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飞柏二人找到戎战君的时候,戎战君正在于官府的人周旋,见他们来了,才知道朱符颜失踪的事,当下就让官府的人去找人了。
黑曜见戎战君居然能叫动官府的人,心中多少对他有了一些疑问,公总感觉这个戎战君不简单啊。
再看看邢飞柏,似乎早就知道这个人的身份了,一点都不吃惊的样子。
难道邢飞柏,早就知道了?
算了,现在不是应该考虑这个的问题,而是要赶紧将朱符颜找回来。
黑曜也跟着那些官府的人一起去找了朱符颜。
邢飞柏并没有去,他相信朱符颜失踪是有原因不错,但他也相信朱符颜能够平安无事的回来。
朱符颜的本事是众所周知的,真正能做到悄无声息将人带走是完全不可能的,除非,是朱符颜自己跟了出去。
邢飞柏宁愿相信后者,也不想相信朱符颜是被人劫走的。
“对于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戎战君看向一边发呆的邢飞柏,他刚进来的时候可是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怎么一转眼就变得这么平静了?
“符颜一定在某个地方对付什么人,我相信我们很快就会找到她。”邢飞柏看也不看戎战君的说道。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问的是什么?飞柏,你可不能因为符颜的失踪而失去方寸。”戎战君皱皱眉头,很明显对邢飞柏的这个回答不甚满意。
邢飞柏想了想戎战君刚刚的问题,道了声歉:“他们引走符颜肯定有什么目的,一会儿我就让黑风白云一起去找,它们能记得符颜的味道应该能找到符颜。”
那两匹马可是他们从小养到大训练出来的,它们对于符颜的味道可是比狗的还灵。
“如此,符颜那边就交给你了,一会儿我去红袖那儿,看看有没有消息,我们分头行动。”戎战君也为这些事情越发的头疼,他实在是不想再看到有人出事了。
只是他们二人才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了那一家三口倒在府衙门口,那一对夫妇已经死了,只剩下那孩子还奄奄一息的,身上还有一封书信。
邢飞柏急忙去抱起孩子,将书信交给了戎战君:“你看看信上写了什么,我先把孩子抱进去。”
戎战君打开书信,看到上面的信息后转头冷冷的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那对夫妇,又将目光转向了邢飞柏抱走的孩子身上。
信上说这孩子是他们绑架来的,并不是他们亲生的,写信的人希望府衙能找到这孩子的父母,将孩子归还。
戎战君将书信的内容转告给邢飞柏,两人同时陷入了沉思。
邢飞柏打破了这份宁静:“你觉得他有什么目的?”
戎战君却是答非所问:“我把他们送到了红袖那里,银狐是怎么知道的?居然还能悄无声息的将他们三人送到这里?”
问题是他们三人刚刚都在府衙里,却没有一个人发现有人来过,也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
这会不会,太不寻常了?
“来无影去无踪的,这个人的本事可不小啊。”邢飞柏强迫着自己不去担心朱符颜,一心想将凶手找出来。
他既然能将人送到这里还嘱托他们帮忙找人,就说明他不会对朱符颜下手,也就是说朱符颜暂时还是安全的。
“能从我们三人的手下逃脱,本事的确不小,不过就算他长了一双翅膀,我也能把它给砍了。走吧,我们一起去找红袖。”红袖那边应该还不知道这三人已经被人带走了。
那对夫妇是死透了,这孩子还没死,戎战君将孩子安顿好后,就带着邢飞柏一起去找了红袖。
红袖所在的红梅苑,是水光城的一出别院,里面因栽满了红梅而盛名。
每到冬季雪落时节,来这里欣赏红梅的人数不胜数。
天色比较阴沉,好似要下雨一半。
一听说戎战君来了,红袖立马出来迎接。
红袖同样身穿一身红色的长裙,只是她的红色与戎战君的红衣不一样。
红袖皮肤雪白,却不是那种病态的白,一身红裙如朝阳一般给人生机盎然的感觉。
而戎战君一穿那红色长袍,总是多了一股嗜血的味道,让人不太舒服。
戎战君稍微给红袖介绍了一下邢飞柏后,三人便进入了正题。
红袖果然不知道那三人被劫走的事,听闻那对夫妇已死,她还是有些愧疚的。
“是属下无能,让那贼人得了手,还请王爷恕罪。”红袖跪在地上请罪。
戎战君将人扶了起来:“你不是他的对手,幸好他没对你下手,红袖,你可查到了什么?”
“南山别院那里,今日来多了几个陌生人,他们行动诡异不似正道人士。我已经让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且请王爷与公子在此等上半日,红袖定能将信息带回来。”红袖一脸自信的说道。
邢飞柏有些惊讶了:“半日便能得到我们想要的结果?”
他们可是查探了好久都没有消息的,她一个姑娘半天就能查到?这是不是有些夸大其谈了?
红袖莞尔一笑:“逍剑君何以为一介女子就不能查到你们查不到的东西?蝶娘姑娘不也同样是女子么?”
邢飞柏有些吃惊,戎战君刚刚介绍他的时候,可并没有说他就是江湖上人所周知的逍剑君。
看来,这女子的确有几分本事。
“是飞柏唐突了,还望姑娘见谅。”邢飞柏拱拱手,算是给红袖赔罪了。
戎战君也只是笑了笑,“既然让我们在这里等,那你还不去把红梅酒给我们拿出来?”
“呵呵,红袖这就去拿,且请稍等一会儿。”
“清渊王爷果然有手段,居然有这样一位天姿国色的红颜知己,飞柏佩服啊。”邢飞柏调笑着。
“飞柏兄说笑了,要说真正的红颜知己,我觉得蝶娘才是。红袖不过是我培养的一个心腹而已,算不上知己。”戎战君哪里能不知道红袖对他的心意?
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罢了,他的心里已经有了别的女人,而这个女人恰恰又是他救命恩人的心上人。
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讽刺,索性只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了。
红袖将红梅酒拿了过来,邢飞柏先尝了一口:“怕是离开了红梅苑就再也喝不到这美酒了,姑娘可否替飞柏再准备一壶?”
戎战君道:“怎么,喝了不行还得带走?”
红袖掩着嘴笑了笑!
邢飞柏脸色微红,又喝又拿的的确有些不好意思:“不是,我只是想给符颜也带一点回去罢了。若让那丫头知道我们趁着她失踪了,在这里潇洒的喝酒赏梅,指不定要闹出什么花样呢。我可不想,再被她拧着耳朵教训了。”
想起以前自己偷偷喝酒没把她带上,朱符颜硬是拧着他的耳朵在屋顶上说教了一下午。他还是去拿了点酒来给她,这才平息了她的怒火。
“原来如此,飞柏公子对蝶娘姑娘可真是真情一片,令人羡慕!”说罢,红袖特地看了一眼戎战君。
然而戎战君却是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红袖不免有些失落,她喝了一口酒,因为喝的有些急切不由得呛了一口:“咳咳咳~”
“红袖姑娘没事吧?”这句话,邢飞柏是看着戎战君说的。
戎战君依旧不为所动,甚至连看都没有看红袖一眼,只是自顾自的喝着酒。
邢飞柏心中有些替红袖可怜了,一片真情付诸流水啊。
戎战君也不是刻意不去关心红袖的,他怕自己给她过多的关心,反而会让红袖心生希望。
既然自己并不喜欢她,何必要让一个女人为自己心伤呢?
所以,他只能做到不闻不问。
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
红袖见戎战君依旧那副冷冰冰的模样,当下就尴尬的说了一句:“不好意思,让你们笑话了。如此,红袖就不打搅二位谈正事了,先行告退。”
戎战君轻声的嗯了一声,红袖几乎是三步一回头的看看他,只希望他能说一句让自己高兴的话,只是她都走了老远了,都没有听到。
走到走廊那,红袖转身看了看戎战君,只见戎战君在那与邢飞柏说些什么,却一眼都没有看向她。
“哎,什么时候我才能真正走进你的心里呢?难道,你真的对朱符颜动情了么?”戎战君的心思,红袖又岂会不知?
一想到自己喜欢了十几年的男人,转瞬间就喜欢上别的女人,红袖心中便醋意大发一股怒火涌上心头。
朱符颜的下落,还是等找到银狐了再说吧,先给他们说了他们肯定会头也不回去找她。
就看看这个江湖上鼎鼎大名的蝶娘,究竟有多少本事了。
红袖叹了口气,离开了院子。
中午时分,红袖果然带着消息回来了。
“南山别院那里,确实异常,银狐应该暂时就住在那里。只是别院里机关重重,红袖觉得你们还是计划一下的好,免得到时候一点准备没有反而中了那人的圈套。”红袖细心的拿出地图:“这是我从他们手里拿来的南山别院总图,上面打着红叉的地方,就有机关,只是并不知道是什么机关。
听闻南山别院的机关是不同的,每隔一个时辰都会发生一次改变,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蝶娘姑娘应该也在南山别院。”
“真的?符颜也在南山别院?”听到朱符颜的下落,邢飞柏急忙站了起来。
红袖点点头:“理应如此!”
邢飞柏拿过红袖手中的地图,仔细的研究着:“姑娘刚刚所说这里的机关没隔一个时辰就会自动转换成另一个机关,所以我们必须要在一个时辰之内破了机关。”
红袖道:“可是我们并不知道先出现的会是哪个机关,即便我们计划好了到里面也并没有任何用处。反而,会打草惊蛇。”
“那我们就分成三路,分开行动。”戎战君喝了口红梅酒说。
“这个主意不错,我一路、你一路、黑曜一路,我想,应该能闯进去。”邢飞柏说。
“好,就这么决定了,今夜,我们便行动。”
他们商量好,就等着晚上的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