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一天过去了,朱符颜还是没有找到出去的路。
整个迷阵几乎都让她走遍了,每一块石头上都是她用笛子划出的痕迹,也就是说这里的每一块石头她都摸遍了。
“没有理由啊,我肯定是忽略了什么。不行,我得赶紧出去才行。”朱符颜重新摸索着出去的道路,又重新一块一块的探查着这些石头。
这些石头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朱符颜闭上眼睛摸着石头,发现这石头上的花纹好像都是竖着的,而且都是有规律的。
她睁开眼睛,咬破手指将血滴落在石头上。
血液顺着花纹滑落,果然纹路都是不同的。
只要找到与这块石头上的纹路相同的,就应该能出去了。
朱符颜为自己的聪明感到自豪,她挑了挑眉头,拿出匕首眼睛一闭狠狠割向自己的胳膊。
看着血不停的流下来,朱符颜欲哭无泪啊,她赶紧将每一块石头上都滴上自己的血。
纹路越来越清晰了,朱符颜一块一块的将石头上的纹路对上,然后顺着那纹路慢慢找出去。
晚上,邢飞柏、戎战君、黑曜三人身穿一身黑衣的悄然潜入了南山别院。
院子里安静的仿佛空无一人,他们三人在夜色的掩护下跑到了阁楼走道。
邢飞柏道:“好,我们就此分开,三个时辰后在这里会合。”
戎战君、黑曜二人同时点头,戎战君跳上了屋顶,而黑曜则是从走道上跳了下去。
邢飞柏仔细的看看这个阁楼,阁楼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邢飞柏飞快推开门闯了进去,却见对面那桌子上摆放着好多个绿色的小瓶子,瓶子里装满了各种各样的小虫子。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蛊虫,看来银狐那个男人对于蛊虫研究的也不少啊,不亚于白月仙。
每一个瓶子上都有对于蛊虫的标注和解释,以及蛊虫畏惧着什么,都写得清清楚楚。
邢飞柏冷笑着:“自己没本事正面对抗,就在私底下耍这些东西。”
他想把这些东西都毁了,但又怕会惊动了银狐,只好把这里的瓶瓶罐罐都藏到了别的地方。
等到藏好了,邢飞柏才离开了阁楼,往西边主院的方向飞去。
忽而一根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铁锁链扣住了朱符颜的脚踝,朱符颜一个躲闪不及摔倒在地上,疼的哎呀的叫了着。
眼看着就要出去了,这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朱符颜看着那不远的出口,只是那出口很快就被浓雾遮挡了。
“该死的,就是见不得本姑奶奶的聪明才智是吧?还想考验我是吧?哼,让你瞅瞅我的真本事。”
一到剑光闪过,只听到“哐当!”一声,锁链应声而断。
再看朱符颜,手里已经多了一把剑,剑鞘靓丽,剑身锋锐,这不是追云剑又是什么?
追云剑削断了捆住朱符颜的锁链,朱符颜站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得意的笑着:“就凭这个,还想困住我?”
朱符颜一转身,坏了,浓雾已经将出口遮掩了,她找不到出去的路了。
该死的,白白浪费了她那么多的血了。
朱符颜瞅了一眼自己左胳膊上的伤口,气的想骂人。
不行,今晚一定要出去,不然都对不起她流的那些血了。
朱符颜瞪大眼睛仔细的看着刚刚的出口方向,天这么黑雾这么浓,想看清楚确实不容易,不过对于她来说还是好的。
朱符颜往前走了走,她似乎又感觉到这里的石头跟着自己的步伐往前移动了。
“什么破阵法,糊弄小孩儿呢?”朱符颜咒骂一句。
她坐在一块石头上,仔细的想了想,从昨天晚上到今天白天,再到现在。
白天石头虽然也在移动却好像并没有晚上移动的这么频繁,甚至她用肉眼都看不到石头在动。
可是一到晚上,尤其是出现浓雾的时候,石头移动的却非常的明显,这是为什么?
再联系到石头上的纹路,朱符颜陷入了思考。
倏尔,她猛地睁开眼睛,她想到了什么,她抓紧时间跳上了其中一块石头。
站在石头上,能看的清楚一点了,朱符颜转身又跳到另一块石头上。
猛地,这些石头同时转动起来,而且转动的速度还异常的快,朱符颜站在上面脑袋都要被晃晕了。
这速度她根本就来不及跳,而且下面还不知道有什么东西,玩意再冒出几根铁链,可有的她受的了。
朱符颜不敢贸然行动,只能趴在石头上等待时机。
她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石头转的速度倒是慢下来了,她揉了揉被晃晕了的脑袋站起来。
出口?
她没看错吧,怎么这些石头转了一圈,就把出口给转出来了?
朱符颜跳下去,赶忙跑到了那出口去看看。
出口那里有很多的小灯笼,在灯笼的照映下朱符颜的视线清晰了许多。
外面栽种了许多的小松树,那些松树的与人的身高差不多,如果没有这些灯笼的话她还真以为站在这里的是人呢。
前面是一条石头铺成的小路,小路尽头是一个亭子,亭子四周也都被挂着红色的小灯笼。
朱符颜急忙跑到了亭子里,周围都是两层小楼形状的房子,看着挺安全的,就不知道有没有陷阱了。
趁着夜色,朱符颜赶忙逃离了这亭子。
另一边,邢飞柏看着眼前这些与人一般高的松树,心想这应该就是出现的机关了。
借着灯笼的灯光,他能很快的判断出这是以五行八卦设计而成的阵法。
松树,属木,那就以火攻?
可是这些灯笼又是做什么用的?难道专门给破阵之人准备的?
灯笼里面是火,旁边的石头是土,五行中唯独缺少了水和金?
那究竟是水还是金呢?
邢飞柏想了想,又四处看了看。
“对了,我怎么没想到?”人体其实也是五行的一种,金木水火土样样都不缺。
而邢飞柏自身练就的武功是以剑法为尊,那金就不缺了,现在缺的就是水?
可是这里一滴水都没有,他又要去哪里找呢?找到了,那棵树又是阵眼呢?
邢飞柏仔细的瞅着这里的松树,发现松树上面都挂着相同的灯笼,就连蜡烛的长短都是设计好的。
蜡烛的长短?
邢飞柏发现蜡烛的长短也是有规律的,同样是按照五行的长短摆放。
每隔着五根蜡烛,第六根蜡烛都是比较短的。
邢飞柏抓起地上的石子同时扔向那第六根蜡烛,第六根蜡烛在同一时间被熄灭。松树移动了方位,露出了一个小水塘。
邢飞柏冷笑着走向水塘,水面倒影着天上的月亮。
邢飞柏抬头看一眼天上的月亮,又看看水中的月亮,水中月缺了一角。
“看来这个阵法设计的比较匆忙啊,居然有这么多的漏洞?”邢飞柏又从地上拿了一个比较大的石头,径直的扔向了水中月。
那的确是假的月亮,下面有一个铁柱形状的东西,受到敲击后,那铁柱瞬间下沉。
松树全部往两边移动,露出了中间那条小石路。
朱符颜正倒着走,生怕前面有什么危险,却没想到撞到了人。
她急忙拿出剑指向了那人,乍眼一看:“飞柏?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邢飞柏同样拔剑相对,一看到是朱符颜他二话不说的上前抱住了她。
朱符颜被她抱得很紧,感觉都快喘不过气来了,她赶忙的推开他:“你要勒死我啊?”
“这一天一夜的,可让我好找,怎么样,你没事吧?”邢飞柏将激动的心情暂且放下,上下打量了一下朱符颜。
朱符颜晃了晃自己的左胳膊:“你看着像没事的样子么?”
“你怎么受伤的?是不是银狐?”邢飞柏一看到朱符颜受伤,眼神一冷,周围的气压瞬间下降。
那俊美的脸上写满了肃杀,朱符颜也不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生气的邢飞柏,每次只要她受伤了,邢飞柏都会如此。
“没有,为了破阵自己割伤的。对了,怎么就你一个人?黑曜和戎战君呢?”朱符颜瞅了瞅邢飞柏的身后,真的只有他一个人。
“我们分成了三路,他们两人在别处,走吧,我们赶紧去找他们。”朱符颜的伤,他要让银狐千倍万倍的还回来。
邢飞柏心疼的拉着朱符颜的右手,生怕自己一松手,朱符颜再次从身边离开。
他们两人一路将自己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对方,原来刚刚石头转动是因为邢飞柏触动了机关。
因为这里的机关是一个时辰转换一次,但是身在机关中的人是不知道的,除非能从机关中走出来,或者有人触动了另外一处机关。
这两处相连的机关才会产生缺口,也就是朱符颜刚刚走的那个出口。
实际上朱符颜并没有从阵法中走出来,而是走到了另一个阵法,也就是邢飞柏所在的松树迷阵。
幸运的是邢飞柏破了松树迷阵,他们两人这才见面。
黑曜闯过了剑阵后来到主楼,楼上有两人在那对弈,依稀还能看到那窗户上飘着两股青烟。
黑曜没有上前,而是躲在一边静静的观察着。
不一会儿,戎战君也找来了这里。
“怎么样?”黑曜问。
“我很好!”戎战君看了看周围,没有发现邢飞柏的影子:“看来逍剑君那里,出了点事啊。”
“我相信他有能力解决,我们要不要上去抓住他们?”刚刚他一个人要对付两个实力未知的人,黑曜没有什么把握,可是现在戎战君也来了,就算不知道他们两人的实力,一对一,也能等到邢飞柏来了。
“我们再等等!”戎战君看着那两人,那两人看着好像是在下棋,可对面下棋的人有些古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