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蚱和娘对峙过后,听了娘发自肺腹之言,感动的哽咽难言,沉吟片刻才说道:“娘!娘!是儿子错怪您了!我不该发脾气,不该对您那样!求您原谅儿子!”
说完话低首行礼。
看着儿子道歉言词凿凿,心意切切,哪个做娘的不心生怜悯!蚂蚱娘也不例外,笑着说:“看你这臭小子!可倒转得快娘不是不放心你才对你这般约束,你哥下落不明就够我操心的,你再有个三长两短的让我可怎么活?所以我要限制你外出,不准你出门,要出门除非我们二个一起,不然绝不允许你出门,我的话你可听清楚了?”
蚂蚱白冷白楞大眼睛怕娘再生气,装作不动问道:“娘,您这么说我有点不懂。”
娘:“不懂?我说的够清出了,你不懂?是懂了装不懂吧?你就别跟我打马忽眼了,我的话板上钉丁拿不下来,非听不可!这也非我本意,特殊情况,特殊对待,我只能如此,你就听娘的吧!”
脸抽抽的蚂蚱问道:“娘,这样一来我还有自由吗?您难不成把我当成您养的鸟关在笼子里吧?我可是您儿子!我是个人,不是鸟!”
娘:“你是我儿子,不是鸟,我没把你当成鸟,你就是我儿,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我宠都来不及,会把儿子当成动物那怎么可成!我们娘俩也别这么扯矩理论了,老肠子和老肚子打起架啦,我去烧火做饭去!”
看娘要开溜,蚂蚱用手拦着娘并说道:“娘!你不能走!我话还没问完。”
娘气得差点翻白眼呛声道:“你个小死鬼头!这倔劲像你爹一样!你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不到黄河不死心,好,我奉陪到底,看你小死鬼弄什么幺蛾子,快讲!”
倔劲上来的蚂蚱不想被娘钳制住,所以必须打破砂锅问到底,不然以娘的个性定了的事是不会更改的,他梗着脖问道:“娘,你说今后不许我出门,那家里的柴谁来打?是你吗?你这腿脚有毛病不是一天两天的跟本就不能打柴,这是一个难点,二一个难点就是家里准本吃喝,出村上磨米买油等一切家事谁来办?我都着么大了不让我去办这么锁事难道要你腿脚不好的娘去吗?再说了,我一个大小伙子,身强力壮的整天在家转转那还怎么见世面?不见世面我怎么进行人际交往?不进行人际交往我们今后仅靠打柴生活,那岂不走老路吗?你愿一您儿子这么没出息吗?您如果愿意我可能按您的办法去做,但我可就成了一个徒有其表的窝囊废了,今后的人际交往等方面的能力可都弱化了,你同意我就无条件服从。”
听着儿子头头是道的辩解,蚂蚱娘的老旧思维一下子如天窗被儿子引导给打开,这“天窗”一经被打开便觉的豁然开朗。
蚂蚱娘欣喜对儿子说道:“儿呀,你说得这带劲儿!娘在你的启发下想通了,孩子不是自己的私有财产,不能把你们关在龙子里当小鸟养,要让你们上大风大浪中去锻炼,大人有大人的空间,小孩有小孩的自由空间,互不干涉,但对你们要督促、教育、引导,这样才不至于让你们走弯路。我想过了,你只要做不伤天害理的事情我都不过问,你也快成人了,也懂事了,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心中都有数,任家的孩子都是聪明勇敢又孝顺的孩子,我相信你!看你这一拧不要紧耽误了饭点,合该你饿着!等着!娘给你做饭去!”
蚂蚱也不甘闲着随口说道:“娘,我来帮您!”
蚂蚱娘将柴草刚放入灶间,蚂蚱刚出房门准备泼洗脸水,就听得院门咣啷一声被大力撞开,抬眼一看有三、四个人气势汹汹的进了院。
端着脸盆的蚂蚱呆楞站着不知说什么好,几个人由远而近的走近他。
走近前一看,是许掌柜、许天赐还有不认识的一个男人。
许掌柜先开了口:“这不是蚂蚱吗?你回来啦?回来了怎么不吭一声?你知道我儿子遭了多少罪?多一天不治就多遭一天罪,你倒好,承诺了一归齐竟没回音儿,你这不纯粹是没把我儿子当玩意儿,没把我当回事儿,你是想逃避责人吧?是不是雪灵芝没采回来还是你这般纸片人的体格跟本就登不上昆仑哪!哼!还采血灵芝?不知谁采谁呢,看看,找你家大人说道说道咋办!去!别拿个盆当挡箭牌!”