的手,吼道:“我不要你扶,给我滚!是你,就是你们这些人,破坏了我的家庭……好好的一个家,就这样被你们毁了……”
看到她不领情,范晖也不强求,就松开手。
没想到,她才走了几步,又坐到地上,想站起来,努力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范晖只好又伸手去扶起她,这回,她也不挣扎了,任由他扶着。
范晖还记得她家的住址,就把她扶了回去。
来到她家,他在外面拍了几次房门,看到里面没有回应,就从她的包里找出钥匙出来,打开门,把她弄到沙发上。
打开灯,才发现那个中年女人身上的旗袍已经沾上了她的呕吐物,混合着浓重的酒味,让人直想作呕。
“你家里的其他人呢,怎么一个都看不到?”范晖皱着眉问。
“这里只是我家其中一套房子而已,家里人不住在这里……”中年妇女半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