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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往事种种

2017-08-14发布 2998字

安清侯府。

安缇祖神情严肃的一张脸,对着眼前如同发疯的狂狮的沈君航吼道:“沈君航你发什么疯,无故来扰我府中安宁是为何?!”

“为何?”沈君航冷笑着,“安缇祖,当年你所做的事,难道就没有一丝愧疚吗?”

这话一出,原本还一脸正义的安缇祖瞬间脸色难看起来,“沈君航你够了,当年的事,我也是无心之举,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还没放下?!”

“放下?”沈君航仿佛听到了十分好笑的笑话,“安缇祖,人不是你安家的,你自然可以说放就放,可你知不知道你葬送的是两颗至诚的心!你的良心难道就不会痛吗?!”

安缇祖面色铁青,双拳紧握。怎么可能不会心痛,他妹妹所生的孩子,那个当年他疼至亲儿的孩子,就因为他的无心之举,就此离他远去,他的心又怎会不痛!

如果当时,他只要再多注意把孩子的心情,又岂会中了太后的计而把他深深疼爱的孩子推入火坑!

他自知理亏,便不想再跟失去理智的沈君航多加争辩,“事已至此,无论如何也无法挽回,我不想与你争辩太多,你请回吧!”

沈君航既然来了,就不会轻易的离开,十九年来,他一直想找安缇祖这个罪人算账。如今,他实力大增,就算是两败俱伤,他也想要让这老儿尝尝教训!

“安缇祖,我既然来了,就没有回去的道理,接招吧!”话落,沈君航浑身气势暴涨,一股强者之气席卷而来。

安缇祖本就心思烦闷,这会见他不依不饶,也不在客气,“沈君航,你当真以为我安缇祖是好欺负的吗?!”说完,一股强悍的气息从他身上喷薄而出!

两股强劲气息在空中碰撞,轰然爆破。周围的草木都被这股汇集两者玄气的力量弄折了腰。一颗伟岸的大树也因此轰然到地。

两个年过半百的老者皆是怒红双眼,布满血丝的眼珠同时瞪着对方。如此场景,不知情者甚至会以为二者有这不共戴天之仇。

沈君航飞身至半空,安缇祖同样不示弱的同他一起飞至半空。

未发一言,两人便大打出手,手法之狠利,简直足以招招致命!

沈君航本就是天玄四层,再服用沈若玲的淬体丹更是一下子就升至天玄六层!而安缇祖也不简单,早早便是天玄六层的他无所畏惧,抗击着沈君航的一招一式。

两人实力相当,不分伯仲。强者对招间的强大气流不断波及到一旁的建筑和花草树木,两人所到之处,无不是一片狼藉。

两人打得难舍难分,但却仿佛有默契一般的,一边打一边往城郊的森林移去。可见他们虽同样愤怒,理智却还是有的。

沈若玲赶到时,入眼的就是一片狼藉,断砖碎瓦,一看就是打斗时产生的混乱。

只是她未见造成这副情景的两人,一问之下,才知两人是去往城郊森林的方向,当即不再耽搁,飞身赶去。

城郊外的森林。

不断有爆破声传出,伴随着震耳的爆破声的,是一声声谴责的怒吼。

“安缇祖,当年你助太后强行分离了沉斩胥和沈淑芳,如今,你还这般不知悔改,难怪沉斩胥会不认你这个狠心的舅舅!”听着沈君航的一声声指责,安缇祖手下动作更加狠利,面色铁青。

他不甘反讥道:“沈君航你又好到哪里去?不过是个懦夫,当初太后下旨时,你怎么不像现在跳出来反抗?!说到底,你又有多希望两人在一起?”安缇祖手不留情,嘴上更不会留情。这一番话,真真切切得戳中了沈君航一直隐藏的心思,

沈君航神色本就不好,如今变得更为阴沉。当年他确实不看好沈淑芳同沉斩胥在一块,原因不过是因为不想让沈淑芳跟皇家人多有接触,却没想到,一步走错,便是万劫不复……

不仅如此,还有一大伤处也被安缇祖深深的戳中。他说得没错,他确实是懦夫。以他当时的实力,根本无力与皇室抗衡,也正因为他的无能,才让他从小疼宠的沈淑芳落入那深宫伟苑之中。

十九年来,他拼命的提升实力,为的就是不再让沈家人再受到同样的欺压!

如今他的实力,已今非昔比……

沈君航不再多话,仿佛陷入魔障中,不管不顾得对安缇祖发出攻击。安缇祖同意不示弱,他心中亦有气,亦有悔,亦有不甘,如今都化作一招招攻势,倾泻而出。

森林中,毫不停歇的打斗再次陷入白热化……

沈若玲躲在一处树影后,眼底波涛汹涌,神色复杂。

她早就赶来了,只不过,在听到沈老爷子的一番话后,她停住了出去制止的脚步。冥冥中,沈若玲觉得,她将听到不得了的过去。

果不其然,沈老爷子个安清侯所说的话印证了沈若玲心中所想。也是因为此,沈若玲才恍然大悟。

花满楼中沉斩胥望向皇宫时的深情与黯然,和皇宫中沈淑芳的悲戚与忧伤。两者的眼神渐渐汇聚在一次,融入在沈若玲的脑中。

沈若玲闭了闭眼,把脑中所有的一切都化作长长的一声叹息。又是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

沈若玲对于爱情十分无感,但当这一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爱情发生在她身边时,她竟会为沈淑芳和沉斩胥两人得相爱却不能相处感到心痛。

她抚着胸口,眼底晦暗不明,这颗冰冻了二十多年的心,已经开始在这个世界融化了吗?

得知真相后,沈若玲却无法再去制止两位正在打斗的花甲老人,任由他们不断摧残在森林里的苍天古树。

“住手!”一道雄厚带着沉稳的喝声穿杂过正在打斗的两人之间,仅凭一道带着气力的声音就将两个打的难舍难分的老头硬生生的分开了。

沈君航和安缇祖被一道不知名的气力拨到两边,暗暗心惊。究竟是拥有着何等强大玄力,才能这么运用自如?!

不仅他们,沈若玲也十分好奇的看着声源处,却只看见一道十分模糊的身影。

那道声音却再次开口道:“当年的事你们都无过错,错的是我。”远处的身影不断挪近,沈若玲三人才得以看清来者是谁。

把人一身竹色衣袍,上面用黑色细线描绘着一簇簇栩栩如生的墨竹,在这月光的衬照下,显得尤为温润。

可是衣袍主人这会却完全跟温润扯不上关系,他冷着一张脸,笔直的站在沈君航和安缇祖之间,垂眸无视他们的反应,此人就是——沉斩胥。

安缇祖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得人,踉跄的退了几步,又急急的上前,颤抖着手想要触碰。

未等他凑近,沉斩胥便淡漠疏离的退了几步,连给他丝毫确认的机会都没有。

安缇祖原本欣喜激动的神情瞬间暗了了下去,张了张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沉斩胥?”沈君航有丝不确定的叫道。眼前的人跟当年青涩的模样大相径庭,如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任何相似之处。

沉斩胥年少稚嫩时的那张清秀俊逸的脸如今已被岁月洗涤,不再现当时的轻狂恣意。余下的,只是被岁月提炼出的沉稳气质。那双毫无波澜的双眸,装载的是多年的困苦与沧桑。

面对沈君航时,沉斩胥依旧不卑不亢,礼貌的对沈君航行了晚辈礼,“沈老将军。”

沈君航深知是当年的事情才让本该快意人生的孩子变成这样,心里虽替他可惜,嘴上却丝毫不留情:“哼!这么多年了,楚王总算敢露面了,怎么?不躲下去了?”他这一番话说得极为难听,明里暗里都在指责着沉斩胥的懦夫行为。

“沈老儿你别太过分,你又有什么资格指责斩胥!”未等沉斩胥开口,一道中气十足的怒吼便在寂静的夜空响起,惊了一群好不容易得已休息的鸟儿。

周围树上的鸟简直苦不堪言,好不容易等人停下不打了,得已回巢了,突然又是这么一大吼,还能不能好好让鸟睡觉了!!

显然,在场的人并不会留意树上得鸟是不是在睡觉。

沈君航经安缇祖这一声喊,不由得也想起了当年自己的所作所为,心下发虚,竟无话反驳,梗着喉咙说不出话。

“舅舅。”沉斩胥垂着眼眸,掩盖住眼里的情绪,“当年的一切都已过去,请不要再追究。”语气中的疏离犹如刀子般又一次深深的戳进安缇祖的内心。

一个五大三粗得老爷们,这会儿也忍不住红了眼眶,“那……你肯原谅舅舅吗?”即使知道不可能,安缇祖还是心存期盼。

“既然都过去了,也就没有原不原谅,您依然是斩胥的舅舅,望您保重身体。”

既不说原谅,也不说不原谅,只是语气中的客气与疏离却让安缇祖知道,他们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当年那个一心信任他依赖他的孩子已经离他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