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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武林震动

2017-04-13发布 3047字

“难道你没有开罪对方,然后被少门主追了满武林都知道,后来整件事就演变成这样?”邢飞柏说的十分理直气壮,错绝不是他惹的样子,把话撇的很干净。

朱符颜张大口、瞪大眼,她怎么从不知道飞柏是这种人?

但他也没说错。

朱符颜苦笑了下,认了。

“少门主,我实在很难对你致歉,那时情况我认为我没做错,我出手救了我觉得该救的人,何错之有?”朱符颜也不怕再开罪一次,说出自己的认为。

戎战君闻言呵呵大笑起来,这怎么演变成这样?哎!邢飞柏是不是知道什么呢?

“蝶娘姑娘,在下追着姑娘可是因为一见钟情,不是要你来认错的,逍剑君公子,在下明白公子与姑娘定是挚友关系了。”

戎战君见两人沉默着,有几分决定,开口说:“现下似乎谈不出个什么,两位还请先留下,稍晚再略谈吧!”

朱符颜才不要,他都说是一见钟情了,她是来解决问题,不是来增加难度的。

可邢飞柏下一刻便应允,戎战君开心的招呼,要管事好生安排。

就这样,他俩人便留在百杀门作客了。百杀门管事正引领着邢飞柏与朱符颜前往客房。

离开谢景阁,他们来到偏西边后头一栋较小较幽静的茶袅阁。

茶袅阁外头有一座小凉亭,进到里面时格局不似谢景阁,大厅并不是大格局的精致、宽敞能招待他人议事,只有四张椅子搭着两张小茶几,十分素雅、简单。

“两位,这茶袅阁虽小,但却是个舒服住宿的地方,后头这门是通往澡室,里头有天然的温泉,随时都可使用。”管事指了指大厅最后头的一扇大门说明着。

“二楼是小膳厅,让人方便不用都去东侧大堂吃饭的膳厅,而三楼有两间雅致的客房,两位先稍后片刻,小的先让人清扫一下,待会儿便可以上去休息。”管事又指向左手边的楼梯,大略说着这整栋阁楼的格局,说完便退离忙碌去了。

邢飞柏四处探量着这茶袅阁,而朱符颜大辣辣地率先坐在一处。

朱符颜瞪向邢飞柏,“难道你想住下来?把话说完,让他别再纠缠也就好了,不是吗?”口气不甚愉快。

“少门主有心留客,何必拒绝?符颜莫忘,师母是要你把麻烦解决才可回去呀!”邢飞柏只消把师母提一下,他深信符颜是无话好反驳的。

果然,朱符颜气的把手指了又指的对着邢飞柏,却只能嘟着嘴吞下这哑巴亏。

他就只会气她!朱符颜愤慨地双手握拳敲了下自己的双腿泄恨。

独自生着闷气的朱符颜,一开始还会偷觑邢飞柏的反应,可是他实在很冷血的不理她,所以她对邢飞柏的不满更是高昂。

两人沉默的同时,管事差人来整理阁楼内的住房环境,也让适才奉茶的小女婢再取来热茶与茶点供他们使用。

喝茶吃了点心的朱符颜,这时没心思再气邢飞柏的举止,倒是往戎战君身上想过去。

本来以为戎战君为人心很手辣,绝非易与之辈,毕竟当日她确实是撞见他的坏勾当,进而阻止了他。

可拿适才的情况想来,又觉得戎战君这人多是轻浮感,却非蛮横无礼之徒。

不对!这段日子来,被追得无比悽惨的自己难道不是因为戎战君所害,所以他也不是什么好人呀!

只是,她原先设想的状况一个都没发生,很令她傻眼。

手摸上追云剑,她到底思量不及飞柏,究竟戎战君打着什么心眼呀?

“符颜,你这把剑伤过百杀门的门人吗?”

耳边传来邢飞柏的声音,她回过神望去,邢飞柏已经坐在她旁边,一边喝茶一边问她。

朱符颜点头,愣了一下,哎!也不想再与他赌气,“从戎战君欲伤人那天我便伤过他门人,后来他让人追得紧,我也下过几次重手,不过,倒没伤到人命,多半是点到为止。”

邢飞柏沉吟着,未发一语。

朱符颜倒是想到,那些门人来追、来请或来抓,也只是听令戎战君,她伤人是事实,若是向那些门人稍稍低头,她应该还能接受。

也就是她跟戎战君都各退一步,便是最好的解决之道。

虽然她由头至尾都不认为自己有做错,还要被百杀门如此骚扰,可有时候有些事就是得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说老实话,百杀门以后若还是在我面前做了伤天害理之事,我仍会阻止他们,一百次、一千次我都这样说,但是现下不是这个状况,他若愿意善了,我也能自动自发的退很多步与他善了。”

邢飞柏看着朱符颜,“符颜,有时亲眼所见并不能当做凭据,事实往往与人们所认知的会有些偏差。”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还做错了?”朱符颜以为自己听错,他说什么?

“不,我并非指责你,而是提醒你,很多事情都不是如此简单,当日你撞见百杀门的勾当,便认为他那是坏事、害人,所以你出手阻止、救人,可你又怎么知道谁是谁非呢?你如何判断?”邢飞柏摇摇头,更多提点的话说出口。

“这个……”朱符颜看着邢飞柏,回想当日事情。

她行走江湖也有一段时间,自然耳闻过百杀门是个作风迥异、非正似邪的门派,那日便是听客栈里有人在讨论有桩伤人利己的买卖正在进行,她才会多管闲事的去插一脚。

“你……知道什么吗?”难道,有什么隐情?

邢飞柏微笑,伸手拍拍朱符颜的额头,什么也不告诉她。

刚好打扫的婢女们都弄好了,请他们上三楼去休息。

“飞柏,你不告诉我吗?”

“符颜,此事我亦有些困惑,待戎战君接见我们,应该还需要一段时间,就让我们彼此都思索片刻吧。”

朱符颜无话可说,也只能接受之后的安排。

等待,不是一个时辰或两个时辰就过去的事情。

一开始,管事请他俩待在茶袅阁使用午膳,说戎战君忙于处理诸多事宜,此时并不在百杀门中。

朱符颜也说不出是有些不满,或抑是失望,因为她竟渴望能与戎战君多聊点什么,想看看邢飞柏那未臻之语究竟何意。

不过,多得来这些空闲时间,倒让她能与邢飞柏悠悠哉哉的聊了不少事情。

本来一路赶来百杀门,她没多心思跟他聊天,只担心是否会被识破,但这顿午饭,邢飞柏却与她谈起父母亲及其他师弟们。

她离开的这几个月,尤其麻烦越惹越大之后,更是想念家里的好,想最多的人就是眼前这个正在侃侃而谈的男人。

她也算没志气吧?蝶娘?哼……什么謫仙般的人物呀!不就是个惹祸大王兼软骨头的窝囊废,空有一张美貌罢了。

反观邢飞柏,说起义和山庄,说起她爹、她娘又伙同大家炼了什么材料、铸成何种好剑的神情,在在说明他过了多充实的几个月。

好讽刺!放下手里的饭碗,朱符颜一脸落寞,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邢飞柏看她那碗还有一半的白饭,神情又苦涩,大概猜出她心思转折。

也放下自己的饭碗,轻咳两声,吸引她注意。

“怎么?呛到了?”果然,朱符颜马上望向他,颇为担忧。

傻瓜。邢飞柏一边暗想一边摇头。

“有时候希望你多添些心眼,可有时候又希望你一直像个孩子也不错。”

“反正,在你们眼中,我就是长不大、不懂事的孩子。”朱符颜撇过头,不明白为何大家都觉得她不够成熟呢?

邢飞柏嘴角微弯,眼神含情的看着她的侧面,是呀!二十岁的大姑娘,多少人在这时候早已婚嫁,甚至是几个孩子的娘了。

可她却还是待嫁女儿身,而且一身绝学,还能闯荡江湖。

她就像是个被人宠坏的大孩子,不识情、亦不认识自己。

总是等待,希望再给她多些时间,以为她还是太天真,但这趟数月的分开,彷彿都煎熬了彼此。

她确实对他很有点什么,他也明白,只是他不想此时点明,基于他的考量。

可分开的这段时间,他也非常想念、担心她。

她这个没心眼又傻气的姑娘,即便武功高强,天知道会不会被哪个可恶又可恨的青年才俊拐走?或被哪个不长眼的欺负了?

那些时刻,他在义和山庄就日复一日的担心,夜复一夜的烦恼。

他绝对不会这么轻易让她知道自己的心意的,他完全可以想见太早告诉她的后果,默默叹了口气,究竟是谁栽了谁?

朱符颜见邢飞柏迟迟未搭话,还以为他是发自真心认同她的气话了,猛一回头,就瞧见他叹息的样子。

“你……”认同对不对?

“我可不想连饭都得哄你吃,符颜。”就让她一整个误会到底,邢飞柏也不解释。

朱符颜大吼一声发泄,他!果然就会气她。

“嗯!精神不错嘛!那就多吃几口饭吧!”邢飞柏不忘继续装傻。

愤恨地拿起饭碗,硬扒了几口饭,朱符颜神思一转,什么戎战君等等的早被拋到很后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