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越,不是小僧不帮忙,实是现在小僧也是无能无力啊!”柔明垮着脸说道。
“哦,怎么说?”萧正峰好整以暇,他倒要看看这个柔明到底玩什么花招。
“不是小僧玩花招,实在是因为----嗨,小僧就明说了吧,小僧空有一副好皮囊,但是那床笫之上的功夫却不是小僧所长,王妃找到小僧,先为小僧的外表所吸引,而真正导致王妃孤独寂寞的还是那方面的事呀。几次之后,王妃也知道小僧那方面不行,所以王妃现在基本不找小僧了,偶然几次密会,也只是温存片刻而已。如果没有极乐之事,王妃不能意乱情迷,小僧很难小手,即使得手,恐怕王妃也会得知的。”柔明一股脑儿倒出了心中的苦衷,他的脸色倒是显得平静了些。
“叶子姐姐,什么叫‘那方面的事’啊?”万知秋小声问向羊叶子。
羊叶子狠狠剜了万知秋一眼,“小子懂个什么,卫主问话呢!”
万知秋身体不自禁地瑟缩了些,这一向温柔的叶子姐姐怎么就恼了呢,万知秋心有余悸,不敢再言语了。
“这个----”这次轮到萧正峰犹疑了,看柔明的表情,他说的应该是实话,男人的性能力可是尊严的标杆,能自己承认性能力不行,这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说出口的。
“不过----”柔明望着萧正峰的眼眸亮了亮,“据小僧观察,檀越山根隆起,鼻梁挺直,那方面的事当是其中翘楚。如果贫僧将檀越引荐给王妃,以檀越的能力,自然能够让王妃满意,到时候檀越亲自动手,岂不比假手他人要好很多!”
“不行,我家主上怎么能够做那样龌龊的事!”萧正峰没有答应,一旁的羊叶子却是气愤不过地说道。
柔明的脸上稍有些尴尬,不过很快恢复了正常。萧正峰想了想说道:“叶子,你带着知秋也到外面值守吧,我与大师细谈。”
羊叶子不甘心地朝着屋顶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然后拉着一脸懵然的万知秋气冲冲地打开门走了出去。
“吱呀----”房门被阖上后,萧正峰才笑着对柔明说道:“为了大业,在下又何惜此身。不过,大师啊,据你所说,这个安王妃倒是个熟女,普通的引荐恐怕还是吸引不了她的注意,我们可要给她多点刺激才行!”
“那是,那是......”柔明不住地点头,不自然地笑着。
王妃安氏是谯纵的结发妻子,虽然失宠多年,但涉及重大的军国机密,谯纵仍不放心其他的姬妾,而是让安氏来保管。安氏也是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自己的富贵系于谯纵一身,因此她对谯纵让她保管的东西爱如性命,毕竟谯纵垮台了,她也捞不到好处。但是安氏是个懂得享受的女人,她懂得灵与肉的和谐----你谯纵尽管恩宠你的姬妾,而我也要寻找肉体的满足!
自从结识了柔明和尚,安氏无论是心理还是身理上都得到了暂时的满足,可是她最近却越来越失落了。这个柔明越来越似银样镴枪头了,自己将谯纵宫中珍藏的补药不惜代价地让柔明嗑下,可是这个和尚床笫功夫不见长,反而是越来越委顿了。
今日,安氏偶然得到了一瓶西域胡僧的胡药,据说有固本壮阳的奇效,安氏想拿来给柔明试试。不过安氏的心中并没有抱着多大的希望,毕竟那么多的珍稀药材都让柔明吃了,也没见什么效果。不过即使不见效,有胜于无,就用柔明那疲软的“小棒槌”摩擦摩擦自己这饥渴的“花心”也是好的。不过,还是希望这胡药能够有效用啊!
安氏紧紧攥着雕有杏花图案的青玉瓷瓶,心里患得患失着。车轮压在路上发出“轱辘辘”的声音,伴着路旁那有一阵没一阵的蝉鸣之声,安氏感到了一丝困意袭上眉头。
稍微紧了紧薄透的轻纱披肩,安氏将露在外面的玉肩裹了进去,而只留下一线的锁骨在轻纱的遮盖下半隐半现。安氏的身材已经没有往日的苗条,但她只是丰腴而不是胖,或者说她胖得不让人讨厌。如今安氏軃着身子,以手支颐,斜躺在宽大的香车中,尽情地假寐。
夏日的官道上,行人甚少,马车一路疾驰,听吆喝声,驾车的赫然是一名健妇,而不是男性马夫。妇女在驾车一行,平时倒还行,但遇到个什么紧急状况,就会显得不从容而手忙脚乱了。行道半途,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傻小子冲到半道,驾车的妇人随着一声吆喝已经刹不住马车,索性一闭眼,放任马车撞了过去。
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刻,前方突然蹿出个人来,马儿连续受惊,一阵上蹿下跳,但却停在了原地,没有位移,只是突突地打着响鼻。驾车的妇人慢慢睁开眼睛,只见一名长相颇为清雅的大汉,半坦着胸腹,一手拉着马嚼头,一手按着马头,尽管马儿不断踢腾,但就是挣脱不了大汉的掌控。
“夏至,怎么回事?”安氏从马车中发出慵懒的声音。
“娘娘,马儿被突然跑到路上的人惊到了,索性有位壮士安抚住了马儿,不然娘娘恐怕就有些危险了。”夏至恭敬地答道。
“哦!”安氏掀开车帘,一束夏日的阳光映入眼帘之中,她的眼中似乎起了一层层的光影。光影之中,一位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犹如上古的大神盘古开天辟地一般矗立在眼前。他就是那样站立着,朴实无华,古铜色的皮肤下裹着的是块状的肌肉群,随着他体内血流的脉动,他那虬结全身的肌肉块也随着一起跳动。
安氏的眼眸明亮了起来,堪比这夏日的日头。她的心动了,正如步入发情期的母马。在她的眼中,对面的男子周身似乎蒙着一层光环,她不禁想到,世间还有如此动人的男子----他的身形是如此的伟岸,他的四肢是如此的健壮,尤其那一双眼睛,深邃之中透着温情,直如一泓秋水,非将人看化了不可!
“啊----啊----”安氏眼中的光芒散了,因为对面男子发出了轻微的痛苦的呻吟。
“怎么了,怎么了?”安氏攀着车前横木,急急说道,“快,快扶住壮士,本宫要感谢他的救命之恩。”眼看壮士就要倒下了,安氏的话语声更加急切了。
夏至跳下车,三两步来到男子的身边,扶住了他快要倾倒的身体。
“将壮士送到马车上来吧。”安氏催促道。
“娘娘,这----”夏至迟疑了。
“人命关天,避讳不了那么多了,况且壮士是为了救助本宫而受的伤呢!”
既然有娘娘的懿令,夏至也顾不了那么多,直接搀扶着男子走到车辕下。
男子脸色苍白,他与安氏的眼神接触的一刹那之后,犹如触电般,低下了头颅,“些许小伤,不足挂齿。听贵仆口气,没想到小可今日倒是冲撞了王妃的座驾,实属该死,万请王妃见谅!”
“说哪里的话,今日要不是你,本宫的马儿受惊,还不知道有什么危险呢!壮士何罪之有!话说回来,本宫还得要好好感谢壮士一番呢!”安氏瞄了一眼男子胸前的肌肉块,檀口轻吐一口香气,“壮士,赶紧上车吧,本宫的车上有舒筋活血的膏药,还得尽早贴上一副,不然以后小心落下病根。”
“这个......”男子犹疑不决。
“怎么,害怕本宫在车上吃了你不成,本宫都不避嫌,你一个男子汉倒是怕了?”安氏掩口,却是痴痴地笑了。
“那好吧,恭敬不如从命。”男子拱手说道,他刚抬起右手,牵引之下,痛感让他皱起了眉头。
“快上车吧。”安氏的眼中闪出一丝怜惜。
等男子上了车,夏至也坐上车辕,“娘娘,我们还是去大宁国寺吗?”
“不了,去北山的安家别业吧,那里清静,最适合养伤。”安氏没有丝毫的迟疑,快速地回道。
官道两旁的山林中,万知秋拍着胸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怎么,这就怕啦!”池鱼儿眯缝着眼望着马车绝尘而去的方向,脸上挂着邪魅的笑容。
“嘿嘿,鱼儿哥,不知卫主能否降服得住这老女人?刚才我瞄了一眼,那老女人可不年轻了啊!”陶亮笑眯眯地凑到池鱼儿的身边,他俩要好的时候,就像一人一般。
“你们两个给我闭嘴,卫主在外面拼杀,你们却在这里坐享其成,还好意思说笑!”羊叶子紧皱着眉头,也不知道她在生哪门子闲气。
“这不----这不----卫主他老人家,没让我哥俩上嘛!”池鱼儿拍着后脑勺,一副委屈的模样。
“嘿嘿,不过叶子,你给卫主的装扮,还真是够大胆哈!”陶亮有意岔开话题。
“哼!”羊叶子重重哼了一声,没有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