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破解系列凶杀案
这时，只见令狐以渐一边站起身，一边对臧送间说：“臧大人！我可是正要找机会给你报告一下，系列凶杀案告破的情况呢。正好你来了，又有江媒、金捕头在，那我就给你们说说案情吧。”
“嗯！好好好！”臧送间边点头，边找个位子坐了。江蒲英、金维全也跟着都坐了下来。
遂即，令狐以渐便洒脱地在臧送间等三人的座位间，边来回走动着，边说：“首先我想说的是案由，也就是凶手作案的动机。纵观该系列案件的个案，我们不难发现这样一个特殊情况，这就是，在男性被害者中，除了一人是富二代之外，其余三人皆是县衙的官吏，也就是说，他们都是有钱的和有权的，而且都是在和情//人发生关系的现场被害的。
“当然，我说这话的意思，并不是对评价裤裆里的那些事，有什么兴趣，同时我也没有经验、没有能力回答大搞权色交易和钱色交易，是怎样一种体验，我也更不是嫉妒这类人感情生活丰富。我要说的是，发生了这一系列案件以后，老百姓会自然联想到官吏形象的社会影响，甚至会认为这些人就是该杀。
“按照佛家的说法，一个人的灾祸系由个人造业所致。的确，冥冥之中似有这个果报。人们常说：‘万恶淫为首。’由此可以想见，假如这一系列案中的被害者，都能不放纵情//欲，不搞权色交易、钱色交易，坚守正常的伦理道德，他们肯定不会招来杀身之祸的。”
说到此处，令狐以渐注意到，臧送间和江蒲英都不由得很不好意思的相互偷偷对了一眼。
令狐以渐装作视而不见，带着讽刺意味笑了笑，然后继续说：“通过以上解析，在座的想来肯定都清楚了凶手的作案动机，我觉得：完全可以这么定性，也就是说，这是专门针对搞权色交易的官吏，进行的一系列报复行动。
“在座的请注意，上面我讲到了‘报复’二字。为什么要下这样结论呢。这也就是我要说的第二点：凶手的背景。据本县尉侦查发现，直接下手杀人的一个是山魈，还有一条是蝮蛇精。”
“啊？还真是妖精在作案呐！”“离奇！离奇呀！”“真不敢相信！”臧送间、江蒲英与金维全听了令狐以渐所说，皆面面相觑，惊异不已。
令狐以渐分别扫三人一眼，接着又说：“在座的认为我说的是奇谭怪谈吗？而实际上，也确实有点奇怪。这怪就怪在是县衙的官吏，逼着他们由人变怪的。”随即，令狐以渐就向三人复述了那山魈和蝮蛇所说的经历。当然，他在复述那蝮蛇的所说时，隐去了臧送间的名字，只说是“有一个官员。”
然而，臧送间可是哑巴吃饺子——心里有数。他当即意识到令狐以渐肯定知道，“有一个官员”是他臧送间，随之，他心里不禁有些紧张。
不过，他随即又很快想到，打死他老婆的江耀已死。此事现已死无对证，谅他令狐以渐也不可能抓到什么把柄。因此，他随之也就侥幸地放下心来，同时尽量装作表面平静，听令狐以渐朝下还要说什么。
对臧送间神色的细微变化，令狐以渐一直看在眼里，他当即淡然一笑对臧送间说：“臧大人！从这一系列凶案实际是一桩怪事，由此我们可以看到，现实生活永远比编造想象复杂得多。正或为奇，善或为妖。虽然莫知其极，但具体到人事上，我们管理一方的官吏，起码应该做到与人为善，公道正派，反之，如果毫无顾忌地利用手中的权力搞各种交易，欺男霸女，鱼肉百姓，那么，出现咄咄怪事，岂非必然。所以，我最后想说的是，通过系列凶案，我们县衙的官吏可要引以为戒了，都应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行为，以防招来什么报复，遭到什么报应。”
令狐以渐说完，看了臧送间一眼。臧送间心知肚明，令狐以渐是在讲给他听。但因他已觉得自己所做的事，令狐以渐无从查起，故此，令狐以渐上述的话对他已毫无触动，相反，他反倒觉得，令狐以渐这是蝮蛇咬板凳腿——瞎出毒气。
于是，他反而拿话刺令狐以渐说：“俗话说，白日无谈人，谈人则害生；昏夜无说鬼，说鬼则怪至。请你其他话就别说了，我现在最关心的是那几个凶手抓住了么？”
“是噢！凶手抓住了吗？”江蒲英也跟着问。
“凶手逃掉了！”令狐以渐说，接着又补充一句：“已经返回大自然。”
“哎呦！”臧送间故意惊乍地说。“弄了半天，凶手一个也没抓到，这案子也不能算破了呀。搞不好凶手那天还会继续作案呐！”
“我担心的也是这个，所以才将一进门我就问这事呢。”江蒲英点着头说。“看来下一步维持社会稳定的事，还要加强啊！”
令狐以渐明白，臧送间、江蒲英二人这是否定他破案的成绩，随即，他淡淡一笑说：“以上我不是说了吗？这一系列凶案，无非是一桩怪事，所谓妖为鬼蜮必成灾是也。通过办案我体会到：鬼魅皆真有之，亦时或见之；为检点生平，无不可对鬼魅者，则此心自不动耳。说白了，这就是‘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说到末后，令狐以渐还用手“砰砰”拍了拍胸脯，继而接着又说：“稍微有点文化常识的人都知道，对于妖魔鬼怪之类，道家言祈禳，佛家言忏悔，儒家则言修德以胜妖。显而易见，如果联系当前的实际，我觉得：道家佛家是治其末，只有儒家是治其本。这也就要求我们：以德胜妖，破除心中妖魅。否则，即便是这次抓住了凶手，但我们照样会受到其他祸害的。你们觉乎，我说的对吗？”
语毕，令狐以渐停止了走动，分别拿眼看了看臧送间等三人。然后，就坐到自己公案后的椅子上。等着在场的哪一个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