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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合拍

2017-11-28发布 3311字

邵瑶心中似有那么点不舒服,不过她仍笑了笑:“随意。”

石灵儿立即将竹笛公子拉走,两人对舞的柘枝舞那么合拍,一对碧人,似乎与康茵的对舞不相上下。此时他们还穿得极少,那强烈的动作导致的他们身上每一部分的颤动都毫无遮拦,尤其是那眉掀目动的场景,相互眉目传情,邵瑶虽然知道那是这种舞蹈的必然动作,可怎么觉得那么刺眼。

本来她说好要回屋的,可是她却钉在了这里看他们跳舞,也不知是冷的还是怎么样,反正她全身抖个不住,连牙关都格格作响。她极生自己的气:邵瑶啊邵瑶,你生的是什么气呢?既然你已心向戴毅飞,又何苦为他伤情?既然你没有答应他一再地明示暗示,又何必为他吃醋?她都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自己的心到底在哪里?

都快冻僵了,邵瑶却是迈不动步子,竹笛公子忧虑地朝她望了一眼。忽然一张毛毯盖到了她的肩背上,她木然回头,一身枯骨的林一孔笑眯眯地站在她身后:“都抖成这样了还不回去?”

邵瑶敛下眸,将失落掩盖了去,转身与林一孔一同回屋。

林一孔走到哪里,凡是注意到他的人都被吓一跳,远远地躲开。他抱怨着:“这里的人们真不热情,我都剪成跟他们一样的发型了,他们还在躲我。”

邵瑶勉强笑了笑:“你看看你自己吧,平常被衣服包住都瘦得吓人,这会儿你就像一个会走路的骨头架子,谁能不怕你?何况你还有一只铁手,你呀,注定是不能跟别人一起热闹了。”

“哎!”林一孔头一次这么失落,那么热闹的场景没有他的份,他实在是好难过。

“不行,我不要继续这样下去了,我要找孙道长帮我治疗!我林一孔也要快乐!”他倔强地说。

“这也能治吗?我记得孙道长说过这是天生的,不能治的。”邵瑶扯着毛毯同情地仰头望着他。

“我再求他想想办法啊!”他铜铃似的大眼睛有几分执拗。

邵瑶毫无心绪,无言地回房间洗了洗,裹到暖被窝里睡觉,外边震天响的歌舞声对她而言似乎不再具有欢乐的效果,而变成了近乎一种噪音。

后来的日子里,邵瑶都待在屋中,烤着炉火,似在期盼什么,但竹笛公子没有来。而小猴又生病了,因是突然参加这样的活动不习惯冻伤风了。

丁纪元在家里给儿子熬药,大灰陪伴在他左右。他们都住在一个大院中,比较隐蔽的住所。竹笛公子自那天跳舞之后就没回来,大家都很担忧,大黑雕已经出去回来了好几次。

“竹笛公子是不是又遇到什么危险了?”这一天在院子里,他们一起围着一个大桌子吃饭,对外界情况最迟钝的孙太冲这次第一个有了反应。

邵瑶蹙了蹙眉,嘟囔着:“恐怕不会是危险,而是艳遇。”她埋头吃着碗里的铧锣,这是一种油焖大米饭,里边有大米、羊肉、葡萄干,这几样东西混在一起制成的油焖饭。平常觉得很好吃,今天嚼在嘴里完全不知道滋味。

“邵瑶怎么这样说?”丁纪元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才给儿子喂过了稀粥,服侍他睡下,自己过来吃饭,他跟儿子一样喜欢吃烧饼。

林一孔摇摇头笑了下:“那天啊,竹笛公子被一位极美貌的高个女子纠缠上了,一起跳舞跳得很欢乐呢。”他端起盛了葡萄酒的铜叵邵一口喝下去。

“哦,象竹笛公子这种外貌俊朗之极的郎君自然处处被女子注目。”孙太冲夹了一筷子鸡肉,漫不经心地说。

“当!”邵瑶的碗重重地放在了桌上,板着脸说了一句:“我吃饱了。”就起身回房去。

几人全停下碗筷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林一孔放下铜叵邵,沉吟道:“我看竹笛公子武功高强,一般的人很难对付得了他,他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只怕真是被美貌女子给勾走了。”

丁纪元瞥他一眼:“那你说,这种事我们要不要管?”

孙太冲端起茶来喝了一口,慢悠悠地捋了捋胡子:“我看邵瑶姑娘很不开心,像是吃醋了。”

“那就管管吧,我们去找着竹笛公子,把他从那狐狸精那里抢回来。”丁纪元也吃饱了,掏出手帕来抹抹嘴。

林一孔有些迟疑:“你们说,邵瑶姑娘到底对谁有心呢?是戴毅飞还是竹笛公子?小娘子的心思真是难琢磨。不过她跟谁好我都不介意,反正我跟戴毅飞也已经化解了矛盾。至于竹笛公子嘛,他人很好,不过他是落魄王子,身世离奇,身边危险的事比较多。呃,其实戴毅飞身边也同样危险,比如戴林甫,算了,这个还是让她自己烦去吧。”

“只要竹笛公子没危险就好,他们年轻人感情的事我就不掺和了。你们聊,我要回屋看医书了,最近买到了几种新药,我还要研究研究。”孙太冲起身往他屋中走去。

“孙道长,请等一等!”林一孔起身跟了上去。

在屋中,林一孔一再请求着:“孙道长,你就帮忙治一治我吧,你医术那么高,我知道你能的。”

孙道长挠了挠头,这才发觉早已习惯的发髻已经没有了,于是改为捋了捋他花白的胡须:“沧源鬼头啊,你这只是极瘦,我还没听说过有这种病的,要我治病,实在无处下手啊。”

林一孔绕到他面前,陪着可怕的笑脸:“你试一试看啊,你本事比丁纪元大,一定能想到法子。丁纪元哪,他只会想出各种毒法子害人。”

孙太冲似乎动了动心,点了下头:“我好好考虑考虑吧,可不一定能有办法啊。”

林一孔面露喜色:“只要你肯想办法就有希望了。”

“好了好了,你去吧。我才得来了苏合香,正要研究研究它的性能。”孙太冲说。

半夜,丁纪元来敲孙太冲的门,他正睡在暖被窝中,极不情愿地披衣起来开门问道:“这么晚了,你做什么?”

丁纪元苦着脸,似乎很尴尬地:“孙道长,我请你帮忙治一治我的孩子。”

孙太冲奇怪:“治你儿子?你儿子不是伤风吗?你是医家,这点小病难不到你吧?”

丁纪元咬牙跺脚,伸手就拉起孙太冲的手腕,不管不顾地把他拖入了屋外的寒风中:“总之你跟我来吧,洪亮好像不仅仅是伤风,你知道的,我对各种毒比较在行,医怪病方面嘛,我承认比你差一点。”

孙太冲冷得直哆嗦:“等我去穿好衣服。”

“就几步路就到我屋里了,我屋中烧了炭火,很暖和。”丁纪元把孙太冲拉进了自己房中。

“小猴到底怎么了?”孙太冲边把外衣穿好边往小猴床边走。那只大弥猴大灰正不安地在小猴床边爬来爬去,吱吱叫着。

孙太冲走到床边俯身看了看,小猴满脸通红,咳得喘不过气来,吐血,且腹胀如鼓,不住呼痛。丁纪元跟过来担忧地望着儿子:“他已经闭尿一天半了,心神不安,我都给他用过几种蛇毒,均不见缓解。”

孙太冲捏着小猴的两腮看他的咽喉,复又搭了他的脉,听了听他的肺音,思索了一会儿,侧头对丁纪元说:“你别着急,我回去拿我新配制的药给他试试。”

“能管用吗?”丁纪元半信半疑地看着他急匆匆回去拿药。他虽是现在万般无奈,求教于孙太冲,但对他是否真的能力胜过自己并无完全信心,只不过情急无奈,多个人多点办法而已。

没多久孙太冲就穿好了他自己的宽大斜襟道袍,拿着药进来,唯独那一头灰白短发看起来很不搭配。

一颗药丸拿至孩子唇边,丁纪元端来了温开水,送水服下,看着孩子的脸,丁纪元轻声问:“你这药里有什么成分?你怎么知道知这药有用?”

孙太冲撩衣坐于床边答:“我这药丸里加了来西域后买的当地药,有甘草,还有儿茶、神香草。我看下小猴,觉得他可能乞寒节当天猝然受凉,伤了肺,又被用各种蛇毒搅乱了自身的调控能力,加深了病情。儿茶有清热生津、化痰止咳、收敛止血、安神镇痛的功效。甘草有清热解毒、健脾补气、润肺止咳的功能,神香草治咳嗽气喘、伤寒发热。看看有没有效吧。”

身后一个声音传来:“孙道长如果治不好这小家伙的病,当心这老毒王把你抓了起来,折磨三年,让你活不得,死不了,比地狱还苦。”

两人倏然回头,原来林一孔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屋里。“你们窗子没关。”他指了指开着的窗扇。

丁纪元白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才能不再提那件事?”

林一孔给了他两个眼白,怒声道:“我永远也忘不了,你给了多少非人的折磨,除非也让我把你相同对待三年。依我说,就让他把自己儿子毒死算了,看他会不会把自己折磨三年,死去活来!”

丁纪元气得脸面发青:“你!你真是个恶鬼,怪不得长成这副鬼样!”

一提这茬,林一孔立刻转向孙太冲:“孙道长,你有没有想到医我的法子?”

孙太冲两眼不眨地坐在床沿俯身观察小猴,小猴果然咳得好了些,也不再喊疼了,原先呼吸急促,现在平缓了些,他慢慢睁开眼睛对他阿爷无力地说:“阿爷,我要尿尿。”

丁纪元两眼发出了欣喜的光芒,连连点头:“好好,阿爷这就抱你起来去尿尿。”他抱起儿子出屋到旁边的厕所去,这里林一孔不再提给他治病的事,而是忧虑地问孙太冲:“孙道长,有没有能治相思的药?邵瑶姑娘这两天落落寡欢,没事不出屋,而竹笛公子我们又找不到,这样下去怎么行?不然大家合力劝她回中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