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零八年悄然而至,新的一年的春节也到了。房间已经一年没有打扫过了,灰尘堆积在了每个角落里。
载湉自己动手打扫房间,从水缸里打了一盆水。先是把屋子里的陈设都擦了擦,接着把书房里椅子上的坐垫撤了下来,洗了洗,干了以后,又套了上去。
“墙上的对联都旧了,再去写一对新的挂上去吧。”载湉默默地道。
张彭帮着载湉把墙上的对联撕了下来。不多久,载湉拿着新写好的对联走了出来,领着张彭贴在了墙上。自我欣赏一番后,便坐在台阶上,听着民间市井的炮竹声,看着落霞漫天,一言不发......
这个时候的他,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没了任何的包袱......
这个春节,载湉就这么冷清地过去了......
......
相对瀛台来说,紫禁城的春节过的可是热闹的多。
除夕夜,一桌的御膳,细数都差不多有三百样菜。还有各色各样的饺子,夜间还有戏子来唱戏。如此热闹的场景,虽然热闹,但也是就一个晚上。
储秀宫
喜子被皇太后从钟粹宫里叫了过来。
“什么?皇额娘你让我去瀛台陪着皇上?”喜子大声且震惊的说了一句。
皇太后很淡定的点了点头,道:“不错。不过,我想你也明白,我让你去瀛台的真实意图吧?”
喜子轻轻点了点头,第二天便出发去了瀛台。
......
瀛台
涵元殿
载湉似乎很难受地坐在床上,脸色也不是很好。
张彭端着一杯茶走了过去,问道:“万岁爷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喝点茶休息休息吧。”
载湉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茶,问道:“这茶,你是用什么水泡的?”
张彭道:“这水是今天看门小太监烧的,怎么了,万岁爷感觉有什么不妥吗?”
载湉摇了摇头道:“这茶喝起来倒是没什么,就感觉,一个看门的太监会突然给我烧水,觉得奇怪罢了。”
张彭从载湉手里拿过杯子,问道:“万岁爷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载湉轻轻一笑,道:“我是感觉肚子不舒服,有点疼,最近便秘很厉害,什么都解不出来。”
张彭道:“要不,再去官房里试试?您也不能总是这么硬撑着,会把身子撑坏的。”
载湉点了点头,进了里屋。
不知过了多久,载湉似乎才在官房里没待多长时间。就听见外面张彭道:“万岁爷,皇后来了......”
没办法,皇后来了,也不能在官房里呆着了,就出去吧。
喜子见了载湉,先请了安。然后便开始聊家常,东一句西一句。载湉本来肚子就不舒服,让她这么一闹,反倒更加讨人厌烦。
载湉实在是忍受不了了,道:“皇后你有什么事,能不能一次性说完,这都将近二十年了,你怎么还是不改改你那性子?”
喜子不懈道:“臣妾来看皇上,皇上还对臣妾不耐烦?不行!皇上你今天必须听臣妾把这话给说完了!”
载湉一怒,一把抓过喜子的脖子,拽着她的头发,使劲把她往墙上撞。
“啪!”只听一声很翠的东西掉在了地上,喜子回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玉簪子掉了。但是已经晚了,那簪子已经碎了。
自己的头发都乱成了一团,也顾不上自己的形象了。
喜子心疼地在那里哭,载湉心里似乎也有了一丝愧疚。
只听喜子道:“皇上你,就不能对臣妾好点吗,臣妾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哪怕你装着对我好也行啊。”
那簪子是乾隆年间的,就这么毁了。
喜子又道:“臣妾连行装都带来了,老佛爷让臣妾来陪皇上,臣妾以后,就住在瀛台了。”
载湉点了点头,道:“别蹲着了,起来吧。你是要住这间屋子吗,可以,一会儿我就去找两大木板,隔出一道墙出来。”
喜子冷笑道:“不用皇上你操心,臣妾睡偏房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