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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三章:投亲

2017-07-14发布 3371字

于大奎。

吴之成一听,吓了一跳,这人怎会造起反来。

这个于大奎本是京师禁军都头,守边多年,此人好刀如命,有刀痴之称,本来是京师人物,与梁山好汉林冲相识,先前想要拜林冲为师,但林冲因刀法并不见长,不肯收他。却送了一本偶得刀谱与他。于大奎凭着这本刀谱,结合守边所学。创了一套破敌八招的刀法来。

林冲受诬落难,他说了几句公道话,并寻人打救,恶了高太尉,加之平常爱论兵。誓言一旦朝庭用兵,将那些失去的河山打回去来,才算是报效朝庭。又直言金兵不可信,不可与他们议和,朝庭要重视,早做打算。上司以国之大事,非他小兵可以论说,寻事便将他刺脸发配临河县牢城营里。

于大奎在京师娶有老婆王氏,两人恩爱生有一女,于大奎发配时,女儿刚五岁。于大奎发配到临河县不久,忽有京师相熟之人传过来消息说,老婆王氏耐不得寂寞,跟一个做生意的男人跑了。

从此,于大奎便绝了回京师的念头,留在牢城营里。

牢城营的官长知道他的遭遇,又知他武功高强,有些可怜他,不多太管他,所以于大奎在牢城营里,倒也自由。

前回因偶然发现毒娘子梅如意勾结九纹豹巴修劫了临河县大牢,嫁祸步兵都头灰狼纪山。

于大奎偶尔发现这其间有金人的踪迹,一路追踪而去。在三圣山前凭一己之边,伏杀三十二名金人,并救了赵构。不想赵构恩将仇报,心狠手辣,欲将三圣殿前听得说他是假的人全部炸死灭口。好在危机时,给苟不同寻得三圣足下的暗道,在房倒屋塌之时,逃了出来。重回牢城营。从此心灰意冷。

因苟不同要随梅山三怪前往梅山隐居,托他带话给吴之成。却遇见花解语与李大贵。

李大贵心肠好,听他口音是京师人口音,向他打听京师的人事。说到落难的妇人。

这妇人正是于大奎的妻子王氏。王氏有个哥哥王大同长年是在外面做绸缎生意,回家来时听到妹夫发配,妹妹带着孩子辛苦过活。姐弟情深,就接她一起去住。不想世人谣传王氏跟着一个男人私奔。于大奎信以为真。为了不让王氏难过,于大奎遇赦时也不肯回家,在临河县牢城营里做了名兵丁,整日喝酒度日。

王氏等不到于大奎回家,在哥哥的陪伴下,从京师寻亲而来。由于地生人不熟,加之于大奎又前往三圣山追查金人踪迹去了。

一时寻亲不道。

王大同是个做生意之人。刚好见到这临河县的绸缎生意好做,便盘了门面,开了间小小的绸铺子。准备边做生意边帮妹妹寻找妹夫。

不想此时候发生了七大寇劫了蔡京的寿礼。蔡京要三县赔偿。否则要治三县县令的罪。三县县令哪里敢得罪这位高权重的蔡京。只得限令捕快们尽快破案,否则,破不了案便要捕快顶罪,赔偿。

临河县的捕快马快步快都头都是毒蛇雷红。雷红想了一招毒计:诬赖县里商家通匪。

用此办法来筹集那十万贯寿礼。

王大同因前几日跟一个衙差说了几句气话,给这衙差怀恨。衙差就将王大同报与雷红。雷红正求之不得,带人抓了王大同,封了铺面。准备要敲尽王大同的钱财。

不想王大同在过堂时,时县令心急,板子打得狠了些。竟然将王大同活活打死在公堂之上。

王氏失去了依靠,带着八岁的女儿在临河县流浪。寻找丈夫于大奎。

于大奎并不知道妻子在寻找他。在三圣山呆了好几天。回来听闻李大贵说起京师的妇人,心里便是一动,后又说到特点,竟然好似自己的妻子王氏。便急急赶去,在城皇破庙寻得妻子女儿。相见抱头大哭。

后来听闻妻子说起哥哥之事。于大奎大怒,便决意要报仇。

于大奎在临河县牢营城里,因他武功高强,为人仗义,厢兵个个服他,他联络了数人。探得雷红等衙役的动向。晚上直奔而去。将雷红及衙役尽数杀掉,心里不解恨,本要连那县令一并除去,那县令却躲起来,没有寻见,一怒之下,纵火烧了县衙,打开大牢,纵放所有囚犯。

然后带着造反的厢兵,并妻女,一齐投奔梁山寻林冲而去。

李大贵并不是全部知道这件事情,只打听到于大奎造反,为的是他娘子。现在人已逃走。

这时上面派来剿拿的官兵,马上要进城来搜查人犯。

花解语吴之成一听有些儿急了。因为吴之成与于大奎识得,上面调查下来,肯定要受累,如果到时有人张扬出去,如何是好。还有,那七大寇看来已经逃脱,定然会来寻找吴之成报仇。

现在冷子风已离开,若是再进牢里,怕是再难出来。看来,冷子风要他早点离开是对的。

只是一时想不出要去那里。

天下之大,无处为家。

花解语从没有离开过临河县,吴之成就更不用说了。

“我有个远房亲戚在清谷县里,这里离此县有二百多里路。我看你两人莫如到清谷县去。”

李大贵说道。

“只是我这个亲戚我多年没走了。听闻他娶个老婆姓李,势利得很,为人又不大正派。”

“我们便去清谷县罢。”花解语说道。“不管他老婆如何,我们先只寻个落足的地方,便后再自家过自家日子罢。”

“那好,我记得我亲戚是住在清谷县紫云街的。姓王,名大同。你们一去问便知了。”

花解语与吴之成用心记下来。两口儿已没有多少收拾,倒是先前冷子风送了五百两银票在身上。加上本来有些散碎的银两。简单收拾了下,吴之成背了个大包裹。李大贵又去雇了条毛驴。

两口儿投清谷县而去。

临河清谷相隔二百多里路,一路上无什么事情,四日间便走到了。

这清谷县与临河县都是差不多的县城。进得城去后,倒已热闹。比临河县有过之。

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做买做卖,骑马坐轿。

真看得人有些眼花燎乱。

“吴郎,不知那紫云街在何处。”花解语问道。

“我去问下。娘子。”

吴之成见问忙说,刚好见到一个二十上下的汉子走过来,上前一拱手问道。“小哥,请问下紫云街往何处走。”

汉子想了想,“客官,你莫不记错了,我在此住了三五年,从没有听说有什么紫云街。”

说完汉子自去。

吴之成一听,有些急了。“李大哥莫不怕事,故意骗我们。”

“吴郎,再寻个实诚的人问下。我想李大哥绝对不会骗我们的。莫不是年久了,有些变了,没有记清楚。”

吴之成一想已是,忙拦着个五十上下的老者,拱了拱手,问了声。“老丈,请问下,紫云街如何走。”

“紫云街。”老者捻着胡须想了想,笑道。“客官,你算是寻对人,现在这清河县没有几个人知道紫云街,早改名字紫石街。此是东门,顺着直走,约一箭之地,往左走,便是第三街,三街往里走,到尾折,有条卵石铺就的街,便是紫石街。”

吴之成劳记在心,谢过老丈,回来说与花解语知。两人便一起寻了去。

紫石街是一条附在街尾的一条小折街,街面并不太宽,临街几个铺子,显得冷清。

吴之成走进街里,忽然感觉到这条街似曾相识过。又不知是在那里见过。

他走到一家纸马铺子,掌柜是个瘦个。见他进来,忙来招呼,吴之成拱了手,问道。“不知王大同住在那里。”

“王大同,你是他什么人。”掌柜的好生奇怪地问道。

“我从临河县来,我是他家的亲戚。”

“临河县,难道你不知晓,这个王大同去年已没啦么。”

掌柜说道。

吴之成一听到王大同没啦,有些慌张起来。“怎么,他,他没啦。”

“是呀,得心绞痛死去的。”掌柜说道。

“这如何是好。”吴之成急道。

“哦,王大同虽然没啦,不过,他老婆还在,便在前面设了个瓜果摊,闲时买些瓜果,这一街的人都叫他王婆。”

掌柜的说道。

吴之成谢过掌柜,出来把话与花解语说了一番。花解语见说王大同没了,只有其老婆还在。

此时天色不早,只得先前去看看。

吴之成与花解语走到掌柜所指的瓜果摊子。这瓜果摊前并没有什么人。

“有人吗?”吴之成喊道。

“有人,有人,客官,你要什么。不是我夸,这通街就数我王婆的瓜最好了。”

闻听到人声儿,从那里门里走出一个妇人来。这妇人不过四十来岁的光景,身上衣服朴素,嘴唇略薄,脸上虽几处麻点,倒干净利落。怀里抱着一只黄黑相间的猫儿,猫儿温顺地伏他妇人怀里,一双眼睛似闭非闭,望见吴之成,倒叫了一声,喵唔,叫得吴之成心里有些痒痒乎,多打量了一眼。

妇人出来将吴之成一打量,见他似不象个要买瓜的人,脸色便有些儿变了。不再那么热情。

“王妈妈,我是李大贵的兄弟,我是来寻王大同王大哥的。”

吴之成忙陪着笑脸,说道。

“什么李大贵王大贵,那死鬼从来不曾提起过,我们那里有这么门亲戚。怕是你们认错了吧?”

王婆板着脸说道。

“官人若没有事情,别在这里打搅我做生意。”

吴之成讨得个没趣。做声不得。

“王妈妈,李大哥说过这门亲戚,好些年没有走动,要我过来时,一定要来看上一眼。”

花解语走过堆着笑脸说道。

王婆见到花解语,呆了一呆,忙笑道。“好俊俏的婵娟。不是我不认亲戚,现在专有一些泼皮无赖,冒充别人家的亲戚,说是亲戚生病了,前来告贷救命什么的,烦人得很。”

“王妈妈,这是李大哥托我送你一两银子。”花解语从怀里掏出一两银,说道。

王婆一见花解语拿出一小锭雪花花的银两。

脸上堆满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