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朋友吧,我和她在滨海市就认识,到了这里,他乡遇故知,倍感亲切。”范晖随意地说。
“什么普通朋友?依我看,关系不一般吧?那么亲密,不但出钱给她赌,还陪了她一下午,是不是今晚上还去陪她睡觉呀?”吉娜讥笑道。
“你吃醋了?”范晖好奇地望着她,这可是个好兆头啊。
“谁吃你的醋了?没皮没脸的,你最后向她说了什么?”吉娜问。
“还说没吃醋,你偷听我们的谈话对不对?”范晖惊诧地用手指着她。
“我没有,我就是好奇。”吉娜转过脸去。
“我和她,只不过是生意上认识的熟人而已,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再说,她的年纪,估计可以做我妈了……”范晖信口开河,如果何莹听到他这句话,指定得气死。
“做你妈?她有那么大年纪?”吉娜有些不相信,那个女人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难道真如范晖所说的那样四十多了么?
“这年头,脸是假的,鼻子是假的,胸也是假的,就连屁股也可能是假的,所以,看人不能只看外表。”范晖继续胡扯。
“你这流氓,嘴上能不能留点德?”吉娜对他翻着白眼。
“对了,你叫我上来干什么?”范晖问。
“我……想请你吃晚饭。”吉娜吞吞吐吐,她想对范晖采取笼络的方式,但这样做还是让她难以说得出口。
“那就走呗,我都饿了。”范晖说。
两人来到月宫赌场的食堂,坐在大厅的一个角落里。
吉娜没有去包间,就是想表明一种姿态,真正确定了她和范晖亲密的关系,干姐干弟这个名分。
“我看了你的资料,你现在还在读书,毕业了想不想过来帮我?”吉娜试探地问。
“想呀,多少钱一个月?”范晖就一个财迷的样子。
“这个要看你能做什么了,有很多种工种的。”吉娜说。
“其实,你让我来,不给钱我也干,你是我干姐嘛。”范晖夹了一块鸡块,巴嘎巴嘎啃了起来。
“真的?”吉娜扶了扶眼镜。
“一口唾沫一根钉,上刀山,下油锅,眉都不皱一下,真的,骗你是小狗……汪、汪、汪……”边说边学狗叫。
吉娜嫣然一笑。
可是再精明的她,却不懂得范晖设下的局,他一边说狠话,却一边也在学狗叫,意思是,我就是做狗,也要骗你。
“我让人给你开间房间,你就长时间住在这里吧。”吉娜说。
“我不是住到干妈那里去了吗?刚刚搬进去,马上就离开,她老人家会不会多想?”范晖说。
“我会打电话给她说的,我这里很忙,需要人手,姆妈会理解的。”吉娜说。
两人吃完饭后,就离开了饭堂,吉娜让秘书给范晖开了个套间,又让人从家里把他的行李搬了过来。
吉娜前后的态度变化,让范晖都有些不适应,不过,他看得很开,不管她是什么想法,他都不怕,总之,月宫赌场终归是住进来了。
他洗了个澡后,想起和何莹晚上的约定,不,是他的约定,就打算去找她。
他穿上衣服,刚拉开门,却看到一只摄像头对着他的房门,他心里一惊,又缩了回去。
打开窗,发现外面已经完全黑了。
月宫赌场是建在湄公河边的,主要是依靠水路,所以,周围没有什么路灯,他闪身出窗,向着何莹的房间摸去。
“俗话说,臭男人臭男人嘛,不臭,还是男人么?”范晖说着就在房间里脱了衣服,一股脑儿地扔在沙发上,转身走向了洗手间。
何莹看着他那年轻健康的光身体,不觉一呆。
她本来有着很严重的洁癖,和男人做着那事,她恶心得想吐,后来兴趣就转到了年青漂亮的女孩子身上,没想到被那可恶的家伙强上了几次以后,对男人的抗拒心里弱了很多,至少和他在一起,已经能接受了。
她心里乱糟糟地坐在床边想着心事,却听到洗手间里喊:“莹姐,帮我送条毛巾来。”
毛巾不是在洗手间的么?这家伙,找个理由都不会找,何莹无奈地站起身,来到洗手间。
“帮我搓搓背,痒死了!”范晖给她一个灿烂的笑脸。
何莹曾何给别人搓过背,手忙脚乱地帮他擦了几下,都不得要领。
范晖叹了一口气,说:“还是我帮你搓吧。”
“我洗过了。”
何莹小声说,正准备出去,却被范晖拉进了浴缸里……
范晖把她抱紧,手在她光滑的背上轻轻抚模,温柔地说:“你洗过是你洗过,我还没帮你洗过呢。”
何莹忽然有一刹那的幸福,她在人前都是一付冷冰冰的女强人形象,何曾有个这种小女人似的经历。
她闭上眼睛,感受到他温热的大手在她身上游走。
他又把她的下巴挑起,温柔地亲吻,一只手环抱着她的纤腰,另一只手揉捏着她那两团饱满的山峰。
看到她呼吸变得急促,他翻身就压了上去……
一场龙凤斗,战场从洗手间到席梦思床上,事毕后,何莹没有像以前那样急冲冲去洗手间冲洗,而是和范晖静静地躺着。
“我有一件事情想找你帮帮忙。”何莹说,一边用手轻轻划着他的胸膛。
“什么事?”范晖慵懒地问。
“我想买点毒品……”何莹轻声地说。
“你吸毒?”范晖惊呀地支起了身。
“我不是吸毒,就是想做这方面的生意。”何莹眼神闪烁。
怪不得她会跑到这里来旅游呢,看来是考察市场来了。
“你们何家,家大业大,怎么会去做这方面的生意,不知道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么?”范晖很不理解,何家子弟在政府部门上班的很多,不少人都位高权重,一旦事发,后果何其严重。
“家大业大只不过是外表,这几年我们的生意铺开得太大,又出现了一些决策失误,现在已经债务重重了。”何莹苦笑。
范晖虽然在劝,但何家和他一直不对付,他才懒得管他们的闲事呢,早点出事最好。至于何莹嘛,有他在,她不会挨饿的。
“你买毒品,我怎么能帮得上忙?”范晖问了关键的问题。
“我了解过,金三角的毒品,大部分都经过垴坎的组织流出去,而那个吉娜,就是专门负责这一块的……”何莹向他解释。
范晖点了点头,以于这些,他初步了解过,只是还没有证实,现在听了何莹的话,估计八、九不离十了。
“要我帮忙也可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不能在滨海市里出售。”范晖说,他当初也是这样和三爷说的。
“为什么呀?你一边读书,一边不也是带着手底下的兄弟混黑么?”何莹很不理解。
“你说的这些都没错,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但在滨海市,我的熟人很多,我不想有谁因为我的帮忙,而走上吸毒造成家破人亡这一条路,那样我会心里不安的。如今在我掌控的城南,就不允许那种东西出现!”范晖说得斩钉截铁。
“那让我想想。”何莹说。
……
第二天早上,范晖就出现在吉娜的办公室。
“这么早跑到我这里来,有事吗?”吉娜问。
“那个何小姐说想向你买点面粉,让我帮忙,我答应了。”范晖开门见山地说。
“你答应?我的生意都是统筹安排好的,老客户方面不能说减少就减少,你这么一搅和,我很难做的好不好?”吉娜撇了撇嘴。
“这种黑面粉是稀缺产品,不怕没有客户,说有就有,说没有就没有,怕着谁来?再说了,我在何小姐面前把你夸得像朵花儿似的,现在你说不给,咱俩的面子往哪儿丢?”范晖说得理直气壮。
吉娜被他气笑了:“是你丢面子,又不是我丢面子,别把咱俩往一块扯。”
“咱俩谁跟谁呀,我丢了面子,你一样没有,我是你弟弟嘛,虽然不是亲的,但也算半个,五成,最后四舍五入,得,还是弟弟……”范晖涏着脸说。
“咯咯咯……笑死了我都……”吉娜被他绕口令一说,开怀大笑。
“那你同意了?”范晖见机地问。
“那好吧,你叫她下午来找我谈……说实话,现在大山里面的货也不全部往我们这里走,出现了不少秘密通道,直接运往外面,所以,到了我们这里的东西,一年比一年少了。”吉娜无奈地说。
“其他通道?我们直接去抢过来不就完了吗?”范晖说道。
“哪有那么简单,这种办法不是没想过,而且也做过,到头来都是两败俱伤,得不偿失。”吉娜摇摇头。
“黑吃黑是我的拿手好戏,你给我人和枪,我保证帮你把货抢回来。”范晖说得很轻松。
“真的?你能做得到?”吉娜不相信地问。
“做是肯定能做到,但我也有个条件。”范晖说道。
“每次行动,所没收得到的东西,货归你,钱财归我,怎么样?”范晖说。
“你不是说咱俩是一家人么?怎么又提出分东西了?”吉娜微笑。
“亲姐弟,明算账嘛。……行,还是不行,给个痛快话!”范晖说道。
“行!我这就安排人员打探消息,一有机会就让你去。”吉娜下定了决心,她倒是想看看,范晖能有多大能耐。
“千万别小看这个阮怀山,他人面广,善交际,他这次落难,对我们来说,不失为一个好机会,你去救了他,他会一辈子感激你,就会听你的,这机会可不能失了啊。”三爷语重深长地说。
范晖挂了电话,又往吉娜的办公室走,一面想,这个阮怀山被抓去毒品加工厂做苦工,还真有点像当初阿飞被抓进黑砖窑是一样一样的,解决这事得带上阿飞才行,他对这种看人的格局很清楚。
“你怎么回来了呀?”吉娜看到范晖又出现在门口,奇怪地问。
“我们好像还没有吻别……”范晖嘻笑道。
“吻你个头,滚!”吉娜嗔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