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辖区内发生的一件治安案子,怎么轮得到叶队您插手呢?”周所长停下脚步,皱着眉问。
“周所长,刚才您也说了,这是一件严重的伤害案,我当然得插手了,是不是?”贺敏丝毫不让。
“即便如此,我也还没有向您们移交,还有很多细节问题还没理清,等明天吧。”周所长据理力争。
“不行,今晚上我必须得把人带走!”贺敏口气很硬。
“叶队啊,您这不是让我为难吗?如果我说不呢?”周所长也是一方人物,不会怕贺敏的,再说,能混上这个位置,谁没有点关系呀。
“那行,你面子大,我让局长向你要人!”贺敏冷冷地说。
“局长?关局长什么事?”周所长呆住了!
范晖打车回到韩家山顶别墅,已经是半夜三更。
他就像一只夜猫子似的,窜到张元梅睡的房间的窗户,蹑手蹑脚跳进房间去,脱了衣服,钻进她的被窝里,从后面搂抱着她温暖滑腻的身子。
此时张元梅已经睡熟,在他的抚摸下,模模糊糊中醒来,转过头,发现是这家伙,哼了一下又转过去睡了。
早上,范晖和韩燕一起开车去了滨海大学。
报到,交钱,送韩燕去女生宿舍,做完这一切,范晖才慢悠悠地走向他的宿舍楼,一路上,遇到学校里的一些狼兄狼弟,远远地对他指指点点。
范晖的眼睛一瞪,他们赶紧回头,忙说今天天气很好没有沙尘暴之类的鬼话。
他也不以为意,对他们这么屌毛笑了一笑,走了。
“哇,老大,您终于来了,可想死我们了!”宿舍里的三个狼友眼睛里露出绿光,张开双手,扑上前来……
“滚!恶心吧啦的,烦不烦呀?”范晖躲闪开三人的袭击,笑骂道。
“老大,现在我们是您的超级粉丝,情不自禁嘛。”单飞幽怨地说。
“是啊,是啊,有好几批粉丝来找过您了,想不到您的名气这么大,老大的本事真不是盖的。”周润发羡慕地说。
“老大,老大,先给我签名呗。”说着蒋道德真的把一本新买的笔记本递了过来。
“你们神马意思?”看到这些家伙闹得很像那么回事,范晖不解地问。
“老大,您真的太不够意思了,您在岛国的英雄事迹是想瞒也瞒不住的……”单飞摇头晃脑地说。
“哦,你们说的是这件事情呀,学校里知道的人多吗?有没有女粉丝?”范晖恍然大悟,怪不得,原来路上一些同行在议论这件事情呢。
“……”三个人目瞪口呆。
网络时代,一张相片,一句话,就有可能出名,更何况是范晖这么一个从枪林弹雨趟过来的英雄人物,他还没进学校,他的名字就已经点曝了学校的相关论坛。
他的英雄事迹,成了同学们茶余饭后的谈资,那些闲得蛋疼的狼兄狼弟们,更是谈得唾沫横飞,就像他们亲临现场一样。
如今,在滨海大学,凡是个男人,就听说过他。
当然,陶副范长也是男人,对于学生的一些举动,这位负责学生德智体全面发展的领导人,也闻到了腥味。
陶副范长的工作作风向来是很严谨的,为了不至于冤枉一个好人,他还想方设法专门找来了相关影片,真是难为他老人家了。
当他看到犹如非洲大草原上动物自由搏击的场景,气得血压升腾,浑身颤抖!
体贴可人的办公室小秘书在外间关心地问:“陶范长,您是不是打摆子了?”
“你去广播一下,不,给那个学生会的主席打电话,让他到我办公室来一下。”陶副范长摸了摸胸口,顺了顺气。
范晖接到电话后,三步并作二步来到陶副范长的办公室,发现他老人家脸色不善,心里也是“咯噔”了一下。
心里猜测到了个七七八八,现在他有点后悔当初拒绝戴眼罩了,国情不同,意识形态不一样,说来说去,他还是太年轻,思想太前卫了点啊,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你在寒假的时候是不是拍了一些见不得人的影片?”果然,陶副范长见面后直接开门见山地问。
“没错!我的钱不够用,所以,我利用学校放寒假的时间兼了一份职,赚一些零花钱使使……”范晖没必要隐瞒,爱咋咋的。
“兼职?难道为了钱,什么也可以做的吗?你知不知道,这对学校造成多大的影响?你让我如何面对?”陶副范长暴发了起来。
“陶范长,您别说了,当心气坏身体,我不想辩驳,因为我们有代沟,说不到一块去,再说,事情反正出了,现在无法挽回,您就说说怎么处理吧。”范晖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你……你……真是孺子不可教也……你这个学生会主席是当不成了,回去写个离职报告给我吧……”陶副范长也骂累了,坐了下来,端起茶杯喝茶,却发现茶杯是空的,气得他重重放在桌子上。
“行,这个学生会主席的应酬也挺多,各种联谊会、活动层出不穷,我也早干腻了。”范晖撇了撇嘴。
“你干了一个学期,成绩嘛有目共睹,也算是功过相抵,好好学习吧,影片的事情,鉴于你在里面没有用真名,这一点还可以补救,对外的宣传口径就是相貌相同,而不是你本人,懂吗?”陶副范长缓了口气,有些恨铁不成钢。
“知道了,那您忙,我先出去了。”范晖和陶副范长打了声招呼,就出了他的办公室。
“歌舞厅这边最近有没有什么麻烦,或者说跟其他人有仇?”阿飞问。
“没有啊,这段时间一直风平浪静,胡哥更不可能跟其他人有私仇,他一向很少外出,也不爱惹事……”一个兄弟说。
“你把他的女朋友叫过来,我要问话。”阿飞说。
“是,老大!”那个兄弟应声而去。
胡元堂的女朋友李小芬,是一家个体服装店的营业员,被带过来后看到这么多神色肃然的人,心里不免有些紧张,小心在站着,低着头。
“我问你,昨晚上胡元堂约你见面,你们见过了吗?”阿飞盯着她问。
“见了,我们还一起吃了夜宵,然后分开,各自回去了……“李小芬低声说。
“那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发现他有没有什么异常?或者说他提到过什么人?”阿飞皱着眉。
“没有,我们在一起的时候,都挺开心的……他怎么了?”李小芬迟疑地问。
“没什么事,他现在有点麻烦,不过,他是我兄弟,我会想办法的,你回吧。”见问不出什么来,阿飞只好对她挥了挥手,让她离开。
“怎么办?老大,派出所那边不让我们见人,我们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呀?”小毛问。
“打电话给曹灵玲,看她有没有办法。”阿飞吩咐道。
曹灵玲是范晖介绍给他的副帮主,她爸是滨海市委副书记,见个把人应当没有问题吧?
在曹灵玲的疏通下,阿飞几人终于见到了胡元堂。
在派出所办公室里,胡元堂被带出来,他的模样吓了阿飞、曹灵玲、胡三、小毛几人一大跳。
此时胡元堂被打得鼻青脸肿皮开肉绽的,衣服上血迹斑斑,戴着脚镣手铐,两眼空洞,迷茫无助,他见到阿飞他们,就步履踉跄地奔过来!
“老大,老大,呜呜呜……”他扑通一声跪在阿飞面前,抱着他的腿,呜咽了起来。
“我们能和他单独说一会儿话吗?”阿飞内心的怒火很盛,强制镇定地问押着胡元堂进来的两名警察。
“快点,别让我们难做。”两警察不约而同看了看曹灵铃,犹豫了一下,走了出去。
“老大、老大……我没有杀人,真的没有!您要相信我,我跟了您这么久,您应该知道我是什么人?”看到两警察走出去后,胡元堂再也忍不住,喊起冤来。
“起来!我相信你,你先说说是怎么一回事吧,我们见面的时间不多。”阿飞拍了拍他的头,安慰着。
“我和女朋友约会,吃了夜宵以后,就分手了,我酒喝多了点,就慢慢走,想清醒清醒,哪知走到一个小巷中的时候,发现有人在争执,一时好奇,就走过去看看。
“刚走过去,正在争执的一个人忽然拔出一把尖刀来,冷不丁地捅了对方,然后就跑了……
“我一时不忍,就去查看那人死了没有,可是,那人被尖刀捅到了胸口要害,已经没气了,我一时紧张,也急忙走出小巷。
“但是,还没走出来,就被几个警察按住了!”
“警察为什么来得这么及时?”阿飞不解地问。
“我也不知道,听审讯我的人说,从那个死者身上搜出了毒品……”胡元堂回忆。
“毒品?”在场的人也吸了一口冷气,怪不得那些派出所的人不好说话。
“然后他们就对你刑讯逼供?”阿飞看了看被打得不成人样的胡元堂。
“刚开始,他们按住我以后,给我上了手铐,然后把我带到那名死者跟前,二话不说把我按倒在地,粘上了一身血,然后才带上警车的。
“在派出所里,他们要我承认买卖毒品,见财起意杀人灭口,我不承认,他们就打,还在我身上的伤口泼辣椒水……”胡元堂一脸后怕。
“那你承认了吗?”胡三着急地问。
“三哥,我没有承认,但他们硬按着我的手按了指印。”胡元堂无奈地说。
“这一帮孙子!”胡三骂道。
“你们的话说完了么?这个人可是重犯,今天看在曹小姐的面子上才让你们见面的,这本来就不合规矩……”那两个警察走了进来,催促着。
“胡元堂,安心待几天,我会想办法的。”阿飞又一次安慰他。
几个人走出了派出所。
“老大,现在怎么办?那帮孙子一直认定是胡元堂杀人,这可有点麻烦。”小毛担忧地说。
“你安排人去调查,看能不能把那个真正的凶手找出来。”阿飞对小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