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是入了夜,那名宫女一步步走近,刘彻不经意间抬头,竟也是愣在了原地,暗自呢喃:“美哉美哉,景美,人更美。”说话间,嘴角微微勾起,心底倒是有了一丝暖意。
“奴婢,王昭君,见过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万安。”不过片刻,那名宫女便走到了刘彻附近,福了身子,对着刘彻便道。
这么一说,倒是把风薇惊在了原地。王昭君?不对呀,这人物不是汉元帝时期的宫女吗?又怎么会?倒是甚是奇怪。不过,这王昭君倒是不负落雁之名,甚美甚美。左不过是在完成任务,选个机会去查探一番也就是了。风薇如是想着,便也继续看戏。
刘彻乍一见如此佳人,也是愣在了原地,一时之间,两人相对无言。
却说此时,宴会现场,在刘彻尿遁之后,也是一片莺歌燕舞。便在此时,换到一出剑舞,正中央,手执素剑的女子一派轻柔之姿,倒也煞是美丽。细细看去,竟是先前与风薇一同入场的……玉儿。
王娡此时却是有些不安感,微微移动了下身子。夫妻同心,刘启回过神来,握住了王娡的左手,带些安抚,微微点头。王娡强撑着露出一抹笑,也是回握住了刘启。
说时迟那时快,便在此刻,玉儿手握的软剑一抖,径直冲着王娡所坐的方向而去。风吹过,卷起漫天红叶。玉儿剑气袭人,天地间充满了凄凉肃杀之意,王娡眼珠一呆,只见一柄剑直指自己而来。
玉儿这一番动作,倒是让现场瞬间乱成一片。刘启终究是九五至尊,微微出神,也便抽出自己的随身佩剑,一挑玉儿长剑,很快与对方缠斗起来。
太后不愧已然年过半百,也是很快镇定下来,唤来侍卫,不过片刻,便将缠斗中的刘启和玉儿包围在正中央。岂料此刻,刘启却是开口了,说道:“慢,朕倒要看看,是何人给她的胆子,竟敢在天子眼皮子底下杀人。”
太后也倒是不说什么,一个手势,止住了侍卫的动作,缓缓移动步子,走到王娡身旁,顺势坐下,把王娡搂住,微微浅笑,低声说是:“娡儿不怕,母后还在这儿呢,乖,没事的。”
平阳乍然见到有人要伤害自己的母后,惊得下意识就要跑进母后的怀抱。倒是陈阿娇年略微长些,即刻拉住平阳的手臂,低声安抚:“乖,阿娇姐陪着你,不许乱跑啊。乖乖的。”平阳在此刻也像是找到了宣泄口,扑进陈阿娇的怀抱,便大哭了起来。
玉儿看着眼前一切,冷笑开口:“好一副天伦叙乐的场景。”顿了顿,自顾自地继续说是:“谁给我的胆子?没人给。不过,皇上莫非是忘了,您不止有这么一个王皇后?”说话间,手上动作一丝不顿,剑势愈发凌厉。
刘启听这般话语,有那么一刻的愣神,低语开口道:“如此说来,你是在为其余妃子鸣不平了?皇家之事,谁说你们可以妄议呢?”说话间,一个剑诀掐出,挑下了玉儿手中的剑,喝道:“服不服?”
玉儿瘫软在地,嘴上却是毫不示弱,道:“服?为什么要服呢?皇上你莫要忘了,您还有个妻子叫栗姬。您还有个孩子叫刘荣。”这般说着,冷眼看向刘启,嘴唇微动,竟是咬舌自尽了。
“栗姬?原来你竟然是……”在玉儿看向自己之时,刘启便呢喃开口,岂料竟是见这自尽结局,缓缓挥手,说是:“倒也是个烈性女子,罢了罢了,拉下去埋了,平白在这儿惹人心乱。”
便有侍卫上前拖走了玉儿的尸身,刘启因是说道:“既已如此,众大臣们也便散了罢。只有一个,要记住,该说的,不该说的,要分清。出了这宫门,有些话,只能烂在肚子里。”
大臣遂齐声答道:“诺,微臣告退。”话音未落,便一一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