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符颜的归来可谓是义和山庄的一件大事!
刚开始朱长青依旧是要处罚朱符颜,却被卫脂怡以朱符颜的生辰快到为借口推了过去。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也不能真的就剥夺了朱符颜的自由。
卫脂怡也真不愧是曾经的魔教圣女,表面上当着朱长青的面上驳了他的惩罚,却又另外吩咐朱符颜必须在两个月内打造出三百把好剑才算了事。
朱符颜也只能说自己命苦,摊上了这么个娘。
“哎,飞柏,你说咱这三百好剑什么时候才能打造好啊。”朱符颜托着腮,满满的忧伤。
她甚至都要怀疑自己的娘亲是别人假扮的了!
“师娘说了,两个月内必须打造好,也就是说你的生辰也要算在内!”邢飞柏抹抹脸上的黑灰,一双黑眸满含笑意的看着朱符颜。
“估计真像你说的那样,我就是娘捡来的,都不能好好让我过个生辰么?早知道我就……”
“早知道你就什么?就不回来了?”不等朱符颜说完,邢飞柏冷着脸道。
看出邢飞柏生气了,朱符颜赶忙蹭到了他身后拉着他袖子:“当然不是了,嘿嘿,好飞柏,你先帮我打几把剑,我出去溜一圈去。”
再过三天可就是她的生辰了,她得想办法出去看看。
不知道今年爹娘他们会给自己送上什么样的礼物!
想想都觉得兴奋,朱符颜有点憧憬着自己的生辰礼物了。
邢飞柏早就看出来朱符颜的心思,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可以,不过这是有条件的。”
朱符颜眨巴眨巴眼睛:“什么条件?”
这个飞柏真是够小气的,不就几把剑嘛,还得提条件。
“三天后,你就知道了,你先去吧。”邢飞柏笑的像只狐狸。
朱符颜切了一声,纵身飞出了铸剑楼。
义和山庄大小姐的生辰可不是吹嘘的,几乎每年都是高朋满座,虚无空席。
每次过生辰朱符颜看到的都是一些不同的江湖中人,她也问过朱长青为何每年都不一样,朱长青却说是因为在他年轻的时候在外面认识朋友较多,但又不能让他们遇到一块。
有些人是朋友,有些人是敌人,但他们的相同点都跟朱长青的是朋友。
故而,每年都是不一样的人。
当然,礼物也是只多不少,而且都是绝世珍品,朱符颜的生辰可不能小觑。
朱符颜趴在主厅的屋顶上,掀开房屋上的一块瓦片,她偷偷的看向里面。
只见主位两边分别坐着她的爹娘朱长青和卫脂怡,而左侧首席是一个白胡子老头,满头花白的胡子看着年岁也不小了,爹居然还有这种忘年之交?
朱符颜撇了撇嘴摇摇头,再看向右边首席,是一个俊俏的姑娘,姑娘一身男装打扮不过还是没有逃过她的法眼。
坐这两个主席的人年龄相差也太大了吧?
义和山庄的两个首席位置可不是普通宾客能坐的,那都得是江湖上响当当的大人物,或者有惊世骇俗的背景的人才能坐的地儿。
不过朱符颜上下左右的看了看他二人,也没啥特别的啊?
卫脂怡轻轻抿了一口茶,眼角带笑的往屋顶瞟了一眼,她就知道这丫头不省心,估计又是将飞柏一人丢在铸剑楼自己跑出来了。
卫脂怡淡淡的笑着,却没有点破朱符颜的存在。
“各位还专门从那么遥远的地方赶回来参加小女的生宴,老夫真是感激不尽,今日便以茶代酒敬二位一杯!待小女生辰那日,再与各位一醉方休!”
朱长青端着茶杯站起来!
客厅里的人也快速站了起来,同样手举着茶杯,待朱长青饮下后,他们也随后饮下。
“庄主客气了,这是应该的!”扮男装的俏佳人缓缓道。
“放心,此次我们不谈江湖事,只谈朱兄小女的生辰!”白胡子老头也附和着。
其他人也纷纷保证不会将朱符颜与邢飞柏的真实身份暴露出去,也是,义和山庄向来神秘,更是江湖人探索的重点。
不过,且少有人能真正打探出义和山庄的秘密,只道是一个以铸剑为生存之根本的生意人罢了。
尽管如此,也没人敢惹义和山庄。
能让朱长青与卫脂怡请来的客人自然地位不凡,不是凡人。
“还是这句老套的说辞!”朱符颜一个劲的摇头,从她记事开始每年生辰爹都会说这么一句话。
卫脂怡咳嗽了一声,站起来道:“一会儿便会有人带各位宾客去厢房休息,若有什么需求,告知下人便可。”
朱符颜躺在无敌上,卫脂怡话语落下的同时,她的嘴巴也停了下来。
这两句话她都能背下来了!
不过她还是觉得奇怪,爹分明说不准他们把人带到义和山庄,偏偏每年他自己都会领一些奇奇怪怪的人进山庄。
“怎么样?这里,是不是非常适合偷听?”耳边传来一阵冰凉不带声调的声音。
朱符颜吓得猛地从屋顶上掉了下去,眼看着快要摔倒,她一个转身一个脚尖轻点,缓慢的落在了地上,不过还是因为用力不及转了一个圈。
朱符颜一抬头,一身白衣,黑发张扬的卫脂怡双手抱胸的站在屋顶上,脸上还挂着似笑非笑的笑容。
她这个娘啊,真的是要吓死她了。
“娘,你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我差点摔死了?”朱符颜嘟着嘴没好气的说。
“哼!你要是摔死了,我便找人找张席子给你裹了裹扔后山去喂狼。”卫脂怡一个纵身,如仙女般落在了地上,与朱符颜那跌跌撞撞的降落,真是一个天一个地啊。
卫脂怡虽然年过四十却依旧一副二十几岁的模样,一张吹弹可破的细嫩皮肤不知道羡慕死多少女子,尤其是她那双妖媚惑人的黑色明眸,更是勾人心魂夺人心魄,也难怪当年名噪一时。
朱长青甘愿为之退隐江湖,不问世事,可谓得一佳人兮,舍了天下又何妨?
“不是吧,有你这么狠心的娘么?”朱符颜越说越气。
朱符颜的容貌与卫脂怡的很相似,除了两人的眼睛和嘴巴不怎么一样之外,脸型可谓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义和山庄可没有没用的大小姐,你的剑铸好了?”卫脂怡一挑下巴。
“那个,娘,我生辰那天能不能放我几天假?”朱符颜飞快的跑到卫脂怡身后,很顺从听话的给卫脂怡捏着肩膀。
“哼!只要你能在两个月内给我三百宝剑,其他跟我何干?”
“两个月,那个能不能……”
“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卫脂怡一推朱符颜,留下了一个美丽清冷的身影!
朱符颜嘟着嘴看着卫脂怡离开的方向,再转身看了看站在大厅门口看热闹的朱长青。
朱长青佯装着哼了一声,同样甩给了朱符颜一个背影。
“果真不是你们亲生的!”她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呢,她的问题都还没开始问呢,他们两个就毫不留情的走了。
爹也是个大色鬼,一看到娘就失了分寸,也不管她这个亲生女儿了。
晚上用膳的时候,朱符颜一肚子的话都憋在嗓子口不知道要不要说。
看看邢飞柏,邢飞柏只给她一个带着笑意的眼神,而且还是没怀好意的笑容。
只有朱长青时不时给卫脂怡夹夹菜,说两句好听的,卫脂怡也会笑着回应,两人倒是有说有笑的。
朱符颜只要一开口,就会得到卫脂怡一个大白眼,那意思就是:“你敢说一个字,灭了你!”
没办法,朱符颜只能在心里叫苦。
用完膳,朱符颜便回到了自己房间。
一打开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为她生辰宴会准备的红菱,门口的红灯笼也亮着,映着红菱特别的好看。
再看房间里的桌子上,已经堆了不少大大小小的礼物。
不过今天朱符颜是没什么心情去拆礼盒了,今天被卫脂怡冷不丁的一吓,她是一点意思没有。
朱符颜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床顶,今天娘落到她身边的时候她居然一点察觉都没有。
看来娘早就知道她在屋顶上,这可是连爹都没有发现呢。
卫脂怡的本事她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高。
义和山庄从来没有人敢来捣乱,爹娘又几乎都留在庄子里从不外出,庄子里一片宁静祥和,自然是不用爹娘出手的。
有啥小毛贼的,有她跟邢飞柏二人就足够了。
想想她回到山庄也有半个月了,却觉得庄子里少了点什么,好像还有哪里不正常。
可是她这十几天几乎把整个庄子都转遍了,也没发现,问飞柏他也只是笑着说她多心了。
朱符颜有点不懂了,难不成真的是她多心了?
总感觉这次回来义和山庄有不正常的地方,朱符颜叹了口气,想着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回家,家里发生点改变也是正常的。
虽然,心里还是觉得很不舒服。
还有三天便是她的生辰了,她还是蛮期待今年的生辰宴的,只是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朱符颜同样将这份不安当成是自己离家太久的原因!
第二日,朱符颜照样得去铸剑楼造剑,当她边伸着懒腰边踏入铸剑楼的时候,邢飞柏并不在里面。
“今天怎么这么反常,每天他可是跑的比我还早,今儿个怎么不在呢?”朱符颜绕着铸剑楼找了一圈,确定邢飞柏不在。
从卫脂怡给了朱符颜这个不算惩罚的惩罚后,邢飞柏每天都会早早的出现在铸剑楼帮朱符颜一起铸剑。
不过今天,邢飞柏并不在里面。
朱符颜带着疑惑的心情将黑铁扔进火炉里,嘴里还嘟囔着:“难不成这就是飞柏昨天提的那个条件?也不对啊,他应该不会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才对,这个该死的飞柏,就知道偷懒。”
她昨天也不过才偷懒了那么一小会儿,他邢飞柏居然要偷懒一整天,也太亏了。
不过朱符颜好像忘了,这本来就应该是她一个人的差事,邢飞柏也只是在帮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