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和山庄等人一看到邢飞柏出来了,小心翼翼的与他汇合!
“飞柏少爷”
“我们先走,找个安全的地方。”
邢飞柏等人离开了清竹楼。
薛天获救,薛蓝科算是没了后顾之忧,他也可以放开的跟那妖女决一死战了。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赶紧将体力恢复,这样他才能有胜算。
白月仙也不知道干嘛去了,一整夜她都没有回来。
邢飞柏已经命人将薛天秘密送回了义和山庄,而自己却一个人返回了清竹楼。
回到清竹楼的他没有立刻去找薛蓝科,而是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
早上,白月仙回到关押薛蓝科的房间,发现薛天不在,她怒了。
“好啊你,我只不过才离开一个晚上,你居然就让人救走了那臭小子,看来我小看你了。”白月仙气愤道!
“现在,你还有跟我讨价还价的资本么?识相的放我下来,我们公平的打一场。”薛蓝科恨得咬牙切齿。
“打一架?哼,那么粗鲁的事我怎么会做?不过你真以为救走薛天我就拿你没办法了?这网一上已经被我下了剧毒,半个月之内若是你没有解药就会跟你的妻子一样。”白月仙早就做好了准备,薛天对她来说本身就没多大的作用。
薛蓝科看了看自己被割伤的手,流出的血是黑的,看来真的是中毒了。
“中毒又如何?反正我也不想活了,不过在我死之前能做一些有用的事还是值得的。”薛蓝科忽然觉得有些轻松了。
“你不怕死?”白月仙有些讶异,这个世上还有人会不怕死?
如果是别人的话说不定真的会跪地求饶,恳求她把解药拿出来,可对于薛蓝科来说这一切早已经没了意义。
“废话少说,妖女,受死吧。”
忽然,薛蓝科从背后拿出了一把剑,飞快的冲向了白月仙,网在瞬间被薛蓝科削碎。
他的攻击让白月仙有些措手不及,只能用青笛挡了一下便跳到桌子上。
“你真的以为这么容易就能杀了我?也不知道是谁,痴心妄想。”躲开了薛蓝科的攻击,白月仙开始反击。
两人很快打作一团,经过一夜的休整,薛蓝科的体力已经恢复,对付白月仙那是小菜一碟。
怎么说薛蓝科也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白月仙最厉害的就是蛊虫,可问题是她现在根本就没有下蛊的机会。
眼看着白月仙已经渐落下风,薛蓝科加重了手上的攻势,他的剑也是在剑谱上排的上名号的,虽说没有朱符颜的追云和邢飞柏的惊雷剑厉害,却也是数一数二的。
白月仙不停的喘着气,她现在也只能防守,完全没有出手的机会。
薛蓝科的狠狠的刺入了白月仙的肩膀,她本来就伤在了朱符颜剑下,如今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她的白衣渐渐被血染红,白月仙深知不能再跟他纠缠下去,只能想办法先脱身。
她从袖子里将药粉洒向了薛蓝科,薛蓝科一挡,白月仙趁机从窗户跳了出去。
白月仙怎么也没想到邢飞柏就躲在那里,她刚跳出去,脖子边就多了一把利剑。
“卑鄙”他们居然暗算她,白月仙愤怒的别过头去。
追出来的薛蓝科见人被拦住了,松了口气,他刚刚还以为那是毒粉,原来是迷药。不过他用剑划伤了自己的胳膊,来强迫自己清醒。
“究竟谁更卑鄙谁知道,还带着面纱,怎么太丑了不敢见人么?”说完,邢飞柏用剑挑下了月仙的面纱。
面纱下,是一张无比美丽的脸,甚至跟朱符颜不相上下。
一双好看的眼睛里却少了朱符颜的那种纯净,充满了阴险和狡诈。
被抓住了也是她的命,白月仙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反正他们不杀她,赤焰宗也不会放过她了,与其回去遭受凌迟之邢,还不如一剑杀了她。
“想死,哪有那么容易。”邢飞柏迅速点了月仙的穴道,搜了她的身将她身上的毒虫毒药都搜了出来。
翻了一遍却不知道哪一个是解药,邢飞柏将剑逼近了月仙的脖子:“说,解药在哪?”
白月仙冷呵哼一声,“我都是个快死之人了,你觉得我会告诉你,黄泉路上多一个陪我的人我干嘛还要告诉你?”
黄泉路上有人陪伴,也不孤单了。
薛蓝科冷声说到:“你杀了那么多人,怕是黄泉路上他们也不会放过你。”
“哦,是么,那就等我们死了,一起亲眼见证一下吧。”她自知罪孽深重,可是她不后悔。
“薛楼主,你打算怎么处置她?”她杀了清竹楼人,最有资格处置她的就是薛蓝科,邢飞柏将白月仙推向了薛蓝科。
薛蓝科本想一剑杀了她,可是他转念一想,很多地方都用的着她,说不定留她一命他们能获得更多有关于赤焰宗的事。
白月仙是杀死他妻子的人,他断然不会放过她,可是他也要顾全大局。
两人商议后决定先带回义和山庄,交给朱长青处置。
下午时分,邢飞柏、薛蓝科二人站在清竹楼众人的坟墓前,薛蓝科率先单膝跪地,给这些死去的人敬了杯酒。
邢飞柏也敬了一杯,“楼主,我们该回去了。”
薛蓝科嗯了一声,又站了一会儿才跟邢飞柏一起回了义和山庄。
朱符颜拿着绿豆糕哄着薛天喝药,这一天可把她整坏了,带个孩子真不容易。
根据回来的人说邢飞柏还在清竹楼那边,说是要与薛蓝科一起回来,估计还得有两天才能回来呢。
卫脂怡和朱长青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就把这个小不点交给朱符颜来照顾。
一开始薛天被送到义和山庄的时候,他们还以为薛天死了,或者是像环儿一样中了净禅蛊,可是他们仔细检查之后才发现他只是被下了迷药。
两年前朱符颜才将身怀六甲的环儿交给了薛蓝科,两年后她却要亲自照顾环儿的儿子。
这时间过得真快,眨眼这孩子都一岁半了,而自己却还是个没嫁人的少女,天理不容啊。
“颜姨,天儿要爹爹要娘亲。”喝完药的薛天眨巴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这个…朱符颜有些犯难了…
她动了动脑子,忽然想到了一个点子:“天儿乖,我们去玩游戏好不好,游戏的名字就是找爹爹,我们看谁先找到你爹爹,好不好?”
天儿有些不懂她的意思,一脸的疑问。
朱符颜笑着说:“就是看谁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你爹爹,懂不?”
朱符颜忽然发现她这样跟一个两岁还不到的孩子,玩这么个高智商的游戏有些过分了,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他么?
天儿还是挠着头,表示不懂。
这个游戏玩不通啊,朱符颜笑了笑:“没什么,那啥,你还是继续吃吧,一会儿你父亲就回来了。”
这个天儿倒是听懂了,又拿起了一块绿豆糕吃了起来。
看他那可爱的模样,朱符颜忍不住笑了出来。
晚上,是朱符颜哄着薛天睡觉的,薛天也真的挺乖的,也没哭也没闹。
第二天上午,朱符颜带着薛天到院子里看黑曜舞剑,黑曜也真是厉害得很,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把左手练得与右手一样灵活,而且速度也挺快的。
朱符颜看着,都觉得他不用再装上假肢了。
不得不承认,仇恨的力量真的很强大。
薛天边看边拍手,朱符颜不由得好笑的问了:“天儿,你看得懂这些么?”
一个小屁孩儿,也知道好玩呀。
出乎朱符颜的意料了,天儿点头:“娘亲会给爹爹弹琴,爹爹会练。”
一句话从这个奶声奶气的孩子口中说出来甚是好玩,惹得朱符颜哈哈大笑起来。
薛天又不明白了,自己说的话就那么好笑么,为什么颜姨会笑的如此开心呢?
朱符颜宠溺的摸了摸薛天的脑袋:“以后你长大了,就会懂了。现在,好好看这位叔叔舞剑吧。”
黑曜练了一会儿就坐到了薛天旁边,看着小小年纪的薛天,他也想起了自己的女而。
他的女儿要比薛天大上三岁,也跟他一样非常的懂事。
想起以前的那些时光,黑曜的眼眶渐渐地红了,他将薛天抱在腿上:“小天儿,以后你长大了黑曜叔叔教你武功好不好?”
“不好”薛天当场就拒绝了。
黑曜有些奇怪:“为什么不好?你是觉得黑曜叔叔的武功和剑法不好么?”
多少人想跟他学习练剑还学不来了,这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爹、爹爹说,天儿,他教。”天儿一只手抓着黑曜的脖子,一只手想去抓黑曜的面具。
黑曜的脸上有一道很长的疤痕,天儿没来以前他在义和山庄都不用带的,为了不吓到天儿他才又把面具给戴上了。
黑曜说了句:“原来如此,那天儿以后好好跟你爹爹学,以后当个大英雄。”
薛蓝科的剑法确实不错,能跟黑曜匹敌,再加上他那温润如玉的性格,相信以后天儿也会是个温文尔雅的俏公子。
“被一个孩子嫌弃,感觉怎么样?”朱符颜挑挑眉,幸灾乐祸道。
黑曜哼了一声:“怎么就嫌弃了,我也可以教他,天儿你说是不是?”
薛天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黑曜问他问题他只好点点头。
朱符颜、薛天同时笑了起来,这一刻,他们忘却了那些不好的事情。
邢飞柏、薛蓝科二人也在努力的往义和山庄赶来,他们还带着捆绑起来的白月仙,故而速度上有些慢了。
薛蓝科急着见儿子,也不管毒素因为他的疲倦而加速往他心脏的方向延伸。
中途他也吐了几次血,不过他并没有让邢飞柏知道,月仙说了,此毒无药可解,他也不想再麻烦邢飞柏等人了。
白月仙也想过逃走,但逃了几次都被邢飞柏抓了回去,她想了想还不如去义和山庄见见黑曜。
能死在黑曜手上,她也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