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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相思病

2017-11-29发布 3342字

孙太冲捋着胡子摇了摇头:“虽然人们常说‘相思病’‘相思病’可相思不是身体的病,无药可医啊,我是没办法。如果你们大家能劝她回中原也好,我倒觉得她与戴翰林是完美的一对。这一行也算完满了,我新得了一些本地医书和奇药,医术也进了一个新境界。”

小猴被抱了回来,可以看出腹部平坦了很多,按压起来也软了不少,不再呼痛,一切症状都在好转。

丁纪元松了一口气,把孩子放回床上,掖好被窝,由衷地说:“这次我是真的佩服你了孙道长,以前我对你不服气,现在看来我只是在用毒方面强一些,连儿子的病都医不好。倒是你,医学知识博大精深,人又谦虚好学,我服了!”

孙太冲站了起来,捋须微笑:“我学医与救人不是为了跟谁比较,你比我强亦或我比你强我都不在意,我只关心世上都有些什么我不知道的病,有些什么我不了解的药,然后去学来。每治好一个人的病,我的心中都很快乐。好了,半夜了,我回去睡了。”

孙太冲与林一孔出去,大灰见小猴不再吐血,安稳地睡去,乐得直蹦,然后也趴在他床边的椅子上睡去。丁纪元则继续守在儿子的身边,细思着孙太冲的话语。

出了房门,林一孔对孙太冲道:“邵瑶屋里亮着灯,我们去劝慰她一下吧,刚才我就发现她屋中有灯光,只是我一个人又不好进去,所以来找你。”

孙太冲伸了个懒腰,答道:“好!”两人来到邵瑶门前敲门,里边没人应答。他们放重了声音,同时扬声道:“邵瑶,开门,是孙道长跟我林一孔。”

里边还是没有声音。两人对视一眼,觉得事情不大妙,于是一起用力推开了房门,房门却是未闩。

他们抬脚进去,屋中有烛火在桌案上亮着,整个屋里是空的,床上被褥凌乱,邵瑶的紫绫披袍还在床边。

“不好,邵瑶被人劫了!”林一孔失声道。孙太冲也急急地里外寻找并奇怪:“邵瑶武功奇高,怎么会被人劫呢?”

孙太冲突然在一扇窗边驻足,对着窗台上的一小撮灰凝神观看。

林一孔跟了过来:“你发什么呆呢?”

孙太冲指着那一点点灰说:“这是西域的一种致幻植物烧的烟灰,只怕是邵瑶被迷晕后被人劫走了。”

林一孔倒吸一口凉气,喃喃地说:“邵瑶的血不是百毒不侵吗?结果还是有她不能抵抗的迷药?”

“这可怎么办?我们老老实实待在屋里都把人丢了,这么说咱们已经输了。一路来遭遇那么多暗算,刚到了石国就这样。这还是他们不屑于对付咱们,否则咱们都会被一锅端了。”林一孔非常暴躁。

大黑雕已经飞出去了好几回,都没能带回任何消息。于是人心浮动,大家都失去了方向,他们又人生地不熟,不知该到哪里找去。只能去找竹笛公子依赖的几位老臣,那些人也没有主张,只能派人在城里城外暗查,主要线索是一位高个美女。

据那几位大臣说,石国正王自乞寒节后就生了一种怪病,找了很多医生,用了很多药,至今还没有医好。

这一天,几位大臣与孙太冲都聚在其中一人的家里,孙太冲详细问了问国王生病的详情,原来是伤风后未好又得了水肿黄疸、风眩头痛、见风流泪。孙太冲想了想说:“可能年纪偏大后在乞寒节上淋水太久,又当风吹,身体不能禁受的缘故。”

他抬起头来问老大臣:“我能否自荐帮他治上一治?”

那老大臣道:“现在副王的下落还找不到,王子殿下与邵瑶姑娘又失踪,你怎么还有心治病?”

“如果我能治好正王的病,那不正可以消除我们之间的故意吗?如果竹笛公子与邵瑶姑娘是落在国王手里,我们就可以要求他放还给我们。”孙道冲道。

“也只好这样了。”大臣说。

经过举荐,孙太冲被请去皇宫给石国正王治病。这个皇宫是精美的圆顶建筑物,皇宫殿门上雕刻着袄教的天神像,伸出左手递给国王,象征皇权神授,举起右手表示祝福。

孙太冲从白色台阶及雕花白柱的大门进去,有很多白衣侍卫及仆从候着,有人引着孙太冲进到华丽的宫室内部,白色为主调的宫内到处刻有宝相纹、联珠纹,饰以琅歼金玉。来至寝宫床前,拉起轻纱帐幔,一张花饰精美的白色大床上,厚厚的素锦被盖着一位年过六旬的老人。

此人深目无力地半掩着,脸色蜡黄,短发凌乱地披散在白邵枕头上。

有侍卫上前轻轻地说:“国王陛下,医生来了。”

国王睁眼看了看孙太冲,他身着中原青衣道装,却又花白的头发垂至肩上,头戴高冠,有些不伦不类。国王拧眉细看,出声询问:“你,你是来自大唐的吗?”有人为孙太冲翻成汉语。说着,眼中又流出了泪水,他的头一阵晕眩,又闭上了眼睛。仆人忙拿来洁净的毛巾帮他拭去。

孙太冲躬身答道:“正是,贫道孙太冲,听闻陛下贵体欠安,特来探望。容贫道诊治一番,也许能助陛下圣体康复。”旁边的通译替他翻成粟特语。

国王不再睁眼,只无力地嗯了一声。通译轻声对他说:“你请诊吧。”孙太冲坐于床边的软椅中,双指搭上国王的腕脉,闭目凝神细听,后又看了他的舌苔,然后从随身带来的医箱中拿出几粒药丸,嘱咐通使用法,再命人扶国王起身盘坐于床上,拿出医箱中的银针,按着穴位扎了进去。

孙太冲在皇宫住了两天,随时诊治,最后国王的病得以痊愈。国王命通译跟孙太冲要方子,并告诉宫中医生此病的医治原理,如果以后再得此病,方可治愈。

孙太冲捋须答道:“这并不难,只是用了来自中原的药物:白术。此种药有补脾胃、除寒湿、益津液、中和气之功效。陛下上了年纪,不能再跟年轻人一样,在寒冷的天气中当风浇冷水,且持续时间过久,中了湿寒,伤了脾胃。”

听了通译的翻译,国王点了点头,“嗯,以后我们要求去大唐的商人多买点白术回来。好吧,你治好了我,我会报答你,说吧,你需要什么样的奖赏?”

等通译翻译完,孙太冲直截了当地在国王面前躬身请求:“国王陛下,贫道同来的朋友竹笛公子石景安与邵瑶这段时间在贵国失踪,如果是陛下请走了他们,请陛下赐还。”

国王已经穿好了白袍,头戴新月托日的皇冠,端坐在镶嵌宝石的高大宝座中,他翻了翻眼睛:“石景安啊,我听说他从中原往西域来了,不过此事我有疑问,他带着你们几个高手到石国来所为何事?如果是对我不利,我自然不会轻易放他。”

孙太冲老老实实地讲:“陛下,高手这词用不到我身上,贫道只知医病,其他什么都不会,也不懂竹笛公子为什么回石国,我想他大概是想家吧。至于我,我只是跟随邵瑶而来,随她来西域长见识,同时学些此地独特的医术,以后才能更好地替人医病。据我看来,邵瑶与竹笛公子并未做什么事,更何况是于陛下不利的事,倒是我们一路不仅经历了千难万险,而且经历了重重追杀。陛下,也许你与竹笛公子之间有什么误会,不妨将他叫来,大家说开了,解了误会也就是了。”

为了表示自己并无敌意,孙太冲还把从中原带来的胎质细薄、釉色晶莹越窑青瓷莲花碗敬献给石王,“这是我们从中原带给陛下的小小礼物,请收纳。”

听通译翻译完,国王仔细观看孙太冲,觉得他不像诡诈之徒,又细细观赏这名贵瓷器,他深陷的双目中流露出喜悦的神情,遂温暖如风地说道:“我虽派人一路追击你们,但自你们入境后,我尚未有所行动,所以我并不知他们失踪之事,先前我还疑心是你们虚张声势,既是真的,可见还有别的势力从中作遂。我会派人去找,不过找到之后如何发落,却还要看石景安的态度。你既治好了我的病,只要你们不与我作对,我便不再为难你们,只针对石景安。你可以回去了。”

通译把国王的意思告诉了孙太冲,他很失望,原以为是国王暗中抓走了石景安与邵瑶,这么看来是另有其人,那么他们又要到哪里去找人呢?

孙太冲忧心忡忡地回去告诉了大家结果,好的一点是,他们不必再躲躲藏藏,但他们的人仍然没有下落。

再说邵瑶那天心情郁闷,早早就睡了。她一方面怀疑竹笛公子被那艳丽的女子吸引,风流快活去了。另一方面,心中又有隐忧,觉得有可能他真的出了事。这么翻来覆去地想,根本睡不着觉。

就在此时,她听到了窗外传来的一点细微的响动,不由得起了戒心,随后一阵轻烟飘了进来,微微带点甜腻,闻之有点头晕的感觉,她立刻知道有人使了迷魂香一类的东西。因为她曾吃过丁纪元研制的唯一一丸灵药,所以并不为之所制。

此时邵瑶头脑中急速转动,既然有人来暗算她,那么竹笛公子也有可能是遭了暗算,也许来人是想把她一起掳了去。她不如假装被迷晕,正可以借此寻找竹笛公子的下落。

这一系列念头都在一瞬间完成,她一动未动。过了一会儿,屋外的人觉得时刻差不多了,于是蒙面轻轻推窗跳了进来,到床前看了看邵瑶的脸,她闭着眼睛一动未动,那人便掀被将邵瑶扛在肩上,直接开门出来,借着夜色跃院墙而去。

邵瑶虽未着紫绫披袍外套,由于是冬天,又心情不好,她是合衣而卧,穿着团花纹锦半臂襦裙,没有暴露,所以只好忍着寒冷由那人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