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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教徒登台

2017-11-17发布 3904字

《史记•大宛传》载:“始月氏居敦煌、祁连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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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罗煞的厉害,所有人都知道。

帝都的旨意宣布完了,然而满地匍匐的百姓和商贾却没有敢回应一个字。

十年来,小达摩叶洪潇统治敦煌的铁腕人尽皆知,虽然敦煌向帝都称臣,然而在这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区区一道圣旨的力量,却万万抵不上城主的十万天罗煞的杀将。

所以在洪潇保持着沉默不置可否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敢出声。

寂静中,只有风在城中呼啸,带来北方雪山上的冷意,二十口棺材反射着冷寂的光。

“你同情这些拜火教教徒?”

小达摩叶洪潇终于开口了,问的却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你不恨拜火教?在长安十年,你居然不恨拜火教?”

血刀王沙渊一怔,冷笑:“我为什么要恨拜火教?我又不是你这种魔王,连妇孺老幼都杀!”

小达摩叶洪潇似是更惊,追问:“在长安十年,没人教你恨拜火教?”

“没有。我恨什么,不需要人教。”血刀王沙渊傲然,眼神明亮坦荡,“我不是拜火教教徒,也不是什么武林正派人士,但我看不得这般对手无寸铁教民的烧杀!你何其暴虐!”

小达摩叶洪潇忽然间似有些失神,竟然不语。

“小达摩,这道圣旨,你是接也不接?!”血刀王沙渊不耐,厉声,举起手中圣旨。

小达摩叶洪潇抬头看着弟弟和他手中的黄绢,忽地大笑起来,声振古城。

“你笑什么?你反了,想藐视帝都旨意么?”血刀王沙渊大怒,手按上了剑柄——早就想过小达摩不会轻易就范,只怕要动武才行。

“血刀王沙渊,血刀王沙渊,你怎么还是如此天真……”

小达摩叶洪潇冷然大笑,声如金玉,眉间尽是复杂的情绪。

“你以为一人一剑孤身归来,拿着一卷写着所谓‘旨意’的黄绢,便可从我手中要去十万天罗煞的杀将和这顶黑豹紫金冠么?”

大笑中,天赏杀将缓缓抬起一只手,做了个手势。

城头瞬间涌现了无数杀手,千百张劲弩对准了场中少年,而周围的天罗煞的杀将步兵更已刀剑出鞘,紧紧围了过来。

陆皓看着这些装备精良、杀气腾腾的战士,脸有些苍白。

他没有料到十年之后、洪潇居然将那支赢弱疲敝的驻军,训练成了如此精良的军队!

寂静中,只有风在城中呼啸,带来北方雪山上的冷意,二十口棺材反射着冷寂的光。

“你同情这些拜火教教徒?”

小达摩叶洪潇终于开口了,问的却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

“你不恨拜火教?在长安十年,你居然不恨拜火教?”

血刀王沙渊之子一怔,冷笑:“我为什么要恨拜火教?我又不是你这种魔王,连妇孺老幼都杀!”

小达摩叶洪潇似是更惊,追问:“在长安十年,没人教你恨拜火教?”

“没有。我恨什么,不需要人教。”

血刀王沙渊也来了。

他很傲然,眼神明亮坦荡,“我不是拜火教教徒,也不是什么武林正派人士,但我看不得这般对手无寸铁教民的烧杀!你何其暴虐!”

小达摩叶洪潇忽然间似有些失神,竟然不语。

“小达摩,这道圣旨,你是接也不接?!”

血刀王沙渊不耐烦了,厉声,举起手中圣旨。

小达摩叶洪潇抬头看着弟弟和他手中的黄绢,忽地大笑起来,声振古城。

“你笑什么?你反了,想藐视帝都旨意么?”血刀王沙渊怒,手按上了剑柄——早就想过小达摩不会轻易就范,只怕要动武才行。

“血刀王沙渊,血刀王沙渊,你怎么还是如此天真……”

连断牙也大叫。

“哼,别以为你是天罗煞的门长,我们好不怕你!”

小达摩叶洪潇冷然大笑,声如金玉,眉间尽是复杂的情绪。

“你以为一人一剑孤身归来,拿着一卷写着所谓‘旨意’的黄绢,便可从我手中要去天罗煞的杀将和这顶黑豹紫金冠么?”

大笑中,天赏杀将缓缓抬起一只手,做了个手势。

城头瞬间涌现了无数杀手,千百张劲弩对准了场中少年,而周围的天罗煞的杀将步兵更已刀剑出鞘,紧紧围了过来。

血刀王沙渊看着这些装备精良、杀气腾腾的战士,脸有些苍白。

他没有料到十年之后、洪潇居然将那支赢弱疲敝的驻军,训练成了如此精良的军队!

况且五指玄丹手是武林六大神话之一,他的八荒十沙腿根本无法招架。

“陆皓,我的二弟,你知道我可有多么的失望……”

小达摩叶洪潇苦笑起来,那种笑容竟然似出自真心,没有半丝讥讽。

“我没有想到十年后你还是如此不长进,贸贸然就拿着一卷黄绢闯回了厉兵秣马的敦煌——帝都十年质子的磨难,竟然没有让你学会么?”

“学会什么?”血刀王沙渊之子紧绷着脸,问,手握上了佩剑。

“权谋!思虑!手腕!——游刃在政局、武力、人情、民意之间的平衡取舍能力!”

小达摩叶洪潇看着归来的二弟,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狠狠道。

“你居然还是什么都不懂!和十年前那个孩子一模一样!我等了你十年,等着你回来用各种手段从我这里夺去这一切——”

听得那样的话,紧绷着脸的少年也不禁一怔、看着自己的哥哥:“什么手段?”

“还要我教你?”小达摩叶洪潇仿佛气极反笑,“你难道不应该和帝都权贵结亲、然后借兵回城?难道不应该偷偷潜入、先和叶洪颖接应上?然后她下毒、你刺杀。”

“或买通我的左右将士,不动声色置我于死地。然后再顺理成章的拿出圣旨,宣布继任天赏杀将!你和叶洪颖真让我失望……一个是单纯斗勇的白痴,另一个是空有怨毒的妇人,一点大事都当不了!”

这一串的话几乎是想也不想地从小达摩叶洪潇嘴里吐出,然而血刀王沙渊却是一脸茫然,听到最后脸上露出了鄙夷和愤怒的神情,冷笑起来:“为什么?我有帝都旨意,光明正大——为什么要偷偷摸摸?你不服抗旨,我尽可凭着手中尚方宝剑斩你于剑下,为何要使这些阴毒手段?”

小达摩叶洪潇似乎又怔住,看着弟弟磊落睥睨的脸,忽然苦笑起来:“怎么回事……你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他是怎么教你的?你到底是不是瑶华那个贱人生的儿子?”

一提及母亲,陆皓霍然变了脸色,怒喝一声拔出了剑,直刺过去:“小达摩,我杀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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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莫没等疯僧醉葫芦反应过来,已经率先登了台。

“老子今天来会会阁下的腿法!”

花拳锈腿,好看无用:武林界常用“花拳绣腿”老形容姿势好看却不实用的拳套。

这一类拳套过分追求姿势的美观和技巧的高难,而不注重动作是否体现技击性,拳套中缺少踢、打、摔、拿的实用招法。还有一种情况是有些习武者所练的确是货真价实的好东西,可惜,练习者只会依葫芦画瓢,而不会拆解,表演起来威风漂亮,一经实战白窍不通。这样的习武者也被称为花拳锈腿。

而老莫的对手,正是这种人。

很快,便被穿花绕树无影无形打落台下。

“行啦,别打了,我什么都说,我知道你们是来问人的……”

这令洪潇等人很是意外。

那人爬起来。

“他说你们一定会问,他让我告诉你们,他在月氏。”

“月氏?”

“没错,他说是下一个国度。”

老莫,洪潇,醉葫芦,断牙,龙依莎,彼此面面相觑。

“这厮是在溜着我们玩儿?”

“没错,他是想让我们跟着他走。”

那个被老莫打倒的拳师拍拍尘土。

“他说了,如果三十六国之后,你们还杀不了他,那么就是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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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大家住了一晚,离开了乌孙宁国。

路,还要走。

在这浩瀚的大漠上,依然回响着当年兵荒马乱的景像,旌旗飘荡,鼓角争鸣,悍马长嘶,铁踢铮铮。多少戍边的人多想脱下戎装,相伴在伊的身旁,看着亲爱的她双目含羞,眉黛含情,轻轻的捻线绣花,悄悄地把情话诉说。

可是,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羌笛何须怨杨柳,那个年代,那个时光,有志男儿哪个不励志保家卫国。怎奈:四面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

月氏,一个曾经横扫北方草原的马背民族,战国初期,他们便在中国北方过着游牧生活。

据然而公元前161年前后,在匈奴的压力下,月氏被驱逐出生活了300年的原住地,公元前177年到174年,月氏被匈奴单于击溃,月氏国王的头骨成了匈奴头领单于的酒具,残部被迫西迁,在他乡成立大、小月氏族,月氏族从此消失。

虽然月氏在世人面前以一个民族的形象出现,但究竟是什么种族,说法却五花八门。

有人认为月氏人是鞑靼族,有人认为是藏族,有人认为是日耳曼族的哥特人,有人认为是突厥族,有人认为大月氏与匈奴同种。

月氏人的由来也是一个不解之谜。有人认为月氏人是土生土长的本地民族,有人认为月氏人是北方民族,有人认为月氏人是秦汉时从雁门西迁到河西的,有人以为月氏人是从塔里木盆地西南角帕米尔一带迁来的。

还有人认为月氏人是从鄂尔多斯迁徙过来的。

月氏人的活动范围相当大,从天山中部一直延伸到贺兰山甚至黄土高原,但活动的核心则在河西地区。

有人据此提出,月氏的故乡应当在天山北麓东段的巴里坤草原。

但月氏人又不仅仅是游牧民族,他们过着一种筑城定居与游牧相结合的生活,这与吐火罗人非常相似。

月氏人在河西留下了众多的地名,这些地名中有很多都能用吐火罗语去解读。

也许,月氏人就是吐火罗人的一支。

月氏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民族或国家呢?洪潇等人面临的,就是这第二座大古城。

这次与乌孙国的遭遇不同,一个转经使,将此地的文献放到了洪潇的手中。

早在汉武帝即位之时,一直图谋反击匈奴,彻底消除匈奴人对中原的威胁。

碰巧这时,匈奴中有个叫堂邑父的人投降了汉朝。

堂邑父说:当年有一个月氏国,跟匈奴发生了战争,匈奴王率部击败了月氏,杀死了月氏王,把月氏王的头盖骨做成了喝酒用的杯子。

战败的月氏人逃到了西域,对匈奴王侮辱月氏先王的事深感屈辱,一直想报复。

但是月氏势单力薄,自己不敢讨伐匈奴,又苦于没有盟友,因此复仇的心愿难以实现,如果汉朝能够和月氏联盟,必将一举打败匈奴。

汉武帝听了匈奴人的报告,觉得月氏既然从匈奴的南边到了西边,又与匈奴人有血海深 仇,实在是讨伐匈奴大业不可多得的好帮手,汉朝如果能跟月氏联合起来,切断匈奴跟西域各国的联系,就等于切断了匈奴的右臂,还可以让汉朝少花许多人力、物力、财力。

于是,他下令贴出榜文,召募敢穿越匈奴控制的地区,寻找月氏并与之建立关系的使节。

当时,人们只知道月氏国在在西域,具体在哪里,谁也不知道。更何况,在汉朝与西域之间,阻隔着强大的匈奴。

人们不免担心,也许使者还没有走到西域,就被残暴的匈奴人给杀掉,然后把头盖骨做成酒杯,把肉煮熟了吃掉。

因此,没有人敢揭汉武帝的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