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风爽朗,熏人发懒,从欢聚酒宴醒过来的安顺平发现自个身处河岸的一处帐篷内,感觉状态良好,精气神十足,丝毫不受昨天激烈比拼和彻夜豪饮任何影响。呼吸一大口甜美的清新空气,从躺卧地面弹起,走到户外,用渭河之水洗了洗脸,看着正在沐浴在清晨汽雾中烧热水,伺候马匹的人们,安顺平来到大毡房处,阿福和查干巴拉兄妹与阿吉仔、张三、范本昆正在有说有笑地吃着早餐。安顺平不客气地在一旁坐下,拿起一粒水果便啃着,听他们谈论闲聊。
查干巴拉用生硬的汉语讲述着草原上发生的趣事,时不时来几段歌词,带着“鲜花,少女,雄鹰,男子汉”。赛罕却是黏贴着安顺平,给他切些水果,倒着她炮制的奶茶。看着安顺平来者不拒的态度,阿吉仔众人艳羡不已。查干巴拉豪迈地道:“这次赛罕完全是为了再见到安顺平才会跟随而来,是不是,考虑一下俩人的婚事,草原儿女是可以一夫多妻的。”,赛罕丝毫没任何怯意,瞪着圆溜溜的美丽大眼睛看着安顺平,等他的回答。安顺平慢条斯理道:“赛罕姑娘是草原上最美的花朵,只有真正的尊贵的人才配得上她,我与她亲如兄妹,已是很大福气,不敢过多奢望。”。查干巴拉兄妹脸上露出失望神情,气氛有些僵化,此语是拒绝意思。阿吉仔赶紧支开话题道:“我们也将赛罕妹子视为天上美丽的月亮,能与她共通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实在是一件令人幸福的事,来,为这喝一杯,为了美丽的赛罕。”,众人皆举杯,把这场面带了过去,又开始谈笑风生起来。阿吉仔为了他那条在辽地商道不时与阿福和查干巴拉扯些细节问题,安顺平、张三和范本昆听不太明白,只顾和赛罕嬉笑玩闹。赛罕很有气度,对刚才安顺平的话没有再耿耿于怀,反而像一名热情的女主人般招呼着他们,以免由于阿吉仔等人谈话而冷落了这几个。
许老汉他们与安顺平的妻子们昨晚都已早早回家去了,所以众人毫无顾忌地开着玩笑,没有可担忧繁琐之事。待查干巴拉他们聊好事项后,查干巴拉转过头来对安顺平几人道:“什么时候到草原上一游,要好好招待你们。”,安顺平他们几个知道查干巴拉的意思,辽人经上回战争后,势力结构被冲减不少,只能雇佣些游牧部落补充到各处,这也给了查干巴拉之类人很大机会空间发展,阿福的部族也得到不少优厚条件,不再像以前常被欺压,屠戮。查干巴拉想恢复其先前王朝,这是在座每个人都了解的,阿福是身心系于自家部落兴衰,所以他二人很想招募有些能力的人来帮助括展其宏图伟业。但安顺平几人身负天命重责,不敢过多承诺,只能秉承侠义精神行事,如二人需要帮忙,义不容辞。
查、福倆人见此情景,也只有不再强求,但查干巴拉偶尔问道:“听说过那年沉江的妖石,又被人捞起了,这回事吗?”,大伙本已放下的心,又被提到了嗓子眼,竖起耳朵聆听查干巴拉将要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查干巴拉笑了笑道:“那年,几乎所有的人把这条江河捞了个底朝天,除了一些妖龙的尸骨,妖石却寻不着,哈哈,你们的秘密,我是不会讲出去的。”,安顺平几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呆呆望着查干巴拉,阿吉仔在旁解释道:“我们发现了林天赐的墓,为了不让他再受打扰,给迁移到飘香谷去了。”,众人这才恍然大悟,看着一脸尴尬神情的阿福,不用问,肯定是他讲出去的。查干巴拉继续讲道:“虽然大伙那时都没捞着,可最近却有消息说,在西夏一带有妖石出现。”,查干巴拉看着狐疑的人们道:“请相信我的消息来源,是可靠的,并非空穴来风。”。安顺平道:“能确定是谁人持有吗?”,查干巴拉不置可否地道:“那人行踪诡秘,我派出去的人自从见过一次后,便再也寻觅不到任何去向。但我认为这一点是我们大家共同感兴趣的,所以才提出来,一起合作找出妖石。”。查干巴拉的确将在座的所有人都看透了,他抛出这个来,迫使人们与他形成一个短暂的利益共同体,可见秘密组织无孔不入。阿吉仔道:“嗯,是不能让妖石再祸害人间了,我将用飘香谷的力量和你一起寻访。”,安顺平几人也无可奈何地表示,只要有线索将竭尽全力。
一席谈话奠定了今后这几人即将联手合作的前景,至少是在这一段时间内。查干巴拉似乎很满意现在的情况,也不再多讲正事,只是一味热情相邀众人随他到塞外草原游玩,众人因家事不便推辞,查干巴拉没有强求,只是与人们定下联络方式。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安顺平在送别查干巴拉兄妹和阿福后,独自望着奔腾不息的江水,突发感慨。明知到查干巴拉对寻找妖石别有所图,但又不得不与之携手;继承了许老汉交付的天命重责,还不知究竟怎样处置法体。一切仿佛冥冥之中早已注定,该发生的是逃脱不了的,唯今之计,不仅要洁身自好,善避灾祸,而且还需刚直进取,保持豁达的心胸,但能否做得到,连安顺平对自已都没这个把握。因为,就在刚刚离别时,赛罕紧攥自已的手,安顺平坚硬的心几乎被揉碎,那温润如玉的手传递出赛罕绵绵不尽情意,那含泪满眶的明亮双眸令他发酸,她一语未发,却令安顺平阅遍了她的心怀。眺看着赛罕和司马北、查干巴拉、阿福打马而去的尘烟,安顺平恨不得砍掉所有遮目的树木,铲平所有山坡丘陵,差一点头脑发蒙就不顾一切夺马追去。
越数日,许老汉终于支撑不住了,那天清早,安顺平的妻子风姑照例端着一碗白粥和几样小菜给许老汉送去。一推开大门,见许老汉已坐在正堂大方桌边,穿着齐整,神色威武,但一动不动保持着姿态。风姑本以为老汉精神不错,一会就觉不对劲,探鼻息之下,才知许老汉已仙逝而去。人们便按照许老汉的遗愿,将其火化,葬在那日与安顺平相遇的大树底下,守望着其常耕种田地边。安顺平、张三、范本昆送走来祭拜人们,一人提着一坛酒,各洒了半坛在许老汉坟头,三人就商量起该如何完成许老汉的嘱托。最后决定先去看看秘道内的法体,再作打算,目前妖石虽未面世,可查干巴拉等人已在找寻,并且不知他们是否知晓法体这回事,秘密组织的渗透力不能小觑。
三人回到居所沐浴斋戒,虔诚心态后,在第五天出发到何将军冢,轻车熟路地到了主阵枢玉皇王母阵前,根据许老汉生前指点,穿过玉皇殿正庙,到了背后园林处,亭台楼阁依然寂缪无人,鸦雀不到,安顺平独自上了二楼处,寻到一样重约三斤六两的铁件物事,其类状奇特,头尖身宽,握把处却分开双叉,携带下楼,找到张三和范本昆。绕过园内水潭,走到飞瀑前,左拐右拐在奇异花草树木间,找觅一处较为干燥岩石,他们用力将其掀起,拂去盖着的浅浅土壤,赫然见着一人工打造石板,翻开细看,有一孔洞。安顺平将阁楼处带来的物件前端尖锐插入,“咯噔”,孔洞开裂,再用力按下,整个孔洞“嘎吱嘎吱”作响下沉。孔洞两边出现二道长长窄缝,刚好与物件尾部双叉吻合。从飞瀑后有声极沉闷响声传来,安顺平三人站起身,正想到瀑布里查看。一条黑影从瀑布上如鬼魅般悄无声息落在他们面前,此人年约八旬,身高体长,一身白袍,两鬓斑白,短小络腮染白霜的胡须绕在刻划历经沧桑脸庞。来人双目电射向三人,阴森森地问道:“你们是受何人指派,敢来动此禁地机关?”,安顺平不卑不亢地道:“请问前辈怎么称呼,我等有要事在身,勿要阻拦。”,那老者“桀桀”狂笑道:“狂妄小辈,老夫镇守此地已多载未与人交手,如要前行,就得过我这关。否则便将汝等小命留下。”。
话音一落,老者身形如奔雷般直插三人,手抓掌劈脚弹踹,三人来时未料有此人,况且许老汉也没交待过有这号人物,身上没带任何武器,只能各自拼招相抗。老者看似年迈体衰,可使出的劲却是异常刚猛,特别是如鹰爪般指劲凌厉,五指如铁爪钢钩或抓、或拿、或勾、或掐,举手间,即可令敌关节折断而伤残,甚或置敌于死地,脚尖踢点每个人身上重穴要害处准确灵快。安顺平、张三、范本昆不断腾挪闪躲,推拉卸磨,也难逃他那料事在先的攻击覆盖范围。不一会,三人气喘吁吁,伤痕累累,而老者却脸不红气不喘,始终如一保持着精气神。眼看将要落败,安顺平跳出圈外道:“前辈先请罢手,听我一言,再动手不迟。”,老者收起凌厉攻势,后翻上一块岩石,看定众人道:“有啥遗言就说吧。”。安顺平拢过被打得七零八散的兄弟说道:“我等是奉许前辈遗命才来此的,不知前辈在此,有所冲撞,多有得罪。敢问前辈如何称呼,干嘛要阻挡我们?”,老者枯萎干瘪的脸挤出了一丝笑意道:“交手时,我从你们运气使劲的脉络就已知道了,不然你们还能够有气力说话。”。老者跳下岩石,走到还惊魂未定的三人身旁,一边给被卸了手骨脚踝的人装上,一边道:“老夫便是飞龙武馆李崖,和汉山使命都是一样的,你们今日能来此,说明汉山已不在人间了,真是令人感慨啊!”。安顺平他们这才明白过来,眼前这位就是当年飞龙武馆二代祖的李崖长老,传说他已不在人世,没想到在这见到,三人赶紧上前行礼。李崖搀起他们道:“吾辈使命也该结束了,今后要全赖托你们尽心尽力,都随我来。”,说完,他转身带众人往瀑布后走去。
穿过倾泻而下的瀑布,踩着湿滑的石块,瀑布后的山面敞开出一条幽暗深远的通道。李崖在前边带路,众人紧随其后,走了大概三四丈深时,李崖突然停下不走,待人们从他身边过去后,他才在墙壁上摁了几摁,通道又关闭起来,顿时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哗嚓”一声,李崖不知从哪找出一支火把,用火折子点亮,他走到前头,示意三人跟上。这是一个往下的台阶,透过火把光亮,发现四周墙壁并非是山石岩壁,而是通过人工雕凿的建筑砖石等物,台阶为木质,螺旋状盘下,每个转弯处都有一根火把供人使用。虽身处瀑布后,这木质楼梯却没有潮湿腐朽,很是坚实耐用,的确令人称奇。走起来的“咚咚”声响,仿似空心,李崖解释说这是一种上古神木,经久不衰,至于是何物,便无据可查。众人不再理会周边异物,只跟着李崖一直朝下走去,但感觉被一种莫名恐惧和孤独感紧紧缠绕着。随着行进深入,眼中光亮越来越亮,或是错觉,或是适应了环境吧。他们并没有发现这个变化,只是这楼道越踩越实心,那“咚咚”声渐渐稀疏,甚至听不到了。直到走下楼梯,前头是一个很奇怪入口,半拱形,一丈高,两丈半宽,堆垒的墙石光滑似镜。正在好奇与惊叹中,李崖走进入口,催促着他们跟上,这时已用不着火把了,里头亮堂堂的,张三好奇地问道:“李老前辈,这究竟是何物,竟能够发光发亮。”,李崖不假思索地道:“老夫到如今都还没弄明白,仙家宝贝,谁人知晓。但凡走过那楼梯,该通道便会自动亮起。”。范本昆和安顺平由衷地佩服这玩意的好使,摸上一摸,滑滑溜溜的,有点微烫。白色的光道一直通向里头深处,他们四人走到尽头,终于有可以理解的物体了,一巨大铁板门闸。李崖在离大铁闸不远,举手让他们停住,转身叫他们到旁边角落一个大绞盘,要人们一起动手推动。虽年久未有人使动过,但四人不太费劲便越推越快,绞盘一转动,拉着一条巨大铁链在顶上磨动,大闸门前头顶上和地面出现了一个类同盘龙柱横梁与锯齿般大轮,“轰轰隆隆”阵阵响动,横梁转动,巨轮原地飞转。四周发光体更加明亮,连整个空间墙壁都照得丝毫可见。大铁闸门无声无息地打开,里头一股封闭多时的热闷之气蓬勃而出。李崖叫三人放下手中活计,随他从一侧走进铁闸门内。
进到铁闸门里头,是一个更宽阔地所在,但与走过的通道不同,这属于室内,是个长框形状,干干净净的,但没有任何装饰物,唯有一面墙上有数个凸出的不同色圆状物。李崖此时对着众人道:“你们现在要记住我所作的一切,不得有任何遗漏,明白了吗?”,安顺平、张三、范本昆点头表示听进去了。李崖在墙上的“赤、橙、黄、绿、青、蓝、紫”,比比划划,告知他们按的顺序不同,会出现不一样的结果。他为了让安顺平等人信服,便摁了一组排列,另一侧的墙面出现了异状,李崖招手他们过来,语带严肃地道:“如今,就让你们知道法体的真正来历。”。
只见墙面出现一副画,准确地说是一副活动的画。漆黑的星空中,浩瀚无垠,有一连串闪动着光芒物体飞驰而过。它们降落在一个有着清澈蓝天,美丽的大地上,安顺平他们看呆了,这究竟是什么,那地方好像自已生活的土地,又好像不是。物体们巨大得如同一座城池,有大同或汴梁般大小。画面一阵模糊,很快又恢复清晰,这座城池挂在墙面不久,从里头又飞出好几批物体,但形状要比先前看到的小很多,画面又只看到漆黑的天空,似乎是从一双眼睛看到的情形一样。应该是在飞行当中物体人描绘出来的,因为安顺平他们见到了燃烧的大地,到处是奇形怪状的动物尸体,它们说是动物吧,却居住在房屋里,它们惊恐不安,四处奔逃,无数道电光火舌射向飞行物体,忽然画面白茫茫一片,非常刺眼,待能够看清时,整片大地已如人间地狱,不再有生命的存在,成了不毛之地,江湖河海都不见了,只有夜空巨大的球状物体悬挂着。
“这一切肯定是神佛的愤怒!它们是邪恶的妖魔,被诅咒和毁灭。”张三惊呼道,众人不发一语,心情沉重地观看着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画面又回到了地上的原先城池。那些飞升出去小物体大批地返回城池内,周围显得十分安静。只是过了一会,出现了数个,不,应该说是数百数千个“巨灵神”,他们全都腾翔在半空,巨大的双臂和身体灵活自如地往大地抛洒不知是啥物,高山海洋,丛林沙漠。。。。。。覆盖了整块大地所有的角落。“巨灵神”们干完这些活,很快折返城池不出,只是画面出现了海洋与大地,一些蜉蝣,幼虫等在不停蠕动,互相吞噬。渐渐地整幅画出现了各类奇形怪状的动物,丑陋无比,它们间互相残杀屠戮,整个画面空间出现了如画家题词作诗的种种让安顺平他们看不明白的符号,安顺平不解地问李崖何解?李崖摇摇头道:“老夫当年也是和你们一样问过先祖,他们也不得其解。该符号,很有可能是天书吧,只能凭借这活动画窥视一些天机。你们接着往下瞧吧,看看你们会否有缘,或有悟性破解它们。”。
城池越来越高,越来越庞大,植物疯狂地生长,将它围住,形成一个高耸入云的山。然而,城池的沉静下来,并不代表画中整个世界沉默,整个大地生机勃勃,有巨大妖兽巨魔,有仙人神明,在每一次大火与滔天洪水以及其它种种灾难中毁灭了又重生。。。。。。直到有一天,寂静多时的城池高山跑出大批穿戴不同造型盔甲的人形动物,城池陷入大火与爆炸中。
平复过来的城池残缺破败,“巨灵神”们又出现了,他们正在重修城池,从四面八方,应该说是四面八包括天上地下,那些早先从城池跑出去的人形动物,数量更加庞大,黑压压攻击着城池,其中里头就有极多安顺平他们已见过的“蜚、雪妖、火焰兽、魔龙”和一些在传说中记载的魔怪神兽。城池拔地而起,飞升上天,直到漆黑一片。。。。。。
画面由此而止,李崖看着已目瞪口呆的众人道:“见到刚才那些人形动物了吧,那就是法体身躯。”,安顺平指着墙壁道:“难道,我们现在站的地方就是那儿。”。听着安顺平答非所问的话,李崖耐心地道:“当然不是,刚才不过是法体的来历出处。”。范本昆也忍不住道:“那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哪里?”,李崖不言不语走到有各种色彩枢纽的墙边才开口道:“现在就让你们知道。”,他摁了一通枢纽,让众人记住,那面墙又开始出现了画面,大地一片繁荣,有如天堂般美丽,那些人形动物已卸下盔甲,身材线条是那么优美,几乎毫无瑕疵,男男女女个个面容俊俏,没有一点老态。他(她)已建立了许许多多国度,魔物与神兽如同坐骑玩宠般供其使唤。看来这就是所谓的仙境吧,却是建立在人间,建筑的房屋是富丽堂皇,高屋建瓴,超乎观看者想象。昔日被战火毁掉的大地鲜花锦簇,江河水流潺潺绕流,极乐世界也不过如此。
好景不长,战争的发生使仙境与极乐世界瞬时倾覆,无数的生灵嚎啕奔亡,大地开裂,山火迸发,恶浪狂卷大地一切,天上地上,海洋,高山,沙漠等所有角落充斥着剧烈战斗。又出现了一大段符号,呈现在安顺平他们眼前很长时间,才再次有了活动画面。此时的画卷已是安顺平他们所了解的世界了,但人们几乎衣不裹体,污秽肮脏,没有如先前那神明般姿容。他(她)们茹毛饮血,提着简陋不堪的工具捕猎,生活。偶尔出现的魔物与神兽袭击着他(她)们,将其当食物吞嚼。他(她)们膜拜着一具人形动物躯体,渴求其庇护,好在他(她)们没被抛弃,人形躯体,也就是李崖所讲的法体,带着人们获得了安宁,并创造了女娲与伏羲等助他教化着人们。
画面停止住了,李崖对着仍处在疑惑不解的人们一言不发,走到还挂映着画面墙壁前,掀开一格墙皮。哈!匪夷所思,墙面竟然暗藏着抽柜,李崖打开抽柜,拉了出来,成为一张长长窄窄方桌,寻了些卷轴与竹简,摊开在他们面前道:“这些记载便是历代守护者的手记,从第一代守护者到避尘大师都有。根据里头描述,法体的主人由于看到人间日渐繁华兴旺起来,而自已本身却是不生不灭,深感孤独寂寞,便决定把自个元神与法体强行剥离,散化到大千世界中,共享喜怒哀乐。在其临涅槃刻,他将法体封存在一口巨棺之中,而巨棺的钥匙就是你们见到的妖石。因为妖石具有强大的力量,能造就出魔物神兽来,故分藏在各处,第一代守护者他们起了私心,偷偷把妖石使用之法默记下来,待法体主人离去后,再整理出来,也就是妖石之书。他们虽不敢使用,却留下一祸根,也就是在数十年前,守护者中出现了叛徒,将妖石之书带往人间,不知所踪。近来妖石频出,扰乱世间秩序,应该就是他与其后人所为。唉,该法体无法损毁,而且不生不灭,一旦被妖石再度开启,落入恶人手中,具有毁天灭地的伤害。”。听完李崖一口气讲完,安顺平道:“我们把法体主人找回不就行了吗?”,李崖苦笑道:“而今,历经多少轮回世代,法体主人的元神早就与世人相系相联在一起,你我都有可能是他的一部分,已经回不来。只能靠我们自已和叛逃之人对抗。”。安顺平、张三、范本昆与李崖又翻阅了那些藏典手记,实在找不出其它任何有关妖石克制之法,只能作罢。李崖对他们道:“这就是全部,我们守护者都是一代代如此传接下来的,你们要谨记在心,勿有遗漏。”,三人点头称是。
李崖将手记放回抽柜,墙面又恢复原状。李崖招呼他们随其进入内间,一入内间,一口巨大的棺木摆在正中,刻画着无数符号,龙飞凤舞,就是看不明白。李崖指着棺木道:“此巨棺材质坚硬,寻常凡间之物不能将其伤其一毫,唯有四边各有穴洞,可供妖石插入开启。”,三人上前一看,果然大小和以往见到的妖石非常吻合。范本昆摸弹棺木,试图想要了解其是何物所造。李崖哈哈笑道:“老夫当年也和你一样,想知晓此物是何物所锻造,结果,想了几十年,仍找不着出处。”,范本昆有些窘迫地退下不语。李崖鼓励他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有啥难为情的,天地之大,我们不明白的事多着呢,但我相信,凭我们一代代去了解,肯定会找出答案来的。”。众人皆钦佩眼前这豁达开朗的老头,李崖正色告诉安顺平他们道:“这应该就是大千世界众多法体当中的一具,也就是我们之前所见到的那些法体主人们不止一个,至于他(她)们身在何处,尚不得知。如今,我们必须守护好他,不能使其再入人间。”,安顺平、张三、范本昆对李崖做了保证,发誓将和他一起看管好法体,李崖满意他们的表现,随后带他们按原路出了洞,说也神奇,随着他们四人退出脚步,整个洞窟跟着暗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