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与凶犯依依惜别
只听令狐以渐说:“英玲!虽然案子结了,事也了了,但我还要叮嘱你一声:生命是最重要的东西,不可逆转地剥夺生命是人类的极刑。尽管我们不能说仇恨是思想狭隘者或错误的情感,可是,当我们仇恨的同时,我们是否也应该认为,宽恕更为正向呢?。”
言及此,令狐以渐倏地松开紧握着的吕英玲的双手,紧接着又一下将她正面搂进怀里,热烈地亲着她的脑门、眼睛和口唇。吕英玲也是深受感动地配合着。
亲了好一会,令狐以渐又几乎是脸贴脸俯视着吕英玲,动情地说:“英玲!做一个具有纯正能量的灵魂吧!不要放弃我,更不要放弃爱//情。我说过,今后我要终生守候你的灵魂。”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啊。”吕英玲倚着令狐以渐的胸脯说。“以渐哥!我不要你那样做。你知道,我为你呕出的心血已经通过那块血玉溶入你的体内,血与血的交融,你中已经有我啦;同时你已吻过、抚慰过我的伤痛,我中也已经有你。还有比这更神圣的吗?古人说,生而不可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综合生前死后的我与你的感情经历,眼下我觉得值啦!”
讲到此处,吕英玲忽然猛地用力抱住令狐以渐,言语凄切地说:“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既然我对你的心结已解,怨恨已消,那么,今后,当你孤寂的时候,我肯定会来给你适当的抚慰。只是此时此夜难为情。我知道你很想要。”
说话间,特别是说到最后一句,吕英玲的神色倏地黯然下来,泪水也顿时充满眼圈,她又饱含深情地亲了一下令狐以渐,然后含着泪继续说:“不过,以渐哥!话我必须先说清楚:你也知道的,我曾历经生前和身后两次与你交好的失败。此后,一想到自己当时的情状,我便不由得从心底对自己的无耻行径厌恶之极。因此,我也不由自主地对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失去了兴趣,甚至有时觉得那是十分丑陋的行为。在这方面,恕我不能满足你!”
吕英玲在说到“恕我不能满足你”这句话的同时,麻利地松开了紧抱着令狐以渐的双手,很是果断地退出与令狐以渐的拥抱,站在与令狐以渐一脚远的距离,含悲忍泪的微笑着说:“以渐哥!谢谢你的放纵,我这就要带它们走了。努力加餐勿念我,将你此刻与我心,付与她人可。再见了!”
说罢,便又对那山魈与蝮蛇说一声“走”,遂即断然转身就要离去。
望着吕英玲即将离去的背影,令狐以渐这时忽然想起了有关臧明龙复活的事,遂赶忙说:“英玲!有件事你能告诉我吗?”
“什么事?”吕英玲转过身来问。
“就是关于蝮蛇精臧明龙又活过来的情况。”令狐以渐说。
“噢,对!忘告诉你了。”吕英玲面含歉意地说。说着,她同时指着那蝮蛇道:“你把具体情况给令狐县尉交代一下吧!”
那蝮蛇点点头,遂即告诉令狐以渐说,那天我和山魈在魏把佳家作案后,我们前脚刚离开,令狐县尉你后脚就来了。于是,我们就隐蔽于窗下的草丛中,打算待机逃走。后来,听到了你和魏把佳说要伏击蝮蛇精臧明龙。我和山魈便连忙逃回住地。因为我和蝮蛇精毕竟是多年的夫妻,不想叫它被杀,所以我就求吕姐前去搭救。我原想救了它,就把他留下来的。没想到当我耗了大半的功力将他救活之后,不仅好说歹说都留不住它,而且它还说,不当官还不如死了好呢!随后,它就头也不回地溜了。
“噢!是这个情况。”令狐以渐点点头说。“我清楚了。”
接着,他又微笑着挥手招呼吕英玲道:“英玲!你们走吧!”
“那就再见啦!以渐哥!”说着,吕英玲便转身带着山魈和蝮蛇走了。
“好好好,再见再见!”令狐以渐连声说,并同时注视着吕英玲的背影,期待着能看到她回眸一笑。然而,直到吕英玲的背影彻底消失于山林中,令狐以渐都始终没有看到她的回顾。
“唉——”令狐以渐不由得情不自禁地摇头叹息一声,心想:此时纵便有万种风情,又更与何人说呢?随即,他原有的满腔亢奋的心情,立马变为一怀惆怅的心绪,只得无奈地转过身来,举步走向自己的前途。
这时,东方已经鱼肚白,山野里升腾起淡淡地薄雾,微风拂煦,温凉适人。令狐以渐用手拂了拂头发上沾染的雾水,他感到,适才过去的一夜,给了他颇多的感慨。
他觉得:人生的有些事一如清晨的薄雾,有些相遇的人,则如手心的纹路;太阳出来时薄雾消散,而手心的纹路却依然清晰可见,并有着阳光般的温度。他以为,他和吕英玲之间正展现出人生的这道风景。
由此想来,他的心里也油然暖意融融,不觉精神陡增,遂即,不由得动作起跳跃前行,不一会儿,就来到山下的道路上。跟着,他就以一路劲健的步履,走进了县衙。
此时,时候正值食时的时候,其他上班的官吏都还没到。令狐以渐遂叫一个守门的衙役给自己买来早餐,意欲坐在办公室慢些享用,也顺便歇息一下身心。然而,他刚吃了两口,臧送间、江蒲英、金维全就一起来到他的办公室。
一看令狐以渐在吃饭,臧送间门还没进,便一边踱进门来,一边大大咧咧地说:“听说令狐县尉一夜追捕凶犯,想来是累了吧,不过,现在少吃点,留个肚子,中午我代表县衙犒劳你。”
“令狐县尉!那凶手抓到了吗?”江蒲英跟后急切地问。
“噢!都坐,都坐。”看到他们进门,令狐以渐筷子都没来及放,便连忙招呼。接着,他干脆索性把筷子一放,碗一推,准备破解案情,抨击政风。于是,他抬眼分别看了一下臧送间和江蒲英,紧接着,便开始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