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景衫的话,那女子又惊又喜:“真的?你就这么放我走了?”
“恩。”景衫心情烦闷,不想多言,用鼻子挤出一个音节来,示意自己对她没有什么非分之想。
女子听了景衫的答复,一下子跳下床来,就想从门口出去。可是刚迈了一步,就好像恍然大悟了一般:“不对!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抓我过来?我知道了,你肯定是想趁我一转身,就从背后......”
“你他妈的有完没完?”景衫本来一直在镇压着因为练功而越发烦躁的心情,这女子又在一旁没完没了的叨咕,弄得他心乱如麻。
于是景衫不等女子一句话说完,就猛地从地上跃起,双臂一撑,把女子扑在了床上。
这时候女子的上半身躺在床上,双脚却踩在地上,两个膝盖弯曲成九十度,小腿与地面几乎垂直。
而景衫双手按在女子双肩两侧的床上,身体弓成一个弧形,两只脚的脚尖几乎和对方的顶在一起。
女子身上的香气呼吸可闻,甚至双方的心跳声在这寂静的房间中都明显的沉重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景衫并未带着那张恶鬼面具,因此他的的鼻尖几乎贴在了对方的脸上,说话时嘴里吹出的空气弄得女子脸上直痒。
“柳依依......”被景衫这样压在身下,女子的俏脸羞得通红,可不知怎么,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恩,好名字......”景衫虽然在一边夸赞着柳依依的名字,但也没有要从她身上起来的意思。
“谢谢,那什么,你能站起来么?”柳依依早已没了之前的霸气,一脸的娇羞到和她脸上的泪痣相得益彰。
“站起来,为什么?”谁知景衫非但没有站起来,反而更加把身体压低了几分:“你不喜欢我这样么?”
见景衫贴的如此之进,柳依依面容未变,可右腿膝盖却猛地弹起,踢向景衫小腹。
然而景衫对这招早有防备,双腿一抖,就把柳依依的小腿夹在其中。
柳依依一计不成,又重新卖起惨来:“你刚才明明答应放我走的,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我是放你走了,但谁让你一直不走呢?”如此近距离盯着柳依依的俏脸,景衫心里那种戏谑的心情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反正这小娘皮也不知道我的身份,而且我在这里做什么都没人知道,不如就......”的感觉。
饶是柳依依再怎么胆大,感觉到了危险的来临,还是忍不住流出来两滴清泪。
“你哭什么啊?”景衫压低了声音,把嘴唇凑到柳依依耳边问道。
柳依依感觉到了耳朵上吹来的气息,眼泪更是止不住的流下:“对不起,我知道错了......呜呜呜......我以后再也不多管闲事了......”
“你知道就好。”景衫伸出舌头,轻舔了一下柳依依的耳垂:“不过我得让你记得更加刻骨铭心些才行。”
“啊!”耳垂上传来的触感酥酥麻麻的,隐约间还有一点点的舒服。柳依依对自己的反应又羞又愧,可更多的还是对景衫接下来的动作的畏惧。
“求求你了,能不能......”
“不能!”柳依依话音未落,就被景衫给粗暴的打断。
说话间,景衫的左手已经缓缓挪到了柳依依的脸上,温柔的上下抚摸。
柳依依的脸蛋有些发烫,摸上去和上官冰那冰冰凉凉的感觉有所不同。
想到了上官冰,景衫微微的有些失神,心里那股燥热的念头也奇迹般的消退了不少。
见景衫的手停放在自己的脸上不动,柳依依又惊又怕,屏住了呼吸,一言不发的盯着景衫。
“唉!”谁知景衫竟长叹一声,而后直身而起:“算了,你走吧!”
柳依依听到景衫这句话,更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你,你说什么?”
她本来都已经做好了要被玷污的准备,可景衫的反复无常着实超出了她的想象。
“快滚吧,别等我改变主意了。”景衫催促一声,还往后退了一步,似乎是怕柳依依在站起身来的过程中二人再有什么碰触。
这时候柳依依才看见景衫双腿中间鼓起一块,显然他之所以答应放了自己,是因为一些其他原因。
虽然对这个原因有些好奇,但柳依依已经不敢再问,赶紧正了正衣襟就想出去。
可是天不遂人愿,就在柳依依起身整理衣襟的那一刻,客栈的窗户猛地被人撞开,一个身影嗖的冲向景衫。
这人影手持一把宝剑,一边直刺口中还一边念念有词:“淫贼,纳命来!”
景衫的希声剑放在桌上,此时空着双手,又毫无防备,只能就地一滚躲开来剑。虽未受到什么损伤,模样却颇为狼狈。
站起身来之后,景衫暗骂一声:“今天怎么如此倒霉!”随后掏出三枚铁莲子,成三角状打向持剑之人。
那人剑法也算不错,叮当两声打飞两枚莲子,又侧身躲过第三枚,之后又准备仗剑迎上。
“师兄莫要动手!”柳依依认出来者正是自己的同门师兄唐三喜,赶紧出言将其叫住。
唐三喜听了师妹叫唤,以为是担心自身安危,安慰道:“师妹莫慌,师父和师弟也都在路上。方才我进来之前已经发出了信号,只消拖得贼人片刻,他难免要成了咱们的瓮中之鳖!”
“瓮中之鳖?那我倒要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么大的瓮了!”刚才师兄妹说话的功夫景衫已经擎了希声剑在手,先发制人的刺向了唐三喜。
由于害怕被人看出根底,于声名有损,景衫还特意没有用武当派的剑法,而是使出了一招大路货色的“上刺剑”。
看见景衫的剑法如此普通,唐三喜更有轻敌之意,心道:“师妹的武功按说不错,怎么让这贼人给掳来了,回去之后定要好好教训她一番才是。”
还在这样想着,景衫的剑竟已到了三喜面前,唐三喜大惊之下不及反应,被一剑挑中肩膀,登时飙出一条鲜血来
“快,好快!”唐三喜的脑袋中只剩下这样一个想法,左手连点封住右肩处的穴道,还想提剑再战。
可景衫绝然不会给他修养生息的机会,一剑不成又出一剑,还是江湖上最常见的“下刺剑”,指向唐三喜的小腹。
唐三喜提剑欲挡,可是右肩剧痛无法抬手,眼瞅着希声剑就要刺入自己的身体,而他偏偏又无可奈何。
就在唐三喜闭目受死之际,却发现那把宝剑迟迟没有插在自己的身上。睁开眼睛一看,却原来是柳依依挡在了自己的身前。而景衫手中的宝剑已经划破了柳依依的两层衣物,险些就要伤及她的皮肉。
“行了,你们俩快滚吧。”景衫把宝剑一收,反手又将无隅剑丢了过来,被柳依依一把接住。
“师兄,我们走吧。”柳依依悄声说了一句,目光看向景衫那边,却又闪闪躲躲,似乎对景衫十分惧怕。
见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师妹景衫露出了这样一幅小女人的神情,唐三喜担心道:“师妹,这淫贼还没对你做什么吧?”
柳依依听了这个问题自然大怒,一巴掌拍在了唐三喜的脑袋上:“当然没有,他要是对我做了什么,现在我还会好端端的在这里和你说话么!”
“哎,没事就好!”唐三喜喜形于色,拉着柳依依的手道:“那好,我们快走吧。”
他知道自己非但打不过景衫,甚至武功和人家相距甚远。因此一听说师妹无事,就连报复的心思都不曾有了,一心只想着赶紧离开。
“等等!”景衫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开口道:“你们不能就这么走了!”
忽然被景衫叫住,唐三喜心思急转,口中不卑不亢的说道:“兄弟可别欺人太甚,你虽武功高强,可我还有两个帮手在路上没来。若真是不依不饶,到时候弄个鱼死网破,大家脸上可都不好看!”
“你在这说什么呢?”景衫一脸鄙夷的看着唐三喜道:“你来的时候把人家的窗户撞坏了,怎么也得留下些赔偿再走,不然难道你还想我来帮你背这个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