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晶赶到祭府的时候,寐生正在院子里跟祭昆祭仲两个人玩闹看到三个孩子你追我赶的玩得不亦乐乎,张晶心里面也十分的高兴,想着自己也应该生一个孩子出来,凑成一个小童子军来才热闹。
“你们三个人,别闹了,快过来吃酥果了!”
张晶刚走进院子里,便见祭夫人从后院走过来在门口大声喊道。
小孩儿听到有酥果吃,立马手舞足蹈起来:“耶!吃酥果喽!”就在祭昆和祭仲两个人还在原地不停地跳着时 ,寐生突然猛地窜了出去,直接朝着后院跑。
两个小家伙这才意识到不对:“姬寐生,你耍赖!”
喊完之后两个小家伙赶忙朝前追出去,生怕姬寐生一个人把酥果都吃完了。
“哦!既然是这样,那怎么就不说了好不好?”
祭夫人看到们口的张晶,伸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手,遥遥走过来说道:“小孩子就是这样,可闹腾了!”
张晶哈哈大笑:“闹腾点好,闹腾点好!”
“好什么好?本来两个孩子就够我受的了,现在又多了个足儿,唉,这可就让我烦透了。”祭夫人有些个埋怨地说道。
祭仲又唤作祭足,足儿是他的本名,仲是他在家中老二的排行。
张晶却撇嘴说道:“你就知足吧。寐生是咱们主公的大儿子,虽然明面上不是嫡子,可是早早进了族谱,也报到了洛邑。我看即便申姜生了孩子,在王上心目中,寐生才是正儿八经继承爵位的第一人选。现在你这两个孩子能够和将来的郑伯处好关系,你就偷着乐吧。”
祭夫人闻言先是一笑,她知道张晶这化说的不假。可是下意识她又不想让人惦记她的好,只是推脱着说道:“这也说不准,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前年曹国发生的那件事情,不就是弟弟把哥哥给杀了,然后夺取了王位吗?”
“曹武那个王八蛋,周朝建国三百年了,还没有见过他这样的混账东西呢!不,被说是周朝建国三百年,就是商朝、夏朝都算上,他曹武也是头一份。竟然六亲不认的直接杀死了自己的哥哥。那曹石甫也真是个窝囊废。”
“瞧你这话说的,谁能想到自己的亲弟弟会对自己下毒手?这不论是谁,也防备不到这里呀。”祭夫人跟张晶之间关系还不错,两个人说话也没有多少防备。
听到这话张晶点了点头:“要不说曹武是个王八蛋呢?其实他篡位的时候,咱们郑国上下都想着让王上率兵直接去攻打曹国呢。”
一听这话,祭夫人也是一愣,是呀,这个理由很充沛呀。
郑国这些年对外征战,用的理由早就让郑国人自己都已经习惯了。贡粮缴纳的时间不对我打你,说王上的坏话我打你,治国不守规矩我打你……总之看你不顺眼你让我揪着辫子我就打你,谁让我是正卿我有道理呢?
“对呀,那后来为什么没有打呢?”祭夫人也很是好奇地说道。
“哎呀,也都怪这些年咱们郑国把周边的小国都打怕了。那曹武刚刚一上位,立马便派使臣来咱们郑国求饶告罪,表示以后对咱们郑国诚服。来的时候他们还给咱们郑国送了整整一车的玉器礼器。而平王一听到曹武篡位的事情,立马便猜到咱们郑国会动手,他也生怕咱们一出兵就把曹国给灭了,转而把曹国的国土也划归道咱们郑国的管辖之内,所以特意拍了使臣前来通知我们,让我们不要动兵,洛邑方面自然会责怪曹国内乱的。”张晶说着,竟然忍不住笑出了声。
祭夫人也跟着笑了起来:“你瞧瞧,现在咱们郑国都是人人喊打的角色了,稍微出点事儿大家就都防着呢。”
张晶冷笑一声:“人人喊打?谁敢喊,我们不打他们就是好的了!”
祭夫人看到张晶那模样,赶忙拉了一下他的衣服,道:“别杵在这儿了,走吧,跟我进去吃些酥果。”
“弟妹,还有一件事儿我得跟你支会一声。”张晶跟在祭夫人身后走着,嘴上斟酌着说道。
祭夫人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张晶一脸严肃,以为又有什么大事儿,好奇地问道:“哦?什么事儿?”
“祭兄他这几年或许有机会被召回制城了。”张晶有板有眼地说道。
祭夫人一听这话,立马就停住了脚步,说道:“啊?真的吗?”
张晶点了点头:“王上已经让我派人去卫国寻找智父了。我打算亲自去,所以明儿我就离开制城了。智父都要被接回制城了,祭兄回来制城的日子还会远吗?”
听到张晶这么说,祭夫人激动的满脸潮红,眼泪也有些忍不住了,她连忙说道:“好,这可真是个好消息。娃儿终于能看见他们父亲了。今儿我给你炒几个好菜,我再拿一瓶酒,咱们庆祝庆祝。”
“你也能喝酒?”张晶好奇道。
“我不喝,可是看着你喝我也高兴啊!”
……
等着两人来到后厨的时候,发现姬寐生、祭昆、祭仲这三个小家伙已经趴在桌子上吃开了。三个人仿佛是亲生兄弟一般,其中祭昆年纪最大,姬寐生稍微次之,而祭仲的年纪最小。两个大孩子想着小家伙胳膊短,便把盛放苏果的木盆推在祭仲面前。
看到这一幕,张晶和祭夫人连连摇头。
姬寐生匆匆吃了两三个,便把嘴边的油渍一擦,道:“我不吃了。姨娘,你给我找个布袋呗,我给我娘带回去一些,她可喜欢吃这些东西了!”
听到这话,祭夫人赶忙说道:“你这小家伙,吃什么也不忘了你娘。”
姬寐生看了张晶一眼,添嘴一笑。
很快祭夫人把小布袋给拿了过来,让姬寐生撞了十来个酥果走了。
“你小心着点,别摔一跤。”看到寐生跑得很快,祭夫人赶忙在一边催促道。
“知道了——”姬寐生在摔着手中的布袋大声喊道。
“得了,祭府跟王宫后门不过十丈远,能出了什么事儿?你就被瞎操心了。”张晶白了一眼,坐下来开始跟祭昆祭仲抢着吃酥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