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吼得如此厉害,不是因为凌珑干了什么,而是什么都没干,她居然这样就罢手,六道感觉身上那半分的重量消失,她技巧不高的挑逗也消失。
他的心仿佛被掏了出来,身体剧烈摇晃着:“你要去哪里?回来!”
“我一天到晚被关在这里,能去哪里啊?”她的声音在不远处幽幽传来,六道咬着牙说:“我会带你出去的,但现在,你得把我放开!”
“不放,我要留你在这儿好好陪我!”一只手臂横在他的腰间,她的腿同时撩动他的下身,哪怕是圣人,都无法守得住圣地,六道立即感到气血倒灌,四肢头脑充血膨胀。
如今他蒙着双眼,全身被绑,确实能够为所欲为,六道真希望她能够进行到底,可她的行为只限于把他当成厚棉被一样抱着睡觉,六道的脸色已憋得青紫,实在忍无可忍,感觉比死还难受,全身爆发出一股不可思议的力量,身上的白绫尽数崩裂。
“啊!不好!”凌珑被他的力量震得跌倒在床上,他已来不及扯掉绑着眼睛的白布,握着她的脚踝,将这个想要逃之夭夭的女子粗鲁地压制在身下,这才扯下蒙住双眼的白布,困住她想要反抗的一双小手。
女子如赤炎般红色的眼睛闪烁不定,惊恐地说:“怎……怎么是你?”
“你倒是想起我是谁了。”
“想……想起来了!”她还来不得求饶,哗啦一声,她身上的衣服顷刻撕得粉碎,一声声惨叫帮着他充满兽性的掠夺,她本来还很有力气踢蹬的玉足被他死死扣在掌中,逐渐变得,叫声变得细弱婉转,整个身体无力地任他摆布。
“师弟……师弟……”怎么回事,这种狂纵驰骋,极致淋漓畅快的时候为何有个烦人的声音打扰他,他闭着眼睛死都不肯睁开。
“师弟……你的脸憋成这样,不会有事吧!”
“你别说话!”
“师弟师弟……”他不仅要说话,还不停摇晃他,六道不得不睁开眼睛,冲着一脸愕然的莫相如吼道:“叫你别说话!”然而他一睁眼,代表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而他其实还身在澡池里,身上的白绫尽数绷断,十个鬼婢被他的力量震飞出去。
“你到底在干什么?”
对,他在干什么呢,好端端的反抗什么呢,如果他早点预料接下来发生的事,肯定很乐意被她们绑走。六道谁也不怨,只怨自己太过冲动了,如今赤身裸体地靠在水池边沿,还不想上来,无力地说道:“唉,让她们出去吧!”
“滚滚滚滚!”莫相如转身对众鬼婢说道,然后找出一件单衣给他披上,他这师弟对清白的重视程度比女人还要过分,以前连和大家伙一同洗澡都不愿意,如今被那么多女人看光,会不会想不开要寻短见,莫相如要死盯着不让他淹死,可待鬼婢们走了之后,六道却迫不及待地爬起来,去柜子里把所有的衣服翻出来。
莫相如看得更加莫名其妙地问道:“师弟,你到底要找什么啊?”
“找衣服!”
“找衣服?你长年都穿成那样,还能有别的衣服?”
六道定了定,继而低声说道:“至少找件新一点的!”莫相如惊愕地张大嘴巴,他的师弟未至于不修边幅,可也不太注重打扮,现在居然还把头发和胡子都修整一番。
“师弟……你不会是……真得失心疯了吧。”
六道根本没空理他,整理好仪容后,又把自己的床铺弄得各种凌乱,看起来还有个人睡在里面,这做法莫相如倒是熟悉,在无极宫时没少用这一招病得卧床不起的假象糊弄其他人,继而下山胡闹去。
可他现在要糊弄谁?
六道自言自语地说:“你说我这样睡个两三天,也应该没人会过问。”
“两三天,你要去哪里?”
“去找她,我已经知道她在哪里。”六道精神焕发,与之前死气沉沉的样子判若两人。
“你怎么知道?”
“就刚才,我看见她们带我去找她,虽然蒙着眼睛,但是左右方向,大抵的路程我已然记在心里。”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莫相如感觉他病得不轻,已经开始胡思乱想,胡言乱语。
“通灵镜术……这就是遇敌先知的通灵术,我终于练成了!”六道精神大振,一双碧眸炅炅有神,心中又说不清道不明的激动。
“什么?这几天我还以为你心灰意冷,原来你还在练法术。”莫相如思索了一会儿,继而恍然大悟:“难道刚才你使出这样的法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事情?”
说到这里,便很让六道恼怒地瞪着他,莫相如识趣的低下头说:“看来是我干了不该干的事,可你也不用去两三天这么久,每天晚上才去岂不是更好,唉,我这不废话么。在这里根本不知道是外面还是白天。不行,师弟你不能去,有可能十天半月都不舍得走了,喂,师弟……”他抬起头来,哪里还看得见六道的踪影,他心头大为惊讶,六道的轻功身法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快了。
六道在地宫里转了半天,脑海里不断重复回想通灵术中的情形,甚至闭着眼睛走一趟,可以一路上遇到的结界幻想也不少,感觉这条路是整个地宫最大的阻挠。
刚才的情境,半梦半幻,他又是第一次施展通灵镜术,可是在心里,在灵魂深处,居然是那么像一只野兽,无数次想在施暴的情形下获得更大的快感,难怪每次都让凌珑感觉到很可怕。如今在地宫里绕了半天,他满脑子都是凌珑变成红眼睛的模样,无限地勾起他的兽欲,但愿她还在因为出不去而激动疯狂,却也心疼她这般难受。
以前,即便是关在骨笼里数百年,也不见得如此受不了,她要出去,她要见他,这种渴望把她的理智都要掩埋。
“啊——啊——”
叫喊声以及水柱夹着气流抨击在岩石上的声音传遍了整条暗河,她不断地翻江倒海,不断地把气息炼成各种武器去撞击四面的石壁,听着就叫人心惊肉跳。若不是被程仪的结界拦在湖心小屋之中,她会抱着所有人玉石俱焚。
六道听到了,也看到了,感觉心都要疼得死去,划船过去怎么够快,他想张对翅膀飞过去,可惜他现在还没有翅膀,只能从水里游过去,可惜湖中养了许多食人鱼,他跳进水里是最大的错误,幸好有人及时把他捞了上来,他还是已同样的方式进到她的房间里,竟真的和通灵镜术里所见的情景一模一样。不过角色对调,他要捧着她的脸好好地,像对待最珍视的宝贝一样深吻,他身上的湿衣服把她的也弄湿,两人的衣服都变得好碍事,一下子就被他撕扯掉。
多余的话他不愿意说,行动也太过利索直接,凌珑感觉到那股要裂开的痛楚,才回过神来,通灵镜里的情景再现,凌珑依旧被他突如其来的侵犯折腾得死去活来,只不过这次再也没有旁人来好打扰,他能一直这样子放纵下去。
拥着她虚脱的身体,他心里面虽然不断地后悔与爱怜,可身体还是不受控制地热意沸腾,不可断绝,如果凌珑不是已经死过一次,这几天下来可是要死很多次,他现在完完全全可以确定,自己不是一个普通的凡人。
灯火早已熄灭,凌珑气息羸弱地哀求道:“六道,休息一下吧,我到处都很痛。”
漆黑之中,他绿眼睛更明亮,盈盈地在她身体上流连,她身上的确有无数个地方因为他粗暴而落下的伤痕,但他能保证一切都能恢复如初,可现在他还不急着这么做,即使伤痕累累的她,也叫他爱不释手。
“不用担心,这次我带了很多药……”
“这样……我岂不是要更担心。”每一次都无法直视自己的身体,能依靠他的好医术让自己减轻痛苦,可以想到制造痛苦的也是他,实在哭笑不得。可这一次,她脑海里竟想起了韩嫣,也不知道这几天程仪还有没有做顺水推舟的事情。
“担心什么?我已经克制了很多,叫你不要这么难受了。”
“这也算克制了很多?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吓人了呢?我不会变成韩嫣夫人那样的吧。”难道这几天中间发生过什么,他自己也忘了用过好几次像要杀人的狠劲将她折磨到晕倒,即便是晕倒,也不见得要放过她。他这样辩解难以有信服力。
六道似乎忍受着什么,一时间未能说话,最后笑得极为难看地说:“珑儿,你太看得起为夫,遇到她那种女人,为夫也得逃跑!”
“那你以后都不能再见她!”凌珑吃醋吃得非常认真,六道也不甘示弱,吻着她泛着水光的眼眸说道:“那你也得答应我不许见别的男人,只要一想以前有多少人经过这间房,我就要崩溃!”
“是很多人进来过,可是不管用多少白绫将他们包着,却一碰上,就会变成血水,程仪说,不知道是我有病,还是他们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