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么一闹,牛皮皮从早上出去,一直到晚上快十点才回去,算是折腾了整整一天的时间。袁明作为牛皮皮的介绍人,有些担心,所以百忙之中抽空来牛皮皮住处看望一下,其实,说是担心牛皮皮,主要是害怕牛皮皮被这阵势吓到然后跑掉,牛皮皮是袁明废了好大的功夫才拉过来的,他可不想这样,让煮熟的鸭子就这样飞了。牛皮皮回来的时候,房间里的其他人都在洗涮,今天大家睡的稍微晚一些,一方面在等牛皮皮,不过警察的这种突然行动,这些人已经见怪不怪了,牛皮皮如果今晚十一点以后还不回来,他们也就先洗洗睡了,按一般规律来说,第二天应该就会回来的。
牛皮皮熟练地摸索着上楼,不敢发出声音,因为他们也是租的别人的房子,楼里面还有其他的居民,当然,对于他们这帮人是深通欲绝的,所以平时他们上楼下楼都特别的轻,生怕吵着人家,说白了,就是过街老鼠不能见光的原因。开门到家,牛皮皮看了看滴答的时钟,晚上十点二十,牛皮皮不禁心里笑了笑,早上跟赵晓华约好的时间也是十点二十,一切都是天意啊!同屋的人见牛皮皮回来了,上来寒暄了几句,牛皮皮心里也知道,这些人都见怪不怪了,多抓几次大家就都明白套路了。
“当当当”一阵敲门声响起来,牛皮皮心里还有点惊讶,这么晚了,谁会来呢?开门一看,是袁明那张熟悉的脸。袁明脸上有些不好意思的赔笑,不过,转而看见牛皮皮和同屋的人们一脸和谐,有说有笑,不像是被吓着的样子,也没有哭着喊着说要回家,当下放心了不少,同时心里还暗暗欣慰,这牛皮皮倒是有几分胆气,看来他把他拉入伙,真是没白费功夫。袁明跟牛皮皮又闲聊了几句,说起这段时间调控比较严重,有几个体系的主要头目被抓,以后凡事要小心一些等等。牛皮皮假装认真在听,心里早就不知道跑到九霄云外去了。就在刚才,他在楼下给苏月明打了个电话,跟苏月明汇报了一下这里的情况,同时在一个僻静的角落里,破口大骂,为什么不让那些人看着点,把他打的鼻青脸肿。
电话那头的苏月明似乎是淡淡一笑,没怎么理睬牛皮皮,只告诉牛皮皮,安心做好自己的事,该少的一分都不会少。还不等牛皮皮反驳,苏月明已经挂断了电话。牛皮皮生气地想要回拨获取,没想到“丁”的一声,牛皮皮收到一条短信, 一下子让牛皮皮吧不是钱的问题这句话生生吞了下去,原来,苏月明往牛皮皮的银行卡里汇入了五十万,天哪,这是一笔不小的数目。牛皮皮觉得自己眼睛都要闪瞎了,活了一把岁数,从来没有这么富有过。
所以,五十万被人打了几下,想想也没什么,毕竟这比买卖是很划算的。要是以后还有这样的机会,他一定不会推辞的。此时,袁明还在一边说着最近的局势,牛皮皮心里却在盘算着这五十万该怎么用。要是悦悦知道他有五十万,一定会高兴地跳起来。唉,可惜……
终于,袁明要走了,牛皮皮也没送他,乱七八糟的一天,牛皮皮蹲那么长时间腿早就困的要死,在加上挨的几下打,身体着实有些难受。胡乱泡了一碗面,草草吃了点,就早早地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袁明的短信就来了,牛皮皮迷瞪着眼睛看了一眼,原来是提醒牛皮皮今天准备交份额了。牛皮皮撇撇嘴,把手机扔到一边,接着又迷糊了十几分钟,才磨磨唧唧地起床收拾。他 袁明着急,就让他多等一会,反正交钱的人永远不着急,又不是买房。
上午十点,二人在小区门口集合,往约定的地方赶。这组织里的人都是出了名的抠,每天嘴上喊着要成就大业,没想到连公交车的一块钱都不舍得出,老远的一节路,袁明硬是让牛皮皮和他一起走了过去,牛皮皮心里恨的牙痒痒。牛皮皮走的满头大汗时,两人到了目的地,虽然牛皮皮之前见识过组织里慷慨激昂咋咋唬唬的大会,但是这次还是着实让牛皮皮大开眼界,三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目光严肃,正襟危坐,好像寺庙里的三个泥塑菩萨。一本正经地跟牛皮皮打招呼,牛皮皮本来还想着上去握个手,,结果手伸出去了,但是三个泥菩萨根本不理睬他,压根没把牛皮皮放在眼里。牛皮皮只好悻悻地坐下,坐下时尴尬一笑。其中一个泥罗汉开口喝道:“请做好自律,保持严肃。不许笑!”既然不让笑,那好,牛皮皮就配合一下吧,看看这群人要准备表演什么。
随后,仪式开始,一个泥罗汉开始嗡嗡地念经,像是着急完成任务一样,嘴里含含糊糊,没有声音的起伏也没有任何标点符号,只能隐约听到一些“国家”“人才”“1040万”,匆匆背完稿子,三人开始提问题。问题诸如此类“国家引进行业的目的是什么?”“如何应对国家的宏观调控”等宏观泛泛的问题。三个泥罗汉怒目圆睁,声音夸张,好像牛皮皮是一个在人间作怪的妖魔,三人奉佛祖之命前来降服。又像是牛皮皮偷去了党国重要的机密文件,三人受戴局长指派前来审问。三人问的严肃,牛皮皮答的草率,不说他们不喜,牛皮皮自己都惭愧起来。三人问完后开始发表意见,“人人回答来看,对行业了解不深,对国家政策把握不到位。建议暂时不允许加入行业。”牛皮皮心里一惊,这帮骗子难道是来真的?不想,其中一个泥罗汉随即口风一改,说道:“好,最后一个附加问题。在行业里有两种心态,一种是试试看的心态,一种是全力以赴地心态,假如我末允许你加入,你会持哪种心态?”
这个问题一出,牛皮皮心里嘿嘿一笑,果然啊,城里人套路就是多。前面几个简答题答的一塌糊涂,三个泥罗汉没有办法,只好拿出这个最简单的选择题来。既然你们问我,好,那爷爷我就先考考你们。牛皮皮眼睛看向众人,扫了一圈,缓缓说道:“我会抱着试试看的心态。”
三个泥罗汉加上袁明四个人都是身体微微一震,沉默了数秒,其中一个泥罗汉说道:‘可能刚才这位朋友没有听清楚咱们地问题。我再说一遍,也不要紧张,如果表现好的话,我们会好好考虑的。我再重复一遍问题,加入行业之后有两种心态,一种是混日子,得过且过,能干就干不能干拉倒,这是试试看的心态。另一种就是对自己负责,对行业负责,尽自己最大努力,坚信自己能够挣到一笔巨大的财富。这是全力以赴的态度。这位朋友,假如让你加入,你会选择哪种态度呢?这个泥罗汉专门把问题进行了重新地解释,当然也是暗示牛皮皮要怎么去选择。
这些人的套路牛皮皮心知肚明,跟他们兜圈子也是浪费时间,牛皮皮索性不再调皮,立马换了一副嘴脸严肃地说道:“我当然会全力以赴地去做。”
三个泥罗汉见状,能明显看出来脸上地松懈,终于让事情回到了正常轨道上来。这时又拿出平日里的威严说道:“听不清楚!”
牛皮皮心里暗骂一声,一群装孙子的人,牛皮皮平时最讨厌这样的情景,以前看见这种场面都是恨不得吐槽一番,没想到,今天自己竟然要硬着头皮做这样的事,真是丢人丢到家了。不过转念一想,钱都到账了,算了,给人家好好干吧。
牛皮皮声音提高了好几个音调,硬着头皮大声喊道:“全力以赴!”而此时,泥罗汉也是猛然提高嗓门回道:“还是听不清。”
牛皮皮无奈,只好又比那罗汉高了一个声调,大声喊道:“全力以赴。”
泥罗汉有心比试,像比赛一样全力吼道:“不够坚决!”
山外有山天外有天,牛皮皮将全身力气放在丹田之上,身体微微向前驱,活动了一下声带,这一声可谓是直震的屋动瓦松,人间悚然。“我会全力以赴!”吼完之后只感觉两眼发黑,看来是真气运用过度,脑袋缺氧。但是牛皮皮心里是在不停咒骂的,在任何正常人眼中, 这种行为都是傻子的行为。
泥罗汉声音终于恢复了正常,三个人的目光煞有介事地相互交接了下,随后互相点了点头,总结说道:“这位朋友之前问题回答的不好,不符合国家,行业的标准。但是信心却是相当坚定,决心很大,同意其加入行业。不过,我还是要建议你回去之后认真学习行业知识,领会行业精髓,好好发展,早日成功。 最后,恭喜新朋友的加入!”说完,三个罗汉加上袁明都是热烈鼓掌,对牛皮皮的到来表示热烈的欢迎,此情此景,牛皮皮感觉可笑至极,故作严肃的拙劣演技,也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有没有明白人,不管是什么,总之,这就是一场可耻的圈钱运动,而且大多数是穷苦人民的血汗钱。这些人现在冠冕堂皇地坐在这里,口口声声地说着这个可笑的体系,牛皮皮真想把他们全部灭掉,不过换个角度去看,他们也是受害者。
随后,袁明带着牛皮皮填了各种形式主义的表格,表格复杂繁多,还颇为正式。不过向来这骗子做戏都是做全套的。这些都是浮云,交钱才是最重点的工作。钱已经提前存入了卡里,行业新规定,一次性至少交三份钱,也就是一万多。牛皮皮忙着问苏月明催款,但是那边还没给自己答复,牛皮皮也不好意思一直催,不过昨天苏月明给他打了一笔自己的酬劳,所以牛皮皮先用这个钱垫付了一半。不过公归公,私归私,这钱牛皮皮还是要分清楚。等一切所谓的程序走完,已经接近中午,为了庆祝牛皮皮成功加入,袁明请牛皮皮下了趟馆子,吃了一碗杂酱面,外加一个肉夹馍,饭虽然简单,但是终日里都是清汤寡水,吃起这些简单的饭菜,也还是感觉颇为美味。
接下来的几天,牛皮皮地日程是这样的,早上早早就要起来打电话定好拜访的时间,或者是“老王”或者是“老陈”,或是伏案写演讲稿或是写一些新的体会。平时没有娱乐,唯一的娱乐方式就是抄书,抄什么书呢?就是外人眼中的经典书籍,激励无数仁人志士成功的书籍——销售宝典《羊皮卷》。朝六晚九,时间被安排得满满当当。老弟,你说,这从早到晚满满当当的用意何在。
开门一看,是袁明那张熟悉的脸。袁明脸上有些不好意思的赔笑,不过,转而看见牛皮皮和同屋的人们一脸和谐,有说有笑,不像是被吓着的样子,也没有哭着喊着说要回家,当下放心了不少,同时心里还暗暗欣慰,这牛皮皮倒是有几分胆气,看来他把他拉入伙,真是没白费功夫。袁明跟牛皮皮又闲聊了几句,说起这段时间调控比较严重,有几个体系的主要头目被抓,以后凡事要小心一些等等。牛皮皮假装认真在听,心里早就不知道跑到九霄云外去了。就在刚才,他在楼下给苏月明打了个电话,跟苏月明汇报了一下这里的情况,同时在一个僻静的角落里,破口大骂,为什么不让那些人看着点,把他打的鼻青脸肿。
电话那头的苏月明似乎是淡淡一笑,没怎么理睬牛皮皮,只告诉牛皮皮,安心做好自己的事,该少的一分都不会少。还不等牛皮皮反驳,苏月明已经挂断了电话。牛皮皮生气地想要回拨获取,没想到“丁”的一声,牛皮皮收到一条短信, 一下子让牛皮皮吧不是钱的问题这句话生生吞了下去,原来,苏月明往牛皮皮的银行卡里汇入了五十万,天哪,这是一笔不小的数目。牛皮皮觉得自己眼睛都要闪瞎了,活了一把岁数,从来没有这么富有过。
所以,五十万被人打了几下,想想也没什么,毕竟这比买卖是很划算的。要是以后还有这样的机会,他一定不会推辞的。此时,袁明还在一边说着最近的局势,牛皮皮心里却在盘算着这五十万该怎么用。要是悦悦知道他有五十万,一定会高兴地跳起来。唉,可惜……
牛皮皮心里暗暗笑着,看着袁明那神神秘秘的样子,还真以为这些说辞唬的了他,牛皮皮其实有的时候心里也在打鼓,这袁明不知道是真的相信红花会这些说辞,还是也是跟他一样,一直在这里揣着明白装糊涂。刚才说的什么考试背书,不及格还要卷铺盖走人。听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不过,到时候有中国人民银行的好几沓介绍信,那红花会的人要是还敢在他面前高谈阔论什么及格不及格的大道理,牛皮皮宁愿头处地有一圈,别说,他还真的挺期待,这些人到时候见钱眼开打破原则的那副嘴脸。这里如若还有一场严格的考试,那么就是红花会进行打击工作的最好时机。稍刻,高海等人回来了,他们几人围坐在一起,难得地闲聊了几句。窗外灯火通明,照亮了整个城市的夜晚,但是,唯独这栋楼,牛皮皮他们所在的这栋楼,唯独这里是黑暗的,甚至连走路上楼都不允许有丝毫的声响,像是黑暗中的老鼠,见不得光。牛皮皮长这么大,一直都是光明磊落,没想到今天竟然也体会到了 世界是黑暗的这句话。牛皮皮已经在这里潜伏了一段时间,当然期间跟苏月明有过几次接头和碰面,有时候牛皮皮很是纠结,但是更多的是感到无比的酷,现在他就像是在上演现实版的无间道,他是梁朝伟的那个角色,他一直在潜伏,他要接近权力的中心,然后一点点得到他想要的真相,最后永远地摧毁这里,摧毁这里一切的阴谋。
终于,袁明要走了,牛皮皮也没送他,乱七八糟的一天,牛皮皮蹲那么长时间腿早就困的要死,在加上挨的几下打,身体着实有些难受。胡乱泡了一碗面,草草吃了点,就早早地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袁明的短信就来了,牛皮皮迷瞪着眼睛看了一眼,原来是提醒牛皮皮今天准备交份额了。牛皮皮撇撇嘴,把手机扔到一边,接着又迷糊了十几分钟,才磨磨唧唧地起床收拾。他 袁明着急,就让他多等一会,反正交钱的人永远不着急,又不是买房。
上午十点,二人在小区门口集合,往约定的地方赶。这组织里的人都是出了名的抠,每天嘴上喊着要成就大业,没想到连公交车的一块钱都不舍得出,老远的一节路,袁明硬是让牛皮皮和他一起走了过去,牛皮皮心里恨的牙痒痒。牛皮皮走的满头大汗时,两人到了目的地,虽然牛皮皮之前见识过组织里慷慨激昂咋咋唬唬的大会,但是这次还是着实让牛皮皮大开眼界。
中年人缓缓说道:“这个我琢磨着,这么多人,一闲下来就要生事,所以得给他们找些事情做。”
老者说道:“老弟聪敏,人们都说这组织里邪乎的很,三言两语就可以控制人的意识和思维,终归到底,这组织真正厉害的有三点,一就是利益诱惑,让你觉得在这个行业里你真的可以挣到上千万;二是亲朋好友的唆使,使新人对于至亲,至友,至信产生强烈的信赖和依靠,从而也转化为他们对于行业的信任。对于这种笼络手段,也是非常可怕的,第三就是刚才说的,每天把时间给你安排的稳稳当当,整天看的,想的,做的,听的,都是组织里的那点东西,这会造成一个局域性的亢奋,病态氛围。这时侯,正常的看起开反而更可笑,而可笑的反而成为了一种高尚。营造出一种集体臆想,一个个癫狂病态,失去了正常的价值观——这在历史上的例子有很多很多,比起刀枪棍棒,还要可怕。”
中年人说道:“要是照老哥你这么说,那只要是进了神秘组织的,岂不是都要被洗脑么?那牛皮皮长此以往下去,在情绪和认识上多少也会有所波及吧,是不是也有被洗脑的危险啊?牛皮皮一直呆在那里,是不是真的可以抵挡得住那些腐烂思想的入侵。不会到最后也被同化了吧?”
那老者屡屡花白的胡须,气定神闲地说道:“老弟且听,就算众人再是癫狂,也会有清醒的时候。比如上个世纪七十年代,中国有个马寅初,手无缚鸡之力,但众人癫狂独他清醒,别的清醒的假装癫狂,唯独只有他敢于说真话,吐真言。不过,说到咱们之前讨论的,这马寅初一点都不比那些指点江山的人哼称得上是英雄!所以说,糊涂容易,清醒难。清醒虽然难,但是清醒了不装糊涂更难。扯远了,先搁下这些。老弟问我这牛皮皮会不会面临被洗脑的危险,咱们慢慢往后看着说。”这老者不紧不慢地说道。
这时的西京,天气渐渐热了起来。西京的热是牛皮皮觉得从未有过的热,太阳晒在皮肤上的温度感觉可以吧皮肤烤焦,比起太原来说,西京的温度简直火炉一般。牛皮皮觉得所谓的四大火炉没有西京,简直是一大失误。仔细去看那些路上的行人,花枝招展的女生,脸上的妆是化了花,花了化,一脸的白汤。在看那些小伙子,身上的衬衣湿了又干,干了又湿,被浆的生硬。在这炎热的西京,牛皮皮的心也跟这天气一般,燥热难安。
牛皮皮潜伏在组织里已经有一个多月了,也与众人渐渐熟悉起来,每天时间被排的满满当当,很是忙碌,其实,说是忙碌,都是虚张声势的瞎忙,没有半点收获和酬劳,当牛皮皮真正置身其中才不得不佩服这些组织里的人,靠着强大的精神力量支撑着现在的生活。牛皮皮之所以确信自己自己不会深陷其中,就是因为牛皮皮知道没有真正的劳动是换不来财富的,虽然自己也曾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但是现实是残酷的。
牛皮皮的潜伏工作还要继续,所以还是隔三差五的要像苏月明汇报情况,虽然牛皮皮觉得眼下似乎并没有什么可以值得注意的重大线索。苏月明最近跟牛皮皮见了一面,那一面见的很是匆忙,苏月明只是简单地告诉牛皮皮,以后有些情况可以直接告知李副局长,当然,如果有任何机密的情报,还是第一时间通知她。牛皮皮一时间有点懵,他隐隐约约觉得,苏月明一定是遇到什么事情了,虽然她的脸上看似波澜不惊,但是却有微微的水花荡漾。
牛皮皮没吭声,点着一支烟自顾自地抽了起来,好久没有抽到这种好烟了,忍不住猛吸了几口,然后淡淡地问道:“这李副局长跟你看来是一条船上的人啊!”
苏月明目视前方,不置可否,但是眼神里却有着说不出的感情。牛皮皮素来知道苏月明原则性极强,所以也就是点到为止,不再多说。每次这样的见面都很是沉默,牛皮皮已经习惯了苏月明的讳莫如深,除了任务,两人不会多说爱别的。
按照苏月明的吩咐,牛皮皮需要去跟李副局长碰个面,汇报一些情况。李副局长牛皮皮自然是见过的,两人熟络起来也快,牛皮皮将目前的一些情况告知给了李副局长,其中不免添油加醋地说了一些,有些又是说的轻描淡写,总之,说的一些情况都是无关紧要的。
李副局长神来之笔,总结说道,总归就是现在一切正常,只是费用窘迫啊!牛皮皮心里咯噔一下,自己还没提钱的事,他这倒是先提起来了,这李副局长不知道,牛皮皮自己还垫进去六千八,牛皮皮自己还没来得及要,这李副局长的意思好像是要堵住牛皮皮的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