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试卷给我收上来!最后一排的!”童家徐敲着讲台说道。
抄试卷,抄答案早已抄的不亦乐乎的每列最后一名学生,心不甘情不愿的站了起来。
“等一下,等一下,我还有最后一道题!”
收卷学生不由分手,直接动手扯过卷子,没有留下任何余地。
“再说一下,刚刚那题的答案是多少来着?”前排的学生乘着后排收卷的学生还没来收卷,在童家徐眼皮底下小心翼翼的询问邻桌。
“等等,等等。”有学生手按住试卷,笔依旧没有放下,用力写下答案。收卷学生站在一旁,眼疾手快,见答题学生答完最后一道题,即可马上,用力将试卷从答题学生手下抽出。
“啊!不啊!我还没写完啊!”一戴眼睛胖子在试卷被收以后,抱着头大声嚎叫,痛不欲生的样子。
“什么?你说什么?我刚写错了。不是A是B!你怎么不早说?”瘦瘦的小子,手悬空捏着笔,看样子是试卷刚刚被收走没过多久。
“我刚刚才反应过来。我以为你说的上面那一道题......”
“等一下!等一下!”收卷学生猝不及防抽走一个正在草稿纸写算题,且已经算好正要往卷上写答案的学生卷子。
“你刚说那道题的答案是正确的?”
“两个都可以。无论用哪种方式都能解出来。”试卷被收走的学生,有的互相讨论题目。
“你帮我看看,这题这么解对不对?”
“陈宇宏!解题!这题怎么解!”
魏南将从卷子上抄下来的题目越过伊成奇往陈宇宏桌上扔了过去。
八排五列的学生的试卷全部收齐。各个小组的试卷分别被交到童家徐手上。
讲台上厚厚的一搭试卷并没有像平常一样,一组一组的叠加而上。五组学生的试卷都分别放在一旁,都没有合在一起。
童家徐取过五组收上来的试卷,分别将次序打乱,但组与组的试卷没有分散。
不同以往,童家徐没有抱去试卷就走出教室,或者就在讲台上直接批改起试卷,等着下课铃响起。
第一组的试卷童家徐交给了第三组,要求分发下去,学生拿起红笔自行批改。
第二组试卷交去第四组,第三组试卷交去第五组,第五组试卷交去第一组,就这样。童家徐将每组试卷进行交叉,教学生批改。
即便隔得老远还是有声音从墙的一边,传到墙的另一边,由于互相批改的缘故,许多学生较为激动。
“喔!我拿到李嘉儿的试卷!”
大批羡慕的眼光望向某学生。
“看看,看看,谁的?”
“我的在哪?帮我问一下?”
“哦哦!九十六啊!”伊成奇对别人批改的试卷比较感兴趣,一看分数,再看人名,确实,理所应该当。
不会批改的试卷的学生大多看别人批改,会批改的学生通常都是默默拿起笔,从头到尾,红笔起红笔落,不一会儿就全部搞定。
“好!改完回收!最后一名同学立马给我收上来!”童家徐摸了摸油肚。
这回收卷学生不再迟疑,动作也没有那么的迟缓,虽然也还是那么的慢。但也不再拖拖拉拉。稳稳的起来,拿起卷子,走上前心平气和的收过一个同学的卷子,再收过一个同学的卷子。
此时的学生已不像先前的慌张的样子,每张试卷收卷同学都轻松收过。没有人不给,也没有抢的需要,更没有谁仍旧在卷上做着答案。喊着再宽容一下,再宽容一下。
收卷学生走过一个又一个座位,顺利的收到一张又一张的试卷,先下大多数学生较关心的是分数。巴不得快快的将试卷递上去,再又快快的递下来。总的来说,大多数学生较在意的还是谁批该了自己的试卷,自己的试卷又是多少分,有没有出差错。
每组坐最后一排负责收卷的学生,将收好的卷子一一整齐的放在讲台上。
童家徐走进,拿起试卷按着原来交上来的模样,哪一组的试卷便派发给哪一组。
由于红笔款式不同,粗细不一,又不是老师统改。不少学生看到卷面红笔批改的样子,及写在卷面上的数字感到十分的不习惯。
“好,都拿到试卷没有?”童家徐仰着粗脖子,粗声粗气的问道。
这回没有学生出来特意搅童家徐场子说没有。
“好,既然都拿到了,看看。有哪题不懂的提出来,我不是每题都讲啊!”摊开卷面,童家徐看了看试题。
“老师!要是每题都不会怎么办?”有专门搅场的学生,高高举起手,脸不红心不跳面色如常的问道。
“那就下课去我办公室,我一题一题给你讲!”
搅场学生将高举的手放了下去,不再出声说话。
“好!继续。哪题不会说出来!”童家徐整理整理表情,继续问道。
“试卷第一页第五道选择题。”有女生的声音在前排响起。
“第二页,第二十三题!”
“第二页,第十九道题!”
“第四页,最后一道题!”
接连的有着声音响起,前排的各个方位,很少有来自后排的声音。
“好,我们一个一个看。第一页第五道.......”
“翻开第一页第五题!”童家徐吩咐着。
刷刷刷,一阵翻试卷的在教室里响起,跟紧张的开始答题没什么区别。
有心听讲的学生也有,无心听题的学生也有,二者人数上不高不低,刚好持恒。
认真听会变成不认真听,不认真看的也不会变成认真看,总之,什么时候的变化,什么时候不变,都不可知。
童家徐浑厚略带凶气的讲课声音进到一些学生的脑海,也被一些学生拒绝在耳朵外。
有时无论童家徐的讲话声有多大,有响,都无法阻止有人自动屏蔽掉完全不鸟的超能力。
缓慢的考试时间过去,外加批改,讲题的时间,铃声有征兆的响起,完全在意料之中。
“那货简直是乱改!都不会改!”有人对卷面的评分十分不满,童家徐一走就愤愤不平的将情绪倾泻。
“改错喽!改错喽!”
“哇!高分啊!”
有学生伸着头望前桌的试卷,发现前桌还是一如既往的厉害。
伊成奇拿到自己的卷子,摊开后发现,试卷上的分数跟他想的差不多。一样在及格线下徘徊,像是永远不会长大孩子,不会成熟的苹果树。看到赤色分数下的名字,伊成奇以为巧这个字原来在某些时候确实可以用的很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