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义和山庄内,朱长青、卫脂怡二人坐在厅堂里冷眼注视着眼前这些人。
这些人打着惩恶扬善,匡扶正义的正义之士,正横眉冷对的质问着义和山庄。
带头的,就是现任武林盟主白毅飞的儿子白河川。
白河川怒道:“朱庄主,您这样包庇魔教圣女,可对得起你正道人士之名?当初,你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无名大侠,却甘愿沦为魔教的爪牙,难道,这就是你心中的正义?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们一个说法,恐怕大家很难再相信你。”
“是啊朱庄主,亏我们大家那么的信任你,甚至将你当成正道的一个顶梁柱。”
“你要是不给我们一个交代,实在是太说不过去了。”
“给我们一个解释。”
……那些正道人士也跟着起哄,现在有武林盟主之子为他们撑腰,他们也没必要害怕。
白河川见朱长青迟迟不发话,冷哼着:“朱庄主可别告诉我们,你女儿朱符颜加入神宗的事情你不知道,这种鬼话也就只能骗骗小孩子,你身边的这位夫人,想必就是当年名噪一时的魔教圣女卫脂怡吧。”
传闻中的卫脂怡貌若天仙,果然名不虚传,即便是现在已是韶年方华,却依旧风采犹存。
她尚且如此,她的女儿肯定也一样倾国倾城,想起白毅飞临行前对他说的话,白河川心中起了歪心思。
义和山庄是什么地方?那可是从几百年前就开始传承下来的名剑山庄,现在更是暗地里给各个江湖门派打造兵器,义和山庄所铸造而成的兵器哪样不是神兵利器?
只要能得到义和山庄的其中一把利器,那便是如虎添翼。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你们今日来我义和山庄,是想招降呢?还是下战书呢?”卫脂怡拿起桌子上的火炉,站起来走向白河川。
白河川愣了愣,继续冷声:“义和山庄与邪教沦为一体,怕是要与整个江湖为敌,朱庄主难道继续为虎作伥么?”
朱长青哼哼着:“那依你之见,我义和山庄又当如何?”
“良禽择木而栖,我相信朱庄主不会不懂这个道理,如果你硬是要与邪教为伍,那江湖……”
卫脂怡飞快上前,几乎没有人察觉到她做了什么,只是觉得空气中忽然传来了一阵香气。
灵虚堂的堂主苏崖率先发现了不对劲,急忙捂住口鼻:“你,你做了什么?”
卫脂怡翻转着手中的暖壶,一脸的鄙夷:“我乃是邪教之人,做的当然都是邪恶之事,苏堂主可真是好本事,居然这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
可惜,那白河川自认为自己武功卓越,却连空气中被下了毒都不知道。
白河川愤怒的指着卫脂怡:“怎么,在这里你还想杀人灭口不成?要么交出解药,要么明日踏平你义和山庄。”
朱长青拍案而起:“踏平我义和山庄,好大的口气,你踏一个试试?”
朱长青一怒,所有义和山庄的护卫全部拿着剑冲了进来,将剑锋指向了这群正义之士。
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好似一场血战就要在义和山庄上演。
白河川愤怒的拔出剑:“怎么,义和山庄今日是要与正道翻脸,加入邪教么?”
趁着白河川不注意,卫脂怡一巴掌呼了过去。
白河川捂着自己被打红的脸,眼睛都被气红了:“妖女,你居然敢打我?”
“哼,在我义和山庄的地盘,还有我不敢做的事情么?若是你们今日安分守己的退出义和山庄,我便把解药给你们 ,若是你们再敢上前一步,老娘就让你们尝尝七窍流血的滋味儿。”卫脂怡可是神宗第一圣女,更是毒药行家,手段即位泼辣,对付这些人根本不算什么。
白河川气急,拔出剑想去杀卫脂怡,却没想到朱长青的速度比他更快。
他的剑刚拔出来,就被朱长青一掌劈了出去。
倒在门口的白河川,“哇!”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好一个君子一怒为红颜啊,朱兄,真是好久不见。”
闻言,朱长青的掌停在了半空中,他冷眼直视着来人:“原来,是乌有大师,不知大师今日驾临有何要事?”
朱长青将双手放到身后,冷冷的瞅了一眼白河川,将乌有请了进来。
乌有乃是少林寺第一方丈大师,武功、修为都不低于朱长青。
白河川见救兵来了,急忙抓住乌有大师的衣袖:“大师,朱长青等人已经打算跟魔教之人联手对付我们了,你快杀了他。”
乌有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少盟主稍安勿躁,朱庄主并没有说要与正道为敌,不是么?”
白河川被呛了一句,不知道在说什么,只能用怨毒的眼神看着卫脂怡。
乌有大师对卫脂怡行了一个礼:“老衲多谢卫施主的救命之恩,当日,若不是卫施主在村庄救了我们,怕是老衲今天也不会活着站在这里与你们说话。。”
卫脂怡也给他回了一个礼:“应该的,大师不必多礼物。”
苏崖疑惑道:“乌有大师,此话怎讲?”
乌有解释着:“当日我们少林三大方丈去半月湾的村子里论道,却不曾想到遭到了一些人的暗中偷袭,老衲与二位师兄皆中了对方之毒,差点魂归西天。若不是卫脂怡施主及时施救,怕我少林损失惨重。”
苏崖不解,卫脂怡不就是神宗的圣女么,怎么还会去帮助自己的仇人?
朱长青说:“你们应该将矛头指向新生势力赤焰宗,而不是打着正义的名号来欺我义和山庄。神宗重出江湖,那也是逼不得已,现在大家都有共同的敌人,何不联盟,一起对付恶势力?”
而不是像白河川一样,逮着谁都要咬上一口。
乌有说:“朱庄主说的极事,现在我们的敌人并不是神宗,而是以姜禹城等人为首的赤焰宗。各位,莫要错冤了好人。”
白河川愤愤不平着:“什么错冤好人,他朱长青娶了邪教之女卫脂怡,而且他们的女儿朱符颜,更是加入了神宗成为了神宗的圣女。难道,这就以一个不知名派的宗教给打发了。乌有大师,你可别忘了,当初……”
“少盟主莫要动怒,若是体内毒素发作可就不好了,还是静静退下,让老衲来解决吧。”乌有忽然提高了声音,随后又对白河川使了一个眼神。
白河川瞬间了解,只好退到了一旁。
苏崖奇怪的问:“乌有大师,那赤焰宗究竟是什么门派,姜禹城这个人怎么听都没有听过?”
“是啊乌有大师,那姜禹城到底是什么人?”
“什么赤焰宗?姜禹城?这都谁跟谁啊?”
对于这个陌生的宗派,陌生的人,大家都心存疑惑,对乌有大师的话半信半疑。
乌有将前段时间江湖上发生的各种怪事,全都分析给了这些人听,这些人才终于明白那些事情原谅不是神宗搞的鬼,真正的幕后黑手居然是赤焰宗。
朱长青、卫脂怡二人只是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听着,也不发表意见。
听完乌有的解释,苏崖问:“那赤焰宗到底是什么帮派,为何要做出这些丧心病狂之事。”
原来焦尸案、百杀门灭门案、清竹楼灭门案,还有村庄一夜被屠案,都是赤焰宗所为,这些人可真是下得了手啊。
一出手,就是连锅端的灭掉了整个宗派。
“只是到那姜禹城对世态厌恶至极,似乎是要重新打造出一个江湖。”乌有大师将自己的推算说出来。
“哼,想让江湖重新洗牌谈何容易?”白河川为这些人的举动感到不耻,想当初他的父亲重新整顿江湖花费了多少时间精力?
就凭一个小小的宗派,就想与整个江湖人斗争?岂不是,让人看了一个大笑话?
苏崖换上了一副担忧的申请:“别忘了,百杀清竹一夜灭门的事,可见这赤焰宗不是省油的灯。”
朱长青有些不耐烦了:“诸位若是想要谈论江湖事,还是请去别处商谈吧,我义和山庄没有这么多闲时间给你们谈论这些。”
他们拿义和山庄当什么了,他们谈论事情的茶馆么?
卫脂怡掩着嘴笑着,这群人果真是不知死活。
乌有这才提醒道:“老衲也真高去天龙堡找盟主商量此事,不如诸位就与我一同前往吧。以免,打扰了朱庄主的休息。”
苏崖等人终于还是在乌有大师的劝说下,暂时离开了义和山庄。
白河川问卫脂怡要解药,卫脂怡却说这解药等他们到了天龙堡,就会有人送给他们。
送走了他们,朱长青这才松口气,脸上的表情也缓和了许多。
卫脂怡坐下翘着腿:“看来,他们已经知道符颜成为神宗圣女、也知道符颜是我义和山庄之女了,怕是以后山庄不会太平了。”
“预料之中的事,只不过比料想的快了些,我们也得早作打算才行。”朱长青喝了口茶。
“白河川那一副小人嘴脸,不愧是白毅飞的儿子。”尤其是当白河川用色眯眯的眼神看着她的时候,对一个妇人尚且如此,何况是那些年轻貌美的姑娘,卫脂怡为那些被白河川图害的女子感到惋惜。
“飞柏已经回到天舞宗,飞落他们不会让白毅飞舒服太久的,怕是今日就要动手。白毅飞老奸巨猾,怕就怕正道全都被他蒙蔽了,分不清是非黑白。”这才朱长青真正担心的地方。
卫脂怡劝说到:“无妨,飞柏不是分不清轻重之人,对付白毅飞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须得从长计议。”
天舞宗尚且准备了这么多年,何况飞柏一个初出江湖的毛头小子?
飞柏的经历毕竟不够,就算不能立刻对付白毅飞那只老狐狸,也能搅得他夜不能寐。
卫脂怡还对自己的徒弟,还是挺满意的。
“但愿,是我们多心了吧。”
朱长青对身后的人命令道:“加强义和山庄的护卫,莫要让阴险小人钻了空子。”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