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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章:猫的报复

2017-05-03发布 2046字

正说话间,听得喵唔一声惊叫,猫狗洞里猛然窜出一条灰色的影子,如箭般飞快。

本来围绕观看热闹嬉笑的人群给这忽如其来的影子,吓了一大跳。纷纷惊骇地给它让开路来。

那条灰影子,转眼跑得没有踪影。

此地,围墙内,传出来撕心裂肺杀猪般的惨叫声。

围观的人群,一见有新鲜而稀罕的事情,纷纷然想知道里面倒底发生了什么事。

人人引颈,个个翘首。

只是墙高难见。

高墙里传来阵阵惨叫,勾得众人心里慌慌。

有好事之人,忙是人踩着人,顶了上墙,趴在墙上往里观看。

只见得离洞口不远处。郭二狗子光着下身,双手捂着下面那活儿,鲜血流了一地。躺在地上嚎叫,扭曲。

“喂,咋回事呀。”好事之徒高声问道。

“刚才不知打那钻出一只死猫,忽一下从草里面窜出来,钻进了郭管家胯下,用爪子把郭管家那话儿抓了一把。把蛋蛋都掉出来喽。”

下面人笑道。

“猫抓了那话儿,蛋蛋没有了,还能用么?”

墙上人好奇地问道。

“恐怕要废了。”

下面人笑着接口。

趴在墙上的人只顾自己快活说话,墙下众人着急地问怎么了。怎么了,半响才回过头说了句。

“刚才一只猫抓坏了郭管家那话儿,蛋蛋都掉出来了。”

众人当奇闻,四处传去。

墙上人只管自己踩在人肩头趴在墙头与墙内仆人看热闹打趣,全然不顾脸朝墙站着做梯子人的感受。

墙角站立那人,见趴墙头人说得热闹,看得高兴,自己倒要脸朝墙给人做梯子,有些恼怒,不吭一声,转身便走。墙头人一惊一紧,双手勾趴,就悬挂在了墙头上。

“喂,喂,老兄,老兄,你咋走了呢。我如何下来呀。”

墙头人急得嘴里连连大叫。众人见罢,又是一场大笑来。

再没有人去过问吴之成的去向。

此时,吴之成与花解语坐进一辆马车,拉上帘子,遮得严严实实。赶车人坐在车辕头,摔着脆声儿响的马鞭儿,踢踢踏踏一路往城西牛嘴洼而去。

一路上,花解语靠在吴之成身上,把脸儿贴在吴之成肩膀上,两只手紧紧地抱着他的胳膊,一句话已不说,只是默默地流着泪水。

马车摇晃,她的身子已跟着摇晃。两手却紧紧地抱着,唯恐失去。

从走出那道门,她就知道,她再无法回头了。这世界,除去眼前这个男人,她的丈夫,她的夫君,她的天,她的地,她的一切。是他最亲的人,就再没有她的亲她爱她的亲人了。

吴之成此时候似睡非睡,紧闭着眼,随着马车的摇晃,身子已跟着摇晃,就象是在梦里面,母亲摇着小时候的他。是那么的轻柔,是那么的舒服。

他不想睁开眼睛,只愿这双眼,就这么紧紧地闭上,只有闭上眼睛,他才看不见,看不见他受的耻辱。看不见他的悲哀。

怕一睁开眼,心会有如梦碎般的痛。

心里不知在想些儿什么。或许为所受耻辱难过,或许为后面日子而彷徨。

或许,根本没有或许。

人生,有时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谁已无法左右命运。

想得到太多,反而失去更多。

“夫君,你知道吗?从昨天早上,从第一眼看到你,我的心就没有平静过。我说我认识你,你一定不相信,真的,我认识,是在那梦里面,而且,不是一回两回。只是每回梦见你时,有个声音在告诉我说,好象说是我的妈妈,又不是,总在说,这就是你的夫君。你愿意吗?我看见你好害怕,问你你是谁,你不说,你却说肚子饿了,要吃点东西。前天晚上,我去亭子边拜观音。故意留了几个馒头。心里说。如果我的夫君,你来了,肚子饿的话,先用它垫个底吧。”

花解语抱着吴之成的胳膊,把脸靠在他肩上。梦呓般的笑了。也不管吴之成听没听见。一种热情而痴迷般的声音说道。

“小梅说看见个贼,偷吃了馒头,给仆人们抓起来了。说来也怪,往常拿到贼人,乔家便送官。因舅老爷是县衙的师爷。所以,一般的无赖小偷都有些怕他们。可是昨天不知为何,偏偏要把你关在柴房里,没有把你送官。我就在想。我这馒头是谁吃了的,我得去看看。”

“你给他们绑在柴房里,身上衣服破破烂烂。浑身是伤,眼睛闭着。我看了一眼,心里好生吃了一惊。天哪,那不是,我梦里出现过的男人。梦里,我一点不知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想了很多,在梦里已问了好多,都没有个答案,今天终于知道。我的夫君,必是一个不平凡的人,你是我要等的人。梦是不会骗我,你便是我要等的人,这几年来,我在乔家度日如年,我总在盼望着,有一天,你来把我敲锣打鼓的娶走,我想了好多种你娶我的方法式。唯一没有想到过是这样的一个过程。这是天意,这是命,夫君。你不要难过。这是命,我认了。”

说着说着,花解语泪流面。

“夫君,我别无要求,我只你真心对我好,我便心满意足了。”

“娘子。娘子。我怕呀,我怕呀。”

吴之成别过脸,心酸地说道。

“我是个无用的人,我啥都不会,连自己都养不活,读书不成,学艺不成,打工又不成。我怕我辜负娘子的一片心意呀。”

“夫君,你要振作起来。再难的事情,只要我们齐心,便没有什么困难可难倒我们。一切都会好起来。”

花解语说道。

“喵唔,喵唔。“

吴之成在晃忽之间,听得外面几声儿猫的叫唤。

“烂疮猫。停车,师傅,停车。“

吴之成急忙拉开马车帘布,看见车把式坐在辕头,扬着鞭儿,摔着鞭花,轻轻的打在那杂花骡马背上。啪啪的富有节奏感,不象在打马儿,倒象在给马儿挠痒痒。

马啼儿轻轻,鞭声脆脆。

车把式显得悠闲,自得。

连吴之成叫他也没有听见。

“怎么了。”

花解语关切地问道。

“我听到猫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