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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祭夫人到家之后

2017-08-15发布 2009字

董事虽然好奇出城的人是谁,但是却也没有心思理会查看。他架着马一阵扬鞭,很快便越过关其思的马车往前而去。早在郑胡联姻的时候他便去过郑城一回,所以这一遭去郑城他熟门熟路,倒也不害怕走错。

有道是泻水置平地,各自东西南北流。人生亦有命,安能行叹复坐愁?

有道是酌酒以自宽,举杯断绝歌路难。心非木石岂无感?吞声踯躅不敢言。

董事其实心里一直想证明的,不单单是自己当初对董愕说的话是真的,他想要证明的是郑国对胡国并没有丁点儿的情谊,董愕因为智燕而把郑国当作兄弟之国,是不对的。

一路快马加鞭来到郑城之后,他坐下的良马都差点给跑坏了。可是等着到了郑城,他发现在郑城打探消息,似乎比制城还要艰难。

制城的人寡言少语,没功夫跟他多说闲话,这一点他也能够理解。毕竟他们都忙着开垦荒地,想着在春耕之前能够把规定的田地都开垦出来好洒下谷子。可是郑城人并不需要开垦荒地,却也都是一个个沉默寡言的。

而且尤其是董事一问道关于智燕嫁到胡国的消息之后,郑城的人似乎讳莫深如,不仅不给董事一丁点儿的消息,反倒是一个个不住给他翻白眼,这让他感觉十分的郁闷。郁闷的同时他更加坚定的相信,郑国和胡国的联姻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隐隐的,他对于郑国迁都制城的原因也有了更多的下乡。郑国迁都的事情,会不会与郑胡联姻也有关系呢?

不得不说,不管一个人有没有智慧,只要他善于思考,总能够在纷乱的思绪中整理出一些条理性的东西。董事以郑胡联姻观看郑国的一切异常情况,竟然隐隐把所有事情都串联了起来,这正是当初关其思一根一根折断竹简想出来的办法,正是关其思在面对郑国纷乱的处境时想出来的办法。

董事没有心灰意冷,反倒是在郑城中住了下来,心里已经有了不装南山不回头,不得消息不回胡的意念。

等着关其思回到郑城之后,他也来不及回自己的府上看一看自己的族人,而是赶忙带着祭夫人前往了祭府。

祭府这个时候正开设着官学,祭府手中拿着竹简,和他的弟子们都坐在地上诵读着周朝官制相关的书籍。关其思突然进入后院的时候,祭旬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可是揉了揉眼睛看到须发皆白满脸皱纹的关其思,以及站在关其思身后抱着祭昆的祭夫人,祭旬手中的竹简立马落到了地上,他猛地站了起来,失神地盯着他的夫人。

关其思看到祭旬有些激动,知道今天无论如何,他也是不能再交学生了,便挥挥手说道:“今日便先到这里吧,明儿你们继续来上课。”

在祭旬府上读书的都是郑城人,他们自然也认识关其思这个前任的郑国上大夫。听到关其思这么说,这些个学生又看了看激动无比的祭旬,便赶忙都纷纷离开了。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祭旬本身也不过才二十多岁,刚成亲也没有多久。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他如何不渴望日夜与自己的夫人温存。奈何封姓令紧紧压在他头上,就像是一个紧箍咒一般把他的思念都紧紧箍在他脑海中,让他不得解脱。

等着他的学生都离开之后,祭旬终于把持不住,小跑着来到祭夫人面前,一把抱住了祭夫人。

祭夫人差点失手把孩子仍在了地上。被祭旬抱住之后,她也伸出一只手不断在祭旬背后拍打着,同时在祭旬耳边安慰着:“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祭旬和他夫人抱了一会儿之后,祭旬突然意识到什么不妥,赶忙看向关其思:“这难道是陛下准运让她回来看望我的吗?”

说话之时,他依旧紧紧地握着祭夫人的手,似乎生怕祭夫人再离开似的。

关其思摇了摇头:“现在王上的心结还没有解开。这是我私自把她带回来的。不过你放心,我好歹也是制城太宰,这一点事情还是能够做好的,你放心,你夫人绝对不会被连累的。”

祭旬自然知道关其思是个老成持重的人,既然关其思都这么说了,他便也不再多问,只是转头又盯住了他的夫人,眼中满是委屈和激动。看了一会儿,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孩子,擦了一下眼泪问道:“孩子都这般大了?”

祭夫人赶紧点了点头。她生怕自己落泪让祭旬心里更不好受,所以不停地擦拭着自己的眼泪。

看到这一幕,关其思知道今天恐怕祭旬是没有心情跟自己讨论现在申国使臣前来提亲的事情,于是便对祭旬说道:“今儿你们先好好说说话,明儿我再来找你谈正事。”

祭旬感激地点了点头:“老大人,当初您取代我当了郑国上大夫,我心里还有些不服气。现在看来,真是晚辈不懂事,您心胸宽广,慈祥敦厚,远不是小子能够比得上的。若是以前有什么不恭敬的地方,还请您见谅。”

关其思闻言笑了笑,当初他刚刚担任上大夫的时候,确实受了一些祭旬的脸色。不过祭旬很快便收敛了对自己的不满,以后大家一起讨论政务的时候他对自己还是比较尊敬的。这件事情,关其思自己早就已经放下了。

“过去的事情就不说了,不说了。”说罢他转身离开了祭府。

祭夫人摇了摇头说道:“关大人人真是很好的,这半年来,他十分照顾我们母子。”

祭旬却不再理会这一茬,只是大喊了一声:“来人,把公子带走!”

等着下人匆匆来到二人面前把祭昆给接过去以后,祭旬立马便抱起了他老婆朝着后方寝室而去。

祭夫人吓了一跳:“你要干什么?”

祭旬笑了笑:“有什么话床上说!”

这话一说,祭夫人立马满脸通红:“你这人怎么这样?大白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