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这般开口,倒是打断了刘启的话,刘启因是顺势开口:“彻儿这是有什么事儿呢?但说无妨。”说话间,似有若无地看向陈阿娇所座方向,似是安抚。
刘彻先是行了个大礼,继续便是开口:“儿臣以为,如此良辰,儿臣愿能为父皇分忧,愿为父皇前往边塞,以示安抚。”掷地有声,倒是符合一个太子的身份。
刘启也一时愣在了原地,倒是太后很快接过话头:“彻儿有这样的心固然是好的。不过,祖母在此啊,要宣布一件好事儿。”顿了顿,太后扯了下刘启的衣角,继续说是:“这事儿,还是由你父皇来宣布更为合适。”这般说着,倒也就止了话音。
这么一闹,倒是让隐于树下的风薇一头雾水,这是唱的哪出?也不待风薇有反应,刘启回过神来,说是:“正是,彻儿既然有这心,三日后启程便是。但你与阿娇年岁已大,这事儿,还是早些定下来的好。择个好日子啊,还是把阿娇迎进宫来吧。”
风薇浅浅一笑,低语:“是了,原来是在此刻便已定了。”眼光一转,看向陈阿娇,倒是见了一副小女儿娇态。只见陈阿娇微微一笑,走上前去,爽朗一笑,言是:“阿娇多谢舅舅皇恩,今儿个母亲抱恙,无法进宫,改日自将亲自拜谢。”
刘彻原本准备说些什么,这么一来,倒是无法开口,只道:“彻儿遵命,劳请祖母与母亲费心了。”说话间,一一拜谢,顺势走到陈阿娇身边,伴着刘启的平身一言,扶起了陈阿娇,入了座。
舞姬入场,一片莺歌燕舞,倒煞是美丽。在这片热闹中,风薇寻了个空子,便是缓步走出,到了千鲤池旁,有一下没一下地投喂鱼食。
刘彻坐了没多大一会儿,便借口如厕,也离开了宴会现场。漫无目的地,刘彻不一会儿竟是到了湖心亭,走进此地,他倒是笑了,呢喃自语:“怪哉怪哉,竟像是入了魔似的。”
却说此时,风薇也算是回过神来,说是:“不对呐,我还要完成任务的,不行不行。”这般说着,很快便往回走,不想竟也是到了湖心亭,正欲转身离开,意外瞥见在亭中的刘彻,略一思索,正欲进入,岂料已有旁人走近,遂隐去身形。
“这人世繁华,竟是无我刘彻可去之处,万事皆有旁人定下,无趣得紧。”刘彻在原地在了许久,无事可做,竟是发起了牢骚。
风薇倒是被刘彻此番行径逗笑了,不由噗嗤一笑,岂料竟是惊到了刘彻。刘彻便是开口道:“谁在那儿?”风薇一惊,倒是有些呆住了,不想一道清冷声音传来:“奴婢愚钝,惊扰了太子殿下,还望太子殿下赎罪。”
听到佳音传来,刘彻的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几下,却还是开口道:“无妨,既然你到了这儿,便先进来,我有事儿交代给你做。”说话间,刘彻在长椅内坐下,斜斜倚在亭畔。
这么一闹,倒是让风薇索性站在原地,却不禁生疑,这人,会是谁呢?莫非,是卫子夫,但又不像,按史书记载,这时的卫子夫连平阳公主府都还未入,又哪来的入宫一说呢?奴婢?莫非是刘彻的一笔风流债?这么想来,风薇倒是笑了,只在原地等着,也不贸然移动,一心想看看这宫女是何方神圣。
“诺,奴婢遵旨。”便在此时,先前佳音再次响起,伴着声音,一名宫女自一旁走出,缓步进了湖心亭。一步一顿,顾盼生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