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五，家家户户都要吃饺子。紫禁城，自然也不例外。

载湉和喜子，照时间跟随太监回到了紫禁城。

穿过午门，路过太和殿，不知不觉地，竟走到了养心殿。载湉看着养心殿的大门愣愣出神，却不知，自己已经六年没有回到这里了。不由得，往事涌上心头。却又觉得，一切，都是一场可笑的悲剧。

“咚咚咚......”身后传来了脚步声。脚步声停，那人似乎已经走到了身后。

“皇上......”喜子唤了一声。

载湉转身，回头。看到的，竟是李莲英。

载湉面无表情，只是淡淡地道：“谙达有何事？”

李莲英微微一行礼，道：“老佛爷说，万岁爷一会儿可到储秀宫请安，再一起去体和殿用膳，现在，您可以先在养心殿梳洗梳洗。”

载湉点了点头，依然面无表情，道：“有劳谙达。”

李莲英叫了一声身边的太监小路子，道：“你去伺候万岁爷梳洗。”

小路子应了一声，陪着载湉走进了养心殿。

喜子也迈步欲行，却被李莲英叫住：“老佛爷说，让皇后您先回钟粹宫，说是有人见你。”

喜子不解，却只能点了点头，随着李莲英向着钟粹宫走了。

......

养心殿里，载湉正在换着衣服，洗着脸，梳着头发。

年华已过，他似乎变得沧桑了许多。慢慢回头，望着那依然带着裂口未换的枕头，只淡淡地笑了一声，却未曾开口问一句。

这养心殿里，角落里堆积的灰尘随处可见。天花板上，还有醒目的蜘蛛网。想来，怕是这个“傀儡没权没势的皇帝”都走了，所以没人来打扫吧。说不定，根本就没人敢来。

......

另一边

钟粹宫

喜子进了门，看见的，竟是瑾妃和德龄。

喜子一惊，不知怎么会是他们。他们是自己在这里等，还是被人叫来的？

李莲英已经退到了们外，只听瑾妃道：“姐姐回来了。”

德龄没有说话，只是对着喜子笑了笑。喜子轻轻点头，问道：“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德龄要出宫回美国了。”瑾妃淡淡地说了一句。

德龄轻轻点头，慢慢地道：“明日一早。”

瑾妃淡淡一笑，看了喜子一眼，问道：“姐姐在瀛台，可还好？”

喜子点头，道：“很好，皇上已经愿意和我说话了，我们还养了蚕。”

......

聊了一会儿，载湉到钟粹宫来叫喜子一起去储秀宫请安。

却没想到瑾妃和德龄也跟着走了出来，载湉对德龄笑了一下，德龄也回笑。

四人一起向着储秀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