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亡假亡,我心里当然清楚的很,那日也只不过是捧场做戏罢了,你要真死了,老娘我还真不一定会送你呢!”四季红没有了之前在相家和县衙的恐慌,什么胳膊疼不疼的,她就给忘到脑后去了。
“我爹可真够狠的了,为了除掉我真是费尽了心机,我可真是伺服他这份精力啊!”相传嗣接过四季红送来的酒,只一口便喝干了它。
“你爹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他要是知道你没死,还是会杀掉你的,况且自你‘死’后也没人见过你尸体,他又不是傻子,你以为你这一躲就能躲的了吗?”四季红此时说话方式,一点也不像一个青楼女子。
“那这些天你都躲到哪去了?你就不怕爹他们搜到你吗?”四季红还是十分关心地问道。
“荒郊野外,枯坟墓冢,何处不能安身?你不知道吧!这些地方比寺庙还安心,可以这么说,没人敢去那种地方查人的。”相传嗣道。
“还真没看出来,你还蛮有心机的,我就佩服你胆大。那我再问你,这些钱你是从哪弄的?”四季红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刚刚不是告诉过你了吗?”相传嗣傻傻地笑道。
尽管屋外上楼的脚步声很轻但还是被耳尖的四季红给听到了,她示意相传嗣别再说话,自己则悄悄地看到门前,果然,她看到了几个影子,就蹲在墙外。
相传嗣小声说道:“你那位小姐妹果然是个只认钱的货。” 四季红也小声道:“你就放心吧!不是她。”
四季红急的一身是汗,她再次示意相传嗣躲到榻帘后面去,自己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好猛地一下,打开了房门,那屋外之人根本没有料到屋内之人会来这一招,来不及躲闪的他们全都被这股冲劲而闪到了屋内。
当四季红定睛一看来人时,一下子便放下心来,四季红看着来说道:“怎么?你们许老爸爷可真是色心不死啊!为了得到我,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能用上,可见你们老爷可真上上心啊!来吧!我就在这儿,来拿我吧!”
“想不到姑娘的耳朵还蛮尖的,那帘内之人何人?快快现现身吧!”这为首的衙役正是那日守在许怀堂门外的衙役之一,他果然不是一个善类,一眼便看出地上有两双布鞋,遂问道。
四季红心想若是真被看了去这相传嗣没死,那谁都不会好过,她只好将血肉之躯挡在榻前道:“一个客人而已,大人何必这么上心呢?你要拿的人是我,不是他,我跟你们走便是,何必难为一个胆小的客人呢?”
那为首的衙役出见四季红这样,反倒是来了兴趣,他道:“什么样的客人,我倒很想认识认识,要再不出来,别怪大爷我的剑不长眼睛,杀了你也是白杀,你自己看着办。”
这时,楼下又传来了一阵吵闹声,只听那老鸨又哭又嚎地道:“哟!今儿个这是怎么了?连女人都来这种地方了?”那老鸨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啪”的一声,她的脸上多了记新鲜的手印。
几名打手也上前瞻去拦,还好有一人认出了这来的两个女子当中的一人,正是前任知县老爷方淙的姪女儿柳絮飘,也就是现在的方柳。
那名打手急忙趴到老鸨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只听那老鸨听到这名打手说完后,立即高声咆哮道:“那也不能让她们砸了我们的场子啊!给我上!” 上字刚一出口,白翎“当”的一脚正中她的小腹上,将这老鸨踢倒在地。
本来还有几个嫖客想上前调戏二女,见到这二女的功夫太高,便没有敢上前去搭讪了。
这几个打手哪是她们的对手,没几下,就全都倒在地上,只有“哼哼唧唧”的份儿了。
二女看了他们一眼,抓到了一个青楼女子问道:“四季红在哪里?”那女子早就被吓的花容失色,向着楼上指了指道:“最面面的一间。”
二女松开了她,径直朝楼上走去。几保打手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跟着她们上了楼,但却没有人敢朋背后偷袭她们。
相传嗣刚要露头,门就被二女踢开了,那为首的衙役刚要大骂,就被方柳抬腿踢倒在地,一手便夺过了他的剑,那衙役一见是她们,连屁也不敢放一个了,只是不停地朝最外面的一名衙役挤着眼睛,那最外面的衙役起身便要跑,只听白翎冷冷地说道:“你最好别动,否则,他就是你们的下场。”说完便指了指那名为首的衙役说道。
那要跑的衙役像被定住了一样,还保持着要跑的姿势,说话间,妓院里的几名打手也到了近前。
“怎么?你们也想试试?”方柳头也没回对屋外的那群打手说到。
“四季红,刘大人早就料道那个许老儿不会放会你的,呵!果然不出他之所料!”白翎冲着四季红说道。
说话间整个二楼里站满了人,这老鸨子不知道又从哪里找来一个榜大腰圆的大汉来,看那几个大汉的神情,根本就没把这二女放在眼里。
“方妹妹,看来我们今天想走是不太容易了,怎么办?”白翎道。
“白姐姐,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胆小怕事了?这不是你的作派啊!这么简单的问题还用问我,打呗!”方柳道。
“那就打!”白翎说着一个箭步冲到二楼长廊上,怒目圆睁地着这贩个彪形大汉。
那几个官府之人除了那个头头外,趁乱又蹿到楼下,其中一人正巧将将躲在一旁的满楼芳抓到自己的面前,那手中的大刀也顺势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满楼芳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却把那个老鸨吓得一下子昏死了过去。
整个望月楼尖叫声一片,有跑的,也有跳的,有哭的,也有乱喊的,有的嫖客也不管白不白花银子了,胆小的,早都跑出门外溜之大吉了。没来的及跑出去的,桌子底下反倒成了安全之地,早知道这样,这望月楼还不如多摆它几张桌子好了。
二楼的长廊已经打的不可开交,雅绣间里的方柳一手拉着那个前来闹事的衙役关头,一边对着榻上的帘后说道:“那帘内之人,你若是还在,那就出来吧!”
相传嗣见也没有必要再躲下去了,只好一步步移出了帘后,为了避免他也被抓成人质,方柳一个箭步冲到他前面,用身体挡住了他。门外的几名还没有来的及逃掉的衙役见实在是躲不过去了,听到屋里没动静,以为那里很安全,便想趁着这个功夫将四季红劫回县衙。
显然,他们是想错了。
方柳在用身体挡住相传嗣的同时,也将四季红拽到了身后,幸好她反应灵敏,要不然,这四季红还真得被这杰人给抓走了。
方柳一脚将那衙役头子踢到了门口,也正与冲进来的那几个衙役撞了个满怀,一下子全都栽倒在地。
“相传嗣!”那衙役头子在倒地即将起身的同时,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正是相传嗣,那衙役头子见这意外来的太突然了,这要是把这件事情禀报给了相老爷,那自己还不是头功一件吗?还何苦屈身于这小小的衙役呢!
那衙役头头眼珠不停地转着,突然对自己的下属下命令道:“上!”那些在他身下的衙役们哪敢不从,一个个从地上爬起来后有模有样在擒着刀就奔着方柳砍去。
这些个货色哪里是方柳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全都倒在地上哭爹喊娘了。
就在这个时候,那衙役头头早就不知所踪了。
门外,那几个看似魁梧的大汉也不扛白翎一顿打,有的就横在那长廊上,有的已被踢倒在楼下,将桌子砸的四脚朝天。
方柳侧头问相传嗣道:“你叫相传嗣?相仕全的儿子?” 相传嗣此时懦弱的像个绵羊一样,听到方柳问他,一个劲儿的拼命点着头。
“都不要再打了!再打我就杀了她!”那名劫持满楼芳做人质的衙役突然间大喝一声道。
这一声果然奏效,就连门外看热闹的小商小贩们,也都不再喧哗了。
这名衙役劫持满楼芳的做法,显然是不明致的,有这个时间,还不如逃命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