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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初一的月亮之明正典刑

2017-10-23发布 2500字

“让这个狗奴才看看,这时的月亮是圆的还是缺的?让他睁开他的狗眼好好看看!”朱禄媜话音刚一落下,那些看守相安的卫兵们立即架住了相安,让他向天空的方向看去,可由于县衙的门梁太高,除了那星星点点的云彩和星光外,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于是,朱禄媜一声令下,要将相安押到空旷地带,可有怕耽搁了时辰,但如果不让他看到,那他又会狡辩,这时,刘明海携二女从后衙走来,他看公主的脸色有些为难,连忙上前主动请缨道:“启禀三公主,此事不如就交给她二人吧!”

朱禄媜这才把她们想起,见刘明海这么说,她自然是求之不得,她点了点头,便将这个重任交给了白柳与方柳二女。

二女领命,立即奔赴衙外,将相安带到了县衙房顶,只见西方天空上,一轮弦月缓缓地出现在天际,像一叶扁舟,徜徉在云海,时隐时现。眼见为实,相安自被带到房顶上起,就没有再多说一句话,但为了让这主仆二人心服口服,相仕全也被朱禄媜带到这房顶上来,虽然相仕全是一百个不愿意睁眼观望,但事实就摆在那儿,他看与不看,只是个形式而已。

朱禄媜看着他们主仆二人,心想我看你们还有何话讲。随后,三女便将这主仆二人又带回了县衙大堂。

看着这一地的箱子,相仕全自知末日已到,静静地等待着公主对他的‘宣判’。

已是晚饭时间,然而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没有要吃饭的意思,只想让公主做一些大快人心的事,好些把这些贪官污吏都处理了,回家之后在吃顿饱饭,美美地再睡上一觉,也算是如释重负了。

朱禄媜拿起了那惊堂木,她也是第一次用这个东西,但她也只是看看,便又放下了。

大堂之下,几名刀笔小吏忙的是不亦乐乎,他们在将相仁全名单上贪污的官吏整理在册,也好方便公主回京之际,向嘉靖皇帝交差。

约摸到了子时时分,那些名单上的人也仅仅被整理了不到一半,算了,朱禄媜也没有那些心思在这上面了,她下命令道:“将相仕全和许怀堂分别收监,暂关在县衙大牢,相安还如同白天时一样,让他尝尝做伪证是个什么滋味。”他还是被圈在了县衙外,相安不甘心受辱,刚被带出县衙外后不久,他便咬舌自尽了。

朱禄媜下令将相安的尸体先抬出去,下令又带上来相府的另外三位人物:相熊、相虎和相豹。

原来,相熊在领了相仕全的命令后,便奔出城外打探罗龙文的消息,哪知他刚出城后不久,就被早己埋伏在城外的士兵抓了个正着,没办法,相熊为了活命,便与罗龙文一起上演了一出逼相仕全继续作恶的好戏。

再说相虎和相豹,这二人自从被刘明海使计出城外之后,便交给了方柳的师傅智忍大师严加看管,这对兄弟迟迟不肯现身,扰的相仕全是日夜不宁,但为了尽早除掉儿子绝掉后患,他还是不惜铤而走险,下了一着险棋,也正是这一着险棋,将自己葬送了。

本日下午,罗龙文的爱子罗骠已经将相虎和相豹二人交予了刘明海,就等着公主下令,这才将他们一齐带上堂来。

当相仕全看着罗龙文时,肺都要被气炸了,他真后悔当初自己没一刀宰了这罗龙文。

也好在罗龙文没有上相仕全的当,暗中配合着公安,一举歼灭了相仕全一党,也让严首辅少了一个后患,这等好事,罗龙文何乐而不为呢?于是,只一条逼迫相仕全就范的好计诞生了。

相仕全知道罗龙文的爱子罗骠正是在汝南县失踪的,也恰巧罗龙文主动登门拜访,这无意间打消了相仕全对罗龙文的怀疑,哪知,还有一位潜藏的更深的高手一直以来都在以一条瞒天过海之计骗的相仕全直到他在覆来的今天,才知道,有智忍这么个对手。

一山还比一山高啊,相仕全就是不服也不行了。

案件大白,接下来的就是将证据整理在案,只待明日午时,将相仕全。许怀堂二人押往刑场,明正典刑。

由于相熊三人只不过是相仕全的走狗而已,且未直接参予相仕全的罪行,朱禄媜对他们是格外的开恩,给了他们些银两,让他们各自回到原籍务农了。

不管相传嗣如何的替他父亲求情,朱禄媜还是不肯放过相仕全这个罪大恶极的人,朱禄媜也是没办法,如果她不杀了相仕全,那她无法回去后无法向皇帝交差,所以,她也顾不得相传嗣了。

皇家的事,小民百姓自然是无权干涉,也干涉不了,智忍友师虽然是个得道高尼,但她也只是一个百姓,她也深知像相仕全这样的人是死有余辜,但佛家有好生之德,她也答应了相传嗣,在明日明正典刑之时,她愿意为相仕全超渡,也好让他在转世投胎后,真真正正的做一个好人。

相传嗣也只好点头答应了。

转眼便到了第二日午前,两辆囚车分别押着相仕全和许怀堂,直奔县衙法场而去,在囚车的后面,正是朱禄媜的轿子,而就在囚车行将到达刑场之时,一名卫兵快马来报,说是新任汝宁知府苏烈前来与公主述职。

按大明律,是没有向公主述职这一说的,但此时公主是皇帝钦命的钦差,这苏烈刚刚上任,得知公主在此,那有不来拜行之礼,看来,这个苏烈也是个懂事理,明是非之人,只是他来的,有些不是时候啊!

人既然来了,朱禄媜也不好薄了人家的面子不是。

朱禄媜向那卫兵问道:“他人现在在何处?”那卫兵道:“就在身后!”“好!囚车继续前行,我前去会会这位新到任的知府。”说话间,那苏烈的车马和觐献的银两已在架后恭候多时了。

一名官员俯首在地,见公主已到近前,那官员便开口说道:“下官,新任汝宁知府苏烈恭主公主圣安!”

朱禄媜连忙让他起身,她看都没看苏烈带来持那些名缎布匹和银两,只是将他引到一旁,命那名卫兵去车上取出一本小册子来,交给苏烈,苏烈不知公主这是何意?正要向公主请教,公主却缓缓说道:“如果苏大人不想让本公主在这上面记下你的名字,那么最好还是收回这些银两的好,否则,本公主大笔一挥,你这仕途还未开始,可就算走到头喽!你可知你的前任沈麒是如何丢了官职的?”

苏烈明白了公主的意思,急令下属将那些财物收回,这时,朱禄媜又道:“如果苏大人没有什么别的事情的话,那就请你立即回府,做你该做的事,如果将来本公主有再来汝南的机会,定会在功德碑上给你记上一笔,你是想把名字写在这上面呢?还是想让本公主把名字刻在那上面?”说完,朱禄媜将那本小册子又交予了那名卫兵,头也不回地,直奔刑场去了。

朱禄媜已在汝南有些日子了,新任汝南知府不可能才知道,所谓才听说公主到此,也只不过是他的开托之词罢了。

当朱禄媜在卫兵的层层保护下来到刑场上时,那里已经围满了前来看热闹的百姓,没错,相仕全只要一除,那就等于汝南又变了一个天,从此也就再也大奸大恶之徒了。

百姓们就等朱禄媜下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