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帮组织里,有个二当家的不奇怪,坤吉能认识这样的人物,也是不简单的,可是,坤吉接下来的话还是让范晖吃了一惊。
坤吉说:“垴坎组织中的二当家是个女的,三十多岁,长得很漂亮,明星的脸,模特的身材,重要的是,她还是美国名校的硕士毕业生……”
“难道她是垴坎的情人?”范晖笑了笑,这年头,好白菜往往是被皮糙肉厚的大肥猪给拱的。
听了范晖的话,坤吉吓得脸色都白了,他惊惶地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人注意他们,才小声地说:“这种事情千万别乱说,即便是,但吴垴坎一直没有公开,没有承认,那我们就不能到处乱说,这里可是他的地盘,他的天下,他杀死一个人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我可不是吓大的,别人怕他垴坎,我可不怕。”范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想死我不拦你,可你别拉我垫背就行。”坤吉实在是拿他没有办法,也许他不知道垴坎的利害吧。
“你就说那二当家的是不是垴坎的情人吧?就你那小心谨慎的样子,真是服了你了。”范晖对那个所谓的二当家有了兴趣。
“我也不知道,不过,那个叫塔吉娜的二当家一直没有结婚倒是真的。”坤吉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特么的,三十多岁的一个老女人,没结婚,晚上怎么办?用黄瓜还是茄子?对了,你们这里有黄瓜和茄子吗?”范晖像是在问坤吉,又像是自言自语。
“你……你……”坤吉又惊得像刚开始见到他时候一样,吃惊得语无伦次。
“行了,别再你你的了,塔吉娜虽然是垴坎的二当家,但是,她终归是一个女人,有什么不能说的?就你那胆子,曾经还能在水警局混了那么多年,怪不得水匪越打越多。”范晖说话很不客气。
坤吉并没有反驳,一方面范晖说得有些道理,另一方面,就怕他再说出一些出格的话来。在大其力,有很多人在垴坎的场子里混饭吃,说不定在某个地方说过的话,不久就会传到垴坎的耳朵里。
“老哥,你不想说话没关系,但你说过,有办法让我进垴坎的赌场的,什么办法?”范晖嘻笑着问。
“我现在还真不敢把你介绍进去了,像你这样无法无天的人,如果在里面闹出什么大事情出来,我这个介绍人就会被满世界追杀,你还是让我多活两年吧。”坤吉有些怕怕的神情。
“你不介绍没关系,但你总得给我说一说那个二当家吧,她喜欢什么?有什么爱好?等等与众不同的东西,我找机会投其所好。”范晖大度地笑笑。
“她有什么爱好我还真不太清楚,我和她只是偶然的时候认识而已,并不太熟悉,也没有什么交往,本来找她介绍个保安什么的没有什么问题,但……”坤吉有些难以启齿。
“老哥,别介,我知道你的难处,没关系,我们依然是好朋友,等着吧,我一定能进入垴坎的月宫赌场的。”范晖自信地笑笑。
“你没必要一定要进入垴坎的赌场,你不是说你认识老挝境内的张老板么,他那里的白木棉赌场比垴坎的还要大,还要豪华……”坤吉劝道。
“但我听说现在张老板每个月都要向垴坎的赌场交保护费,是不是真的?”范晖眨了眨眼睛。
“这件事情我也听说过,就势力而言,吴垴坎是土生土长的人,背后有深山丛林里的军阀们支持,又与当地军政要人交往频繁,自然不会把那个张老板放在眼里。”喝了几杯酒,坤吉的话多了起来。
“你也是土生土长的人,难道就没想到有一天,你也成为垴坎那样的人?或者说,把他取而代之?”范晖轻声笑道。
“唉呀,你这个人真是,别拿垴坎来说事行吗?”坤吉又被吓得一哆哇嗦,酒变成冷汗流了出来,头脑也清醒了许多。
“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不想当元帅的兵不是一个好兵,做人嘛,就得有点理想,自我娱乐一下,再说,垴坎五十多岁了吧?我俩也就二十多,他比我们大了近三十岁,我们想成为他那样的人怎么啦?他总有一天会死,他死了以后得有人接替他的位置,这个接替他位置的人为什么不能是你或者我呢?”范晖说话像绕口令似的。
事实上,坤吉就被他说得一怔一怔的,好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塔吉娜的什么兴趣爱好我真的不知道,但我知道她有一个老母亲,这个老母亲很有爱心,经常收容一些流浪狗,不让别人杀来吃,家里养了不少,每个月花了不少钱就去……”坤吉有了帮助范晖的意思,但是让他介绍他进去,他还是不敢。
“谢谢你!等我进去了月宫赌场工作,我再请你喝酒。”这个消息对范晖来说确实重要。
“其实,我也帮不了你什么忙。”坤吉有些不好意思,拿了范晖的三根金条,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垴坎的赌场我是进定了,你呢?有什么打算?”范晖问。
“我还是看看吧,也许正如你所说,我的胆子不够大,可能做生意更适合我一些。”坤吉叹了口气。
“垴坎也是做生意的呀?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动物世界,弱肉强食,丛林规则,无论做什么,这些东西躲也躲不掉的。”范晖说道。
“那你的意思?”坤吉摸不着头脑。
“等我进了月宫赌场,你也进来,咱俩兄弟一起,共同打拼一下,说不说会有所收获呢。”范晖轻松地笑笑。
“这个……让我想想吧。”坤吉犹豫了。
这年头做什么生意都是人多,压力大呀,所以对待顾客的态度就十二分的热情,其实,顾客一般不喜欢这样。
范晖挑选姿色平平的女人自有他的道理,同等价位下,绝大多数男人都会选漂亮的,所以,漂亮的女人经历的男人就多,也许一个晚上接待了好几拔人了呢,给人的感觉反而不是太好。
只要身材好,山还是那座山,河还是那条河,你喜欢在一个清静人少的河里洗澡,还是在游人如织的海滩游泳?
泰式按摩可以用一个词语来概括:折腾。
泰式按摩是各种按摩中最激烈的,从脚趾开始向上按摩到头顶结束,按摩的女人用两手、两臂、两脚及全身重量滚压……
喝酒有点多的范晖都快受不了了,都有了些反胃的感觉,他急忙叫停。
“先生,我按得不够好吗?”为范晖服务的女人惊呀地问,话说年青帅气的他选了她,她心里欢喜,做事自然十二分的卖力,却没想到客人还是不满意。
“不是,你按得很好,你让我喘口气先,”范晖吸了几口气,才笑着说,“其实,像我这样的人,到按摩店里来,不是疏松筋骨的,而是来按摩我的小弟弟的,你只要把它伺候好,就行了……”
“哦,我知道了,先生,那请您躺好。”女人微笑着说。
范晖依言躺好,女人就低头下去,给它小弟弟来了个泰式洗澡……
当天晚上,范晖就睡在了按摩店里,按摩女也没有离开,两个人郎情妾情地相搂抱在一起,这种情况,在江湖中,很不多见,也许是彼此双方在寻找一种安慰吧。
到了第二天早上,范晖的小兄弟被夹在中间,耐不住高温,苏醒了过来,于是,两人又来了一场从假情到真肉的跨国交流。
吃过早餐,范晖走在大其力的街头,此时行色匆匆的人都是普通大众,为生计奔波的人,出门的老人和小孩礼貌地打着招呼,一片平和景像。
坏人和恶人还在睡觉!
范晖按照坤吉的指引,来到河岸边一套比较低矮的四合院,四间低矮的瓦房,左右各一间厢房,大门对着湄公河,河岸是一条石板路,直达四合院。
湄公河在早晨的阳光照耀下,波光鳞鳞,宽大的河面上,几只破旧的摆渡船只慢吞吞地摇着。
这家的院子和房子比起来显得比较大,院子里摆满了不同的铁笼,铁笼的间隔里装着二十几条狗,狗的狂吠声此起彼伏。
范晖到时,所有的狗都一齐大叫了起来!
这引得屋里的一个老妇人着急地跑出门来张望,一脸紧张。
老妇人大约六十多岁,戴着一个花色的巾帕,两鬓斑白,但精神头很好,腿脚很利索,还有一口整齐的牙齿。
“小伙子,你是什么人?想偷我的狗去吃吗?”老妇人说着流利的华夏语,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阿姨,您误会了,我只不过经过这里,你喂养的这些狗狗都在欢迎我呢……”范晖笑道。
“欢迎你?”老妇狐疑地看着自家收养的流浪狗,一面又观察着一脸真诚的年青人。
范晖看她不信,忽然吹出了一声口哨,所有正在狂吠着的狗们全部禁声!
这突如其来的宁静,让那个老妇人大感惊呀,惶惑地说:“你莫不是佛祖下凡?”说着就颤颤抖抖地想跪了下去……
范晖急忙把她扶起来:“阿姨,我不是什么佛祖,我只是打小跟这些动物打交道多了,就懂得它们的一点习性而已。”
“你说的是真的?”老妇人还是不相信。
“那您看好了,我让它们再叫一下。”说着范晖又呜呜吹了一声。
“汪、汪、汪……”
犬吠声又响成一片!
“你真是神人,神人!进来,进来坐坐!”老妇人热情地请他进屋,端茶让座。
范晖走进低矮的瓦房,里面都比较简陋,但是却很干净,用一尘不染来形容一点也不过份。
“年青人,不要嫌这里粗糙啊,来,喝茶!”老妇人很高兴。
“阿姨这里不错,环境清幽,干净整洁。”范晖恭维着。
“是呀,我一个老太婆平时没什么事情做,就打扫这打扫那的过日子呗……年青人呀,你对这些狗那么熟悉,是不是家里也养了很多呢?”老妇人打开了话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